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少將從軍禮服中翻出一枚戒指,頓時驚懼交加,腦袋亂成一鍋粥,下意識地躲開醫(yī)生
“乖,再讓我抱會兒。” “唔,你松開點,我要去醫(yī)院了。”剛睡醒的董醫(yī)生說話還有些含糊,最近終于被喂圓了些的臉蛋透著被滋潤后的光彩,糯糯的像只草莓團子。 翟臨星又箍著他膩了一會兒,才不依不饒地把人給放開了。 眼看著醫(yī)生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翟臨星也從先前告白總是被拒的郁郁不忿,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一切隨緣的心態(tài)。 而董沐則一直執(zhí)著于幫他找回記憶,哪怕翟臨星自己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每天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只要一試圖去想以前的事情,頭疼得就跟要炸了一樣,就算偶有記憶的碎片閃現(xiàn),也不足以讓他回憶起任何一樁事情來。 董沐收拾打點完,出門的時候毫不留戀,氣得幼稚鬼少將撇了撇嘴,方才把自己拾掇了一番也去軍部報道去了。 翟臨星的身體其實早就好全乎了,只是不知道上頭為什么還執(zhí)意讓他“靜養(yǎng)”。翟臨星一身力氣沒處使,又適應(yīng)不了文職人員這種和紙筆打交道的清閑工作,還好他來這邊坐辦公室之后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有人盯他盯得特別緊了,多少算件好事。 如果不是又有他的副官提醒他的話,翟臨星估計都能忘了明兒晚上的晚宴。 “什么晚宴?不去。”翟少將大老粗一個,天生不解風情,那種鶯鶯燕燕爭奇斗艷的場合是最讓他頭疼的,而且不知怎的,他似乎對參加宴會這種事情有種天然的抗拒。 “將軍,估計這回您真推不掉……”關(guān)越也熟知他的性子,相比就算是失憶了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這次可是皇帝陛下專設(shè)的慶功宴。” 翟臨星聽到慶功宴三個字頭都大了。唯一不變的事,這回他還真推不掉,怎么也要去露個臉才行。 因為這個,也讓翟臨星想起了那套他都沒穿過的軍禮服。得虧董沐收拾東西妥帖,衣柜也碼得整整齊齊,東西得哪兒扔哪兒的翟少將才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了他的軍禮服。 “好像有點大了……”他大病了一場的確瘦了一些,平時不覺得,一試這種貼身剪裁的衣服就試出來了。 “咦,這是什么?”軍禮服是長款,站在鏡子前的翟臨星下意識地插兜,入手卻不是他想象中的觸感,他口袋里怎么有東西? 翟少將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一看,唔,拿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造型精致的絲絨小盒,打開盒子一看,里面赫然裝著一枚款式簡單又不失設(shè)計感的戒指。 “我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翟臨星把那枚戒指取了出來,對著自己的手指比劃了一下,戒圈有點小了,不像是他自己戴的,可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戒指,這戒指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口袋里呢? 冷靜下來之后,翟臨星不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更高的情況。剛才他只是有意識地忽略了這種可能,卻不曾想,比起這枚戒指屬于他自己這件事,這戒指是他買來打算送人的,但因為種種原因還沒能送出去才是最有可能的。 那他又究竟要把這枚戒指送給誰呢? 翟臨星捏著這枚指環(huán)里里外外地檢查了一遍,最終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一枚光禿禿的戒指,沒有刻字,也沒有任何能給他提示的標志。 天哪! 很注重私生活保密的結(jié)果就是,面對當下這種情況,他什么也想不起來,周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作為唯一的知情人,他卻好巧不巧地丟掉了這段時間以來的記憶。他甚至此前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能讓他心甘情愿地想要送出手中這枚戒指…… 翟臨星的腦袋簡直亂成了漿糊,他心里隱隱肯定了這種推測,卻又有更多的疑問涌了上來——那個人會是誰?為什么自己失憶之后那個人沒有找過來?他是自己的愛人嗎,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又是如何相愛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又愛上了別人怎么辦?! 這段時間以來,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心已經(jīng)完全被董沐占領(lǐng)了。哪怕他在董醫(yī)生那邊屢次碰壁,也不妨礙翟臨星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只要他的心智足夠堅定,遲早有一天董沐會被他感動,敞開心扉接納他的,可現(xiàn)在他還有資格去追求董沐嗎? “我回來了。”董醫(yī)生從門口往里走的速度并不算快,忙亂之下也足夠翟臨星把盒子蓋上再把戒指丟回口袋里了,“怎么把軍禮服拿出來了?” 翟臨星身量極高,寬肩窄腰,比例完美,平日里穿軍裝的時候已經(jīng)很要人命了,如今換上了長擺軍禮服,領(lǐng)口袖口還有金絲滾邊,更顯得氣勢非凡,帥得讓人挪不開眼。 “明天有個晚宴,我試試衣服。”翟臨星心里藏著事兒,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答話的時候也不敢看向董沐的眼睛。 “噢,衣服還合身嗎?” “有點大。” “誒,你領(lǐng)子好像沒翻好。”董醫(yī)生的視線隔著鏡片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確是瘦了些,但并不明顯。翟臨星大難不死,回來之后恢復得不錯,反而顯得比以前精壯了,董沐還知道他的肌rou輪廓都比之前深了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董沐快走兩步上前,微微踮起腳尖幫翟臨星整理衣領(lǐng)。這個動作似乎有些過于親昵了,不過再越線的事情他倆都已經(jīng)做過了,這種小事就不算什么了。 董沐也沒噴香水什么的,身上卻自帶一股甜甜的奶香,湊近的時候鼻子就能聞到他身上這股甜香味。要換了之前,醫(yī)生主動送上門來,肯定還沒整理完衣領(lǐng)呢就被翟少將拉懷里去了,然后就是各種直叫人臉紅的調(diào)戲和吃豆腐,可是今天,腦袋里裝著別的事兒的男人卻下意識地退后半步,躲開了董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