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眾目睽睽之下的野合
想著柳正青說的晚些時候再來看九雀,兩人便沒做別的事情,只在房間里候著。雪憐問及九雀的計劃,九雀卻只說順其自然,瞧著他似乎已經完全冷靜沉著下來,雪憐略微松了口氣,偎著九雀不再提這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閑話,將這難捱的時間一點點混過。 這次柳正青沒有食言,在他們吃過晚飯,天麻麻黑的時候悄悄閃身進來,還給他們帶了些吃食,雪憐打開來看,是一包烙餅卷著醬rou,料想到九雀應當要與柳正青說些什么,又怕銀蘭她們突然有事進來,雪憐便乖巧地拿了一張餅,坐到外面去吃,將房間讓給了九雀與柳正青。 看柳正青有些不敢看自己的樣子,九雀心里半是好笑半是悲哀,其實氣消了細細想來,柳正青也不過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邊是良心的煎熬,一邊是家族上下百多口人的性命,這幾乎沒法抉擇,換做自己,似乎也并不會做得更好更合適。 兩人靜默一陣,看柳正青似乎還是不知道該跟自己說什么,九雀暗道果然還是個雛兒,只是睡一覺的事,似乎還讓他放在心里了。 “柳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啊?你說。”柳正青忙看向九雀,卻見九雀猶猶豫豫的,好半天才下定決心般說:“昨天那人說,將我二哥丟在山后的井里了......我自知已經逃不出去,只盼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能去祭拜一下他......柳大哥,我知道你很為難,求你......”說著,九雀的聲音已經哽咽。 到底是沒能無視九雀的祈求,趁著天黑,柳正青抱著九雀,在樹梢尖掠過,很快就到了九雀上次受辱的小山上,九雀緊緊摟著柳正青,似乎是個害怕的模樣,背地里卻努力辨認方位,盡可能記住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好在今晚月色明亮,尚能視物,九雀收獲不小。 “似乎,就在這里了......”柳正青放下九雀,指著一塊地說,這山上到處草木繁茂,他指的那一塊地方卻只長了稀稀落落一點雜草,看上去應該是不久前才新蓋上的土層,九雀咬了咬唇,走過去,慢慢跪在了那塊地前。 “二哥......”他低低叫了一聲,便再說不出別的話來,柳正青在一邊站著,看他慢慢將一小壺酒傾倒在地上,又沉默許久,才踉蹌起身,臉上還掛著淚,卻偏偏還要擠出個笑來,沖他道:“謝謝柳大哥。” “對不起......” 九雀搖搖頭,寬慰他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怪只怪,我們太倒霉。” 皎潔的月色下,他的表情太過悲傷,柳正青長嘆一口氣,不忍再看。“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在外面多呆一會嗎?那院子悶得我快瘋掉了。”說罷,九雀看一眼腳邊那塊地,自嘲般笑了笑說:“也罷,死了終歸也是枯井一口,想必比那院子里更憋屈苦悶。” 似乎是怕他說出更凄慘的話來,柳正青忙說:“我陪你走走吧。” 兩人順著小道往山下花園里走,九雀連連道謝,又問:“你的手下呢?被他們見著了不會有事嗎?” “不必擔心,丞相不在,現在我們的主要任務是看著你們,其余地方人手撤了不少。” 九雀心道我信你才是有鬼了,出來兩次皆被抓個正著,還說人手撤了不少,那不撤下人手的時候,豈不是每棵樹上蹲著一個盯梢的? 夜風清涼,送來些許草木的清香,九雀隨手扯了根樹枝拿在手里,又將樹枝上的葉子一片片扯下來丟掉,心里很是焦躁,好不容易又來了這花園,該如何讓柳正青帶自己到那大樹上去?那里高,興許就能看見這座大得看不見邊的宅邸的盡頭。 “不如,我帶你到上面吹吹風?” 九雀聞聲看向柳正青,只見他正指著花園最高處的幾棵參天大樹,那大樹葉子頗有趣,長得像小扇子似的,九雀知道那葉子到了秋天便會變成金黃色,很是好看。這樹名為銀杏,雖并不少見,長得這樣高大的九雀卻沒見過。 “這么高......” “害怕嗎?” 九雀一梗脖子,“不怕!” 他自然是不怕,自小學輕功時就在樹梢上屋頂上呆著,怎么會怕高?只是這會兒說了實話,在柳正青看來,卻像是小孩子明明怕得不得了卻非要逞強說不怕一樣,他笑了笑,將九雀抱起來,道:“抓緊我,不會叫你掉下去的。”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樹上,九雀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似乎是個怕得不行的樣子,雙眼卻一刻都不敢眨,努力看向四周,想看清楚自己究竟置身何處。 原先只曉得丞相府大,卻不知里面究竟有多大,這會兒雖是晚上,光線不佳,九雀仍能看出個六七分,他現在所在的花園占地已是不小,臨近還有一片湖水,湖上建了湖心亭,亮著燈,映著周圍一片水色波光粼粼。再往遠處,層層疊疊的回廊與院落看不見盡頭似的,他被關著的那處院子,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間。 這里的主人雖然不在,各處院落的燈火卻沒有一點減滅的意思,到處燈火通明,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絲竹樂聲,不知是哪位主子正在縱情聲色。 “......在想什么?” 九雀猛地回過神來,見柳正青正看著他,似乎是叫了他好幾遍他都沒聽見。 “沒......沒什么。”九雀揪著柳正青的衣襟,怎么看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柳正青便也以為他是害怕才走神的,沒再多問。 眼看兩人又要沉默起來,九雀忙開口道:“柳大哥,你第一次去找我的時候,為何要問我幾歲了?” 柳正青看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十分溫柔:“我有個弟弟,與你差不多大,那次見到你背影,與他真像......算起來,我已有兩年沒見他了,不知他是不是又長高了。” “哦!”九雀點點頭,湊到柳正青耳邊小聲道:“那你昨晚cao我的時候,想的也是你弟弟嗎?” 如他所料,柳正青受了極大的驚嚇似的猛地向后仰去,樹頂的樹枝本就不粗,堪堪能承受他們的重量,這時猛然被壓,吱呀一聲斷裂開來,九雀“哎呀”一聲,直直從樹上墜落下去。 他自是不怕的,柳正青肯定會接住他,果不其然,腰身一緊,柳正青已摟著他落到稍低的樹枝上,月色下,柳正青一張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你你你胡說什么,我怎會對我親弟弟有如此想法?!” 九雀嘻嘻哈哈笑個不停,“看你急的,我開玩笑呢。”心里卻想,叫你助紂為虐,叫你袖手旁觀,那我就讓你以后見著你弟弟就想到我,永遠也不能忘記這府里發生的一切。柳正青雖不是這一切的元兇,九雀卻無法控制自己不遷怒與他。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這府里的人都死得干干凈凈了才好! “那就好......”柳正青松了口氣,一本正經道:“玩笑也不可亂開......”話沒說完,九雀已經一把抓住他的那根東西,故作驚奇道:“可是柳大哥你硬了誒!” 眼見柳正青又要被他作弄地驚慌失措,九雀忙一把抱住他,急急叫道:“我可不要再掉下去啦!” 無法,樹上是呆不得了,柳正青抱著九雀落到地面上,正色道:“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錯啦!柳大哥別生氣!”嘴里說著別生氣,九雀卻已經將整個身子貼在了柳正青身上,一只手也伸到下面,不住去撫摸柳正青的下身,同時在他耳邊說:“可是柳大哥帶著我這種人來外邊又不做點什么,被你的弟兄們看見了,該如何交代?”說著,用雙手抱住柳正青的頭,也不管他表情是糾結還是為難,直接親了上去。 “唔......” “幫幫我......我心里不痛快,我快瘋了,柳大哥,行行好,幫幫我......” 柳正青臉上雖不愿,下身卻十分誠實,早已硬邦邦的,九雀聽得他呼吸聲漸漸亂了,便十分乖巧地跪到地上,解開柳正青的褲帶,那粗長的一根馬上彈了出來。他一手扶著roubang,一手輕輕揉捏著柳正青的兩個卵袋,抬頭看柳正青,正好柳正青也低頭看他,眼里已滿是忍不住的欲望。九雀沖他一笑,將他的roubang含進了嘴里。 “不......”后半截話被咽進了喉嚨里,變成了粗重的喘息,九雀的舌頭靈巧地在柱身上滑過,又略微用力地去吮吸roubang頂端的小孔,咸腥味刺激地他流出了更多的口水,滴滴答答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柳正青一手扶著身邊的樹干,一手已經忍不住去按著九雀的頭,不知是想要九雀吐出來,還是要他咽得更深。 喉嚨口細窄,壓得roubang頂端舒爽無比,柳正青渾身都繃得緊緊的,眼見著是快要射了,九雀卻在這時停了下來,站起來略抱怨似的跟柳正青說:“太粗啦,咽不下了。” 正在爽著的柳正青被打斷,眼神還帶著些茫然,任由九雀攀著他的脖子親過來,又嘻嘻笑道:“嘗嘗你自己的味道。” 不知什么時候九雀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子,轉身背對著柳正青,圓圓的白屁股在月色下尤其顯眼,他肩膀靠著身前的樹干,雙手伸到后面去,將兩瓣臀rou往兩邊掰開,露出那個能讓人銷魂的小孔來,上面似乎已經有了一層水色。柳正青咽了口口水,往前走了一步。 “啊......”九雀拉長聲音呻吟了一聲,這個愣頭青依舊沒學會怎么疼人,硬生生就將那兇器一樣粗長的東西往里面塞,饒是九雀來之前已經做了些準備工作,又涂好了潤滑的油脂,仍是被他頂得呼吸一窒,雙腿忍不住顫抖起來。 腸rou被狠狠頂開,肚子里邊又酸又脹,九雀被他撞得已經站不穩,忙伸手抱住樹干,粗糙的樹皮上還殘留著一些白日陽光的溫熱氣息,九雀將臉貼在樹干上,努力讓自己只去感受身體的愉悅。 “不......太快了......嗚嗚......大哥......哥哥......啊啊啊,用力些cao我!”九雀胡亂喊著,感受到身后柳正青在他喊哥哥時猛然停滯了一下動作,隨即又更兇猛地握著他的腰來cao他。 “哥哥......嗚嗚好哥哥,快把弟弟的肚子日破了......嗯啊啊......”說著又拉過柳正青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呻吟道:“哥哥摸摸,肚子都要頂穿了......” 他這些日子瘦了不少,小肚子上一點多余的rou都沒有,柳正青那根東西又粗長,便在肚子上頂出一個十分可怖的形狀,柳正青隔著他的肚子摸到自己的roubang,顯然更加興奮了,捏著九雀細腰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將兩個卵袋也塞進去。 “不行了......哥哥,我、我站不住了,嗚嗚......啊啊啊啊慢些.....慢些啊啊啊啊......” 他兀自呻吟浪叫,柳正青卻始終一言不發,只是見九雀卻是腿軟到往地上滑,便抽出自己的roubang來,讓九雀面朝著自己,雙手一用力,將九雀抱了起來,雙腿搭在自己的臂彎上,竟是要抱著九雀來cao。 “會掉下去的,不......” “不會。“柳正青額角已掛了一層薄汗,急切地找到九雀后xue所在,又插了進去。 他常年習武,臂力自然是夠的,九雀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下身又含著他的roubang,是個十分羞恥的姿勢,更何況還在這野外?九雀耳力尚佳,已聽得周圍好幾處有吸氣和喘息的聲音,心道你果然是騙我的,這府里的人手怎么可能撤掉了? 他將柳正青摟得更緊,不住在他耳邊呻吟著叫哥哥,每叫一聲,柳正青便像瘋了一樣將自己狠狠頂進去,敏感處不住被頂弄,九雀很快就軟了腰,呻吟聲也越加甜膩起來。 “哥哥......對,cao我那里......啊,啊,cao我......” 柳正青便依言朝那處猛攻,九雀仰著頭,眼角已滿是滲出的眼淚,他的夾在兩人中間的roubang晃動不已,流出的晶瑩粘液甩得兩人胸前到處都是。 “求你......嗚嗚嗚......若我死了......哥哥,求你將我丟到、丟到外面去,我不愿死在井里......嗚嗚嗚嗚嗚......我怕極了......” 也不知柳正青聽清楚他的祈求沒有,只自顧自猛烈地cao他,好一陣子,才悶悶地答了一聲“好”。 九雀嗚嗚地哭了出來,“謝謝......謝謝哥哥......唔啊啊啊......不行了......用力些cao我......” “啊啊啊!” 他狠狠咬在柳正青的肩頭,后xue不住收縮,整個人不住顫抖,顯然是快樂到了極點的模樣,柳正青被他夾得一陣頭皮發麻,猛地抽插幾十下,盡數射進了九雀的后xue中。 兩人摟在一處緩了好一陣子,九雀還光著屁股,被風吹得冷颼颼的,他打了個冷戰,小聲說:“我有些冷......” 聞言,柳正青忙放開他,讓他站在地上,又俯身去給他撿褲子。 “都流出來了......”九雀還故意轉了下身,好叫柳正青正好能看見他股間順著腿往下流的白濁液體。 “咳!”柳正青尷尬地咳了一聲,幫九雀擦干凈那些東西,又給他穿好褲子。 “我送你回去。” “唔......可是我走不動了.....” 最后九雀是被柳正青背回去的,走時好好的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副被過分蹂躪了的樣子,著實把雪憐嚇了一跳。 待柳正青走了,九雀才窩在雪憐懷里,喃喃道:“雪憐,我真變成一個浪蕩賤貨了。” 雪憐輕輕撫著他的頭發,又聽他說:“倘若能達到目的,就算他們排隊來cao我,我怕也會愿意的,我從未想過我竟會變成這樣。” 他的眼角慢慢有淚流下來,“我好像已經快要想不起來他的模樣了,雪憐,你說,我這個樣子,就算能回去,他還會要我嗎?” 雪憐不知如何回答,雖然不甚明了,但也清楚九雀是為了心里的那個人,才一直在這里掙扎到如今的,他沒愛過人,也不曾被人好好愛過,九雀的心情,對方的心情,他無法感受到。 “我前一刻還在哭,下一刻又光著屁股去勾引人,我快要變成一個瘋子了。”九雀深深嘆了口氣,拉過一只被角把眼淚擦干凈,沖雪憐道:“要不,你打我一下,把我打成傻子吧,這樣不管被怎么cao,就只會感受到身體的快樂,再不會想太多別的事情了。” “說什么傻話。”雪憐彈了下他的鼻子,“餓嗎?” 九雀搖搖頭,又來了勁兒似的坐起身來,對雪憐說:“這趟倒也不是一無所獲,明日一早我去將我看見的地圖畫下來,柳正青也答應我......答應我一件事了,雪憐,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兩人小孩似的拉了勾,九雀折騰一晚,已經倦了,小狗一樣蜷縮在雪憐身邊很快睡熟,雪憐卻看著他怎么也睡不著,從進來到現在,自己已經被嚇破膽,事事要靠九雀護著,一點忙都幫不上......只盼柳正青良心發現,愿意帶九雀出去,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只要不給九雀拖后腿就好,死在這里也沒關系,自己本來就是孤零零一人在這世上..... 雪憐胡思亂想著,只恨自己不能長出翅膀來,帶著九雀飛得遠遠的...... 天邊漸漸發白,窗戶里漸漸透出亮光來,明日,是晴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