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太陽已經跌落,藏在了矮山身后,遮住了變得通紅的臉龐,將心思縫補在夢中。 喻釉站在樓前看著對面盯著自己的男生,又想到剛才在那條小巷時,男生的懷抱和耳邊安慰的話,頓時感到赧然。 “那個……謝謝你。”喻釉先開口道,不給季宴庵提出疑問的機會,去窺探自己的不堪曾經。 “嗯?不……應該是我和你道歉和感謝。謝謝你今天報警才讓我幸免于難。”季宴庵有些心不在焉,神情恍惚,暗自思考著喻釉剛剛的情況。 “……真的,我真的幫到你了嗎?”喻釉急忙問,又好像覺得不太妥當,后退了一小步,更尷尬了。 “真的!你今天做的很棒!也幫到了我很多。”季宴庵想伸手拉喻釉,又想起了什么,頓了頓縮回手,生怕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嗯,謝謝你。季宴庵。”喻釉的抬頭回以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的第一次微笑。 西下的余暉照在喻釉的笑臉上,斑駁的光亮卻給那雙眼睛帶來了整個繽紛世界,光影分成了無數灑落在喻釉的臉上,熠熠生輝。 而季宴庵可恥的發現自己看著他的笑臉,硬了。 小美人沒發現,回了家。 “嗯……唔……”季宴庵睜眼就看到今天晚上剛見的小美人出現在自己床上,一絲不掛,小美人整個人都是白皙的,肩頭卻又覆了一層淡紅,像是熟透的荔枝剛剛剝開時的皮rou,潤中帶紅,喻釉胸前的兩點卻因燥熱難耐和饑渴在床單上的摩擦許久,已經由淺粉轉至欲滴的殷紅,眼前的人似乎不滿季宴庵的無動于衷,便開始小聲哼哼,慢慢地爬到他面前,伸出白嫩的手去拉開他的睡褲,解救出季宴庵那已膨脹多時的欲望。等到柔嫩的掌心與欲望接觸時,季宴庵才真正反應過來,把喻釉按在身下,不可思議地問“釉……釉釉?” “唔……哥……哥哥……老公……”季宴庵親眼看著那水潤淡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蠱惑他的毒藥,而他甘之如飴。 “唔……嗯……”季宴庵終于品嘗到了他的禁忌,他先是輕輕相觸,淺嘗輒止,唇與唇交疊時,他又想要更深的接觸。于是季宴庵撬開了喻釉的唇縫去尋找里面的軟舌,與之交纏,吮吸,舔弄,輕咬。 “嗯……”不知感覺到了疼還是喘不過氣喻釉開始掙扎想逃過這場看似懲罰的親吻。季宴庵不知想到了什么,頓了頓,便松開了喻釉,但好似又不解饞,輕輕的咬住了喻釉的下唇,怕他疼,又轉成輕吻。 “釉釉……,……乖寶……”季宴庵獻祭似的吻過喻釉的唇角,下巴,又轉移攻勢,親吻他的頸窩,輕輕吮吸,再舔咬,留下輕微疼痛和酥麻,引來喻釉的一陣輕顫,季宴庵吻了一會兒放過喻釉的脖子又張嘴含住了喻釉瑩白的耳垂,舌頭逗弄那一小塊軟rou,牙齒張合,如同猛獸捕捉到了獵物,拆吃入腹。 “唔……唔……季……季宴庵”喻釉一雙眸子含了一包淚,欲掉不掉,如一潭秋水,惹人憐惜。 “叮——叮——”突如其來的鬧鐘鈴聲驚醒了季宴庵。 清晨的光照在季宴庵的臉上,也揭露出了荒唐而甜膩非常的夢。 等季宴庵在浴室里依靠那個夢境釋放欲望后,他才發現要錯過坐公交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