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臟的空氣被消耗殆盡，沈山嵐?jié)q紅了臉從水面下現(xiàn)身，水珠從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滑落，落在了他微微發(fā)顫的乳珠上，然后順著肌rou重新回到寒潭之中。

    沈山嵐看著紀宸的臉，不自覺地思緒飄遠。

    前世，他被紀宸從魔窟帶回來后，世人都在嘲笑他說他是自作自受，他不過是個爐鼎罷了，怎么也逃不過被人cao被人用來當成工具的命運　，如果不是他生性yin蕩，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開拓身體，進而落得個這么個下場。

    而那時紀宸卻不顧他人嘲諷，悉心照料他的身體，才讓他重新獲得了重為人的自尊。

    自己犧牲一點沒關系的，沈山嵐這么告訴著自己。

    他伸手開拓著自己的甬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cao過的軟rou對于冰冷的手指非常抗拒，身體并沒有分泌出因情動而產(chǎn)生的yin液。

    沈山嵐用力拍了一下水面，有些懊惱。

    “紀宸，對不起...”沈山嵐喃喃說著，也不知道紀宸能不能聽到，“我知道你肯定不想這樣的，但我真的太想救你了。”

    沈山嵐自顧自小聲說著，如同是在和自己的對話那樣。

    樹影搖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日頭已經(jīng)逼近了地平線，幾乎和水面融為一體。

    ..

    沈山嵐爬上了岸，任憑晚風吹拂著他健壯的身體，也不管自己這樣是不是會被吹得得風寒，他太想救紀宸了，可他也想救贖自己。

    腳步踩上細碎的落葉，停在一邊的蟲豸紛紛害怕地離開。

    來人的威壓實在是太大了。

    但沈山嵐并沒有注意，而已經(jīng)酣眠的紀宸卻是動了動他纖長的睫毛，嘴角有了微不可查的一絲改變，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揚了一點。

    “我來的是早還是晚？師兄。”

    虛弱的語氣卻帶著點陰桀的意味，從沈山嵐的耳邊綻開，讓他的骨頭不自覺嘎查動了動，撲面而來的血氣讓沈山嵐收緊了鼻頭。

    溫熱的身體貼近他因水珠蒸發(fā)而逐漸發(fā)抖的背部。

    他不敢回頭去看白霽月的臉，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當場就要被白霽月cao上一頓，可是白霽月只是將身體掛在他的身上，胸膛的起伏微弱，聲音帶著點無力，“師兄，不要這樣。”

    說完，白霽月遏著沈山嵐脖子的手松了松，整個身體如同漂泊的蝶往下墜。

    “白霽月！”

    沈山嵐穿上衣服，他這才注意到白霽月渾身是血，原來白皙的臉上都糊滿了血塊，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誰的。不知為何，沈山嵐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他探了探白霽月的鼻息，還有，只是很微弱。

    他看了紀宸一眼，隨后又看了白霽月一眼。

    長嘆了一口氣后，扶起白霽月癱軟的身體，回望還在寒潭中的紀宸，他不是對白霽月有什么別的想法，他只是不想白霽月死在這里而已。

    白霽月抬起沉重的眼皮，他甚至此刻還在笑，“師兄，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

    沈山嵐剮了他一眼，“你死和我有什么關系，死也別死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