如是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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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睛,在看誰?” 蔥白似的手指輕輕在李思顫抖的眼皮滑過,仲澧虛無縹緲的聲音就在他耳旁蕩起,如縷縷青煙環繞著他。 李思喉嚨緊了一緊,撇過頭去,他不敢承認,在與仲澧方才歡愛的一刻,他眼前竟出現過翠翠的影子。 仲澧輕輕笑著,仿若春風拂過,“也罷。” 他和翠翠現在的關系,究竟算得上是什么? 難得的閑暇時候,李思腦子里也會偶爾飄過這一問題,他原先對男人是沒有任何特殊感情的,而一切的變化,是來到這畫壁之后才開始的。 在畫壁的這些日子里,多得翠翠照拂,李思才能活到今天,至于二人為什么走到今天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地步,李思自己也都不知明白。 直到很久以后的一天,他才忽然想明白了,他和翠翠都是置身于冰冷無望之中的人,彼此的靠近不過是想從對方身上汲取些許久違的溫暖罷了。那樣的感情不夠純粹,卻能切實的讓他們都感覺到一時的滿足。 白駒過隙,轉眼間距離五月初五還有三天的時間,離開畫壁指日可待,翠翠也挑著空兒叨叨叮囑著李思五月初五當天所要注意的種種事項。 翠翠神色凝重,道:“五月初五,陽至盛,陰至衰,一切鬼魅魍魎都將無所遁形。畫壁東南角那處的結界最為松動,屆時你不論如何,都得找個法子出來,我會親自送你出去的,只是在這之前,你切記不可叫那二位察覺到……”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思打斷,他望著他,抿著唇問道:“我走了,你怎么辦?” 翠翠怔了一怔,竟是沒反應過來。 李思又道:“我一個大活人,忽然就人間蒸發不見了,偏偏又是五月初五這樣重要的時候,蘭若和仲澧都不傻,稍加想想便能明白其中關節,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顧我,他們頭一個懷疑的就是你。屆時,你怎么辦?” 翠翠噗的聲笑了出來,道:“你在關心我?” 李思面上紅了紅,卻沒有否認。 翠翠近身前去,在他唇上留下了個極輕的吻,他柔柔看著他,一時間溫柔繾綣萬千,他緩緩說道:“這一步不論如何,咱們都是逃不掉的。他要查,差便是了,即使被發現了,那也無妨。李思,還有什么比人死之一刻更痛苦的?” 李思心顫了一顫,他道:“蘭若和仲澧,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翠翠淺淺笑道:“生前,我沒有為段家博得半分榮耀。死后,我日夜不敢忘懷的,就是要讓段家沉冤得雪,以慰父母以及段家上下幾十口人在天之靈。死,最難捱的時候我都捱過來了,至于死后要受的,我更不怕。” 李思深知段家蒙冤一事在翠翠心里始終是個痛,若異地處之,自己也是會做出同樣選擇的。況且時至今日,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回頭路可言了。是以在一段漫長的沉默過后,李思也不選擇再勸,只是點了一點頭,道:“我知道了。” 頓了頓,李思又問道:“我的那兩個同窗好友,你也都安排妥當了么?” 翠翠臉色微變,卻是狀若無事道:“都安排妥當了。我已安排好人手,等五月初五那天,自會有人帶他們過來與你會合的。” 李思松了口氣,低低道:“那就好。” ……那就好。 看著他悵然若失的樣子,翠翠心下不由一慟,繼而吻上了他,李思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弄得一怔,卻沒有拒絕,反而主動張開口迎合向他。 經過這些日子徹底的情欲洗禮,李思再也不是那個不懂情事只管埋頭讀書的愣頭小子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這粗苯的身子哪里討人喜歡,但他卻懂得了如何去用身體討好另一個男人。 衣裳大敞,他主動分開雙腿,環向身上人勁瘦的腰上,唇縫中不斷泄出低沉沙啞的呻吟。 身體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而極致的感覺,因此翠翠挺身進入的那一刻,李思也并未感覺到有任何不適,反倒卻因為突然的填充而急促的驚喘了聲。 翠翠粗粗喘了口氣,抬手將李思額上被汗浸濕的幾縷發撥開,低聲問道:“還好么?” “嗯……”李思應了聲,說:“你動罷。”頓了下,他又忽然說道:“我想要你。” 如此大膽直白的話,翠翠還是頭一回從李思口中聽到,他心下微動,愈發用力占有身下之人。 不知道為什么,今日的李思興致似乎格外高昂,去了一次后,仍纏著翠翠不放手,幾乎是同時的,在李思的有意刺激之下,翠翠方才射過的性器又再度勃起,肆無忌憚直指宮門,那灼熱的感覺貼著大腿內側分外清晰,記憶中他就是被這跟可怖的東西捅得欲仙欲死、不能自己。 一想起那般銷魂的滋味,當即李思便不由軟下了腰,口中不斷喃喃道:“段澄、段澄……” 他喊的是翠翠最初的名字,那帶著情欲的低喃的一聲聲叫喚,翠翠聽在耳里,心卻在微微發燙。 如今在這世間,唯一還知道他原本姓名身份的人,只有他了。 也只有他,幸而有他。 二人下體已是混亂不堪,點點情欲后的麝香味道飄散于這間富麗堂皇、如夢幻麗的宮殿之中。 翠翠將李思從床上拉起,讓他以跨坐的姿勢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再扶著他的腰,要他自上而下的完完全全吞納他劍弩拔張的性器。這樣的姿勢容易讓他去的更深,似乎隔著肚皮都能撫摸到那物事雄偉的冠部,李思神智愈發迷亂,腦袋擱在翠翠瘦削的肩上,低低道:“好漲……” 那種感覺,仿佛漲到快要溢出來了。 翠翠安撫的在他后腰幾圈流連,輕聲道:“別怕……我還在這兒。” “嗯……” 李思低低呻吟著,緩緩擺弄起腰來。 有時候,似乎單獨沉浸在一件事,不論是什么事,只要沉浸其中,就能讓人完全的忘卻煩憂。不知道是不是正因為如此,在這緊密相連的一刻里,李思和翠翠,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彼此。 關于所有冤屈侮辱,傷痛,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