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辦的這叫什么事？？”

    系統站在桌子上，指責懶諾說。

    懶諾回到他的公寓，正坐在床上哭啜。

    他剛才和先生睡覺的時候發現項圈變得很熱很熱，睜開眼睛聽見窗戶邦邦響，是系統在撞船。

    他忍著酸痛和睡意走過去打開窗，壓低聲音說：“系統，我睡到游先生了！”

    他開心無比地分享，卻看到系統呼嚕嚕的很是生氣，他說：“系統，你怎么了？”

    系統跟他說：“笨蛋！你誰錯人了！”

    懶諾就一直哭到現在。

    系統說：“你別哭了，你有時間哭，不如想一下怎么把游蒞搞上床。”

    看見懶諾大聲說：“我強jian人了！”

    系統的爪子捂住臉說：“你那不叫強jian，叫白送。”

    懶諾更加嗚嗚哭了。

    系統不忍說：“你被那人睡了，他欺負你沒有。”

    懶諾搖搖頭，吸著鼻子說：“沒有，那個先生是個很好的人。”

    他說：“系統，怎么辦，我要怎么跟人家道歉。”

    系統說：“你還要上去送？？？”

    他覺得懶諾貼上去只會一直送。

    懶諾紅著眼眶說：“他當時在睡覺，是我強迫他跟我做的，我心里過意不去，想起來就很難受。”

    系統覺得懶諾完全在在意一些無聊的東西，現代社會，打一炮怎么了？看懶諾的性奮值，對方不可能cao得不狠吧，怎么，用了一下jiba，還要給器官損失費么？

    但是他怕影響懶諾做任務的狀態，他說：“我會把他的記憶清除掉，你安心做任務就好。”

    懶諾精神了點，“真的能清除么？”

    系統面不改色點頭。

    心底卻知道當然是不能的，他只能插手和懶諾有關的事情，這個男人雖然和懶諾打了一炮，但是打完后跟任務是毫無聯系的，他不能插手。

    而且它剛才偷偷看了一下那男人的資料，發現他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之一，和主角有著血緣關系，要是讓懶諾知道了，他更要鬧，只好騙騙他。

    它還說：“這次任務失敗是我們的共同失誤，我得補償你，雖然不能直接篡改你的記憶，讓你忘記這件事，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身體回溯到任務前的初始狀態，這個功能只能用一次。”

    懶諾瞪大眼睛，“也就是說……”

    “嗯。”系統點頭，“你現在是沒有做過愛的身體了。”

    疲倦和疼痛頓時消除，懶諾發現自己身輕如燕。

    從負狀態一秒回溯到健康狀態，他拉高自己的衣角，發現腰側的淤青全都不見了，他開心歡呼：“謝謝系統！”

    他的精神又回來了。

    系統決定讓懶諾去應聘游蒞的秘書。

    懶諾穿著寬松白T，咬著牙刷說：“可是他們能看上我嗎？”

    他讀的只是普通985，這種世界百強、國內前三并且前景大好的企業，應該要求會更高吧？

    系統用它的漆黑小爪點著鼠標說：“這次他們的招聘條件放得沒有由來地低，而且以前幾個女主都是通過這個方式接近的游蒞，直接在游蒞身邊工作能最大程度跟他接觸，學歷不是問題。”

    懶諾知道系統能幫他兜底，但是他依然很不看好自己，他覺得像游蒞那樣的人應該會想要一個非常聰明、能對他有幫助的秘書，對明天的面試很是忐忑。

    另一邊，游式企業人事經理相當緊張。

    五天前，他暗訪國內最大獵頭公司，跟公司老板哭訴：“獵總，你看我們老板的秘書總換，三個月都換了要超過一只手了，還是不滿意！”

    那獵總原本咬著雪茄看幾個秘書的簡歷，聽見人事經理求救把簡歷往桌子上一扔罵道：“蠢貨！你都知道你們老板不滿意這一款了還一挑給他挑五個！”

    人事經理說：“沒有啊，幾個秘書多樣化很強，你看這個是劍橋雙學位，這個是哈佛博士后，這個是A省高考狀元清北大學出身，我挑的都是最好的人才啊！”

    獵總恨鐵不成鋼，把幾個秘書排成一排說：“你看看這幾個女生，臉長得一模一樣，你還不明白嗎？你們總裁不喜歡網紅款！”

    人事經理迷了：“什么意思？”

    獵總將腳放到桌子上，語重心長地說：“你得了解上司的心理啊，工作已經這么累了，誰想對著一個女學霸呢？腦力活就丟給部門去做，自己當然怎么舒坦怎么來，你想想要是你，一天高強度工作后，終于能看到一個貼心人，你希望對方是怎么樣的？”

    人事經理恍然大悟：“當然是漂亮的、sao氣的！”

    獵總說：“那就對了，學歷什么的，統統不要，把最漂亮、最sao氣的那一個保留下來！”

    今天人事經理已經收到所有簡歷投遞了，這次要求放得特別低，只要985學校畢業，沒有特別大的榮譽都可以。

    他只希望這次能挑到一個好角色，不然他這職位真的要不保了。

    手指按著鼠標快速點擊，簡歷一張張篩選過去，那些應聘者沒有一個能打動他的，漂亮的雖然也有，但是都少了一股韻味。

    手指點得越來越快，在最后一批，大概是一百來位那里，有張照片被他劃過去，他后知后覺眼睛放大，又立刻撈了回來，滑得太快往前找了三四位才找到，他看見那應聘者的簡歷照驚喜不已。

    “就是他了！”

    符合一切幻想，在疲憊的時候看了也能心神顫動，漂亮又帶著一股曖昧的純欲。

    這個應聘者，懶諾。

    人事經理忍著打槍的沖動，給懶諾發了面試郵件。

    這邊懶諾正躺在床上在看雙語面試視頻，他看得快要睡著了，突然一個郵件提醒把他嚇了一跳，手機砸到額頭上，“唔！”他捂著腦袋悶哼。

    系統把他的手機翻過來，看了之后說：“懶諾，你這不是通過簡歷篩選了嘛。”

    懶諾疼得紅了眼眶，說：“沒準只是去當個分母呢？”

    第二天他按時來到總部，本以為會是人山人海，沒想到除了他之外只有三個應聘者，他是最后一個。

    人事經理雖然看中懶諾，但是怕他人不符實，所以還是多挑了三個人。

    只是他雖然面試著別人，心底卻一直想著昨晚那張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是天生卷發，帶有一點棕褐的發色，那個叫懶諾的長得太讓人印象深刻，以至于他昨晚打了三次手槍，一閉上眼睛就是那雙迷迷蒙蒙的眼睛。

    草草打發了前三位應聘者，拿著懶諾簡歷的他頓時臉色又不一樣了。

    秘書問他：“經理，接下來這個面試者很優秀嗎？”

    人事經理看著自己的秘書，只覺得他的秘書要是懶諾就好了，他說：“別問太多不該問的。”

    他說著站了起來。

    秘書問：“經理，你去哪？”

    人事經理說：“還能去哪？去把懶諾請進來。”

    秘書失聲：“你去？”

    人事經理不管她，就要去請懶諾，卻在看到玻璃窗后面的人影時一屁股坐了下來，“游總？”

    游總怎么親自過來了。

    游蒞已經換了五個秘書，怎么想都是自己的緣故，不然那些秘書怎么會一致引退。

    他知道自己被人傳為“工作狂”，他確實一工作起來就會忘記其他，可能是因此給了秘書太多壓迫，沒理解到員工的心情，他覺得自己應該來參加面試，給面試者一個初步的印象，建立二人基本信任的橋梁。

    他突然造訪會議室，讓一眾人事部下屬手忙腳亂，“游總！”

    游蒞做了個手勢，像往常一樣冷淡說：“不用緊張，我隨便看看，面試者資料給我。”

    他坐下，修長的腿型壓迫到桌子邊緣，看著資料的臉色嚴肅又冷淡，說：“繼續面試。”

    人事經理滿頭大汗，這次他選的不是最優秀的高材生，參考了許多個人條件，生怕老板要批他，還看不出老板要發作，他不敢耽誤老板的時間，跟秘書說：“去把面試者叫進來。”

    游蒞看到最后一名面試者。

    他穿著黑色修身西褲和雪紡白色襯衫，比一般正裝休閑一點，皮膚很白，卷發，看起來很有禮貌。

    他可能以為自己是面試官，一進來對自己鞠了個躬，游蒞指著人事經理說：“跟主考做個自我介紹吧。”

    懶諾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臉一紅，連忙轉過去對主考自我介紹：“主考官好，面試官們好……”

    懶諾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卻沒想到問題都很簡單，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主考官看起來比他還緊張，坐在凳子上好像渾身不舒服一樣，滿頭大汗。

    他聽見藏在他襯衫口袋的系統跟他說：“正中間那個是游蒞。”

    懶諾才知道那人就是游蒞，這個世界的大男主。

    會議廳很大，他就算是偷看游蒞也不會被發現，他看見那個氣運之子的身形十分修長，肩膀寬闊幾乎跟昨晚的先生差不多，他看到游蒞很年輕，雖然坐到這個位置但是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紀，他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是不常笑，冷肅而又壓迫感，他和這會議室的其他主考一樣，開始感到緊張了。

    主考官的問題問完了，好聲好氣地問游蒞：“游總，你看看你有什么問題嗎？”

    懶諾猝不及防和游蒞對了視線，心底一顫。

    剛才進來的時候因為環境陌生，他鞠躬的時候并沒有看人，只是覺得這人就應該是焦點，現在男主抬起頭與他對視，他清晰看到，這是一張不怒自威、很有疏離感的臉頰。

    眉眼深邃，下顎收緊，沒有先生那種鋒銳感，但是更讓人覺得疏離。

    先生的疏離是一種尊敬，這位游總的疏離是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

    他看到游總似乎在思考，要用什么問題來為難他。

    他不由得覺得很緊張，緊緊盯著游總的嘴唇。

    他覺得或許會被一個開放性論題打倒。

    游總要問他對產業生態的個人看法。

    他看到游總停頓了很久。

    然后問他。

    “你會用WPS嗎？”

    懶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