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微腥濕臭的氣息侵染了喻釉的整個氣息,學校廁所雖然每天都有人打掃還是有些難聞的味道,還混雜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喻釉現在被季宴庵抱著坐在隔間的馬桶上,季宴庵從背后環抱著他,把自己的頭埋在喻釉的頸窩,兩條腿盤起纏在了他的腰上,喻釉的耳邊響起的是他沉重的呼吸和偶爾觸碰到自己臉頰的柔軟發絲。 “嗯……季……季宴庵……,你沒事吧?傷口還疼不疼了?”喻釉聽到他的呼吸,想到季宴庵傷口裂開了,想要讓季宴庵放開他卻又顧及季宴庵手臂上的傷怕再傷到他,不敢動作。 “釉……喻釉。”季宴庵聽到喻釉的關心和詢問心中涌過暖流,下意識的蹭了蹭喻釉的頸窩,現在季宴庵的理智已經趨于崩塌,他從沒想過喻釉會主動來找他。 喻釉的性子軟弱,謹慎,還帶著點自卑和防備,季宴庵只是想要循序漸進讓喻釉主動與他說話,不再怕他,不管喻釉這次出來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他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是喻釉愿意走向他,了解他,接受他。 “嗯……疼,好疼。釉……釉寶,疼”季宴庵裝著疼似的小聲哼哼,男生的聲音和身體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既帶有成年人的那種誘惑魅力又有少年的朝氣和沖動。 聽著季宴庵在自己耳邊的低喃和輕微的呻吟,喻釉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像是流過了電流,酥酥麻麻,整個人都軟了。心臟趨于膨脹到要爆炸的狀態,而季宴庵的那聲釉寶刺破了心臟,露出里面柔嫩且脆弱的靈魂。 “季……季宴庵,我……我帶你去醫務室。”喻釉不能讓再自己處于這種狀態了,他感覺再這樣待下去,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喻釉想要伸手去摸隔間的鎖,卻聽到外面奔向廁所的腳步聲和與廁所僅有一墻之隔的走廊上的人聲鼎沸,再不出去就真的出不去了,喻釉急了,也不顧季宴庵的傷了想要沖出這讓他難堪和尷尬的一片天地。就在他的手剛碰到門時,腳步聲也已經踏響了廁所的瓷板,喻釉被人從身后抱住,耳垂感受到一片濕潤,“唔……”而他即將出口的甜膩呻吟也被身后伸出的手隔絕。季宴庵牙齒張合輕輕的撕咬口中的軟rou,一會后,又伸出舌頭舔弄,吮吸。 “唔……唔……”喻釉的的身體輕顫,抖動,似又發了個激靈,身體輕飄飄的要往下墜,又被季宴庵攔腰抱住。 等喻釉回過神時,廁所里已經安靜了,已經上課了,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留下的的只有隔間這一小天底下四目相對的少年禁忌的沉重呼吸和怦然心動。 “釉……釉寶……”季宴庵一雙眸子里盛滿了火光和他看不懂的欲望。 “……嗯。”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害羞的時候不僅臉而且脖子和耳后也是粉紅色的,喻釉就是這樣,他微微低下頭去回應季宴庵這個稱呼,在他被叫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有感覺到耳垂那種濕潤的觸感和令人戰栗的酥麻爬遍了他全身。 就在此時此刻,悄然無聲中,懵懂且青澀的少年打開了禁忌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