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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愛/欲之根(人外)在線閱讀 - 植物x學者42-破繭(血腥注意/軟受和攻回家【蛋:佐鳴MAD推薦

植物x學者42-破繭(血腥注意/軟受和攻回家【蛋:佐鳴MAD推薦

    鮮血滴落滿地又被泥土吸收,剛才撕裂學者脖頸的藤蔓緩緩上揚,展示沾滿鮮血的前端,如同一只嗜血的眼鏡蛇,在獵殺後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他在告訴同伴,可以來吃剩下的食糧了。

    下一秒,大量褐白根系從繭中涌出,互相扭曲擠壓,急切地往散發香氣的食物沖去。他們快速扭動前行,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及摩擦聲。

    他們將根尖刺入學者傷口中,然後鉆進去大口吸吮養分,過多的根把這具屍體塞到膨脹扭曲,像個肥胖扭曲的怪物,不成人形。

    他們大口吸吮著鮮血,直到被鮮血撐飽、隱隱發紅才愿意離開,還無法進去的根焦躁的在外面扭動纏繞,像是抗議。

    但這些食物太少了,遠遠不夠他們吃。沒幾秒,學者原本所在的地方僅留下一具乾屍,眼眶凹陷,臉孔如枯木,和他旁邊的領頭人一樣可悲而瘦小,風一吹就能把他們揚起。

    這兩人生前曾彼此輕視,但死時看起來卻幾乎相同,乾癟扭曲到面目全非,除去服裝,根本連誰是誰都分不清。

    如果死後有知,他們恐怕會大聲抗議。但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靈魂,他們的意識早已消散,什麼都沒有。

    而且這兩人在想什麼,覺得自己了不起還是可悲,對其他物種而言,全部都無所謂。其他物種只在乎可以吃到多少食物,而會為他們的死亡感到悲傷的人類,或許也一個都沒有。

    他們死得孤單而且渺小,這種事他們生前大概從未想像過,但這就是事實。

    其他物種只在意他們身上的養分,是肥還是瘦。蘭吸取他們的血rou,細菌分解蘭吃剩的皮和骨骸。無論哪種動物,死後都只是肥料。沒有人會憐憫餐桌上的食物,植物也是如此。

    稍微不同的是,蘭從繁縷身上,學會了“恨”這種感覺。

    一般植物不會想一次殺死所有獵物,如捕蠅草,在獲得足夠的養分後便饜足的繼續等待。可是蘭不會如此。

    他現在就想殺光所有人。

    原本來說,殺人這種事對蘭而言,就像農夫把水果從枝椏上摘下一般容易且自然,沒有人會責備摘果實的農人。但是,不會有農夫帶著恨意摘水果,而蘭此時做這些舉動,僅僅是出於“恨”,出於對繁縷遭遇的憤怒。

    蘭此刻已經成長為超出一般植物范疇的生命。他擅長思考,能夠進行更復雜的交流,而因為繁縷,他學會了愛和恨,學會犧牲奉獻和報仇。

    根大口吸吮血液,發現再也沒有養分後,便毫不留戀地離開,徒留地上的乾屍。根飽飲鮮血後透著隱隱紅色,分子在其中快速流動,繁復的生物機制運轉,將人類血rou快速轉化為養分,傳遞給他們的藤蔓。

    得到養分的藤蔓大量涌出,如同綠色的浪潮,爭先恐後涌向無防備的人類。

    “啊啊啊啊啊!!”

    “怪物!!”

    人們四散奔逃,可是藤蔓緊追在後,只要一被藤蔓卷起,根系隨之涌上,活人便很快的變成一具乾屍,連痛苦喊叫的時間都沒有。

    而藤蔓的速度又極其快,他們想鉆入森林,但其他植物也阻撓他們。整個黑色山脈的植物,沒有不厭惡這些人的。氣根垂下遮蔽他們的道路,板根伸出絆倒他們的腳步。

    整個森林都是他們的敵人,這里根本不是神的國土,眾人終於察覺到,自己處於敵營中,孤立無援且可悲可憐,沒有任何人會來救他們。社會拋棄他們,神明拋棄他們,只有病毒貪婪的啃食他們的身軀。

    一切掙扎都沒有用,他們已經成為砧板上的食物。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背景,可是此刻擺在面前的都是相同的死路:死亡。

    “啊啊啊啊啊!”

    一個瘦弱男人崩潰的抱著頭蹲下,不可能逃走的,一切都在震動,人耳無法聽見的高頻率,讓四周一切扭曲起來。

    整座森林,受到蘭的影響開始共鳴并連結起來,某種超出單一生命的高等意識,正以蘭為主體建構產生。

    黑暗中的陰影已經不再是單獨個別的植物,它是巨大生命體的一部分,一個細胞一個組織。

    蹲下的男人馬上被藤蔓卷走,慘叫聲的尾音戛然而止,幾秒後,屍體剩余的殘渣被隨手拋到枝椏上,乾癟無助的四肢晃動不停,像是倒數的鐘擺,倒數這些人還有多久會被啃食殆盡。

    這些人在生前充滿種種情緒,害怕、渴求、憤怒、嫉妒…….,但是無論什麼情緒,或悲或喜或好或壞,一切都會在死亡之下消除。

    死亡就是這樣的東西。許多宗教將死亡設想為一道門檻,後面還有另一個世界,或天堂或地獄,是一個理想的世界,但實際上,死亡的後面什麼都沒有。

    人們渴望來生,但根本沒有來生,恒亙在面前他們面前的,只有死亡的沙漠。背後的敵人追趕著他們,只要被一根藤蔓觸及,便會馬上被更大量的藤蔓淹沒,放開時已成了一具乾屍。沒多久前還團結一致的人,此刻全都在紛亂逃竄,沒人有余裕關心他人、拯救他人。

    ──除了和他人為一體的生命。

    “嗚!”

    一名女性踉蹌跌倒,勉強抓住旁邊的樹根站起,不同喘著氣。她的頭發散亂,左腳踝紅腫,剛才的跌倒扭傷她的腳,她已經無法再快速奔跑。但她還是勉力往前,左右看有沒有適合遮蔽的地方,最後決定爬到樹上。

    但她從未爬過樹,加上她的身體已經太過虛弱,才爬了幾寸,便往後跌倒在地,石頭將她的頭顱撞出鮮血。

    她的雙腿間也流出鮮血,不只是因為剛才被粗暴jianyin,也是因為她的肚子里還有另一個生命。一路上這類事很多,她完全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這也不重要。

    反正都是最後了。

    她沒有哭喊,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天空,樹冠間露出的天空依然昏沉,除了烏云沒有其他。

    她很想看到光,沒有太陽,有星光和月光也好,再不行火堆也罷,但眼前什麼都沒有。再努力尋找,一顆星星都看不到。在她眼前的,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死亡陰影。

    藤蔓很快發線這一只落單虛弱的獵物,他們撲上前去,纏繞住她,前端對準她的喉管,風聲響起,眼看就要刺下去。

    但下一瞬,血花沒有如預期噴濺,藤蔓停在半空。半晌後女人睜開眼睛,她還在喘氣,眼中出現些許茫然。

    剛才,在藤蔓下手前的一瞬,一道聲音阻止了藤蔓們,讓他們全部停下動作。

    ──等一下。

    是繁縷的聲音。

    繁縷現在是這個新生命的一部份,很難定義他是哪個部位,但其他所有的部位,都將他視為最重要的存在。

    無論是否合為一體,他們都喜歡繁縷,也聽他的話。

    眾多聲音馬上涌入繁縷腦中:為什麼?你不想吃他們嗎?覺得臭嗎?還是,你不喜歡我們殺死你以前的同類?你喜歡他們嗎?

    繁縷按了按發疼的額角:……我不知道。事實上,我還是不喜歡他們。

    更多的聲音響起:那為什麼?為什麼?

    繁縷沉默半晌:大概是因為,我現在覺得很痛苦。而痛苦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正在痛苦。

    其他的聲音回應:為什麼他們痛苦,你會跟著痛苦呢?這個世界上,每一分一秒,都有許多的生命正在痛苦,可是你之前并不會因此痛苦啊。

    繁縷:......嗯。

    他沉默半晌,才說:或許是因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們和我,都是一樣的。看到他們,讓我想起自己。

    繁縷一直不擅長和人交往,不會察言觀色,不會說話,他沒有家人,沒有親近的朋友,一直都是孤獨的。

    他不會也不想感受到他人的情緒,畢竟那些東西與他無關,他一直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以前有些人覺得他自傲,目空一切,他也懶得否認。畢竟他確實對那些人視若無睹。

    繁縷有時會覺得,自己像生活在人類世界的幽靈。不會留下痕跡,沒人記得他,他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可是,和蘭融合之後,眾多紛雜的情緒如浪花一般席卷他。每個人的情緒都如此分明,浸入他的身體。

    可笑的是,直到成為真正的非人類之後,他才能夠細細分辨每個人的情緒。

    害怕,絕望,憤怒,空虛……像所有顏料潑倒在地,四處流淌混合,染成一地混亂,最終混合成一致的純黑:對死亡和孤獨的害怕,還有被他人認同親近的渴求。

    繁縷閉上眼睛,五顏六色的光彩出現在腦中。

    ──蘭,我很高興和你相遇,也很高興你喜歡我。

    ──可是,我得告訴你。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和其他人類,并沒有太大的不同。

    他會生氣,會難過,會害怕,會渴求愛與認同。他曾經自以為和他人不同,但并不是如此。或許無論何種生命,只要組織能夠到達高等智能,都會出現類似的情緒。

    尤其是對死亡的恐懼。

    沒有生物會喜歡死亡。即使只是一只渺小的蟲子,也會伸出雙足,用全身力量抗拒死。他們想要以身體背叛死亡的規則,但是死亡太過強大,無法戰勝,只能用最後的姿態勉強抵抗,讓自己不在順服中可恥的死去。

    就像那一天早上,發現自己染上疫病之後的他,選擇在老舊鐵路上踽踽獨行。這是一份安靜的反叛,看似順從實則離經叛道。

    蘭有些困惑:可是,他們和你不一樣。

    繁縷:嗯,每個人都不一樣。但是……也有一樣的地方。

    隨著雷聲轟然降落,啪滋聲響,繭上的裂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擴張,碎片剝落,像一個被敲碎的蛋殼。

    接著,一只布滿細根的手伸出裂縫,纖長手指一動,裂縫處啪拉掉落,變成一個出口。接著是另一只手,一條腿,最後才是全身。

    繁縷渾身赤裸,身上腿間都滿是黏液,像是剛出生的胎兒,從繭中爬了出來。

    他的發色依然漆黑,但是眼眸隱隱透著綠色。身上的傷口全沒了,他的皮膚一片光滑,只有從他身上伸出的許多根系,和蘭的其他組織連接。

    繁縷扶著繭站直,抬頭看著天空。盡管沒有星星,但遠處卻染上了少許明亮。

    他因為和蘭相遇,才能明白世界是如此美麗。可是,有些人,沒有他這一份幸運。他為此感到哀傷,但畢竟,那是對方的人生。他們將交錯而過,走向各自的軌道。

    希望活下來的人,能明白重要的是什麼。不過,那也不關他們的事了。

    --蘭,你看見了嗎?夜晚快要過去,太陽將要升起。

    --別管他們,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