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放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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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酒泉 桃花仙似是看出我心事重重,于是便同我到各界四處逛逛。 “各族將領(lǐng)接管邊境城池,巡邏隊在空中巡查以備支援,暫時穩(wěn)定下來了。” 遠(yuǎn)處術(shù)法光芒亮徹夜空,我與桃花仙相視一眼,施法迅速靠近,被面前的一幕驚得僵立當(dāng)場。 徒留一地殘尸,天地死寂。 簡直像天然的狩獵場。 地上一片血rou模糊,拼拼湊湊也難以看出人形。守衛(wèi)在此處的百余名仙將似乎連一絲訊息都來不及傳出去就被成群的異獸攻陷。 眼前浮現(xiàn)此處曾發(fā)生過的場景,異獸憑借rou身優(yōu)勢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四處沖撞,一眾人前仆后繼地加入進(jìn)去,想要爭取時間,卻毫無反擊之力,全軍覆沒。 哀鴻遍野,赤地千里。 斷裂的城墻下,一名面容稚嫩的仙將雙眼圓睜,身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在一旁,森森白骨刺破血rou直愣愣地豎著。 所謂的傷亡慘重,就如此不加遮掩地出現(xiàn)在眼前。 從前不過是戰(zhàn)報中的只言片語,便是大亂當(dāng)日我也一心離去并未細(xì)看。原來,這才是戰(zhàn)場。 死去得無聲無息。 一陣寒風(fēng)吹過,血腥氣濃郁得令人幾欲作嘔。 桃花仙遮住我的眼,低低地叫我名字,飽含愧疚,“紅線...” 他們怎么都想要我不看、不聽、不去想。 一股氣涌上喉間,滯澀得發(fā)疼,我偏要看,我偏要將這一切全都記住。 墨虛為我受的傷,以及借我之手所翻的天。 我擋開他的手,面色冷凝,淡聲道:“就算你不帶我來,遲早有一天我也會看到的。” 我尋著異獸離開的痕跡飛掠而過。 前方一隊仙將身披銀甲,與異獸纏斗一處。 桃花仙沉聲說:“是巡查隊。” 眼睜睜看著身形巨大的異獸張口便吞下一人,有不慎跌落至下來的仙將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就被踩在腳下,或者干脆被獸角頂串,挑飛又重重砸落到地面上,在踩踏中尸骨無存。 不過是三只。 我提劍迎上去,一劍斬斷那沖在最前端的異獸獸角。它痛吼一聲,怒氣沖沖直奔我來。 等我恢復(fù)神智時,地上倒落著三具異獸尸體。全身各處都在叫囂著疼痛,仙劍消散,身體不受控制地軟倒下去。 桃花仙收起滴血的劍,幾步上前將我打橫抱起,才不至于狼狽摔倒。 頭一次被人以這種姿勢擁抱,有些怪異,也不多計較。我疲倦地倚靠在他肩上,啞聲說:“回去吧。” 隱隱聽到身后傳來幾句“多謝仙君!”。 我閉了閉眼,壓下胸口澀意。如果他們知曉是我?guī)椭Ь与[匿行蹤,是我?guī)胂山纾謺呛蔚染跋蟆?/br> 我舌尖發(fā)苦,卻輕輕勾起唇角,也不知是笑誰。 麻木地洗去身上血污,心里數(shù)個念頭起起伏伏。 我喜歡應(yīng)龍,應(yīng)龍忘了我。我喜歡一堯,一堯棄了我。我喜歡墨虛,墨虛利用我。阿熒,只是愛我,為什么我不能愛他。愛人很簡單的,給他cao就好了。 我掛著笑,整個人如同突然被注入了魂魄一般,不再呆坐在水中,隨意披上一件外衫,便赤著腳向外走去,留下一路濕潤水痕。 找到要找的人,我自身后勾住桃花仙的脖子,貼在他身上,柔若無骨,輕輕吐氣:“桃花仙…”甚至輕佻地伸出舌頭舔吻他的耳尖。 他身形一僵,抬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狼狽道:“紅…紅線!” 我輕哼一聲,尾音上揚(yáng),又嬌又媚,“怎么?不喜歡嗎?” 另一手探到他衣襟里輕輕撫弄。 阿熒聲音里帶著薄怒,卻怎么看都有幾分色厲內(nèi)荏的意思,厲聲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阿熒不知在何處沐浴過,面容被水汽潤色得如同融化的冰雪,濕漉漉的,脆弱易碎。此刻正對我嚴(yán)陣以待,偏偏眼底盡是慌張,身軀亦是僵硬。 我大笑不止。 此時的我最清醒不過。 我向來如此,只會磋磨在乎自己的人。 這個念頭一晃而過,心頭刺痛,面上笑容不禁又加大了幾分,我乖巧點頭:“清楚清楚。” 手下動作不停,我拽著他的腰帶,移形換影間幾步來到酒泉。我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呢喃道:“阿熒…” 唇分,我笑得肆意,扯住他向著酒池倒下,他也被我扯了下來,一同向池底跌落。 跌落到人間,跌落至地獄。到?jīng)]有愛,只有rou欲的地方。 我竟然真的以為能夠和一堯生生世世,我竟真的以為路邊撿來的野孩子能養(yǎng)得熟。 天真! 可笑! 被酒液包圍那刻,恍惚想起那日,我還以為此后再無機(jī)會嘗一嘗這萬酒匯聚的清泉。今日我便用整個身子嘗個遍。 多半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