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情況和陳染交代給林晗的情況一樣，因為陳染的時間也沒有很充裕，所以是林晗自己搭車去上學。這次陳染在林晗出門前也同上次一樣和她說了好久林晗已經清楚的路線，各種事情也交代了不少，不一樣的是這次陳染沒有很早的放走林晗，而是在林晗穿好鞋準備出門時將她堵在門口抱了好久，依戀又不舍的感情簡直快要溢出來。

    因為陳染耽誤了林晗的一些時間，搞得林晗早自習都差點要遲到。

    一來到學校林晗就急匆匆的整理東西，然后拿出各種資料與筆記，開始準備新一天的學習。

    今天本該和原來的每一天都一樣，可是卻因為陳染的缺席讓林晗的心情有些煩躁與焦急。

    因為她看不到陳染，因為她要等待陳染出現。

    這讓她回想起了她還只是簡單的暗戀陳染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就是在等待每天的物理課，等待偶爾意外出現的陳染，等待某位同學過來說“林晗，你們物理老師找你”，等待一個充分的讓她去找陳染的理由。

    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在期待見到陳染，期待能和陳染多說兩句話，期待她和陳染的關系能變得親近一些、再親近一些。

    只是，每一天都沒有什么新的進展。雖然她因為課代表的身份確實會比班里的普通同學離陳染近一些，但是她們也只是多了一層布置作業和一些詢問班里同學情況的關系。

    那時候陳染對她、對每個人也都是帶著笑的，但是那個笑和林晗現在每天在家里看到的陳染可不一樣，原來面對她的陳染就算笑著也不會讓人覺得好接近，原來的陳染只會讓那時的林晗覺得，明明陳染就站在她身前，卻一伸手連她被風吹亂的發絲都摸不到。

    不過其實現在陳染也只是對她特殊了些，在學校里、在班級里的陳染還是一副不好親近的模樣。

    林晗趴在桌子上想著從前的事，看著外面搖曳的新長出嫩葉的樹，她感覺她自己好像也在被春風吹拂著，陣陣溫柔與暖意就如同她剛與陳染相識時，陳染撩人的微笑一般，吹進了她的心里。

    看著富有活力的春意，林晗收拾心情，準備好了迎接上午見不到陳染的時光。

    林晗一等就等過了四節課，現在對于她來說再熬一節課她就可以看到陳染了。課間林晗依然望著窗外，畢竟那是陳染回來時會經過的地方。

    早上林晗在出門時外面還是大晴天，甚至在第二節課課間時她還癡心妄想的期待著陳染會不會早點回來，然后在暖陽下站在校門口等待了陳染將近十分鐘。可上了四節課后外面就已經陰了起來，也許過一會兒還可能會下雨。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在發呆？”蘇一突然抬起手在林晗眼前晃了晃，然后順便幫林晗拿出了下節課的數學練習冊，“我看你早上開始就一直看著外面發呆，怎么了么？”

    蘇一還是順著林晗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這也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幾次了，可他跟著林晗一起看了這么多次，也沒看出窗外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沒，沒怎么，就是覺得春天來了，真好啊。”林晗輕輕一笑，然后抬起雙手拄著下巴繼續看起了窗外。

    “是啊，”蘇一愣愣的接著話，回頭看林晗時瞥見了她手腕上的金色鋼帶表，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晗戴表，而且還是這么正式的手表，“你的表……”

    “怎么了？”林晗下意識收回了自己的手，本來打算把手表也藏進校服中，可想到這是陳染送給她的表，便停下了動作。

    “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款表。”

    林晗舔了舔嘴唇，想了半天卻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畢竟這可是陳染買給她們的情侶腕表，她的是金色，陳染的是銀色。她對這個表，寶貝的不得了，從剛拿到她就戴在手上沒摘下來過，因為這是她和陳染的第一個情侶信物，因為陳染現在只戴和她的情侶表，不再戴和蕭瀟一起買的表了。

    可是，在學校戴情侶表似乎太冒險了，雖然她不清楚蘇一說的是真的見過這款表還是他記錯了，但是她總不能拿陳染的名聲、工作來冒險。

    “啊……下雨了。”

    “啊？”林晗被蘇一的聲音牽走了思緒，望著窗外密密的細雨又發起了呆。

    ——老師有沒有帶傘呢？有沒有穿外套出門呢？現在會不會覺得冷呢？

    “別發呆了，數學老師來了。”蘇一拿起桌面的筆輕輕敲了敲林晗的頭，然后就應著老師的“上課”。

    林晗輕嘆了口氣，這是他們今天的第五堂課，也是上午的最后一堂課。按照陳染昨天和她說的，那么她馬上就可以見到陳染了。

    數學這個學科林晗還蠻喜歡，所以一節課在刷題中過得倒也很快，下課鈴聲一響林晗的心就狂跳了下，好似鈴聲一響陳染就會出現在她眼前一般。

    雖然過了四十五分鐘，可是外面的雨不小反而下的更大了，大部分同學都選擇趴在窗邊等待雨停，但林晗一聽到老師說下課時便反常的沖出了教室，她不管什么雨不雨的，她只是想如果陳染早回來了的話，那么她就可以早一點看到陳染。

    林晗一口氣沖到了教學樓門口，可雨中一個人都沒有，停車場那邊也沒有人走過來。

    林晗站在門口一直等著，等到教學樓里的學生陸陸續續從她身邊經過、再經過，打傘的、淋雨的，各種各樣的人模糊了她的視線。

    林晗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機，打開了與陳染的對話框，快速的敲了幾個字。

    「老師，你什么時候回來？」

    林晗盯著手機屏幕，不到半分鐘，陳染的消息出現在了她們的對話框里。

    「應該還有十幾、二十分鐘左右，我這邊剛剛完事，準備開車回學校了。」

    「好。」

    林晗捏緊了手中的手機，嘆了口氣無奈將它放回了口袋中，現在她只能乖乖吃飯，吃完飯陳染就會來找她。

    外面的雨并沒有小，大顆大顆的密集的打在地上，可因為出門時是晴天，所以林晗沒有帶傘，而她還需要出去買飯，便也只能頂著雨去了。

    買飯的距離并不算遠，可是不小的雨水還是將林晗的肩膀淋的透濕，其他的地方當然也沒能幸免，只是肩膀處是最濕的。

    林晗穿著濕噠噠的衣服，一步兩階的跑回了教室里，可能因為下雨的緣故，今天中午的教室比往常熱鬧的多。

    “怎么淋的這么濕？快把外套脫下來！”林晗還沒等坐回座位上，蘇一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我的外套給你穿，快換下來，別著涼了。”

    蘇一將自己椅背上搭著的淺色牛仔外套拿了下來，扇起的風帶著衣服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林晗的鼻子里。

    這衣服和平常蘇一給她的感覺一樣，淡然、素凈。

    “謝謝！”因為是蘇一遞的衣服，所以她倒也不客氣，快速脫下了自己淋濕的校服外套，然后自然的將它搭在了椅背上等待自然晾干。

    “林……林晗……透……透了……”蘇一小聲的說著，然后立馬埋下了頭，雙手還不忘將外套舉起來將林晗的身體給擋住。

    林晗低頭看了看校服，才發現她胸前因為外套沒有拉上拉鏈而淋濕了，白色的薄款校服濕了以后她里面的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

    林晗故作冷靜的拿過蘇一的外套后立馬穿了起來，因為夏季校服濕了就把外套的扣子全都扣上了，“好了。”

    林晗撇了撇蘇一垂著頭的模樣，這樣只會讓她更羞恥、更尷尬，尤其是蘇一的耳根還紅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沒事。”林晗急忙打斷了蘇一的話，這種尷尬的事情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再從蘇一的嘴里聽到了，簡直是讓她重復噩夢。

    因為剛剛的事讓林晗有些緊張和尷尬，所以她在打開飯盒時也是頻頻出錯，好不容易吃到飯了筷子還用錯了頭，氣的她臉都紅了。

    恢復好心情后，為了讓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再那么尷尬，林晗主動開口了，“你，你怎么也才吃飯？”

    林晗出去起碼有十幾分鐘，像蘇一這種帶飯的同學這時候飯應該都要吃的差不多了才對，可是蘇一卻幾乎和林晗一起打開的飯盒。

    “剛剛下那么大雨，我看你沒帶傘還一下就沖出去了，有點擔心，就一直在等你來著。”蘇一埋頭吃了一大口飯，剛剛他憨憨的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又放下的重復動作他可不想復述給林晗聽。

    “嘿！外套都給換上了？！”林晗還沒來得及提問，蘇一在班里最好的兄弟突然過來搭住了他的肩膀，他剛剛吃完飯，所以就立馬過來八卦了。因為在林晗穿上蘇一的外套之后，她就感受到了身后的道道目光，她感覺她的頻頻出錯和這些注視也脫不了關系。

    “都淋的那么濕了，不然怎么辦？”蘇一抖了抖肩膀，將男同學的手臂抖了下去。

    “我淋濕了你也給我穿么？”男同學沖著蘇一挑著眉頭，樣子八卦又欠揍。

    “嗯。”

    面對蘇一想也沒想的回答，男同學意識到他的提問太輕了，兄弟之間互穿個外套確實沒什么的，所以他就將問題升級了，“那班里其他的女生呢？”

    蘇一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他便立馬笑著退出了蘇一的視線里。

    “你別在意，他們就是喜歡這樣。”

    “沒關系。”林晗大口的吃著飯，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林晗已經吃完了小半碗飯了。

    正在林晗吃的起勁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隔著薄薄的布料震動了下，林晗便立馬放下筷子掏出了手機。

    陳染的消息出現在了屏幕里。

    「小晗，老師到學校了。」

    林晗眼里放著光，她立馬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里，匆忙的往嘴里扒了幾口飯，口齒不清晰的大聲對蘇一說著，“我，我吃好了！”

    然后便蓋上蓋子將飯盒扔進了垃圾桶，人也早已經從教室里飛奔了出去。

    林晗跑到二樓時，就遇到了正在上樓的陳染，陳染手里拿著手機，臉上掛著很甜蜜的笑容，讓飛奔的林晗一下停下了腳步。

    而陳染也注意到了停在她面前的女生，這讓她抬起了頭，只是在看到林晗的一瞬間，陳染臉上的笑意就立馬收了回去。

    “你……淋雨了？”陳染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因為林晗的身上穿了件很不合身的牛仔外套，這件外套大到遮住了林晗的半個屁股，并且把林晗的全部小手也都遮在了袖子里——顯而易見，這是個男生的衣服。

    她不知道這是誰的衣服，但是她現在很火大。

    “去買飯的時候淋到了。”林晗拘謹的扯著自己潮濕的褲子，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陳染對她收起笑容的模樣。

    “跟我上來。”陳染皺著眉頭，語氣很冷。

    她擦著林晗的肩膀，從林晗身邊冷著臉走上了樓，林晗愣了好大一會兒，等她追上去的時候陳染已經走完半層樓梯了。

    她跟著陳染越往上走，學生就變得越來越少，可是就算沒有別人在了，陳染依舊在前面冷著臉，也不和她說話，也不等她，就是一直大步的走著。

    好不容易到了陳染的宿舍，等到林晗進來之后陳染便重重的關上了門，然后就過來大力的脫林晗的外套，忍耐了一路的脾氣全都爆發了出來，“這是誰的衣服？！”

    陳染的聲音很大、很兇，搞得林晗委屈又不知所措。她抿著嘴唇，因為第一次見到陳染沖著她發這么大的火，巨大的壓迫力讓她不敢看著陳染的眼睛說話了，“蘇一的……”

    “淋雨了為什么要穿他的衣服？？班級里沒有你玩的好的女同學么？？穿著那么大的男生的衣服滿走廊跑算是怎么回事？？你想要所有人都誤會蘇一是你的男朋友么？！”陳染皺緊眉頭大聲的喊著，因為生氣連胸腔都在劇烈的起伏著。這是她二十八年來第一次感到這么的生氣，甚至氣到她的胸腔都產生了劇烈的疼痛感。

    ——蘇一！蘇一！！又是蘇一！！！你不是喜歡他是什么？！

    陳染將林晗身上的外套完全脫了下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林晗濕濕的夏季校服正粘在她的黑色內衣上，內衣中間的形狀已經完全可以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

    一時間陳染的臉更黑了，本來就未能平復下去的不知從何而起的怒氣現在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嗯……對不起，老師。”林晗埋著頭，想要伸出手握住陳染的手，想要前傾撲進陳染的懷里，可是她現在不敢。

    林晗被兇的完全慌了神，同時又十分的委屈，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淌了出來，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林晗邊抽泣邊道歉，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可憐，“對，對不起……”

    陳染被眼前顫抖的瘦弱肩膀刺痛了，她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但在還未觸碰到林晗之前就停了下來，猶豫片刻后還是垂下了手。

    不是所有事都要被很快原諒，她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生氣，可她就是接受不了她女朋友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從大家眼前路過，不論大家會不會誤會他們的關系，不論大家會不會調侃他們像是一對，這都會讓她很痛，所以她這次不會因為見不得林晗哭就立馬原諒她。

    “別，別哭。”陳染皺緊眉的表情依然沒變，但眼底的怒氣早就變成了心疼。因為眼前的林晗哭成了淚人，所以陳染的心情多少平復了一些，不能馬上原諒是一回事，會心疼、會心軟是另一回事。

    陳染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要平靜、溫柔的和林晗交流。陳染是這樣想的，但是開口后一想到林晗穿著蘇一外套的模樣語氣又不由的重了些。

    “以后不許穿別的男生的衣服，而且現在女生也不行了，就是不可以穿別人的衣服！我待會把我宿舍的鑰匙給你，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自己來我宿舍拿，我在的時候、不在的時候都可以自己過來拿。所以，不許再穿別人的衣服，不許再在你的身上沾染上別人的味道。”

    “我……”林晗還哭的一抽一抽的，宿舍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嚇得林晗趕緊撲進了陳染的懷里，然后把整張臉都埋進了陳染的身體里，抽泣聲也盡量在收著。

    “你回來了？”陳染看著門外發愣的蕭瀟，趕緊擺擺手示意她快進來然后關好門。

    “嗯，我……我拿個外套，下雨天有點冷。”蕭瀟行動有些緩慢，她剛進門就聽到了林晗的抽泣聲，搞得她有點不敢進來。

    林晗趴在陳染懷里一抽一抽的，這讓她愈發的于心不忍，最后理智還是妥協了，她選擇原諒林晗了。陳染抬起手輕撫著林晗的后背，開始安慰她了。

    “給她的？”陳染邊安慰林晗邊說著，蕭瀟的身上明明就有外套，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嗯。”蕭瀟當然知道陳染說的她是誰，她也就是拿給許銘初的。許銘初剛來學校不久，所以她放在學校里的東西很少，這種時候她肯定也不會讓許銘初凍著，所以她一吃完飯便來給許銘初拿衣服了。

    蕭瀟拿過外套就快步走了起來，走到門口時還和陳染做了個“拜拜”的手勢。陳染也輕輕回了她個挑眉，這個小插曲也就算過去了。

    可林晗并沒有因為蕭瀟走了就放開陳染，陳染也沒有就此不再安慰林晗，她們還是緊緊的抱在一起，陳染還是溫柔的輕撫著林晗的背，她們之間的沖動因為蕭瀟過來干擾了一下漸漸平復了下來。

    “老師給你拿件外套好不好？”

    “嗯。”因為剛剛那么久憋著沒哭，所以林晗的淚也算是忍回去了，再加上現在陳染恢復了平常溫柔的模樣，她也有些哭不出來了。

    “把短袖、褲子都脫下來，穿我的衣服。”陳染的語氣柔了下來，可言語中的霸道還在，林晗知道她還在生氣，因為她現在很反常。

    “太明顯了老師，會被人討論的。”她不怕別人說她什么，但她絕對受不了別人說陳染的閑言碎語。

    林晗直起身子看了陳染一眼，但又想到她現在臉上眼淚、鼻涕亂成一團，又狼狽又臟，便立馬又垂下了頭。

    陳染望著可憐巴巴擦眼淚的林晗愣了半晌，她有些生氣林晗在擔心她們被人討論卻不擔心她和蘇一被人討論，明明她們才是情侶。她不知道林晗在想什么，但是她認為林晗肯定很喜歡蘇一。

    陳染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做不到再去兇林晗，所以她妥協了。

    既然林晗不想穿著她的一身衣服出現在同學的視線里，那她又能怎樣辦呢？

    “那今天午測別做了，把衣服都脫下來晾著，躺在我床上暖會兒，下午上課再回去。”說話間陳染已經把林晗的短袖脫了下來，剛剛還只能看到一點輪廓的內衣現在已經連帶著林晗白白的酥胸一起出現在她眼前，誘人的輕晃著，“內衣也有點潮了，應該是一直貼著濕濕的短袖，也脫掉吧。”

    林晗乖乖背起手去解自己的內衣扣，然后隨手將內衣扔在了床頭，濕掉的校服褲子就扔到了椅子上，聽話的她現在脫的只剩一件內褲，她沒有遮擋自己的胸，就那樣乖乖的站在陳染面前。她完美的身材比例，白皙如雪的嫩滑皮膚，腰身、大腿都沒有一絲贅rou的完美身材，以及她胸口前兩手剛好可以握住的酥胸……

    宿舍里突然安靜了下來，陳染吞咽的聲音極其的明顯。

    聽到聲音林晗的眼神亂瞟了起來，一時間她有些慌亂了。直到林晗亂瞟的眼神看到陳染腿間漸漸凸了起來，她才意識到她現在是個怎樣的處境。

    林晗抬起頭看向陳染的眼睛，陳染此刻眼神有些迷離的正盯著她的胸口，搞得林晗害羞的立馬撲進了她懷里，林晗本來只是不想陳染一直盯著她的裸體看，卻選了最錯誤的一條路，撲進陳染懷里那肯定是羊入虎口。

    雖然這種時候她樂得和陳染做，只要陳染可以不再生她的氣，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小晗……”陳染急促的呼吸著，林晗裸著身子撲進她懷里，胸口又白又軟的兩團現在緊緊貼在她身上，這讓她怎么忍，“我不可以看么？”

    陳染故意挺了挺腰，讓她挺起的那根摩擦著林晗敏感的陰蒂。

    陳染的身體很享受去摩擦林晗，她的理智也很享受林晗顫抖的反應，可是她還是在這種她十分愉悅的情況下在想著別的事情。她現在滿腦子都在回想著之前她隔著校服看到林晗內衣的模樣，回想著剛剛林晗不想讓她看她胸的模樣。

    她不懂她現在到底在煩悶、躁動些什么，她的心變得好亂好亂、好痛好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很煩躁，很郁悶，再加上她又看不清她在煩躁、郁悶些什么，內心中便又多了些暴躁與不安。

    陳染摟緊林晗腰的手慢慢滑到了她胸前，一手握住林晗軟嫩的酥胸，一手挑起了林晗的下巴，急迫的吻了下去。

    陳染舌尖不留情的侵入了林晗的唇齒間，煩躁的心理讓她現在并沒有溫柔與專心分給林晗，所以這個吻帶給林晗的只有粗暴與痛。

    好在這個吻沒有持續太久，陳染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放開了林晗，然后拉著林晗躺到了她的床上。

    “別感冒了，先暖身子。”說話間陳染也鉆進了被子里，然后將林晗環在了懷里。

    “老師身上好暖。”林晗將自己的身子向前湊了湊，陳染的身上很燙，不像她一樣因為穿著濕衣服渾身都是涼的，“老師，你也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林晗一點點挪動著身子，直到她已經完全貼上了陳染，再也挪不動了。除了她貪戀陳染的體溫，她也貪戀陳染的氣味、陳染的身體。

    “別亂扭。”陳染沙啞著聲音說道，她的心里亂作一團，林晗還偏偏要在這時候搗亂。

    林晗像是沒聽到一般，非但沒有停手還伸手開始解陳染襯衫的衣扣，解到一半那顫抖的小手就伸進了陳染的衣服里。

    “林晗。”

    陳染抓起林晗剛碰到她內衣的手，大力的反扣在了床上，她也翻身坐在了林晗的身上，粗暴的吻了下去。

    眼前是企圖引誘她的林晗，腦中是穿著蘇一外套的林晗，兩個林晗都是愛著別人的林晗……

    陳染思緒混亂，但滿腦子都是林晗，想的她又痛又惱，但卻又做不到不想，這讓她煩躁的內心形成了惡性循環。

    陳染將腦海中的怒用力的發泄到了身下的林晗身上，讓本來就粗暴的吻現在更是變成了懲罰性的咬，而她還沉浸在痛苦中，完全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力度。

    “啊……疼，好疼，老師……”林晗在身下用力的掙扎著，清越的聲線里好似又有了哭腔。

    陳染被嚇得立馬松開了手，看到林晗被咬紅的嘴唇和捏紅的手腕，她逃離似的踉蹌的下了床。

    陳染一直向后倒退著，她心疼又不解的看著林晗，就這樣愣了好久才慌亂的扣好自己的衣服，一邊道歉一邊逃出了寢室。

    “對不起……”

    痛，很痛，痛的好像心裂開了一道口子。痛的她感覺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往里鉆，就從她裂開口子的地方，硬生生的將她的傷口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