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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九夏新編在線閱讀 - 玩意兒(一)

玩意兒(一)

    窗邊有一個男人正在悶頭喝酒。

    按理說,這種情形實在非常多見,這樣喝酒的,大多也是逃不過傷情別離恨,但是這種情形這般心緒,在這個地方都顯得極為罕見。

    因為這里是整個江南道最負盛名的青樓,銷紅里。

    章臺街有迎風柳、昭陽宮鎖掌中燕。錦衣冠蓋,綺堂筵會,是處千金爭選。在銷紅里這樣的所在,除卻弱柳嬌燕還有大把各色各樣的鮮花任君采擷,嫻靜的、爽朗的、嬌蠻的、潑辣的無一不有,故而在這二樓大廳幽幽樂聲中,也是藏不住的人聲鼎沸,有細語聲、朗笑聲、嗔罵聲、呵斥聲,交錯嘈雜。

    所以這一片喧鬧中,在這角落里扒著窗臺默默喝著冷酒的孤單背影,自然是顯得過分突兀了。

    約是有幾個呈酒的侍女也看著不忍,時不時便湊過去噓寒問暖一番,結果反倒把這位“恩客”嚇得夠嗆,漲紅了臉連連擺手,又往角落里縮了幾分。

    此人相貌倒是不算凡類,可贊得上一句清麗秀美,但看衣著卻顯然不是紈绔子弟,一身洗到褪色的灰藍粗布,顯然不通風月樂事。侍女只不過湊上前去問了幾句閑話,他便已滿臉通紅不知所措,惹得大膽又有些調皮侍女更是忍不住,明里暗里扯開些衣襟露出半片酥胸,貼上前去柔聲糾纏,問他可是沒有合心意的姑娘。

    這下更是把他嚇了個夠嗆,滿臉驚慌失措地四處閃躲,想要伸手阻攔又怕碰到侍女授受不親,整個人撲騰個不停卻又弱如扶柳,不像個恩客,反倒是像被人捉來逼良為娼的大家閨秀。

    “呵……”

    大廳主位的層層簾幔之中,忽的傳出一聲曖昧的輕笑。

    清秀男子的眼睛還在四處尋找安放的位置,面前這一團熱氣就忽然退去了,就連周遭的喧嘩聲好像都削弱了許多。

    取而代之的,是面前忽然蒙上的大片陰影。

    男子先是一愣,而后又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壓制在面前的是一個虎背狼腰的高壯男人,面容掩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只能勉強看出輪廓硬朗,但他一頭微鬈長發胡亂披散,胸前衣襟大敞袒胸露乳,外罩的玄色披風勉強掛在小臂上,又渾然透出一股糜爛繾綣的氣質。

    “良人高姓大名呀?”

    高壯男人的聲音不算十分低沉,但富有一種極為糜爛的磁性。

    約是也被這聲音吸引,男子竟沒有更加害怕,倒是鎮靜了些許,頗有些尷尬地怯聲道:“小、小生姓冉……”

    “哦,冉相公……”話還沒說完,男人又拉長了嗓音喚了一聲,不知怎的,這位冉相公被這一聲叫得腰根有些發麻,只是還沒來得及回神,男人就忽然柔弱無骨一般撲通一下坐在了冉相公的身側,順勢攬住了他的一條胳膊在懷中,飽滿裸露的胸膛緊跟著緊緊貼住,“嗯?相公沒有名么?”

    冉相公剛剛消去的那么一絲慌亂立刻膨脹了十倍卷土重來,他還想要躲,可是這個男人看似無骨的姿態卻好似巨蟒一般,無論如何都是紋絲不動,一時之間,慌亂、躁動、羞赧、畏懼種種錯雜的情緒交織涌上心頭。

    只是不知為何,看向男人的面容——此人竟有一雙淺淺蔚藍色的眸子,嵌在高鼻深目之中顯得極為神秘惑人——只是一眼,冉相公便已被迷惑了心神,但又甩了甩腦袋垂下眼睫細聲道:“小生、雙名細莎……”

    男人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這名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沒有追問,只是微笑著依舊賴在冉細莎的身上幽幽道:“噢……你可以叫我驁夏。”

    酒桌外的不遠處似乎有人急急叫了聲什么,好像是在制止,驁夏又動了一下左手,可是一切大約發生得太快,便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冉細莎仍是埋著腦袋,但眼睛卻悄悄地瞥了一眼,而后試探著問道:“可是周禮樂章九夏里的驁夏么?”

    “正是,”驁夏仍是微微瞇著雙眼微笑,“相公真是好學識呀。”

    冉細莎被他夸了一下,耳朵也微微地顫了一下,眼看著又紅了幾分,就快滴出血來,接下來的聲音更是輕得像蚊子在叫喚:“是、是個很好的名字。”

    “哦——”驁夏的聲音里染上了曖昧的笑意,“那么相公是相中我了嗎?”

    “不、不是、不是的!”冉細莎立刻抬起僅有的那么一條能自己控制的胳膊來連連擺手高聲否認,但很快他又覺得自己這般好似貶輕了驁夏,又補充道,“我不是沒相中你、但、也不是、不是要同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驁夏看著他面紅耳赤自我辯駁的樣子,只覺得十分有趣,身子又與他粘緊幾分,吭吭地悶聲笑了一會兒才接茬問下去:“相公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是來見明霜姑娘的!”冉細莎終于咬牙說出口來。

    明霜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銷紅里的花魁娘子。

    銷紅里的姑娘與別處的女閭并不相同,少有多藝的才女,而是仰仗察言觀色的本事、細膩敏銳的心思、出神入化的演技還有一張巧嘴拿捏人心,但恩客們似乎也更加青睞這種女孩兒,他們喜歡女人笨拙,以便自己吹噓裝大,他們又喜歡女孩兒機靈,省得自己多費口舌。

    但明霜姑娘卻是銷紅里的特例,也不知是哪個好人家的女子流落至此,總之是吹彈歌舞,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此女從不笑顏待客,常年是一副嬌麗容顏冷若寒霜,倒也不負了她的花名,銷紅里更是曾立賭注,說是哪位良人可搏美人一笑,銷紅里分文不取,愿促佳緣天成,只可惜時至今日,也不見誰有這個福分。

    只是明霜姑娘并不出賣良宵,僅是獨見佳人一面,便要紋銀二十兩,冉細莎這樣一個打扮樸素的平頭百姓,又如何跑上門來指名呢?

    冉細莎這一句話出,周圍已然起了不小的哄笑聲,有說他不自量力的,也有說他癩蛤蟆趴在陰溝里想吃天鵝rou的,更有甚者不知從哪里摸出來幾枚銅板,朝冉細莎這廂丟了過來,好似在打發要飯的。

    驁夏卻還是雷打不動,一副謔然微笑的模樣:“相公莫非也是慕名而來么?”

    冉細莎遭得眾人奚落,早已捂住面頰縮成了個烏龜,這番聽到驁夏仍是婉聲詢問,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動,便在驁夏耳邊悄聲道:“明霜姑娘曾經救過我家貍奴,我見她美艷善良,便十分歡喜,后來才知她是此處的姑娘……”

    “哦——”驁夏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卻又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家貍奴是個什么品貌?”

    冉細莎雖然不解,但見有人好奇自家愛寵也是十分歡喜,便輕輕笑著說:“是只綠眼黃貍花,很是威猛不凡,陋舍沒有鼠患正有它的功勞。”

    驁夏抬起一只手來撥了撥頭發:“倒是不曾聽說明霜喜歡貍奴的。”

    男人雖然溫和有禮,不曾嘲諷冷待了冉細莎,可顯然也并未把他的話掛懷,每句回話只是憑著自己性情隨意應付,冉細莎雖然不諳風月,但也不是癡傻,知道對方在敷衍自己,只得從懷中摸出兩枚嶄新放光的的敲絲銀錠,極為鄭重地放在酒案之上。

    “小生雖非顯貴,但銀兩也是足色足數,只望見明霜姑娘一面,以表愛慕感激,從此不再叨擾。”

    驁夏瞥了一眼桌上的銀錠,好似隨意取了個什么物件兒把玩似的拈在指尖,又翻過來看了看銀錠底部的銘文:“大章銀號的印子,想必是剛兌出來的整銀,不知相公為謀一面攢了多少光陰?”

    “五年,”冉細莎老實道,“彼時小生鄉試落榜前途灰暗,撿了只小貓相依為命,但遭惡霸搶去險遭殺害,是明霜姑娘出面救下小貓,交還于我便飄然離去,后來得知姑娘在此謀生便萌發此意,日日積攢只為再謀一面,別無他求!”

    冉細莎這一番話說得懇切真誠,周圍偷懶湊上來看熱鬧的侍女都忍不住發出了一些憐惜的嘆息,驁夏不著痕跡地斜了一眼,女孩兒們便又嬉笑著散去了,驁夏又看了看冉細莎濕潤而明亮的眼眸,沉默了片刻,只是斂目去望手中的銀錠。

    沉默持續了良久,驁夏忽然松開冉細莎的胳膊緩緩站起身來,手指繞著鬢邊長發悠悠笑道:“相公隨我來吧。”

    銷紅里臨街主樓一樓是尋常酒客,只看些歌舞表演吃點薄酒,二樓便是小有身家可點侍女陪酒的,三樓是單間的包廂,再往上幾樓便是夜宿的廂房。除此之外,主樓背后還有另外的袖珍園林,其中亭臺水榭一應俱全,恩客可在此狎玩野合,若是富賈顯貴想要小住,深處亦有獨棟的小宅小院。

    此時冉細莎得了應許,又不通這青樓的門路,只知誠惶誠恐地跟在驁夏身后,卻不曉得驁夏并未帶他上樓,反而是走了暗道下樓,往后園去了。

    冉細莎只覺越走越是林木深深,便悄悄側過腦袋環顧四周,借著月色也可見園景幽雅嫻靜,池塘假山錯落有致,亭閣掩在花木之中幽深曲折,如此走馬觀花便足見精巧秀美,心中不由大為震撼,又想明霜姑娘國色天香,也當住在這般妙處。

    驁夏走在前頭,也不知冉細莎心中已是一番感慨,只是慢悠悠地領路,口中哼著些不成調的曲子。

    冉細莎聽他哼曲兒,只覺得十分悅耳動人,自己的心神都好像要被勾了去,不由得抬起頭來癡癡望著驁夏高大的背影,心道這般偉岸男子,不知又是遭逢了什么變故流落在此,肯替自己引見明霜姑娘,亦是個善良人,便在心底悄悄祈愿,盼他能早日跳出苦海。

    這兩人不知彼此心思,只是往幽深處走,又是半盞茶的功夫,林中小徑豁然開朗,盡頭是一處獨立隔絕的幽靜庭院。

    驁夏領著冉細莎徑直步入小院,也不見有侍女丫鬟,進得屋來一眼便知家具陳設華麗講究,只是仍不見主人身影,冉細莎不及發問,驁夏便已熟門熟路上了二樓,只好提著衣擺跟上,到了二樓,便是臥室了。

    冉細莎一看四周心下更加惶恐,心道女子閨房怎可擅入,急忙湊上前去想拉人離開。

    誰知他剛剛抬起眼睛,便見驁夏一撥衣襟,衣袍順著胳膊直直滑落在地,露出一副健美強悍的裸體。

    冉細莎扎在原地目瞪口呆,連話都說不出了,只是眼看著他面皮騰地一下漲得通紅。

    驁夏笑吟吟地曼步貼近,拉著冉細莎的手去摸自己的褲帶,臥房中昏黃的燭光映進淺藍色的眼眸中,搖曳而孟浪:“相公來得十分不巧,明霜已是自己贖身從良去了,不枉相公這一片誠心,便由我代為補償吧……”

    冉細莎想跑,可是兩條腿已是不聽話了,半步都邁不出,面前的男人又好似一條妖孽的蛇,一字一句纏住他的心神。

    驁夏又是一笑,長臂一攬便把冉細莎卷到了床上。

    冉細莎被這么一帶,兩條腿像是從地里拔出來的蘿卜,總算找回點自由,又在床上撲騰起來,帶著點哭腔磕磕巴巴道:“姑娘、不是、公子,小生不需補償,你放我走吧!”

    他這一撲騰,反倒是方便了驁夏,一雙巧手不費功夫,轉眼就把冉細莎脫了個七七八八。

    冉細莎一個讀書人不得日曬,衣衫里也是一副白皙細嫩的好皮rou,胯下那二兩rou卻是不俗,雖還軟縮著,但也可稱粗長,若非顏色稚紅,否則還真看不出是個雛兒。驁夏瞇起眼睛,賣弄風sao一般探出舌尖緩緩舔過上唇。

    冉細莎試圖去抓身邊的衣服遮住私處,只可惜這些礙事兒的東西早就被掃到了床下,他一面覺得極為可恥,一面又覺得驁夏的神態十分勾人誘惑,只好閉上眼睛道:“公子不可啊,我不愿如此,你又何必作踐自己失節破身啊!”

    驁夏聽罷悶聲地笑,并不理會冉細莎規勸的話語,只是握住那根疲軟的陽物五指撩動,玩弄起來:“相公不諳風月,我此番定要拿出些本事,讓你忘不了我的好,也瞧不上尋常女子了。”

    冉細莎嘴上說著仁義道德,但又不是個閹人,被這樣玩弄一番,陽物已然漸漸發硬挺翹起來。

    “相公這根東西著實不差,在我見過的里面,也算得上是解元了。”驁夏笑瞇瞇地從床頭暗柜里摸出一盒香膏,一邊玩著冉細莎的陽根一邊抹上油膏,油膩膩的陽根在他掌中捋動發出咕嘰咕嘰的黏膩聲響。

    “停、快停下……”冉細莎初經人事,只是被他手掌撫慰便已覺得極為酣暢,男人掌心略顯粗糙的繭不斷摩擦著敏感的下身,觸感幾乎令人瘋狂,他整個人抗不過快感細細地發抖,又覺得羞愧可恥,口中不住叫停,只是不知道是叫停驁夏口中的話,還是手上的動作。

    冉細莎剛才便說過自己鄉試未中,驁夏這會兒卻拿他的陽根類比,說是中舉頭名的解元,又顯得好似見過許多那玩意兒一般,十成足的刻薄又放浪,冉細莎想呵斥,或是罵點什么不好聽的,可他一輩子軟弱慣了,連句粗口都飚不出來。

    驁夏看破他心思一般壓下身子,在他耳邊啞聲道:“相公想說什么,是不是想罵我sao亂yin蕩?”

    男人貼得太近,口中的熱氣撲在冉細莎敏感的耳朵上,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抵抗,下意識抬手抓住了男人的肩膀,一邊粗喘一邊說:“你、你不要自輕自賤,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哈……”驁夏緩緩地笑了一聲,口中又噴出一股yin靡的熱氣,“手已經滿足不了相公了么,真是心急啊,那我也只能遵命了——”

    冉細莎剛想反駁自己不是這個意思,還沒來得及張口,便覺得自己身下那話兒被驁夏寬大的手掌握著,頭部慢慢插進了一個緊致而濕熱的xue眼中。

    “啊——”驁夏垂眼看著冉細莎,眼神中帶著漠然的戲謔笑意,好似在挑釁一般,喉嚨里卻溢出一聲難耐而癡迷的長吟,“插進來了哦。”

    冉細莎只是被這雙眼一看,便像是被攝去了魂魄一般,他此前一生都不曾見過這樣放浪、魅惑卻又危險的眼神,心跳都不由得為之加速,下身那話兒也跟了又脹大了幾分,引得驁夏又是輕輕一聲悶哼。

    這與剛才手掌的玩弄又是截然不同的快感,男人的rouxueguntang濕熱,卻又細膩緊致,柔嫩的xuerou緊緊絞住自己,好似活物般收縮律動。

    強壯的男人在他身上一點點沉下腰身,火熱的劍被迫嵌進火熱的鞘,冉細莎顫栗著攥緊了驁夏的肩膀,逃跑的念頭早已被撕得粉碎,此時此刻唯有本能的浴火燃燒著肺腑,完全插進男人體內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長吟。

    驁夏低笑著輕輕咬住冉細莎的耳朵,探出舌尖緩緩舔過他的耳廓,含混地耳語道:“冉相公,你那話兒撐得我很脹……”

    “你、你不要再說這些……污言穢語!”冉細莎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只可惜yuhuo焚身又不得門道,還是不得不繼續聽驁夏說些下流話。

    大約是終于看夠了趣味,驁夏只是吃吃笑了幾聲,終于不再逗他,慢慢舒展了腰身,開始起起落落吞吃怒擎的陽物。

    他的動作極為熱烈而放肆,提腰時故意加緊后xue讓陽具撤得更慢又緊緊攆磨敏感的腸壁,坐下時又刻意放送猛地一坐,兩瓣結實而彈性的臀rou啪地一聲打在冉細莎的身上,粗大的陽具長驅直入頂到最敏感的深處,黏膩的yin水因著劇烈的動作噴擠而出,淋得兩人結合之處一片泥濘。

    冉細莎本就未經人事,又哪里嘗過這樣風sao的手段,不過十幾個來回便已兩股戰戰大汗淋漓。

    驁夏見他已經現了頹勢,不禁笑瞇瞇地長舒一口氣,又軟下身子貼在冉細莎的身上,拈起他一綹汗濕的長發在指尖盤繞著把玩,用貌似嗔怒又貌似撒嬌的語氣悠悠道:“才得趣沒一會兒,相公若是就這樣繳械了,我可不高興了。”

    冉細莎炸了眨眼,顯然是沒聽懂這話是什么意思,一時間只反應過來男人那對飽滿的胸rou擠貼在自己身上竟然是軟的,驁夏又笑起來補充道:“相公可要把精關鎖好,攢夠了一起射進來,才夠令我盡興。”

    冉細莎咬了咬下唇,原本抵在男人肩膀前的雙手早已不知不覺滑到了腰上,他此時知道了床事的趣味,倒也有心再溫存一會兒,只是不通此術,被驁夏說了,便更加羞恥起來:“小、小生不懂你說的這些……”

    “那我教你,相公可要記好了。”驁夏微笑著抬起身子,寬大而熾熱的手掌輕輕地扶上了冉細莎的臉頰,汗水填充在掌心的每一道紋路和皮膚的每一個毛孔中,讓他們倆的肌膚相親變得濕熱而黏膩。

    他緩緩地摸索著冉細莎的臉頰,像撫摸一只心愛的寵物一樣,然后一路向下,緩緩地摸過他的鎖骨、胸膛、肋骨,最后停留在小腹,他五指張開微微用力按下,冉細莎猝不及防,下意識輕輕“呀”了一聲。

    “試試這里聚氣,把我的手頂上來。”

    冉細莎試了幾次仍是不得要領。

    驁夏見他一副好似在背什么拗口文章的模樣,只覺得十分好笑,瞇眼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有俯下身去,忽然吻住了冉細莎的嘴唇,一邊舔吻渡氣一邊用另一只手點在他的喉部,然后含混道:“含住這口氣,一直往下咽——”

    他一邊說,指尖一邊向下劃去,冉細莎只覺得他劃到哪里自己的身子便酥到哪里,只剩這口熱氣在身體中游走,跟著指引聚到了丹田。

    驁夏滿意地伸出舌尖勾了一下冉細莎的舌頭,好像是給他的嘉許:“相公可要頂住這口氣喂飽了我。”

    話音未落,他便單手攬住了冉細莎的脖頸奮力動作起來,他似乎并不覺得如此云雨是辱沒了自己,反而極盡狂歡與享樂,冉細莎縱是個呆頭鵝也被他這股放浪的氣質所感染,漸漸不再拘謹羞澀,也一同墮落在性事之中,跟著男人起落的節奏頂撞起來。

    他初嘗情欲,又遇上驁夏這把三昧真火,勁頭也變得有些笨拙而生猛,驁夏幾度被他頂到妙處兩眼翻白,爽得雙腿緊夾yin水四溢,發出一些歡愉而孟浪的呻吟。

    有了老手指點調教,冉細莎這一輪竟也足足堅持了三刻鐘的時間,待到忍無可忍,他終于求饒一般抬眼去望驁夏,得了對方一笑作允,這才握緊狼腰咬住下唇xiele出來。

    驁夏先是被他精元燙得渾身一顫,然后便軟下身來任著熱液灌入體內,冉細莎精關初開又憋了許久,量自然不小,這一發射得驁夏趴在他身上yin叫連連,直說肚子好撐,最后肚皮好似真的微微隆起。

    一戰終了,兩個人仍是濕淋淋地黏在一起,冉細莎還沒有回過神來,便陡然覺得留在男人體內的陽具被狠狠地夾了一下,他吃痛抿了嘴唇去看驁夏,便見得對面晏晏笑著,目光卻仍然危險而饑渴:

    “冉相公,夜還長著呢——”

    冉細莎轉醒之時,已是到了日上三竿。他揉了揉眼睛,只覺得腰酸背痛四肢無力,坐在床褥中緩了好一會兒,這才發覺自己又到了另一件屋子里,亦不見驁夏身影。

    此間乃是一間平房小屋,進門便是臥室,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便見得池塘假山幽靜景色,他還在茫然,不知這究竟是個情形,難道自己是誤入了什么幻境虛度了春宵,正愣神時,突然從外風風火火地闖進兩個兩個美衣艷妝的女孩兒。

    “咱們來伺候相公洗漱啦!”兩個女孩兒脆聲嬉笑著湊上前來,半點不見羞澀,手上的動作也是麻利干練,一轉眼便擺好了一桌早點,又打了清水洗了面巾。

    冉細莎還沒搞清狀況,就被一條清涼的濕巾迎面糊來,一通擦洗,等到洗過了臉,也算是終于清醒過來。

    “二位姑娘,請問這是……?”他被兩人不由分說地伺候著又漱了口,半拖半架地按在了飯桌前。

    “春宵已過,相公自是要收拾體面,收心回凡塵去了,咱們禮數周全,臨走前自然也要讓您吃個飽 ,快請用吧!”兩個姑娘一個替他盛粥,一個替他夾菜,雖說好似細心伺候,動作之間的氣勢卻好似威逼利誘不容拒絕。

    “竟不是夢……”冉細莎嘆了口氣,一時間百感交集,只有喃喃自語。

    他這一句卻把伺候的侍女逗樂了,其中一個咯咯笑了一聲,忽然伸出手去掐了一把冉細莎的胳膊,疼得他一個激靈:“小相公,我們銷紅里是做生意的,你天天來便可天天見,也知不是夢了,只是你自家生活不易,倒不如當做春夢一場,回去老老實實揾食罷。”

    女孩是好心勸他,冉細莎卻不知為何聽得悲從中來,一桌美餐胡亂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恍恍惚惚地跟在兩人身后,又穿過這幽深嫻靜的花園,清晨起來似乎有歌伶在園中練聲吊嗓,輕敲檀板咿咿呀呀的唱著些婉轉的曲,早間的薄霧在花木枝葉間繚繞,一切仿佛真似太虛幻境一般。

    直到被送出小門站在小巷青石之上,冉細莎都不曾說出一字。

    清早的小巷還算有些冷清,一個挑著扁擔的老丈步履蹣跚地從冉細莎面前經過,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放下擔子,挑起籮筐上蓋著的幾層厚布,向他招呼道:“小官人,剛出爐的酥油燒餅來兩個嗎?”

    冉細莎木木地轉頭看了看老丈,下意識想幫襯著買兩個,伸手便去摸懷里的零錢,誰知卻發現,昨晚自己特意兌來的兩枚銀錠又塞了回來。

    他捏著銀子回頭看了一眼銷紅里緊閉的后門,竟是也不同老丈回話,擺了擺手便失魂落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