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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澤混亂的目光突然掃到旁邊一個漫不經心的身影。 光線在眼前影影綽綽,彌漫著塵埃,莫澤瞇著眼睛努力的分辨那人的面容,卻覺得這光太刺眼,怎么也看不清。 他嘴里抽著一根煙,吞云吐霧,好像在欣賞什么有趣的事物。 莫澤的目光越過那片浮動的纖塵,突然看清了,俊眉,冷目,挺鼻,嘴唇輕薄,無形的冷意。 莫澤感覺那陣冷意也透過了空氣鉆到了他皮膚的每一處毛孔。 凌燃吐出一個煙圈,冷窄的眼角邪睨著莫澤的身體被林維青碰撞著此起彼伏,像大海上一根隨波逐流的稻草,會在下一個不經意的巨浪中打翻。 而莫澤手背用力得青筋直冒,指甲泛白,卻對身上之人毫無阻礙,細薄腰肢在那雙大手的緊箍之間幾乎勒斷。 直到林維青釋放在莫澤的身體,松開他陶醉的贊嘆著,“啊,太棒了!比我以前玩過的滋味都好!” “咳咳……”莫澤將身體蜷縮成一小圈,胸口用力的起伏著,左側的傷疤隨著它晃動。 凌燃目光凝在那條粉紅色的刀疤上,當初和他在一起時,覺得這個疤痕破壞了美感,有時候看著就倒胃口。 莫澤那時候還緊張的解釋做了手術后基本跟常人一樣了,不會影響生活。 他其實根本不關心。 他覺得莫澤就像外表精致內里殘缺的娃娃,不完美的東西了,沒有了好好珍藏的興致,當然也沒有什么獨占欲。 目光移到莫澤的兩腿間,那里蔓延出一小片鮮紅。 莫澤的毛細血管很脆,以前他潤滑稍微做不好就容易出血,還要裝作心疼的哄他,老實說挺煩的。 所以當李輝宇拉開依依不舍的林維青,把自己的那話兒沒入那個出血的地方,看著人疼的微微一抽,卻覺得下方熱烈了起來。 “沒想到他的身體這么冰涼涼的,里面卻很熱!”李輝宇箍著他的腰肢不斷的運動,旁邊他的男寵卓月不滿的嘟著嘴巴,厭惡的目光釘在莫澤臉上。 莫澤看著四周圍著他嬉笑的男人,透過玻璃晶體觀察都像變形扭曲的人影,渾身像泡在濕漉漉的水氣里,心臟在一下下如同尖刀來回扎穿身體的劇痛下緊縮,掙扎的力氣漸漸孱弱。 李輝宇或許是覺得他躺著不方便,停下來,跟一個青年將他扶成跪趴著的姿勢,嘴里又懟進一根腥氣的東西,一前一后開始動作。 莫澤聽見了自己被悶在嗓子眼里的聲音,喉嚨被撕到最寬來容納那一次次的動作,下方的熱度似乎深到了肚子里,上下夾擊他被帶得不斷反嘔起來,卻什么都吐不出,透徹的眼里全是生理淚水。 他不懂,這些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他。 他只想一個人好好的度過剩下的時間,看看這個世界的大好風光,青山綠水,藍天白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心所欲,自由放縱,其他的不再奢求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幸福和睦的家庭,矢志不渝的戀人,相濡以沫的友誼,他通通都不要了。 可是為什么連這個也要剝奪呢? 莫澤耳邊聽不清他們在歡笑著什么,眼睛看不清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容,淚水沒有溫度的落下,眼前好像在播放著一部漫長而陰郁的電影。一時自己像觀眾,在臺下看著這一幕bao行,一時又發現自己是電影的主角,承受著人格的侮/辱和身體的蹂/躪。 身陷夢幻里,不知歸何處。 直到渙散的目光又定格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才驀然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趴在涼冰冰的地上,身上的人離開,又換成了下一個人,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夢。 他的眼前緩緩黯淡下去,將目光從凌燃的身上收走,視線垂在深深淺淺的地面。 凌燃面無表情的扔掉香煙,走過去,接替了剛離開的高川的位置,把自己早已起立的那話兒懟到血rou模糊的地方。 凌燃看著人身體顫了一下,又因上下夾擊狼狽的晃動,咧開嘴笑了笑,雙手箍住那單薄的腰不斷的運動,用著還是很舒服的,就是已經松垮了。 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莫澤身上布滿了青年們的東西,喉嚨潰瘍腫啞失聲,嘴角是胃液和某種流質。 他的身體已經像一灘水往下摔,趴不住,全由一前一后的兩個人抱住他才不至于滑落地面。 莫澤的嘴里不知道被迫吞了多少男人難聞的東西,在反嘔中又被堵住嗓子咽回肚子里去。 一場無情的狂歡持續了大半夜。 除了莫澤,眾人也有些帶著自己的男寵女伴,想玩的時候直接壓在地上玩,或者找了張床兩人自己偷偷玩。 其中一部分對莫澤有興趣的會排隊輪流上,反正上下兩邊都能用,有些人還在用了兩次,嘴里不斷的贊嘆凌燃給他們帶來的不愧是好貨色。 他們扯著那具破破爛爛的身體用了各種姿勢來讓自己得到無上的快樂,不需要人再給他們反應,權當只是一具沒有知覺的木偶。 莫澤原本冷白的皮膚泛著一層由于全身供血不足的淡紫,眼睛緊緊閉著,已經沒有意識,只能隨著撞擊身體不自覺的晃動,那平靜的胸口過幾秒才深深起伏一下,有一種不正常的呼吸頻率,然而都沒有其他人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也不會放在心上。 當大家終于玩夠后,松手,像一塊破布一樣丟下莫澤,任由他趴著一動不動。 莫澤身上布滿了男人難聞的東西,皮膚是大量掐出來的一塊塊淤青,從脖頸到胸腹,背部,大腿都是,特別是腰間的位置直接掐紫了一大片,下方流了一灘鮮血,染紅了大腿根部和地面,合不上的肌群血rou模糊,往黝黑的里面呼呼灌著冷風。 吃飽喝足的眾人對今晚這一場狂歡非常的滿意。 類似這樣的聚會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都不以為意。 凌燃隨便喊了個小弟把氣若游絲的人送去醫院便不聞不問。 醫院里。 緊急的指令聲。 醫生護士忙得焦頭爛額,在莫澤身上安了一根又一根的管子,打了一針又一針的藥水。 “部分血液沒有經過心臟循環所以都是氧氣不足的靜脈血,這種血液導致了全身的缺氧,而且他的心臟動力不足,心肌代償性增厚,情況很糟糕。但以他的身體現在根本做不得手術,90%的概率會死在手術臺上,只能先調理看能不能養好……”醫生們凝眉討論著治療方案。 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大夫突然很狠一拍桌子,他是莫澤的主治醫生梁衡,心內科經驗豐富的主任,“太過分了,對一個心臟病人做這種事,那些人沒有人性嗎?” “唉,沒辦法,人家有權有勢。” 一群富家子弟背后所站著的人的分量,不是他們小小的醫生可以抗衡的。 梁衡捏緊了拳頭,最終泄氣的坐下來,“只能先試著給他調養著吧,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 莫澤沉沉昏睡了兩天。 睜開眼睛,視線又是那一片熟悉的灰郁的白。 高燒不退的身體圍在一片烈火中,從頭到腳像被狠狠打了一頓后的疲憊酸軟,胸口持續的悶痛,下方跟安了根尖銳冰冷的釘子張不開腿,身體微微一動,側身或者抬手,心率會陡然加快,儀器上的線條跟著無規律的跳動,眼前發黑喘不上氣,要好一會兒才平復。 莫澤明顯感覺到了身體比起之前似乎又衰敗了一些。 窗外傳來一陣清脆愉悅的鳥鳴,莫澤轉過臉去,看見了鳥兒張開翅膀飛快掠過天邊的線條,黑白分明的眼里落下了一片深深淺淺的剪影。 護士進來給他換吊瓶,查看了溫度計,上面顯示38.5,問他家屬什么時候過來。 莫澤輕輕的看著窗邊,淡紫色的唇動了動,“他們忙,沒空來的?!?/br> 護士嘆了一口氣,莫澤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這家醫院了,大家都有點清楚他的情況。 但這次之后她看著那個身影覺得像個破碎的瓷娃娃,特別是有男醫生靠近時那驚弓之鳥的模樣,讓人有點心碎。 之后吩咐讓男性盡量不要靠近他。 護士給他給喂流質食物,但莫澤基本是吃什么吐什么,吐得嚴重了,還帶著點血絲。 由于心臟的并發癥肺部感染,導致一直咳嗽氣喘,肺部有啰音,又咳又吐差點暈過去。 莫澤只要想起那晚喉嚨被塞進的東西,就胃里一陣惡心,不是他不愿意吃東西,而是身體下意識抗拒吃任何食物。 但護士一直堅持不懈的喂,身體虛弱的病人更要吃東西不然情況會更加糟糕。 在莫澤第15次吐時護士終于也失去耐心,嘆了口氣,拿著碗離開了。 莫澤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178的大男孩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的抱著被子。 拿出手機,看著寥寥幾個手機號碼。 他長長睫毛下的烏黑眼睛在這幾個號碼上掃來掃去。 看了很久,才顫抖的點了其中一個號碼。 忙音。 他抿緊了唇,又選擇了另一個號碼打過去。 掛斷。 莫澤又一直打,直到被掛了三次后,第四次才接起來,是一陣吵鬧的環境,然后是一個女人不耐煩的聲音,“什么事?” 聽到這個聲音,莫澤通紅的眼眶頓時就蔓延出一陣濕潤,“媽,mama,我在醫院,我剛吐了,您能不能過來看看我……”莫澤壓抑著咳嗽,聲音是濃重的沙啞。 “你怎么又打來了?不是跟你說這種事找你爸爸嗎?”女人提高了聲音。 莫澤眼里guntang的淚水滲了出來,滴在雪白的枕頭上,變成一個灰印子。 “對不起,mama,爸爸工作忙,我聯系不上他……”莫澤壓抑著什么的聲音透過電話有些模糊,他害怕爸爸的冷漠和威嚴,打過去的電話都是忙音,微信里基本不回,爸爸之前說過只會給他零花錢,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煩他,所以他不敢。mama至少是從小跟著的,所以他會比較粘著mama。 “mama,您就過來看看我吧,咳咳,過來十分鐘就行了,許久未見您,我很想念您……”莫澤哀求著,大顆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緊緊握住手機,紫色的指尖泛出青白,手腕的吊針因太用力在回血。 對面頓了一下。 “mama,mama,快陪我去玩那個~”電話里傳來小男孩天真無邪的笑聲,背景似乎是熱鬧的游樂園。 “好,乖寶寶,等我一下哦。”女人溫聲軟語的哄著身邊的小男孩,又吧唧的親了一下臉蛋,對著電話時又恢復淡漠,“我這邊也沒空,等我有空的時候再過去看你吧,你不是還有個哥哥么?讓他去看你也行啊,就這樣吧,先掛了?!?/br> 莫澤看著掛掉的電話,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水晶,什么都看不清,愣了幾秒,心臟里突然痛了一下,他把臉埋在被子上,肩膀不斷的顫動。 護士在門外聽見了男生細微的哭聲,像陰云密布的天空落下的細細雨絲,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沉悶。 之后莫澤昏睡了過去,查看溫度竟然增高到了39°1,心衰病人發高燒很危險,加大了心臟的負擔很容易心臟驟停。 于是莫澤被轉入了ICU,觀察了一天等溫度降下來才推出普通病房。 醫生還是要莫澤吃東西,只要吃的進東西才能讓身體恢復機能,營養液只是毫無辦法之下才使用的。 莫澤原本血液循環差所以血管很脆弱,一直打吊針把血管打壞了,莫澤整只手青腫了一大塊,護士給他換另一只手打。 由于莫澤完全吃不下東西,所以只能鼻飼,把一根軟管從鼻子伸到胃里強行喂食。 但他的胃里還是容不下食物,吐了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很快就拉肚子拉出來。 那里本來就撕裂嚴重沒好,疼得他心率加快,上吐下瀉沒了半條命。 醫生就讓他緩了3天再上鼻飼管,情況終于好轉,不再頻繁的嘔吐和腹瀉。 蹉跎了兩個多星期,莫澤才出院。 出院時,梁衡醫生給他開了一堆藥。 “謝謝醫生,不用了?!蹦獫啥Y貌的推脫,眸子已沒有那時的傷心欲絕和脆弱,而是轉為一種平靜的冷漠。 梁衡主任看著這個形銷骨立的青年,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哪里變化說不出,以前是看著他的面容就知道他很憂郁,現在那陣憂郁好像碎掉了,沉了下去,看起來很平靜。 但他知道,這種平靜絕不是好事,但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他也聯系不到他家人。 “你的心臟病情已經是較為嚴峻的了,不吃藥調理絕對不行……”梁衡主任一直努力勸說,莫澤都禮貌的回絕。 “那你開這一種藥回去吧,好吧,開回去吃?!贬t生把其他藥都刪掉,只剩下一種,也是莫澤目前心臟最需要的一種,為了讓他吃藥,梁衡已經是完全妥協了。 因為不吃藥身體得不到調理無法做手術,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個結果,但就算他好好調理身體,手術成功幾率也不足50%,但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呢。這樣年輕的生命,讓他如何忍心看著他消逝。 莫澤看著中年醫生臉上的關切,冷雨般淡的眼神終于是松動了,點了點頭。 梁衡醫生笑了一下,又說,“記得盡快回來復查,覺得身體不舒服及時上醫院?!?/br> 莫澤道謝后,提著一小袋藥離開醫院。 正值秋天,不冷不熱,很涼爽。 莫澤走出醫院大門時秋風一吹,衣服貼緊身體,顯出骨骼的輪廓,像一根清竹一樣搖搖欲墜,他緊了緊外套,還是覺得涼涼的風灌進皮膚里。 他打了一輛車回家。 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很普通,一點都看不出平時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坐落在繁華街道的盡頭里,顯出一片寧靜。 莫澤掏出鑰匙開了門,將藥放在一旁,他沒有骨頭的癱在了床上。 窗簾沒有拉開,屋內有一種壓抑的暗沉。 莫澤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天花,一只手捏在心臟的刀口上。 那一晚之后,他每一天都在做噩夢。不分晝夜,總是那樣無邊無際的嬉鬧聲飄飄蕩蕩的包圍他的世界。 夢里所有人的臉都是看不清妖魔鬼怪,身體被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任由他們擺成什么姿勢,一點點撕成碎片,然而那痛是那么清晰。 醒來伴隨著大汗淋漓心率混亂,病房里只有儀器運行的聲音陪著他。明明體溫高熱身體卻只覺出無形的冷,要裹很厚的被子將自己圍起來。 他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做過了很多選擇,一次次掙扎,跌倒,爬起來,可是到如今,他終于爬不起來了。 他不想動了。 如果連最后的寧靜也無法維持,那么就任由他們搶走吧,所有都搶走吧,如果什么都沒有了,那就來扒他的衣服,扯走他的皮rou,抽掉他的骨頭,吸干他的血液,把他這個人全部奪走。 他什么都不要了行不行? 如果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沒有了,他們還能從他身上奪走什么呢?應該只能氣急敗壞吧。 想到這里,莫澤勾了勾唇角,給凌燃發了信息,[玩嗎?] 對面過了一會兒回個,[?] [上次很舒服,我想再跟你們玩,約個時間。] 打完這句話,莫澤趴在枕頭上悶悶的笑了出來,青白的指節揪緊枕頭。 凌燃和幾個朋友在餐廳吃東西,周圍有細細的談話說笑聲,他看著手機里的信息楞了幾秒沒動。 “凌少怎么了?”林維青湊過腦袋,哈巴狗似的眨巴眼睛,瞧見手機上的內容愣了,眸子染上一抹興奮,抬頭看著英俊絕倫的青年,“凌少!我今晚有空!” 林維青自從上次食髓知味后一直想凌燃幾時再把人約出來,或者他和幾個同樣有興致的伙伴偷偷的下手,他實在是喜歡那具病弱的身體,能給他不一樣的快樂。 凌燃抿著唇,他還想起那時莫澤抗拒的姿態和眼里的痛苦,他明明很厭惡這種事才對啊,怎么會過了一段時間后突然改變看法,難道那晚真的把他開發了? 想到這里,凌燃捏緊了手機,心里莫名不爽。 真是個濺婊子。 凌燃很快打字,[行啊,就明晚唄,我去接你。]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