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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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阮雪棠早已下令不準放行,但夏嬤嬤看宋了知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仍冒著風險將人送進王府。 宋了知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半道上被侍衛擒住,好在他在王府住了幾月,對王府布局爛熟于心,不至于像第一回溜進王府那樣迷了路。千難萬險到了阮公子住的院外,卻見三兩侍衛在門口候著,宋了知擔心阮雪棠得知自己有孕后會做什么傻事,顧不得那么多,又鋌而走險地決定翻墻進去。 章太醫開的藥方實在苦得厲害,阮雪棠喝了幾口便不肯再喝,決定把這苦藥用來澆灌院里僅活著的兩顆梅樹。據阮云昇所說,這幾株梅樹到了季節還會結出酸澀的梅子,阮雪棠在園子里住了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梅樹結果,雖有一株被宋了知一屁股砸壞,但另外兩株還是很有培養價值的,為此,他前幾日特地找花農把這兩株梅樹挪了地方。 他剛捧著藥碗走到院中,便見到從天而降的大腚把又一株梅樹給坐壞了。 宋了知對天發誓,他真的有刻意避開阮公子栽梅樹的地方,爬之前還特地換了個方向爬,哪知坐到墻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梅樹不知何時移了位置,正好就在他身下的方位,宋了知挪動身體想要慢慢下來,然而積了雪的琉璃瓦是那樣的滑,他一不小心就從墻上跌了下來。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宋了知跌得很有經驗了,尤其是見到阮雪棠手里端著一碗與當日墮胎藥一樣漆黑無比的湯藥之后,他更是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跑到阮雪棠跟前,二話不說奪過藥碗,神情緊張道:“阮公子,你已經喝下墮胎藥了么?” 不等阮雪棠回答,他自己低頭一看,發現湯藥顯然有被喝過的痕跡,急忙又言:“都是我不好,現在肚子痛不痛?怎么在外面站著,還不回床上躺著?” 宋了知心急如焚,想直接把阮雪棠抱回床上,結果卻被一臉怒意的阮公子推開:“宋了知,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一屁股坐進冰涼的雪地中,宋了知看見對方同樣冷若冰霜的臉色,終于稍稍找回些理智:“擅看后妃孕事的章太醫...不是來過么?” 王府里除了阮公子這個王爺,旁人的身份哪至于請得動太醫為其看診,而且還是擅長孕事的太醫...總不至于真如那些外人所說,阮公子和府里的丫鬟發生了什么吧? 阮雪棠煩悶地揉了揉眉心:“你怎么知道章太醫擅長后妃孕事的?” “我在王府門口聽到旁人議論......”知道自己有可能誤會了什么,宋了知聲音越來越心虛。 阮雪棠冷哼一聲:“所以你就以為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那些人說光是蹭蹭,也會懷孕的......阮公子,我們曾經......”宋了知臉頰微紅,仍有些不放心地盯著阮雪棠腹部看。 阮雪棠倒是真不知道這點,微微一滯,又想起宋了知懼他殘酷,譏笑道:“外頭現在還多的是人說我每日啖人rou飲人血,你既都信了,不怕我也把你給吃了?” 隨著各種舊事的曝光,以及皇帝遲遲不處理的態度,已經讓鈺京的百姓群情激奮,雖不敢到王府鬧事,但私下里已經將阮雪棠描述成天降兇神,幾乎所有恐怖故事都要以他為主角。 宋了知也聽出阮雪棠話中的意思,心口微痛,但當務之急是關心阮雪棠身體:“那阮公子為何要叫章太醫來看診?” “皇帝病重,整個太醫院都圍著他轉,只有章太醫閑著。”阮雪棠見宋了知僵硬地轉開話題,只當他在介懷,臉上嘲諷之意更甚,“擅看孕事,不代表他看不了風寒這種小病。” “你得了風寒?”宋了知從雪地里站起,急急往前走了幾步,怪不得他覺得阮公子今日臉色有些不好,“是因為上次么?” 阮雪棠并沒有直接回答:“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有什么,我會蠢到找御醫來看?” 是了,阮雪棠身體特殊,若是找宮里的御醫看診,豈不是要鬧到人盡皆知,就連阮云昇當年懷阮公子時,也是找了江湖神醫,宋了知關心則亂,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阮雪棠句句帶刺,宋了知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要和阮雪棠開口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 他見阮雪棠仍有些咳嗽,干巴巴說道:“阮公子,我......你,你要照顧好身體。” “不必你虛情假意。” 阮雪棠移開眼不愿看他,提聲對園外的侍衛喊道:“來人,把他趕出去。” 侍衛們很快涌了進來,將宋了知帶離王府。他看著王府大門緊緊合上,沉重門扉發出蒼老的聲響,生生將宋了知與阮雪棠隔開。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宋了知原想告訴阮雪棠自己的心意,可阮公子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厭棄,叫他不知要如何開口。臨近午膳時間,宋了知失魂落魄地找了家面館坐下,他這才想起,自己生辰那天竟是與阮公子分別,當時他腦子一團亂麻,連碗長壽面都來不及吃。 鬧騰騰的面條送了上來,他還沒吃幾口,哪成想又遇見了兇石,可憐兮兮地揮舞著空袖管,讓宋了知請他吃午飯。 宋了知本就好性,又看到兇石胳膊都沒了,哪還計較上午兇石才敲詐過他的事情,自然也為兇石點了午餐,怕他左手不方便拿筷子,特意點了餛飩這種可以用勺的食物。 兩人正吃著,面館中間的空地來了一幫戲班子,雖聽不懂他們唱的什么,但宋了知大概看懂了這個故事,約莫是說一個國家的皇后不喜歡殘暴兇狠的皇帝,愛上了宮中善良誠摯的侍衛,結局時故意假死,與侍衛一同私奔。 宋了知因心情不佳,對這個故事并不上心,兇石倒看得津津有味,臨了笑道:“也是羌翎亡國了,他們才敢這樣編排。” 宋了知不解地看向兇石:“這與羌翎有何關系?” “你不知道嗎?羌翎的最后一代君王與皇后雖是姐弟,但聽說皇后其實很反對這種近親婚姻,嫁得不情不愿,生下太子后,更是與一個中原來的侍衛走得極近,后來她和羌翎太子不是死于大火嗎?有人說是皇帝發現王后愛上他人,并懷疑太子的血統,又不好公然把自己被戴綠帽的事說出來,于是找人放了那場大火。” 兇石左手也握不好勺子,索性直接粗獷地端碗喝:“但是皇后在羌翎百姓心中頗得聲望,所以人們編了這樣一個好結局,排成戲目流傳。” 宋了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原以為書中寫的已算詳盡,原來還有這樣的野史傳說。過了一會兒,便有個扎兩條辮子的女童捧著裝賞錢的布袋往每一桌走過,走到宋了知面前時,他看見小姑娘指節已生了凍瘡,邊給賞錢邊道:“這樣冷的天氣還是多穿些。” 那小女孩向他露出無邪的笑容,但官話說得并不好,磕磕巴巴道:“大哥哥,沒事的,我的阿媽說在我們故鄉常年都是這樣,我是......” 后面那句混雜著異族的語言,仿佛還聽見了阮公子的名字,宋了知實在聽不明白:“你說什么?” 小姑娘的母親一直在旁看著,此時便幫她解釋道:“她剛剛說的是羌翎語,意思是說她是雪的孩子。啊,對了,在我們的語言中,‘雪棠’是‘大雪’的意思。” 一年四季都有雪棠的地方。 一年四季都有大雪的地方。 就像宋了知始終沒想明白,為何簡凝之并非雙性之軀,但與旁人同住之時卻一直小心謹慎,夜夜和衣而眠;為何天生異瞳,卻又冒著失憶的副作用用寸灰改變瞳色;為何決定與阮云昇好好過日子,可又在阮云昇回來后不久便自盡。 阮雪棠自從和阮云昇長談一個下午之后,突然改口,再三不準宋了知去調查簡凝之的事情,是否也是因為阮公子已經知道那層層陰霾下隱藏著何種不可告人的真相? 宋了知還想問更多關于羌翎的事,可兇石卻猛地站起身來。宋了知看著還剩下許多餛飩的碗,從沒想到兇石還有這般同他客氣的時候:“你吃飽了?” “沒有。”兇石用左手擦了擦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有急事處理,先不吃了。下頓你再請。” 像是看出宋了知的疑惑,他主動說道:“你看那邊正在上樓的男人,就是他,砍去我的右手。” 宋了知順著兇石所說方向看去,神色亦是一變:“你說的是那個穿藍衣裳的?” “沒錯。雖然他當時蒙著臉,但我清楚記得他右手虎口有一道白色的舊傷。” 宋了知也認得那人,他與薛令修最后一次見面時看見他與一群人交談,其中正有這名男子。 眼見兇石追上樓去,宋了知想起薛令修對他說過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難道這些事薛令修也有參與其中?宋了知也沒多做停留,匆匆返回義莊吹響金哨,寫信邀薛令修見面。 第二日清晨,宋了知踏上未曾被人踩踏的新雪,早早等候薛令修來臨。他一直愛將人往好處想,自問誠心待人,若對方真的利用自己犯下許多惡事,那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原諒他。 等了好一會兒,早市熱鬧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薛令修這才姍姍來遲,簪花比往日還要華美:“哥哥等急了?不好意思,女子打扮總是要時久一些。” 宋了知早清楚對方是這么性子,若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恐怕又要被薛令修給繞過去,所以略有些無禮地打斷道:“譚家母子被害的事與你有關么?” 薛令修的笑意愈深:“現在才意識到?我以為阮謹早查出來了呢。” 他做作地敲了敲腦門:“哎呀,我差點忘了,哥哥與他鬧了矛盾,早就被趕出來了。” “你一直在監視我?”宋了知擰緊眉頭,聲音帶著怒意。 “說監視不會太難聽了嗎?應該說我是關心哥哥才對。”薛令修仿佛厭倦了這場談話,蹲下身堆起了雪人,靈巧的手被雪凍得通紅,他仍舊樂此不疲,“是,譚大牛和他母親都是我叫人殺的。阮謹想讓人把他們送走,我偏不讓他得逞。買一贈一,如果你想知道夷郡那孩子的事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的確是我教那個小傻子這樣說的。” “為什么要這么做?”宋了知咬牙切齒道。 “你猜——哥哥,我不是那種話本里傻頭傻腦的壞人,一旦別人發問,我就要大笑三聲,自以為是的把所有真相都說出來。” 薛令修很快便堆出雪人的身子,卻在做雪人腦袋時犯了難,他想要給雪人做根辮子,但總是失敗。 見薛令修不肯答,宋了知厲聲道:“你想害阮公子?就算阮公子真的出了事,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況且目前這些事,皇上不也根本沒說什么不是么?” “宋了知,”薛令修堆雪人的動作微頓,“你應該問,你的阮公子若是出了事,對皇上有什么好處?” “......是否,與羌翎有關?” 他站起身,撿了兩顆小石子放在雪人臉上充作眼睛:“哥哥,你終于猜對了。原本沒打算說的,不過算算時辰,告訴你也無妨。羌翎皇族之所以近親通婚,是因為他們自認為皇室血統高貴而純粹,至于如何純粹嘛——他們終年以白紗覆面,無人知曉,但其實很普通,他們雖與中原人相貌無異,但雙目瞳色卻和異族一樣。” “夷郡的恒辨和尚手中有一副畫像,說來也奇,那畫上的人瞳色竟然與羌翎死于大火的太子如此相似。旁人不知曉羌翎王族是何特征,屠盡了王室的皇帝會不知道嗎?” “我雖然不知兩個男子到底如何生育,但阮謹若是羌翎太子與阮郡王之子,手握重權,咱們這位最好殺羌翎王族的陛下又怎么容他?我早讓人把消息送進宮里,而外頭那些對阮謹的怨言,其中恐怕也有皇帝的推波助瀾,你以為皇帝這些天不管不問是為了什么?他要在百姓恨極之時出手主持正義,殺了阮謹,外可將他做成活靶子,解百姓一時之恨,安定民心,內可除去后患,保他皇位安穩,這樣的好處,就算是昏君也算得過來。” 他嬉笑著,把好不容易搭好的雪人一腳踹翻,被當做腦袋的雪球骨碌碌翻滾到宋了知腳邊。 “可若是沒了阮家,那王朝不就——” “這便是對我的好處了。哥哥,你的阮公子打仗著實厲害,我們能與他耗下去,天下百姓也挨不過這么久了,為了讓腐朽的王朝早早隕落,以我經商多年的目光來看,這樣一點小小的犧牲,實在算不得什么。” 薛令修裝模作樣地掰著指頭算了算:“我聽人說,皇帝打算今日正午出手,哥哥,不如將此刀贈你,他若死了,你陪他殉情也算圓滿。” 高高在上的將一把匕首拋在地上,薛令修微笑著準備離去,結果眼前一黑,眼眶傳來鈍痛,薛令修被宋了知揍翻在地,仔細化妝修飾過的圓眼被打出烏青。 宋了知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對薛令修冷聲說道:“若不是我急著去找他,你我今日不會這樣輕易了結。” 雖然宋了知對薛令修滿是厭惡,但考慮到路上可能會有危險,他仍撿起了那把匕首,飛快的往王府跑去。是他一直想偏了,雖也曾認為簡凝之與羌翎有關系,但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是羌翎的太子,這么算起來,阮王爺夜祭簡凝之那天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忌日,畢竟那天正是羌翎亡國之日。 如阮公子所說,若當時在簡凝之院外清掃的下人當真無意說出了羌翎亡國的消息,那簡凝之自殺便情有可原了。 心臟急速跳動著,仿佛快要蹦出胸膛,生死時刻,那些善惡早就變得無足輕重,不論阮公子愿不愿意,自己必須將他帶走,不能留他在王府坐以待斃。 宋了知再一次從夏嬤嬤那里混入王府,原本夏嬤嬤得了阮雪棠示意,是不愿再放行的,然而一向溫和的宋了知竟然手持利器,頭發凌亂,簡直和瘋了的野獸無異,夏嬤嬤駭得不行,只好讓宋了知進了王府。 昨日梅樹被宋了知壓壞一株,阮雪棠望著僅存的這一株梅樹,的確生出一些呵護之意,又讓花農給找了個盆栽進去,打算搬進房中,再沒有壓壞的風險。然而還沒等他叫人來搬,宋了知再度從天而降,將阮雪棠唯一的獨苗也給坐壞了。 阮雪棠正要發怒,然而宋了知卻馬上跑過來抓住阮雪棠的手腕:“跟我走。” “憑什么?”他冷笑道。 因一路跑得太急,宋了知一直喘著粗氣:“我已經知道簡凝之是羌翎太子了。阮公子,皇帝要殺你,馬上就要派兵過來了。” 阮雪棠心中最糟糕的猜測成了現實,事到臨頭,反倒不怎么著急了:“我若是不愿跟你走呢?” 話音未落,忽然一把冰涼的匕首貼在自己頸間,阮雪棠還是第一次見宋了知對自己出手,氣極反笑:“宋了知,哪有人綁架是用刀背對著脖子?” “我知道,”宋了知逼自己冷靜下來,“若是用刀鋒,我怕弄傷你。” 阮雪棠忽然有些心亂,但仍改不了陰陽怪氣的性子,見宋了知執意拉著他走,開口道:“你想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宋了知原本一心一意謀劃著逃跑的路線,聽了這話,忍不住回過頭,為阮雪棠遲來的自知之明感到震驚:“阮公子,你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好人?” 兩人正僵持著,有下人趕來匆匆稟報:“小王爺,不好了,有一大幫軍隊將王府圍住,說是奉旨前來捉拿您。” 阮雪棠還未開口,宋了知倒先看出他又要鬧脾氣了,仗著阮雪棠風寒未愈沒什么力氣,一把將阮雪棠背在背上,無視目瞪口呆的下人,帶著阮雪棠就往外跑。 身后那人自是極力掙扎,無奈身體抱恙,宋了知力氣又和蠻牛似的,說什么都不撒手,反倒把阮雪棠累出了一身汗,最終,阮雪棠像是妥協般,不情不愿地說道:“阮云昇的書房里有通往外面的密道。” 聞言,宋了知連忙帶著人往書房奔去,因害怕阮雪棠半路跑開,宋了知始終不敢把阮雪棠放下。阮雪棠突如其來地被宋了知帶走,除了這一身衣物,旁的什么也沒帶,在經過幽長深邃的密道后,宋了知終于背著阮雪棠到了外面,入眼是高山,正好可供他們暫時藏身。 天不遂人愿,還不等宋了知放松片刻,如雷霆般急促的馬蹄聲從遠及近,如雨點般的箭矢灑在兩人周遭,莫說是宋了知,連阮雪棠都想不明白為何追兵會追來此處。 宋了知只好又背著不斷掙扎的阮雪棠往山中跑去,期望繁茂的樹林能為二人擋去箭矢。盡管宋了知處處小心,但小腿還是中了一箭,然而他只是膝蓋微微彎曲,連停都沒有停下,繼續背著阮雪棠往山林深處走去。 阮雪棠一開始還未發現宋了知受了傷,只是感覺對方走路速度越來越慢,知道低頭看到一路伴隨著血跡的腳印才知道怎么回事,掙扎得更加用力了:“宋了知,你快放我下來!” 宋了知一開始還能忍著不與阮雪棠爭辯,后來牙關都咬出了血,終是狠下心用力捏了捏阮雪棠臀部:“我不放,你是我拿兩錢銀子的老婆本救回來了,為了救你的命,我連媳婦都沒了。” 阮雪棠一聽這話,氣急敗壞道:“宋了知,這個時候你還和我算計兩錢銀子?!” “就算計,就不放,我也不要你的銀子了,我要你賠我個娘子!” 阮雪棠白玉般的臉頰不知是氣是羞,紅得像熟果子一樣:“宋了知,你不要胡鬧!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宋了知從未與阮雪棠吵過架,更沒耍過無賴,然而危急關頭,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他也不管了,直接說道:“那你殺吧,我死了你就要給我守寡!” “你,你......”阮雪棠還沒想到宋了知有這般伶牙俐齒的時候,氣得不知道怎樣才好,掙又掙不過他,只能趴在宋了知背上,對著對方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宋了知疼歸疼,無論如何,始終不肯松開背著阮雪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