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燈影(2)【rou渣】
“很好,多謝家主關心。”宗欽抱拳。 “他沒有再找你麻煩吧?”孟津說著,又朝他伸出手,道:“同心扣呢?” 年輕家主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權當作對第一個問題的回答。然后,他從腰間的芥子袋里取出了那枚銅扣,放在對方的掌心。 孟津捏住那枚雕花銅扣,先是翻看了一陣,才將其握緊,低聲念動了一段咒語。等他再松手時,其上的花紋已經亮了起來,閃了閃,又熄滅了。 做完這些,他又上前一步,將銅扣別在了那件翻領藏袍寬大的羊毛領上。他靠得很近,近到宗欽都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不知為何,年輕家主突然變得尷尬起來。男人下意識地繃緊身體,又在那溫熱指尖掃過脖頸時驟然放松了下來。 孟津看他一眼,目光似乎是含笑的。 “我在上面加了一層禁制,若是感應到魔氣存在,它能第一時間將來源告知主人。”他抬起右手,替宗欽將鬢角的碎發撩到耳后,又細細端詳了一陣,才說:“我要走了。秋兒還在學宮修煉,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回來了,你就在這里等他吧?!?/br> “嗯。”宗欽目送著對方往樓下行去,低低應了一聲。 他看著那道蒼藍衣袍的背影在黑暗中漸漸遠去,臨到拐角處,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身笑道:“月亮快升起來了。”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年輕家主抬頭看去,果真在空中瞥見了云霧繚繞的一輪明月。但等他再往拐角處看去,那道身影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宗欽靜靜地在原地站立了半晌,突然也笑了出來,他靠在欄桿上,俯瞰水中搖晃的燈影和月光,自顧自地呢喃道: “是呢,月亮……快升起來了。” 如果宗欽能學著放聰明點兒,那他應該先找個更安逸的地方坐一坐、避一避寒冷的夜露——畢竟孟津口中的這個“一會兒”,從來都不是尋常人理解的詞義。 他足足在欄桿邊等了兩個時辰。直到云起霧涌,大雨傾瀉的時候,才在背后聽見孟秋的聲音。 “宗欽哥!” 宗欽聞言,下意識地往聲音出現的方向看去,接著便被撲上來的白發青年抱了個滿懷。他憐愛地揉揉對方奶白色的卷發,問:“怎么學到這么晚?” “本來今天講師提前放學了的,結果又和同學多探討了一會兒?!泵锨镉H昵地賴在他的懷里,戀戀不舍地說:“我也好想早點見到宗欽哥的,結果上次新學的算法沒過關,被講師打回去重修了,就沒能找你?!彼麪科鹱跉J的手,小心翼翼地問:“哥,你生氣了嗎?” 宗欽遲疑一下,爾后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父子倆間心照不宣的平衡方法。他笑了笑,也握住對方冰涼的雙手:“既然能見到你,我為什么要生氣?” 孟秋被他哄得展顏,正欲領對方往樓上行去,卻在聽見從下方回廊傳來的討論聲時,又猛地站在了原地。 “……不過話說回來,小秋他也真是努力呢?!币粋€清脆的女聲說:“就算有父親的庇佑擺在這兒,還是經常挑燈夜戰,平時也經常自己到藏書閣里去找東西學。” “嗯,我也覺得?!绷硪坏缆曇舨逶捔耍骸翱墒恰抑奥犖业f啊,小秋和家主年輕時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呢?!?/br> “但是家主也很疼他呀。” …… 討論的聲音被雨聲淹沒,宗欽卻一直緊緊盯著孟秋的表情,對方神情中那一絲幾不可見的神傷自然也沒有逃開他的眼睛。但他沒有出聲提起,只是握緊青年的手,輕聲道:“上去吧?!?/br> “啊……好。”孟秋收回視線,眨眨眼睛,很快又變回了原先溫和無害的模樣:“我們去月華間?!?/br> 宗欽其實并不在意去哪間房行事,只是見小孟秋有幾分興致,自己便也陪著打起了精神,跟在對方身后爬了幾層樓梯。孟秋推開一扇鏤花的木門,便到了他口中的月華間。 他拉開房門右上角的機關,里頭便亮起了一盞盞明燈,映得整間屋子暖融融地,別有一番風味。在宗欽四下打量的當兒,青年早就輕車熟路地往里間去了,還不忘朝他招呼道:“宗欽哥,這里來!” 里間和外間由一道華貴珠簾分割,宗欽掀起珠簾,俯身鉆進里間,只見白發青年已經布置好了床褥,此時正在支起墻上的小窗透氣。他見宗欽進來,立即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宗欽哥,你先坐著,我馬上就來?!?/br> “辛苦你了。”宗欽也不多客氣,只是將長靴脫下,坐到床角,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脫下之后,他照例疊好衣物,將它們整齊地擺在床頭,然后便沒了動作,只是靜靜地聽著窗外雨滴飛灑砸落,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另一邊,孟秋似乎還在找什么東西,不久,他直起身來,問道: “哥。” “嗯?” “今天……我來主動,好嗎?” 這是宗欽意料之外的問題,但他也并不在意,只是大方地揮手道:“可以啊,你喜歡就好。” 孟秋貼了上來。 宗欽閉上眼睛,他感覺青年溫熱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胸膛,很輕、還有點癢。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他的膝蓋,將修長矯健的雙腿分開,露出那些最隱秘的地方。那雙手離開了片刻,再回來時,已經沾滿了甜膩的膏狀物,溫柔地愛撫著他的yinjing。 手指是冰涼的,膏藥也是冰涼的,但被這雙手撫過的地方,卻像燃起了星點的火苗,灼燒著相貼的肌膚。在粘膩的水聲之中,那些火苗慢慢連成一片,燒得宗欽喘不過氣來。他睜開眼睛,抓住青年纖細的手腕,顫聲道:“可以了……你進來吧?!?/br> 孟秋松開了手,那根早就挺立的yinjing立刻便倒了下去,將膏藥沾在了男人結實的小腹上。他扶住對方蜜色的修長雙腿,就在宗欽以為他會將rou物插入之時,卻聽見了青年柔軟又蠻橫的聲音: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