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蝴蝶之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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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視角—— 他從我身上下來,給我遞了一只煙。 我接過,朝他笑了笑。 他說:“我愛你。” 我說:“你媽的。” 我躺在床上,他端來一盆水從上到下給我擦身。水有些冷,碰到腿間時(shí)我抬了抬眼說:“出去。” 他沒說話,將白毛巾丟回進(jìn)水里,背過身一層層穿好衣服。我一只手撐著上身,艱難從床上坐起,另一只夾著煙,咬著煙頭,那味道有些甘苦,煙味嗆人,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 他是誰來著? 忘了。不重要。 他說要留我電話,我咬著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他笑了笑:“123——” “456——” “789——” “10——” “先生,我電話號碼好記嗎?”我將手指扣在嘴邊,那根煙啊搖搖欲墜,掉了些灰下來,有些燒人。 他好像有些生氣。 我只是仰頭望了望天,沒再看他。 “出去。”我催了催。 后來他走了,走前給我留了些飯錢。我拿著那幾張紅紙往光下照了照,然后揉作一團(tuán)扔到犄角旮旯里。我將那盆水端起,由頭頂往下淋。 那鋪天的水啊…… 渾身都濕了。 我睡了很久,久到有人將我摟在懷里我才恍惚醒來。 方翠衡又來了。我睜眼看了看他,又覺得眼睛有些累,索性不再去看。 “你又來干什么?” 他又穿那些怪衣服了,把自己弄得大紅大綠,還把頭剃了。他絮絮叨叨在我耳邊說:“你會(huì)著涼的。” 還說了很多,我有些煩,把頭擰過去不想聽。 “不要?jiǎng)邮謩?dòng)腳。”我喊住他,他的手搭在我胯骨上,似乎又想握下去,“我會(huì)打你的。” 那人終于罷休,安靜站在一旁,把我的錢撿起來,小心翼翼展開。把煙頭丟在地上,不知從哪給我找來一身干衣服,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扯住我的手給我套上外衫。 我想叫他輕些,可我又有點(diǎn)懶得開這個(gè)口。 他總來找我,我有些煩了。 本來多乖的小孩,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他說他愛我。 我覺得,他們都很煩。 愛我做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愛的呢?都是來玩玩的,玩玩,就不要談愛了。 我曾見過太多人的眼睛。他們見到我時(shí),無一例外,帶著或諂媚或迷戀的眼神。總有一些人想來 “拯救” 我,那樣的眼睛里帶著太多同情與悲憫,可是藏得更深的,是對我的欲望。 沒什么不同,都是一樣的人。 老朱說我這張臉長得太好,天生就是禍水。那時(shí)我躺在醫(yī)院里半身不遂,動(dòng)彈不得,只能擰著頭聽他在一邊說些不著北的話。 他問我為什么要來夜館?里面魚龍混雜,我這張臉很危險(xiǎn)。 我說:“為了快樂。” 那時(shí)我在巷子里認(rèn)識了個(gè)老基佬,他說:人間還有許多快樂的事。 比如喝酒。 比如上床。 可他說他沒錢給我買酒,但是我們可以上床。 我問他:上床是什么感覺? 他說:上床是溫暖的。 那天我想死來著,好像也想有人來救救我。 那死基佬咬了我的脖子,他說我好漂亮。 “你這么漂亮,不該這么死去的。” “別輕生。” 濃的爛的rou混雜在一團(tuán),顛倒著,在垃圾堆邊,塑料板上。他在我身上起伏,有時(shí)候是我趴在他身上。燈光忽明忽暗,體液交融,進(jìn)進(jìn)出出。 那冰冷的身體好像恍惚有了些溫度。 我看著他,他甚至沒有我高。 后來天亮了。我們將最后的力氣耗盡,穿上衣服,如鬼披皮。 入這腌臢的人間。 我出去時(shí)見到了一個(gè)人。 她抓住我了,讓我吃藥。 她叫羅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