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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新版追回老公記(先虐攻后虐受)在線閱讀 - 10求情

10求情

    衛(wèi)安卿走后,溫禎如同行尸走rou一般走回自己的寢房,藍惠見他這幅樣子吃了一驚,他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一通發(fā)泄過后,滿腔的怒火只徒留悲涼。溫禎伸手擦了擦淚水,翻身躺在床上,他在京城無依無靠,即使再難受也只能縮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他只身嫁入相府,卻和夫君琴瑟不合;遠離官場后,之前的交情也不復存在,如今的他可算得上是孤舟飄零,孑然一身。

    溫禎腦內浮現父母親人的一言一笑,思念之情如泉涌般溢滿心頭,好想離開這傷心地。

    想到這里,他翻身下了床,走到桌前磨墨,提筆寫了三個字:“和離書”。身在禮部,他自然知道和離書的格式,憋著一口氣,寫了半張紙,到了最后卻猶豫不舍,只在簽名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手里捏著那脆弱的紙張,深呼了一口氣,不久之后,衛(wèi)安卿也在旁邊簽下自己的名字,二人便就此再無瓜葛了。

    溫禎想象著二人名字挨在一起的狀態(tài),卻覺得場景有些熟悉,冥思苦想之后,他突然醒悟,上一次二人名字挨在一起的場合,是在婚書上。婚書,就是幾張紙,將他二人綁在一起。

    現在卻是薄薄一張紙,卻要將他倆分離。

    胸口的怨氣仿佛被一下子抽干,轉而涌上一陣陣酸澀。他雙手微微顫抖,從前他只想著如何從衛(wèi)安卿身邊逃走,如今只是想象一下離開的場面,便是萬般不舍。

    他不想和衛(wèi)安卿分開。

    即使不愿意承認,溫禎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經被自己的夫君占滿了,再也容不下別人。即使衛(wèi)安卿不再獨愛他一人,甚至對自己厭倦了,他也不愿意松手。丞相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他的,他不想讓給任何人,他要等衛(wèi)安卿給他一個解釋。

    剛想到這里,藍惠突然過來說禮部又叫人過去清點整理月氏的貢品,溫禎隨手將合離書放在桌上,匆匆出了門。這一番花了許久時間,忙完一抬頭卻已經深夜,剛過了子時,他急忙趕回府,衛(wèi)安卿一定等急了了吧。

    回府是三寶開的門,府內一片寂靜,似乎都已睡下。

    “老爺回來了嗎。”

    “回來過。”三寶語氣有些不好,面上似乎有不忿之色。隔著月色溫禎也看不清,許是被吵醒的緣故吧,他沒計較,自己一身疲累,只想著回屋歇息。

    這一晚睡得不甚安穩(wěn),中途醒了幾次,溫禎索性坐起身望向窗外,天色昏暗,辨認不出什么時間,隱約能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是下雨了嗎?

    藍惠聽見動靜點著一盞燈走近,見溫禎睜眼,說道:“夫人快起吧,今天要上朝,現在快到卯時了。”

    溫禎突然想起今天是中秋節(jié),這種大節(jié)作為男妻是需要上朝的,他連忙爬起身,洗漱一番,拿起衣服穿上,青色的朝服還有點點溫暖,應該是剛燙好。

    他對著鏡子上好冠,再帶上烏紗帽,藍惠在后邊疊著腳尖給他披上了霞帔,底子是深藍色的,上邊用蹙金繡著云霞翟紋,對著鏡子,溫禎有些晃神,他想起大婚當日,自己身著一襲紅袍,蓋著蓋頭,這霞帔便是衛(wèi)安卿親手為他披上的。

    許久沒戴了,溫禎伸手摸了摸,似乎還能感受到衛(wèi)安卿的氣息,隨后他輕輕笑了一下。

    “老爺是不是已經上朝去了?”

    誰料藍惠竟沒接話,溫禎以為她沒聽見,又問了一遍。藍惠支支吾吾,溫禎心一沉,連忙問道:“出了什么事。”

    可藍惠目光閃躲,低著頭說:“夫人快去上朝了,遲了皇上會怪罪的。”

    溫禎只能疾步出門,可內心還是存了疑惑。天上并未下雨,水跡卻清晰可見,并無干涸的痕跡,應該是才下了雨,剛才聽到的聲音便是積水落下房頂的動靜。

    到了金鑾殿,由于男婦的存在,人數比以往多了兩成,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皇上還沒來,大家也不敢說話,氣氛十分壓抑。溫禎站在眾朝婦頭前,但朝婦列排在群臣之后,他還是看不到最前面,只能安慰自己,衛(wèi)安卿一定是來了。

    “皇上駕到!”

    眾臣連忙跪拜,由于節(jié)日,皇上換了一件禮服,遠遠看上去一片明黃,他換了頭冠,沒了冕旒的遮擋,年輕俊逸的面龐顯露出來。

    “朕知今日乃中秋,當舉國同樂,朕只有一件事宣布。”說完,一旁隨侍的太監(jiān)打開卷軸,宣讀圣旨。

    “右丞相衛(wèi)氏,心系邊疆,體感民心,自請辭右丞相之位,朕心甚慰,即日起,除衛(wèi)氏右丞相兼涼州刺史,擇日離京。”

    “哐當”一聲,溫禎手中的笏板砸落在地,他匆忙跪倒在地,一些人回頭看了看他。溫禎顧不得這些,抬眼看向龍椅,皇上已不知去向,他連忙追出去,遠遠在養(yǎng)心殿門口瞧見皇上的身影。

    “皇上,皇上。”他一下子跪倒在天子腳下,攬住他的去路,一旁的太監(jiān)連忙擋在前,“大膽,何人敢攔皇上的路。”

    身邊的侍衛(wèi)也迎了上來,用長矛對準他。溫禎連忙叩頭謝罪,皇上擺擺手,示意侍衛(wèi)讓開。

    “皇上……”

    皇上卻打斷了他,“你是衛(wèi)安卿的夫人,溫禎。”

    “謝皇上惦念,臣惶恐,今驚擾皇上圣駕,是臣心中疑惑,定是有jian人挑撥,才使皇上做出如此決斷。”

    溫禎低頭恭敬地說,他不相信衛(wèi)安卿會輕易放棄丞相之位,必定是遭人陷害,慘遭皇上貶黜。

    天子輕聲笑了,“抬起頭說。”

    溫禎抬起頭,與皇上對視,這是他第一次瞧清皇上的真容,皇帝面上看上去一派平和,但實際如何卻無從得知。

    “朕說了,是他自請調去涼州,和朕有什么關系。”天子帶著些許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栗,溫禎說不出話,但他知道實情肯定不是這樣,只能跪在前面不肯走。

    皇上終于冷了表情,他低聲說道:“衛(wèi)安卿通敵叛國,朕沒賜他死罪,保全你和你的家人,已經算是給足顏面了。”

    通敵叛國,那便更不可能了。

    “皇上,大人他不可能如此做,他……”溫禎剛要開口求情,卻又被皇上打斷,

    “朕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溫禎連忙俯身,皇上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繞過他朝殿內走去。他絕望地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固執(zhí)地跪在養(yǎng)心殿門口,他只是從心里覺得衛(wèi)安卿不是那樣的人,想替他求情。

    日頭漸漸升了起來,陽光打在溫禎的臉上,剛才攔得太著急,他沒有注意自己正巧跪在一攤積水上,秋寒透過膝蓋滲透他的骨縫里,衣服下擺已經濕透了,他努力跪得直一些,不讓霞披被雨水臟到。

    日頭已從東移到正上頭,溫禎被陽光直刺著臉,睜不開眼睛,他不久前看到侍衛(wèi)換班,已經過午時了嗎?

    溫禎早些年因墜馬膝蓋有傷,現在刺痛不已,上身又被日光照射,一片火辣。汗水從帽檐滲出,劃過耳際,流到脖頸,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并不好受。又不知跪了多久,太陽越來越毒辣,四周很亮,一旦睜眼久了,只要一閉上眼滿目都是綠色,他雙腿已經沒有力氣,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折磨,還有心理上的。

    溫禎內心悔恨交加,為什么,為什么他沒有再多關注衛(wèi)安卿一點,為什么每次總是親手將他推開。可現下更埋怨自己年少氣盛,不懂交際,一心只讀圣賢書,危難關頭竟不知道向和人求助;自己沒有朋友,衛(wèi)安卿的黨羽他也不相熟,如今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他出了金鑾殿后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替衛(wèi)安卿求情者貶為庶人,這時候也只有他敢在殿前跪著。

    現在是未時,一天中最熱的時間,從早晨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他滴米未進,頭越來越暈,身子也搖搖晃晃,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僅憑著一股毅力在撐著。

    隱約中他看到一個身影向他走來,他連忙叩頭,虛弱地說:“臣溫禎,求見圣上。”

    來人在他面前站定,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溫大人還是回去吧,皇上不會改心意的。”

    溫禎努力睜開眼,看到一張樸素的面孔,不知是誰,他搖了搖頭,把身子伏地更低,“勞煩大人幫通傳一下,臣溫禎,請見皇上。”

    那人似乎嘆了口氣,然后說:“皇上脾氣不好,與衛(wèi)大人交好的官員都被下了封口令,你這樣糾纏恐再連累衛(wèi)大人及你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