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愧心中存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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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施將嬰孩安置在清棲峰后追上洛垣。聽說有魔族進犯洛家,來者不善,洛家主已經(jīng)擋不住了,洛家與玄天閣閣主有很深的交情,已經(jīng)去幫忙了。 蔚景施趕到時,洛家有很多別的門派的修士也在,似乎早就打算討伐魔族了,已經(jīng)計劃好了,只是沒想到這魔尊肅河那么強。 現(xiàn)場一片狼藉,閣主與洛家主都重傷了,但其他道長還是一劍刺穿了那魔頭的心口。洛垣也參與戰(zhàn)斗,受了重傷,他手臂肌rou繃緊,此時爍鏡泛著金光,洛垣有所感應,雙手握緊劍柄,用力將爍鏡一揮,金色的劍風襲向那個魔族,上方的靈氣足以讓那個魔族元氣大傷。 所有人以為可以放松時,洛垣突然看到洛家主身后的熟悉身影,“爹!” rou體被刺穿的聲音……一只利爪刺穿了洛家主的心口,居然是之前他們救過的女魔修。 “你把我棄于魔界時,可曾想過今日。”那女魔修冷漠道, “閻蒲靈……” “毀我家族,殺我族人,我?guī)啄陙淼耐纯喽际前菽闼n!如今你們還打算殺我夫君!”她看向肅河,那人意識模糊,靈力侵體,如果被正派抓住,也是一場死。而她身后,幾名修士緩緩靠近。 肅河帶血的眼睛看向她,一柄劍從他手里滑落,摔在地上,他向閻浦靈輕笑,手慢慢抬起,招了招手,像初次見面那時…… 一滴清淚從閻浦靈眼眶滴落,最絕望的時候,遇到了希望,可是因為他是魔,所以正派容不下他,既然如此,便都消失吧! 閻浦靈周身氣壓發(fā)生變化,她突然氣勢強盛,威壓變強,蔚景施感到不妙,他連忙過去,要拉走打算靠近的洛垣。 “不行!我要救我爹!” “別傻了,那魔修要自爆了!” 不容所有人逃離,一身巨響,魔息亂竄,所有人都被利劍般的氣息波及,離的近的也被炸成rou塊,離的遠的被氣刃割傷,危機時蔚景施背對著攻擊,將洛垣完全護在身前。 洛垣愣神著,感覺自己身上被突然的氣壓掠過,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但是蔚景施呢…… 這一次正派成功擊殺了魔尊,只是損失慘重,尤其是清棲峰玄天閣閣主,直接被炸碎了,而洛家只有少部分人活了下來。 清棲峰西門……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背著另一個人爬上高高的臺階,真的是用爬,他手腳并用,手指已經(jīng)血rou模糊,但死死抓著上一階的臺階,他咬著牙,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落。 為什么清棲峰的臺階要那么高啊…… 為什么清棲峰不能用靈力上去啊…… “救命啊……蔚景施,你別死……” 洛垣背上的是蔚景施,此時的蔚景施背上十分恐怖,但是血,整個背的皮都脫落了,有的地方還焦黑著,紅一塊黑一塊。 “你敢死,我就把那個孩子殺了!如果不是你救了那女魔修,我、我爹就不會……你別死!我不生你氣……只要你活著,我什么都答應你……我不要你為了救我而死……” 蔚景施氣息微弱,他強忍著想閉眼的欲望,此時視線模糊,他腦袋昏昏沉沉的,他什么都看不清,“對不起……”他氣息微弱道。 洛垣咬緊牙,吸了一下鼻子,“你對不起我的可多了,別想一死了之!”但蔚景施又沒聲音了,洛垣繼續(xù)往上爬,突然一陣風吹來,他被一個人扶起,那人力氣很大,一下子把兩個人背起,大步向山上走去。 洛垣只來得及扶好蔚景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靠著那人的背,眼淚又忍不住了,“何師叔……”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有力氣哭還不如扶好景施。” “嗯、嗯,扶好了。” “爍鏡呢?別忘了帶回來。” “落下了……我不想練他了,我們不契合,我使不了他。” “我教你,我會教好你的……所以別輕易放棄。” “我……我還是那么沒用……” “胡說八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 …… 待蔚景施醒來,已經(jīng)很多天以后了,他不敢見洛垣,不敢見別人,不敢出門,怕一出門就聽見有人議論他,救了魔族、收養(yǎng)魔童,救的魔修害死洛垣父親。 蔚景施煎熬著,他閉門不出,連換藥的人都不肯見,他撕開手臂上的傷口,哭泣著,如果知道救一個人會帶來那么嚴重的后果,他還應該救嗎? “嘭”洛垣一腳踢開木門,看著縮在床上的蔚景施,他皺緊眉,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還有手臂上的傷口一看就被故意撕開了,一看這情形洛垣大步過去,抓起蔚景施的衣領,惡狠狠道:“你想死嗎?你憑什么死?!你還沒向我道歉贖罪呢你憑什么死?!” “師兄……我、我不知道救了那個魔修會害死你父親……如果、如果當時……” “你這人什么性子我會不知道,你肯定會救,現(xiàn)在帶回一個麻煩,你要是不好好恢復身體,我就把那小麻煩交給長老們處置!” 不知是誰更加痛苦,洛垣不痛苦嗎?他從此沒家人了。蔚景施不痛苦嗎?他將一直承受這種陰影。 …… 蔚景施看著那個魔童,他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孩子是魔族,哪怕他是個嬰兒,只怕長老們也要除之,避免他長大后暴露魔性,為禍四方。 蔚景施手指戳了戳小臉,嫩嫩的,戳了戳小腳,滑滑的,最后那小小的手抓住了蔚景施的手指,嬰兒的手太小了,只能抓住他的半截手指,不知怎么的,蔚景施落淚了。他怎么可能忍心將這么一個軟軟的小生物親手送入死亡。他眼睛還沒睜開,還沒看清其實世界如此美好…… 于是蔚景施不顧長老們反對,堅持要養(yǎng)魔童,他以生命為承諾,不讓他長歪,玄天閣還缺閣主,而洛垣去玄器閣跟何道長鍛煉了,前閣主只收了這兩個內(nèi)門弟子,蔚景施之前還特別被看好,只是那個魔童終究是個后患。 后來蔚景施成為最年輕的閣主,盡管議論聲無數(shù),但他還是對那個孩子抱有期待。 “貴以閻氏,存者即榮”令牌上的八個字,閻氏,姓閻的人,天生便是高貴的,或許是曾經(jīng)吧,閻氏的確輝煌過。蔚景施還是決定讓那個孩子繼承她母親的姓氏,哪怕眾人皆知那的姓意味著什么。 “閻、榮……阿榮……” 蔚景施不知道那個母親曾經(jīng)給他想了什么名字,他只能以令牌上的字為名,希望能合那母親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