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物:一張支票](劇情章無H)
[一張金額十分高昂的不記名支票,出具機構(gòu)為威廉姆證券公司。付款人丹瓊-R。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這位家境貧寒的丹瓊先生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家鄉(xiāng)小鎮(zhèn)。] “您來的正是時候,萊斯特先生。” 加利蔓修女諂笑著停在門口。她是個身材高大而豐滿的中年女人,有一張發(fā)面團似的圓臉和尚算端正的五官,因為為人和善且信仰虔誠在附近頗有美名。 “你一向會讓我滿意。”萊斯特用他的黑檀木手杖輕敲地板,矜持地微微點了點下巴,“你這里總是有好東西,加利蔓修女……” 她微笑著打開了門,走進這棟比她年紀還要大的老房子。屋內(nèi)的裝修十分簡潔,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家具和裝飾物。“您對上次的貨物還滿意嗎?很多人對付不來那種類型,但您跟他們都不一樣,我知道您可以……” 萊斯特笑了:“女士,您沒必要奉承我。您的東西毫無疑問是上等品。” 女人快活地眨眨眼,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欣喜:“您今天想要什么類型的呢?最近新來了一批白葡萄酒,十幾年的,質(zhì)量也很不錯。” “老實說,有點喝膩了。” “那紅酒如何呢?跟白的是兩種風味。十幾年的最受歡迎,二十年的也不差多少。您要是想要十年以內(nèi)的,我也能給您弄一些來。”他們走過客廳,停在另一道小門前。她用保養(yǎng)得當?shù)氖种冈谑职锩髁艘魂囎樱С鲆淮蟀雁~制鑰匙來,發(fā)出丁零當啷的聲響。她從里面挑出一把,打開了門。 門里是一條蜿蜒著向下的陰暗走廊,空氣中泛著底下泥土特有的陳腐腥味。加利蔓按下開關(guān),昏黃的燈光瞬間鋪滿了整條走廊。她回過身,仔仔細細地鎖好門,帶領(lǐng)客人繼續(xù)向下。 地下室被分隔成了幾個小房間,每間都用牢固的鐵門與外界隔開。“還是老樣子,先看白葡萄酒嗎?”萊斯特點頭,手杖不輕不重地敲打著地面。加利蔓又挑出一把小鑰匙,打開了第一扇門。 萊斯特以鷹一般的挑剔眼光掃視著門內(nèi)的“白葡萄酒”,那些樣貌姣好的少年。他們一個個或高或矮,或瘦弱或健壯,或麻木或恐懼,在客人面前赤裸裸地接受檢閱。萊斯特一個個看過去,不時讓某個男孩原地旋轉(zhuǎn)或抬起胳膊。然后他說:“修女,這些都太普通了。我需要更好一點的。” “啊,先生,這有點困難了。貨源供應(yīng)不上,我也沒有辦法。”加利蔓的臉上堆著假笑,“這一批是剛來的,都是好貨色,您只要帶回家養(yǎng)上個一年半載,保準用得滿意。” 萊斯特不置可否。“先看看紅葡萄酒吧。”加利蔓笑了笑,在那些男孩們面前關(guān)上鐵門并上了鎖。有幾個男孩撲過來搖門,制造出沉悶刺耳的噪聲。加利蔓回身啐道:“今天你們別想吃飯,狗娘養(yǎng)的廢物!” 那位貴族先生的臉上是閑適的微笑,似乎他正處在某處宴會大廳而非潮濕逼仄的地下室。加利蔓又開了另一扇門,里面是所謂的“紅葡萄酒”,既有不滿十歲的女童也有成熟豐滿的女子。她們?nèi)齼蓚€擠在一起,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些要好上一些,但是沒那么好。”萊斯特昂起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如果我需要的只是這種貨色,我又何必來找你?” “非常抱歉,先生,最近行情不好,您是知道的……” 萊斯特看著加利蔓不停地鞠躬道歉,不置一詞。修女面團一樣的臉漲成鮮紅,汗水從那上撲簌簌滾落下來,打在水泥地上形成一小塊深色痕跡。他看得夠了,于是說:“別這么拘謹,女士。我自然知道你們的難處,但我付這么一大筆錢,應(yīng)該得到相應(yīng)的回報。而這些,”他用手杖指了指兩扇鐵門,“不行。” “唉……好吧,先生,我的確還有些貨,”加利蔓修女說,“但都是瑕疵品,您看不上眼的……” 他嗤笑一聲:“那也得看過才知道。帶路吧,女士。” 修女諂笑著轉(zhuǎn)過身,松了一口氣。她向里面走去,掛在腰間鑰匙丁零當啷地響。她在最里面的門口停步,找出鑰匙打開了門。 這間屋比其他的都要小上不少,里面只有四個“貨物”。一個骷髏一樣的枯瘦女人,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卻肚皮隆起的小女孩;一個渾身生瘡卻仍然向萊斯特搔首弄姿的男人。 最后一個是纖細的……男孩?還是女孩?他只穿著一條短褲,蜷在角落的薄墊子上,半長的頭發(fā)垂下來,看不清臉。 萊斯特抬起手杖,隔空點了點角落的小東西:“讓我們看看那個。” “莫吉托!”加利蔓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干脆抓著頭發(fā)將人拉起來,那孩子痛得一抖,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他被迫舒展開身體,睜開灰色的眼睛,萊斯特看到了平坦的胸脯和短褲下的隆起。 是個男孩。他長得很漂亮,即使是病痛和灰塵讓他變得憔悴又暗淡,也絲毫不能掩蓋他的美。他四肢纖細得過分,因為發(fā)熱而雙頰緋紅、呼吸急促。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半開的眼睛,那對灰色的眼睛——它們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水晶一樣的光澤。 “瑕疵品?” “您也看到了,他正生著病。最主要的,他還沒法用——他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哪一邊都不算。雖然長得好,但誰又能花一大筆錢買個長了逼卻不能cao的東西呢!” 萊斯特饒有興致地用手杖挑起少年的下巴。少年過了幾秒才作出反應(yīng):他看向萊斯特,視線卻沒有焦距。“他很美。開個價吧。” 修女的臉上重新煥發(fā)了光彩,她故作姿態(tài),扭扭捏捏地說:“按理來說,我是不應(yīng)該收您很多錢的;可他的婊子媽要了我一大筆,生病又花了不少——” “我不是吝嗇鬼,女士,”萊斯特掏出支票本,冰冷的綠眼睛盯著修女,“不過也別把我當慈善家。” 加利蔓報出一個并不算小的數(shù)字。萊斯特冷哼一聲,爽快地在不記名支票上寫下金額。他將支票遞給誠惶誠恐的修女,然后來到男孩面前,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 “你叫莫吉托?” 莫吉托沒有回答。加利蔓修女搶著說:“這孩子沒有名字,莫吉托是他mama——那個敲了我一大筆的婊子——的代號。您可以給他起個名字。” “莫吉托很好。”萊斯特解下披風包裹住莫吉托近乎赤裸的身體,稍一用力便將輕得過分的男孩抱了起來。莫吉托抖了一下,雙手遲疑著想要抓住什么東西,最終卻只是輕輕地滑過萊斯特胸口處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