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爽到了吧
許中和陳遷南沒分在同一組,他早早地演出完。坐在陳遷南身旁,撐著下巴看著陳遷南在后臺自顧自地排練著。 “許中,你說在這里我們會扭轉現實嗎?”陳遷南接過許中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 “你想出道?” “劇本的最后一頁寫著一切盡有可能。” 陳遷南頭發上抹著亮晶晶地粉,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好看至極。他沒有直接回答許中的話,但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 “我會幫你的。” 許中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陳遷南。 陳遷南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我們一起出道!” 評委的專屬休息室內。 坐著兩個人,燙著大波浪的少女翹著二郎腿坐在窗邊,一席黑衣的男人則坐在沙發前,擺弄著手里的裝飾戒。 “你說,他會來嗎?”顧北洲受不了空氣里沉悶的靜默,主動問出聲。 姚東茗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誰不會來?” “切。”顧北洲受不了姚東茗這幅佯裝糊涂的樣,大剌剌地翻了個白眼,心道都是千年的狐貍你和我玩什么聊齋? 他壓下心頭的不滿,敵強他弱。眨巴著眼睛,一副綠茶做派,“原來不知道嗎?” “可我上臺之前我分明見到你給許學員發的微信了。”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前輩?”顧北洲捂著嘴巴,一副自己說錯話的模樣。 姚東茗把戒指套上了拇指,舌尖頂向臉頰。懶得與顧北洲繼續演下去,直言:“來不來是他的選擇,與你無關。” 顧北洲剛要嗆聲,門來傳來敲門聲。 下一秒,許中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唉,”顧北洲嘆了口氣,“魚兒還是上了鉤,恭喜恭喜。”他心口不一地,站了起來,比起姚東茗這個bking心想事成,他更樂于見到他吃癟。 可惜魚實在太好釣了些,不費周折就自己跳到了岸邊。 顧北洲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僵硬的像根木頭般的許中。瞪了他一眼后,甩著門走了出去。 許中一臉莫名,顧北洲這家伙由吃錯藥了? 姚東茗把背靠在沙發上,銳利的目光掃向面前站著的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我不來,無法改變結局。”許中垂著腦袋,聲音有些啞。 他上衣有些鏤空,像一張鑲了鉆的漁網。 姚東茗抱著胳膊,上下打量著他,沒有給予回復。 他那宛若舌頭般的黏膩目光,讓許中心頭涌上一股無名火,不耐道:“你要做就做!” 說完,姚東茗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大笑不止,可笑意卻未抵達眼底。 “許中,我想你想錯了。”姚東茗止住了笑,食指轉動著拇指處的戒指,一臉無所謂。 “這是一個雙向選擇,而不是一場逼迫。”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可以回去。” “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許中表情隱忍,姚東茗的話無奈于兩個巴掌,扇得他兩頰火辣辣的痛。 是啊,他簡直太糊涂了。是自己有事找上姚東茗,而非姚東茗用投票權來威脅他。 男人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許中自我檢討。 “你還記得我讓助理發給你的癖好總結嗎?” 許中心頭一顫,“記得。”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那就好。”姚東茗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吧。” 許中下意識地就要邁步,在姚東茗警告的眼神中,他縮回了腿。咬著牙,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 “起來!”姚東茗面色不虞。 許中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錯了,他分明記得助理發過來的文檔里寫著,姚東茗喜愛掌控人,在性事上偏S屬性。 雖然對這一領域,許中絲毫提不起興趣。可通過發達的互聯網,他對這個所謂的SM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看影片里,M那一方去到S身邊都是跪著爬過去的。 難道自己做錯了? 脖子處好似懸掛著一個鍘刀,等待著姚東茗的宣判。 許中神色忐忑的模樣,極大程度的去取悅了姚東茗。他愉悅道:“把褲子脫了。” “穿著褲子爬算什么事?” “等下出去的時候,褲子弄臟了,我們還說不說得清了?” 真有夠不要臉的,說的這是人話嗎?許中心里直罵爹,迫于姚東茗的yin威,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三下兩下地脫掉了黑褲子,只留下一個平角內褲。 許中對上姚東茗的眼神,硬著頭皮問道,“上衣用脫嗎?” 姚東茗搖了搖頭,“不用。” “這衣服顯得你好sao,我還挺喜歡的。” 合著你就是不喜歡我褲子唄,許中忍不住在心里反駁,似乎這樣能讓他好受些。 許中又跪了下來,化妝間的地面是亮色的瓷地,皮膚接觸到上面,沁入骨髓的涼。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已沒有退路。就算前路在崎嶇,他也要走下去。 要牢牢把握住這唯一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 他不似陳遷南那般天真,對人定勝天天道酬勤這種話深信不疑。這是以GV為基調的虛擬世界啊,怎么可能會被努力打動? 要想往上爬,只有rou欲堆積才是“正道”。 沒有多少脂肪覆蓋的膝蓋磨蹭在瓷地上前行,沒過一會兒,就傳來鉆心的痛。許中知道他不能停下來,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他只能咬著牙關,繼續往前爬去。 等來到姚東茗腿邊的時候,冷汗已經打濕了額頭。 “乖狗狗。”姚東茗伸手捏向許中的頸rou,觸電般的感覺襲來,許中當下軟了身子,倚到姚東茗的腿上。 “這么不禁夸啊。”姚東茗笑著收回了手。 許中原以為姚東茗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只輕飄飄地說了句,“下不為例。” 由于中場的休息時間有限,姚東茗并未對許中做什么。就像他在微信里表明的那樣,他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狗狗。 許中在他腳邊跪了約摸有十多分鐘,起來的時候好懸沒磕倒茶幾上。 姚東茗雙手插兜,一副BKing做派,也沒說扶他一下。許中嘟著嘴,腹誹道姚東茗這也太入戲了,沒人情味的變態細節說捕捉就捕捉。 他只能踉踉蹌蹌地撐著沙發站了起來,彎著腰好不狼狽地套上了褲子。褲腰摩擦到紅紫的膝蓋時,痛的許中直吸氣。 也幸虧這褲子不是緊身的,要不然真有他受的了。 “穿好了?”站在許中前方的姚東茗,降尊紆貴般施舍了許中一個眼神。 許中點頭,身體上的疼痛讓他對眼前的人不滿起來。難免在心里駁道:“明知故問,你不都看到了?” 面上卻一副溫順的模樣。 姚東茗和許中認識時間雖不長,可也合作了好幾回。他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在姚東茗這種人精面前可謂是一覽無遺。 他好笑地看向許中,陰險的模樣更深一層。 可把許中嚇得不行,總感覺這廝在醞釀什么壞主意,他忙道:“要上臺了,先出去吧。” 姚東茗不置可否,在許中經過他的時候,他突然伸出胳膊攔住了許中。 “?”許中抬眼看向他,眼里斥著不解。 “這里。”修長的食指點向許中的胸膛。 漁網上衣的網眼不知何時竟網住了許中的rutou,鮮紅的rutou直挺挺地立在裹著黑色漁網上衣的平坦胸膛,看起來好不乍眼。 “其實你也爽到了吧。”姚東茗輕笑出聲,指腹捻上許中的rutou,用力往下壓去。 許中吃痛,白了臉色。 “不然這里怎么會立起來?”姚東茗收回了手,順勢在許中的衣服上蹭了蹭,好像剛剛摸到什么臟東西般。 看的許中一陣無語,心想姚東茗還真是水仙不開花——和我倆在這裝蒜。瞧瞧那裝腔作勢的模樣,許中暗自翻了個白眼。 許中不愿與姚東茗掰扯,等會陳遷南就上臺了,他不想錯過一秒。但也不好與姚東茗鬧得不愉快,畢竟眼下自己還有事求著他,因此只能低著頭,裝害羞懇求道:“別說了。” 姚東茗這個變態果然吃這一套,心情大好的放過了他。 許中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快步跟了上去。 陳遷南的舞臺極富感染力,許中在后臺嗓子激動的嗓子都要喊啞了。 不帶任何濾鏡,單反有個眼睛的人都知道陳遷南有多棒。可這么適合在舞臺上發光發熱的人,卻一次次在現實里碰壁。甚至還要因合約問題,來拍攝勞什子GV,許中心里發酸,冷不丁被下臺的陳遷南抱了個滿懷。 許中大力地回抱著他,贊美的話不要錢的溢出來。陳遷南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耳尖蔓上紅色。 “你表現的也很好。” 許中沒有回話,心道那是你給我加濾鏡了。他自己什么水平,自己還是了解的。 一看許中的表情,陳遷南就知道他沒相信自己的話,忙道:“我真沒騙你,你們組變現最好的就是你了。” “這次加票的機會肯定是你的。” 許中笑笑,“借你吉言。” 公演結束,票數統計后就是公布排名的時間。 這里的步驟和現實是有所出入的,但為了劇情快速發展就做了改動,公布排名后便是第一次淘汰。 黑壓壓的人排成幾隊站在一起,等待著Pd手上的結果。陳遷南緊張地握著許中的手,他太在意這次的成績了。這是改變結局的第一步,如果落空的話,接下來可能就他什么事了。 許中安撫性地拍了拍他手背,用嘴型示意,“別擔心。” 陳遷南的排名先公布出來,不上不下排到第25位。他長松一口氣,握著許中的手微微用力,傳達著自己的激動。 喜意尚未染上眉梢,許中的排名公布了出來。 陳遷南心頭一跳,眉宇間滿是不可置信,他和許中一起訓練,許中下了多少功夫他是知道的。 他也真心實感的認為許中這次的演出棒極了,就算位列不了前茅,也不至于出現在淘汰名單上! 察覺到陳遷南過于激動,許中無聲地沖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