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預言家救世主X被拋棄的獸人和喪尸皇(開局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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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大洪水中拯救人類的是惡魔,那么,我們所知的對善良和邪惡的定義會改變嗎? 舔食者成群結隊地包圍了幾輛悍馬組成的車隊,幾十只獵殺者分布在舔食者中間,對車隊最中間保護著的女人虎視眈眈。 女人的臉極其蒼白,烏黑的發糾結成綹粘連在頸窩處,眉頭間有一道常年皺眉形成的川字,她正用手抵著太陽xue,明明只是站在原地,卻像是在做什么吃力的事情,十分費力。 天色由明轉暗,徹底進入黑夜的一刻,一道猙獰黑影從喪尸的外圍急速沖進車隊,將悍馬從中間撕成兩半,以人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撲向女人。 “蘇影!” 利爪即將抓住女人的剎那,一頭比悍馬還高壯一圈的蒼狼與黑影悍然相撞,黑黝黝的皮毛將女人向后頂去,有反應過來的戰士迅速接手,將女人護到人群之中。 黑夜的掩映下,那道黑影極速拉長,似人又非人,血紅的雙目里閃著些許理智的微光。 “是……是喪尸王!” “居然碰上了喪尸王,我們死定了!” 在喪尸王的命令下,所有的喪尸同時暴動! “吼!!!” 黑狼一腳踏下,以它為中心,無數土刺轟然炸開,將喪尸王的軀體整個兒對穿! 然后它扭頭,一口叼住女人將她甩到背上,尋到包圍圈最脆弱的地方,猛地沖了過去。 碩大的身體一層層撞開包圍在身側的喪尸,爪子重重地拍向獵食者的頭顱,它的毛發被風吹動,露出皮毛下方的累累傷痕。 在離包圍圈外只有幾米的時候,黑狼變回了人類的外形:棕發男人渾身浴血,肌rou虬結的身上多了許多觸目驚心的新傷,肩膀被撕掉一大塊rou,露出森森白骨。 他懷里抱著被喪尸王視為獵物的女人,小心保護,沒讓她受一點傷。 女人環著男人深麥色的結實的脖頸,目光迷離地望向深黑無星的夜空。她的眼睛是和夜空一樣冰冷無情的顏色,不一樣的是,里面似乎凝聚著不停旋轉的星河。 距離包圍圈外的救援隊只有幾步之遙,男人疲憊警惕的面上也流露出幾分喜色。 作為新陽基地的首領,他忍痛放棄同生共死的隊友,也要將懷里的女人平安送出。 作為軍師的蘇影太過重要,她是讓整個基地正確運轉的大腦。 只有他能救她,只有他們兩人能活著回去。 “衛笙寒。” 女人輕飄飄地踩在地上,一只手已經搭在前來營救的心腹臂上。 她扭頭,兩點寒星一樣的眸子正對著男人。 衛笙寒很少聽見蘇影以如此鄭重的語氣呼喚他的名字,她總是一副疲倦的,肅然的,對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模樣。 此刻她像是做出了一個極嚴肅的決定,所以衛笙寒在如此緊張的時刻,也愿意多抗幾秒喪尸的抓咬,聽她要說的話。 “謝謝你,以及,對不起。” 針刺一樣的痛楚猛地扎進衛笙寒的大腦,刺得他兩眼發黑,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他的背后就是無數的喪尸。 而蘇影握住他的手,用力推了一把。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女人的眼里竟然沒有絲毫多余的波動。沒有恨,沒有愛,她像是朋友間玩鬧似的推了他一把,神色淡淡,好像目的并不是將他推進喪尸群,推向死亡。 他這才發覺,救援隊來的都是蘇影的心腹。 而他的好兄弟們,全部留在包圍圈的中心。 他將她救出來的地方。 ***** 公元2030年,隕石碎片帶來的外星病毒席卷了全球,一個晚上奪取了一億三千萬人的性命。這種瘋狂的傳染病持續發酵,而大量出現的死者并非真正地死去,他們現在已成為攜帶致命病毒的恐怖喪尸,常人一但被他們咬傷或被抓傷就會受到感染。 隨著時間流逝,情況并未好轉,半年后,幸存者只剩下原本人口的二十分之一,現代文明社會的各種職能基本癱瘓,生產中斷,各國人口融合混雜,幸存的人們,艱難地生存在大型城市和野外設施中。 進化成為了普通人生存的唯一憑仗。病毒在殺死人類的同時也激發了生物進化的本能,人類像無數和影視作品中的那樣覺醒了異能,依靠不同的能力彼此合作,集群存活。天然具有生理優勢的Alpha大多成為能力強悍的戰士,而基數最大的Beta中則誕生了許多稀奇古怪卻極有用的能力,人數稀少的Omega卻成了死亡率最高的群體,如果無法覺醒非凡的天賦,無人照料,只能迎來死亡。 喪尸也在進化。 病毒不僅改變了人類,也在悄無聲息地改造喪尸。人們按照生化危機里的設定將普通且無特殊能力的行尸走rou稱為喪尸,能夠學習人類或野獸改造身體的舔食者,非常規的變異體奇美拉是獵殺者,以及生活在海里、能力形態各異的滴漏者。 隨著時間流逝,喪尸的群體中也誕生了具有神智,可以統領驅使各類喪尸的喪尸王,不排除若人類反擊過慢,誕生喪尸皇的可能。 末日降臨后,幸存者們在核武器擁有國國土內,圍繞儲存核彈及相關大規模殺傷性導彈的儲存設施建立或大或小的基地,核發電站以及海軍基地也被視作下一階段領地擴張的核心目標。動蕩稍安之時,隕石帶來的輻射也終于對地球露出了獠牙。四季分明或不分明的地方失去了區別,夏天變得極其炎熱,最高溫度可達50度,冬天更冷,可以到零下20-60度。冰雹替代了雨雪,降水毫無規律。 第五年秋。 “老大究竟要什么時候回來啊!” 黃發扎成四個揪揪,穿著緊身皮衣和厚實工裝褲的少女坐在鐵架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手里的槍。她嘴里咬著根香煙,卻沒點燃,一臉百無聊賴。 “衛莓,煙給你真他媽浪費,不抽給我!”五大三粗的漢子大冷天里就穿了件白背心,一邊擦著手里的鋼刀一邊罵,沒好氣地瞪了少女一眼。 “他媽的才不給你,我的戰利品,怎么處理關你屁事。”少女呸了一聲,接著厭惡地瞥了地上躺著的女人一眼:“老大把人偷出來了,自己倒是跑了!我真想殺了她!” 她不滿地往鋼架上踹了兩腳,“砰”的一聲跳到地面,倒把不遠處守衛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他們在新陽基地把控的S市的郊外公業區集合,選了個廢棄的倉庫待著等頭領進去偷人,人偷來后,強盜反而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變化成獸形夜里出門跑酷,將一頭霧水的同伴和仇人留在一起。 “小莓,你消停點,笙哥消氣了自然就會回來。”靠在墻上的青年把兜帽往下拉了拉,明明聲線沒什么波動,卻頗有震懾力。 “媽的,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為他不平么。”衛莓罵罵咧咧地湊近躺著的女人,半是憎惡半是好奇地瞅了兩眼:“就是她把老大推進喪尸群的?就為了搶什么狗屁基地的領導權?也太不要臉了!” “笙哥這不回來了嗎?她的下場早就注定。”比起衛莓的義憤填膺,韓清野被兜帽遮住的臉上沉著股冷颼颼的殺意。 倉庫內一行五人,加上外出清掃周邊喪尸的三人,都是衛笙寒在短短半年內救助的兄弟姐妹。 他在喪尸群內差點沒命,瀕死之際潛力爆發,靠著剛覺醒的天賦逃出重圍,神智不清之際,被韓清野和趙木所救。 趙木就是使大刀的漢子。 他們的能力都不怎么強,卻人性未泯,衛笙寒恢復后就與他們結為兄弟,男人本來就性格疏狂大方又識人善用,憑借義氣就能建立一方大基地,東山再起更是不在話下。 但蘇影對他的所作所為到底留下了極深的陰霾。他再也無法徹底交付信任,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周身幾米絕不能有人。雖然一路上救了些人,卻大多送入安全的基地,只帶了發誓追隨死趕不走的幾個人回來復仇。 復仇。 韓清野冷冷地掃了眼蜷縮著的女人。 盡管衛笙寒嘴里說著復仇,實際上將人擄回來后又不知所蹤,誰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要韓清野說,這樣恩將仇報又毫無道德底線的惡人,應該直接殺了了事。 不過,如果笙哥愿意,交給他折磨,必然比一死了之來得痛快。 衛莓還在看她,直到聽見低低的一聲呻吟。 女人似是覺得冷。她也應該冷,瘦得極不健康的軀體裹在件薄薄的襯衫里,下身穿著條薄棉褲,露在外面的手腕腳腕十分纖細,臉色是近似透明的雪白,如果胸口不是在微微起伏,衛莓幾乎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蘇影的長相略有些寡淡,皮膚也并不細膩,只是眼睫極長,薄唇舒展的弧度極媚,慢慢睜開眼的時候,就像兩汪深潭里落了些碎亮的星光。 衛莓的心臟忽然怦怦直跳,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嗷”地叫了一嗓子,往后連退幾步。 “怎么回事?” 韓清野皺眉。 “她她她……她醒了!”衛莓差點被自己的傻樣氣了個倒仰,慌亂之間把罪過都怪在了蘇影頭上:“她嚇唬人!” 蘇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頭很痛,脖子也僵得厲害,大概是躺姿不對。 冷。 她的手和腳都是放松的,衛笙寒沒有綁她,想也知道靠她這副孱弱的軀體,跑都跑不掉。 尤其是,她剛好在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比起Omega不受一點控制的發情期實在不算大事,但放到蘇影身上就很嚴重。易感期不僅讓她身體由內到外的虛弱,還會讓她頭痛欲裂。那痛是極烈的,就像有鋼針一刻不停地穿刺大腦,又像放大了數倍的警鈴,在耳邊一刻不停地鬧響。 衛笙寒是知道的,畢竟作為Beta,他相對柔和的信息素可以緩解她的痛楚,rou體結合更是可以解決這片刻不休的頭痛。所以,經歷了一切的他對她腦控的能力警惕萬分,卻也有底氣在此時表現出輕蔑。 隨著蘇影的清醒,蔓延在倉庫里新鮮的松針氣息更加濃郁。 那氣味并不刺鼻,卻格外明晰,昭顯Alpha極強的存在感。 倉庫里只有守門的溫梨雨是Alpha,其余都是對信息素不太敏感的Beta,此時無人能體會她的難受。 松針味的信息素看似并不霸道,卻讓處于這氣息內的溫梨雨極為不適,仿佛有一條含著劇毒的響尾蛇正簌簌爬上她的腳踝,冰涼的鱗片她皮rou猶如針扎,刺痛不已。 “我,我出去看看老大回來沒!” 溫梨雨煩的不行,又不能真對蘇影下黑手,只好騰地站起,推開門,卻正對上衛笙寒的臉。 他站在門口,蘇影就順勢看他,那熟悉的頎長身影比半年前更加健壯,小麥色的皮膚被曬得更深,成了和她截然不同的深棕。外面那么冷,他只穿著T恤和牛仔褲,深灰色的眼和她對視,帶著冰冷的血腥氣與殺意。 于是她彎一彎唇,充作招呼。 “你們早點休息。”衛笙寒大步走過去,一只手輕輕松松將女人夾在腋下,抬腿就往外走。 “老大,老大,哎!你要去哪啊!”衛莓傻眼,卻又猶豫著不敢上前。 衛笙寒的臉色實在可怕極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老大。 他雖然向來沉默寡言,但不僅救了他們,待他們也都是極和氣的,氣不過,也就是罵上幾句。 老大是要將人折磨一番,再殺了她吧。 衛莓想。不知道怎么,要是再看不到那雙奇異的眼睛,好似還有些可惜的。 “我就在旁邊,旁邊一個倉庫。” 面對當meimei看的少女,衛笙寒反而笑了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像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反而對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感到滿意。 瞧,他都沒在看見蘇影的第一時間就把她撕碎呢。 蘇影應當是最不害怕的人。 她被摔在更冰冷的水泥地上,偌大的倉庫里只有一點昏黃的燈光,和兩盞憤怒的鬼火。 衛笙寒瞧著她,心里滿溢對自己的不可思議。 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一個完完全全不在意自己死活,也不在意他人死活的怪物,他究竟是如何愛上、如何將自己心肝剖出來也要救她的? 他的右手慢慢變成蒼狼鋒利尖銳的爪子,爪尖干干凈凈,卻可以聞到收割了無數喪尸后,再也無法洗去的腥氣。 “你是不是想問我,當時為什么推你?” 蘇影撐起上身,喘息幾次,慢慢地說。 衛笙寒眼神奇異地看著她。 “不,我已經不好奇了。” “不好奇了?”蘇影低笑,笑著笑著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好冷。 綿延在骨髓里的疲憊和厭倦又一次襲上心頭,仗著易感期的脆弱肆無忌憚地侵蝕著本就接近干枯衰微的內里,蘇影便厭煩地蹙起眉頭。 “你看,就是這樣的,”衛笙寒學著她低笑,走過去蹲下身,他太高大,蹲下來,影子也能把蘇影罩在里面,“你總是這樣皺眉,我在你眼前,你看的卻不是我。” “我想問你的只有一個問題,你透著我,在看誰?” 男人將尖銳的指甲抵在女人眉心,一點血珠很快從破口滲了出來,順著臉頰弧度流到眼框,再往下流淌。 就像蘇影流出了一點血淚。 但起碼在衛笙寒的記憶里,這個女人從未流過淚。 她像個沒有來歷的影子一樣獨身來到S市,點明要加入衛笙寒的新陽基地。不消半年功夫,蘇影就培植了自己的一方勢力,并且通過從未出過錯的計劃策略,讓基地擴張了兩倍有余,甚至招攬了隔壁城市的首領顧瑾,那是比衛笙寒年長老練許多的元素能力者,甚至還是個Alpha。 他們先后折服于蘇影的人格魅力,又拜倒在她裙擺之下。她像是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每一個建議都恰到好處,每一次險象迭出之際都能冷靜異常地找出脫困之策。她是鬼才,又是天賦強大的精神能力者,對敵鐵石心腸,對自己人卻體貼入微。蘇影甘于隱藏在衛笙寒和顧瑾的光芒里,手段卻比他們更像個標準的梟雄。 所以他們也先后死在蘇影手里。 顧瑾是兩年前死的,也是喪尸暴動。兩個人出去,一個人回來。衛笙寒原本只是心痛于兄弟也是情敵的死,現在卻只覺無比心寒。 “我沒在看誰。” 蘇影有點疑惑地回答。 “騙子!” 衛笙寒出離憤怒。 “你以為我這半年來什么都沒做?” “L市,晨曦計劃。我一直以為你那個狗屁計劃真的能讓新陽基地節節發展,其實只是紀念你的老情人罷了。” “晨曦計劃,陳曦,真好啊,如果不是我跑去調查,真不知道你結過婚,要的還是個高貴的Omega……然后你知道我發現什么了嗎?那個處處為你著想的Omega,結果也不過和我,和顧瑾一樣,被你推入了喪尸群!” 女人瞳孔驟縮! 衛笙寒只是笑。 “蘇影,你的名字真襯你,又陰暗,又讓我惡心。” 衛笙寒幾乎是帶著快意說出這句話的。 他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女人如此痛苦。 那是因為劇痛才會出現的表情,淡如輕煙的眉眼緊緊鎖在一起,冷凝的黑瞳罕見的蕩起畏懼和脆弱,嘴唇上的血色盡褪,只留下一點駭人的慘白。 衛笙寒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卻并不覺得如何快樂,反而慢慢沉了臉色。 蘇影能力強大,代價就是身體不好。簡而言之,小病不斷,大病一得就要修養一月。她的精神系異能極損耗心力元氣,顧瑾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兩人聯手逼她休息活動,顧瑾死后,衛笙寒哪怕再忙,都要詢問下屬蘇影有沒有吃飯。 因為女人可以不吃不喝,一連伏案工作數天,睡前也要想著如何殺死喪尸,平衡基地,援救他人。 這樣費心勞力,又不要虛名的作態,才會完美欺騙了他們的眼睛。 他不在的這半年,蘇影好像…… 瘦得可怕。 本來就很難養出rou的雙頰凹陷了下去,下巴尖得嚇人,他剛才隔著衣服碰她,幾乎沒有感到什么溫度。 衛笙寒以為她使計殺了他和顧瑾,是為了把新陽基地變成自己的東西,從而奢靡享樂,變成和滿腦肥腸無惡不作的異能者一樣的人。 但新陽基地發展的極好。比他當首領時還要更上一層樓。 “陳曦……我不是……他……” 蘇影頭一次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一提到這個名字,她就痛得恨不得昏厥過去。 ——小影,只有你才可能拯救世界。 ——忘記我。 不,不,不。 沒有陳曦在的蘇影不可能成功。 蘇影不需要再經歷過整座城市的毀滅之后才明白末日是什么感覺。當人失去某個摯愛之人時,世界末日就已經降臨,而你無處可逃。 這個名字早已耗干了她心里最后一點能稱為感情的東西。那之后,她只不過是為了他們共同定下的目標而存在。 蘇影的后背慢慢滲出冷汗。 一定是Alpha的易感期太難受了,她無法控制住內心的動搖。 她需要……幫助。對,她需要幫助。 至于是不是別人主動愿意給予的幫助,對她來說又有什么區別呢? 女人勾起一抹笑。她抬起頭,和衛笙寒對視。 然后軟軟地向前傾倒。 衛笙寒怔然握住她的肩膀,他都沒感覺自己在使力,透白襯衫下的皮膚就泛出了些許紅痕。 她的后背不知什么時候被冷汗浸濕了,呼吸輕弱得怕人。他看到她后背上有一道怵目的疤痕,是半年前沒有的。那道疤又深又長,幾乎要將她從背后剖成兩半一樣。 一個人怎么可以這么輕,又這么纖薄? 衛笙寒的眼里含著連自己都無法覺察的不忍和猶豫,和蘇影預知到的一模一樣,這個男人根本沒辦法對她下殺手。 她本來也“看見”了衛笙寒的到來,甚至提前放松了基地的警備,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衛笙寒,他,他多才多藝的手下,今日之后就歸屬于她。 半年前,早在她將他推入喪尸群之前,蘇影就預見了這一幕。 “趴下。” 她輕啟雙唇。 在莫大的茫然和震驚之中,衛笙寒不受控制地將自己趴成了一個太過熟悉的姿勢。 她貼著他依偎過去,用力地、懲罰似的咬上男人后頸微微凸起的腺體,將Alpha的信息素一點點注入。易感期的興奮和痛楚都因為rou體上的宣泄而漸漸平復,蘇影晃晃頭,一只手伸到他腰胯處捏了兩把,接著解開他的褲子,放松地喟嘆出聲。 “笙寒,你還是這么……天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