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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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棠被下藥的疑案最終還是查出了緣由,圓腦袋藥童捂著被師父抽紅的掌心,呲牙咧嘴地同宋了知扯閑話:“您沒遇上找您換藥的那位么?” 話剛說完,因自知虧欠了宋了知,藥童格外殷勤地指著一旁補了句:“那兒有椅子,您且坐著喝杯茶再走?!?/br> 宋了知連忙拒絕,表示自己站著挺好。 他與掌心通紅的藥童勉強能算是一對難兄難弟——阮雪棠知道真相后,蠻不講理地認為這事錯在宋了知“辦事不利”,將宋了知的屁股狠抽了一通,現在后臀的鞭痕剛結痂,睡覺都只能趴著,輕易坐不得。 “沒遇上,興許是錯過了?!彼瘟酥翘熘活欀胰?,哪還記得有誰來找自己換藥。 藥童嘆了口氣,橫豎已經挨過打,再扯這些也是多說無益。 而趙老五,盡管沒人對他的掌心或屁股下手,但那天被宋了知撞下水后染了風寒,如今正鼓著鼻涕泡在家中瑟縮養病,空有一腔暗恨無處宣泄,卻再也不愿去尋宋了知麻煩了。 他認定宋了知是做不吉利的瞎子活時沾了臟東西,不然自己怎么一碰上他就倒霉呢?他也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貨色,不香不軟,人還壯實,為了那么個家伙搭上自己的風流年華,實在是不值當。 宋了知臀部有傷走不快,拎著一盒剛出爐的桂花糕慢吞吞回了家中,阮雪棠原本在院子里曬太陽,可后來院子里飛來幾只蝴蝶,阮雪棠又自己搬著凳子進房看書。 他洗凈手,捏著一塊還冒熱氣的桂花糕遞到阮雪棠唇邊,阮雪棠視線仍停在書上,就著宋了知的手咬了一口,桂花甜香在唇舌間綻開,阮雪棠垂眸說道:“太膩了?!?/br> 這便是不喜歡的意思,宋了知應了一聲,毫不嫌棄將阮雪棠沒吃完的那塊桂花糕給吃了下去。剩下的那些被他仔細包好,準備明天去做瞎子活時在路上吃。 “我要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阮雪棠忽然問道。 宋了知像被老師抽問的學生,立刻答道:“今日剛好遇上一個準備在北方常住,回來處理祖宅的商人,他說近來官家的確有新增一道稅項,凡商鋪店名字數多于三個字的,每年需多繳一筆銀子?!?/br> 阮雪棠這才笑了:“虧他們想得出來?!?/br> 他先前在信中讓他們辦完事后不必回信,只需在“稅”上做手腳,于是那幫人便立了這樣一條奇怪的新規,無論阮雪棠身在何處,隨意找個店面一打聽便知曉事已完成,反正這些年上面斂財法子用盡,比這更無端無恥的稅目都立過。 至于這一筆稅項會害多少百姓饑寒破產,全然不在阮雪棠考慮范圍內。 是時候回去了,阮雪棠對著書走神,快要入秋,天也漸冷了下來,若是真到了深秋凜冬再北上,趕路也會辛苦很多。 況且,只要一想到能報仇,他整個人都歡愉得忍不住顫抖。阮雪棠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些焦躁,他心里有一柄刀,這么多年來被磨得鋒利,再不拿出來殺人,恐怕就要反噬害己了! 思至此處,阮雪棠不由看向宋了知,發現對方正咳個不停,掙扎著拿起茶壺喝水,居然是又被他咬過一半的那塊桂花糕給噎到了! 阮雪棠想,要是不把宋了知帶回去,這蠢貨哪天把自己噎死也未可知。 他這些心思不顯山不露水,合上書本,阮雪棠慢慢站起身:“再過幾天,我準備回去?!?/br> “咳......回去?”宋了知原本咳得滿臉通紅,被阮雪棠的話生生把臉又嚇白了,“回哪兒?” 阮雪棠掃了他一眼,懶得答廢話。 宋了知反應過來,六神無主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后面傳來鉆心的痛意,頓時疼得又站了起來。他尚且抱著些許希望,揉了揉屁股:“我后面...還沒好。” 后面還沒好,不適合趕路。要是阮雪棠愿意帶他走,那定然要說一句等你傷好后再出發。宋了知眼中滿是緊張和期望,黑眸子水潤潤的,仿佛時時刻刻都能擠出淚來。 阮雪棠聽出宋了知的試探,心覺好笑,反而故意說:“你屁股疼與我又不沖突?!?/br> 宋了知如聽到死刑宣判的囚徒,臉都灰白了,滿腦子想著他要走,為了掩蓋自己的慌亂,他假模假樣地將那包桂花糕重新擺在桌上,卻發現自己方才失魂落魄,手勁大到把包著桂花糕的紙袋揉成了一團,皺皺巴巴放在眼前,里面精致的糕點早被他蹂躪成粉渣。 真難看,宋了知萬念俱灰地想,怨不得阮雪棠不肯帶他走,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不光彩。 阮公子從來沒答應過他什么,是他自己一廂情愿、自欺欺人地編造出地久天長的美夢,現在不過是夢醒了,宋了知甚至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 思緒亂糟糟的,他借口做飯溜出了房間,不敢在房里繼續多待,之前他第一回見裴厲時,以為阮雪棠會跟著裴厲離去,曾經求過阮雪棠別走,當時他還不知道阮雪棠到底身份如何,求得坦坦蕩蕩。 雖然現在依舊不知道阮雪棠身份,但宋了知又不傻,從裴厲的態度還有阮雪棠要他送信打探的舉動來看,對方顯然自有一片抱負等著他去大展宏圖,所以宋了知連自私求他留下都不敢。 那該怎么辦? 宋了知躲在廚房里想了半天,最后認命似得狠下心來,頭一次有這樣膽大的想法,阮雪棠不帶他走,那他便偷偷跟著去!不求能繼續留在阮雪棠身邊,至少也要讓他暗中護送阮雪棠安全到家,畢竟在他眼里,阮雪棠就像是塊好rou,很容易被外面的豺狼虎豹給欺負去。 宋了知心里有了主意,臉上仍舊愁眉不展,但打起精神為阮雪棠做了晚餐。 晚上他主動爬上阮雪棠的床,鉆進被窩里去舔阮雪棠的陽具。屋里已滅了燭火,宋了知看不清阮雪棠的神情,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音似乎帶了幾分玩味和戲謔:“想靠身體求我帶你一起走?” 宋了知含著阮雪棠的命根子,答不了話,他倒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能有多大價值,只是覺得他倆分別在即,送他回家后可能再也無法見面,這種事是做一回少一回了,故而厚著臉皮主動求歡。 阮雪棠被他舔出興致,把人從被窩里扯出來,壞心眼地用力掐著滿是傷痕的臀rou:“屁股不痛了?” 宋了知疼得弓起身子,仍乖順地伏在阮雪棠身上任他揉捏,黏黏糊糊地吻上阮雪棠的唇:“阮公子......” 阮雪棠當真以為宋了知要開口求他了,誰想到對方只是吻他,并未再說什么,這倒令阮雪棠幾分驚奇,甚至有些悶悶不樂,心想宋了知怎么那么沉得住氣,居然還不開口讓自己帶他一起走。 到了第二天,阮雪棠看宋了知給他收拾行李時偷偷摸摸地給自己也整理出一個小行囊,這才猜出宋了知心中所想。 對于宋了知的小心思,他權作不知,只是當夜將宋了知cao得格外狠,那家伙翻來覆去射了好幾次,最后被弄到射不出什么了,疲軟的陽具埋在胯間,馬眼失禁般淌出一些透明黏液。 宋了知行李收拾得格外慢,阮雪棠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他在那拖延時間,然而東西總有收拾完的一天,宋了知又開始盼望著天公不作美,最好下一場暴雨,當然,要是能下冰雹那就更好了。 宋了知沒能把冰雹盼來,倒是盼來冰山一樣的裴厲。 裴厲冰封的神情間藏了幾分疲憊,他在軍中既要處理軍務,又要留神趙督軍,好不容易閑下來,又會想起自甘墮落的阮雪棠。 宋了知與裴厲現在是相看兩相厭,彼此都認為對方是十足的大yin棍,外有帶壞阮雪棠之嫌,都將對方看成惡人賊匪,殊不知若論起床上的犯行,只有夾在他們之間的阮雪棠當得起yin棍的稱號。 阮雪棠討厭裴厲,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與這種武夫動手的最好時機,不若回了官場陰謀陽謀地再陷害一次,讓他進大牢嘗遍酷刑才叫解恨。 真yin棍阮雪棠見他倆劍跋扈張的氣氛,慢悠悠開了口:“你也算是陰魂不散?!?/br> 說完,他又慢慢悠悠地把院子里的大鵝放了出來,上次他就想讓大鵝去啄裴厲,這次總算如愿以償。說他幼稚也好,說他小氣也罷,反正能讓裴厲不痛快,阮雪棠就痛快了。 宋了知買回來的這只鵝不僅生育能力優秀,而且很容易被美色誘惑,格外聽阮雪棠的話,阮雪棠讓它啄誰它就啄誰,連當時從鍋里救回它一命的宋了知都照啄不誤。 阮雪棠手指頭往裴厲身上一指,大鵝立刻得了指令,撲朔著翅膀,揚起脖子就沖到裴厲腳邊啄他。 裴厲臉色難看,他出生農家,自然不會怕這白色大鵝。只是在他心目中,宋了知和大鵝都是一個檔次,他當日不與宋了知較真,那他自然也不好與宋了知同等級的大鵝較真,只能任那畜生亂啄。 他一邊被啄一邊說道:“老郡王稱病閉府,你還不回去么?” 阮雪棠并不意外,他讓人彈劾了他爹手下一員大將,他爹現在不管真病假病,總該躲在家里向皇帝表表態度,避避是非。 阮雪棠看大鵝啄得起勁,裴厲的臉越來越臭,心情大好:“回不回,與你何干?” 裴厲從懷里掏出塊令牌扔到阮雪棠面前:“現在各府縣查的嚴厲,你拿著這個,他們自然不會攔你?!?/br> “你會這么好心?”阮雪棠把銅制令牌拿在手上拋上拋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裴厲見阮雪棠這玩世不恭的模樣,覺得這又是宋了知帶壞阮雪棠的一大罪狀,心情幾乎可以用痛心疾首來形容,恨不能當即把阮雪棠抱上馬搶走。他穩了穩呼吸,繼而道:“那家伙想來是沒錢給你買良駒,我這匹馬先借你?!?/br> 裴厲身邊一遭東西都像是從煤球堆里滾出來的,連馬都是通體漆黑,阮雪棠認得這匹馬,是裴厲一直騎著的墨影,平時寶貝得和什么似得,連換馬蹄鐵都親力親為,沒想到居然肯借給他。 阮雪棠直覺裴厲有陰謀,卻猜不出對方的目的。 裴厲把話說完,加上實在被鵝啄得心煩,于是轉身騎上另一匹棗紅色的馬,他素來是有把好話說成惡語的能耐,留下一句“你萬事小心”便匆匆往軍營里趕,因為最近軍中人心惶惶,恐有兵變。 阮雪棠越想越覺得裴厲最后那句話是在威脅自己,而宋了知生平只養過家禽,還未與馬接觸過,愣愣地問阮雪棠:“阮公子,這馬怎么辦?” 阮雪棠思索了一會兒,心想自己怕他干嘛:“留著,不要白不要。” 宋了知有些好奇地走近,先是摸了摸墨影柔順的馬鬃,發現黑馬和他那個主人個性完全不一樣,溫順友好,主動去蹭宋了知掌心。 宋了知繞著黑馬研究了一陣,說道:“阮公子,這馬的馬鞍上還縫了一層絨墊,摸起來很軟和。” 阮雪棠不屑地哼了一聲:“看不出來那家伙還挺嬌氣!” 又過了幾日,阮雪棠選了個晴天,終于準備出發了。 宋了知將自己親自打點好的行李遞給阮雪棠:“銀子分成兩份,各放在一個包袱里,若是有一個被偷了或者不慎遺失,至少另一個包袱里還有些錢財......我還備了幾件厚衣服,天冷的時候記得換上?!?/br> 他有些緊張,這次倒不是因為分別,而是怕自己光靠一雙腿,恐怕很難追上騎馬的阮雪棠。他還欲再叮囑,阮雪棠卻不耐煩地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著宋了知。 宋了知啞然,一時不知該再說些什么,明明自己也會偷偷跟去,可就是不放心,好像有千言萬語等著囑托。 看著阮雪棠背光的身影,宋了知鼻尖有些發酸,語氣不自覺地藏了委屈和不舍:“阮公子...你......你走吧?!?/br> 阮雪棠卻向他伸出手,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上馬?” 宋了知像是對這句話理解不過來,還對著阮雪棠朝他伸來的那只手發怔。 “你不是連包袱都收拾好了嗎?”阮雪棠皺起眉頭,不滿地嫌棄著,“也不知道那幾件破衣裳有什么好帶的?!?/br> 宋了知這才回過神,明白了阮雪棠的意思,連蹦帶跳地沖進房間拿出自己藏在床下的行囊,他現在被喜悅沖昏了腦袋,背好行囊看著門外騎在馬上的阮雪棠時,還有些不真切,以為自己身在夢中。 直至那只手再次伸到自己面前,宋了知才敢確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用力回握住阮雪棠的手,被他拽上馬,穩穩落在阮雪棠身后。 “阮公子......” 宋了知把臉埋在阮雪棠后背,帶著點哭腔,似乎又要發表長篇大論。阮雪棠不耐煩聽他膩歪,策馬飛奔出去。 宋了知是第一次騎馬,頓時噤聲,嚇得緊緊摟住阮雪棠腰肢,害怕自己掉下去,阮雪棠先前還有些得意,想要嚇唬宋了知,故意把馬騎得飛快,可沒騎出幾里路,阮雪棠感覺到身后的異樣,令墨影漸漸慢了下來。 駿馬漫步在無人的河岸邊,完全不想管身上兩人的破事。 “宋了知,”阮雪棠涼陰陰地喚他,“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抵在我身后的那根玩意兒是什么?” 宋了知面紅耳赤地咳嗽一聲,他本來就很容易對阮雪棠起反應,剛才一直摟著阮雪棠的腰,嗅著那人身上特有的冷香,更何況馬匹顛簸,胯下那物不得不蹭著阮雪棠臀rou摩擦,他怎么可能不起反應。 宋了知是真心實意的挺不好意思,可摟在阮雪棠腰間的手卻始終沒有撒開,反而有越抱越緊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