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合歡散后女主和女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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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天瀑布下。 河水湛然,清澈如鏡。 南司雪和鄧云瑤一起泡在水里面,涼涼的河水,壓住了合歡散的藥效,只是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師姐,你干什么吃合歡散啊?”鄧云瑤抖啊抖,不是冷,而是浴火被壓制后的憋屈。 “如果我能忍得住,那說明你也能忍得住,如果我忍不住,那就--” 南司雪從水里伸出手來,指了指上面,面無表情道:“我去問母親要一個男寵,順便給你也要一個。” 反正她不要當鄧云瑤的后宮。 “男寵?” 鄧云瑤聲音依舊在顫抖,道:“我還以為師姐死都不接受呢。” “怎么會,當然是生命比較重要。” 南司雪實話實說。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她不找男寵,除了因為道德觀已經形成,加上社恐本能外,還有一點,就是自由。 她的不愿意。 也是她的自由。 “可是師姐不覺得難受嗎?要不然我們兩個……”鄧云瑤哭喪著臉想提建議。 “去死。” 南司雪游遠了一點,靠近岸邊,看著她說道:“你要實在覺得難受,就去找我母親吧,她手里邊男寵多得是。” “那師姐呢?”鄧云瑤問道。 “我不去。”南司雪答。 “師姐不去,阿瑤也不去!”鄧云瑤在水里抱住自己,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憋著! 瀑布上。 “她要是不行,就讓我來!”齊漁歌咬牙切齒。 左映農提醒道:“上一個試圖染指她師妹的,當天就火化了,那天的火燒得很旺,風也很大,我還順便烤了個雞翅。” “不是吧不是吧。” 齊漁歌肯定自己是對鄧云瑤一見鐘情了,看見美人受難,他卻礙于那個瘋批的yin威,不能過去幫助,簡直抓心撓肺地難受。 憤怒道:“我頭一次見中了合歡散后,非得憋著的人,她腦子有毛病嗎?” “就算她不憋著,難道找你啊?” 屠菱地位比齊漁歌還高,說懟就懟,毫無顧忌。 閔毅從納戒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屠菱,說道:“師姐,你過去把這個東西交給南師妹吧,這能讓她好受一點。” “我去吧。” 素斐接過小瓷瓶,順便對徒弟招了招手,說道:“你們跟我一起。” 師徒三人去瀑布下面的河邊找南司雪。 屠菱后知后覺問道:“我是不是應該提醒她,在南司雪和她師妹中合歡散的時候,最好別帶著兩個男娃過去,不然要是讓她誤會了,后果很嚴重。” “我覺得那個叫素斐的,性格很好。”閔毅答非所問。 左映農抱著胳膊,搖頭道:“咱們的白切黑又開始瞎感嘆了。” 閔毅但笑不語。 活得太熾熱陽光的人,比如屠菱,比如左映農,再比如齊漁歌,是很難發現其實生活中還有幽微陰暗的角落的。 并非刻意針對你。 只是你實在沒價值到了-- 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地步。 素青所經歷的尷尬,還有那種無處也無力發泄的憤怒,閔毅都曾經經歷過,甚至他當時還沒有師弟、師傅。 不同的是。 好在他入了合歡宗,好在他天賦不錯,好在他遇見的是屠菱、左映農,才終于徹徹底底擺脫了過往的幽暗時光。 而那個素青。 修行鬼道的人,一輩子無法翻身。 這是整個修仙界的共識。 “所以我才說,那個叫素斐的,性格很好。”閔毅朝下望著那師徒三人往河邊走去,突然發聲,好像在跟誰說話似的。 左映農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奇怪道:“這孩子自言自語的毛病好久沒犯了,今天是怎么了?” 另一邊。 南司雪看著那三個遙遙過來的身影,身子微微上浮一點,將鎖骨以上都露出水面,同時從納戒中拿出了碎玉劍。 河水清清。 她相信那三個人能看到河水下面,她手持長劍。 “師傅,小師姐看起來好兇!” 素無極緊張地開始搓手,拽拽師傅的衣角,提醒道:“小師姐手里拿的什么?是劍吧?我看到了,那是劍啊!” 一劍能戳死人的那種! “怕個屁啊,有你師傅在呢。”素斐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素青不動聲色地快走兩步,擋在兩人身前。 到了岸邊。 素斐沒有說話,好像也沒看到南司雪、鄧云瑤似的,自顧自叉腰看了看風景,然后蹲下來,佯裝洗手的樣子。 “哈哈!” 抬手潑了南司雪一臉水。 山崖上。 素斐的一聲“哈哈”震住了三位絕世天才,和一位身份高貴的廢柴。 左映農喃喃道:“她在找死嗎?” “整個撫遠門敢往南司雪臉上潑水的,我數不出來一個。”屠菱也驚了。 “下去看看。” 閔毅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跟左映農都有法器可以下去,齊漁歌非得賴著跟屠菱共用一個法器,四人別別扭扭,又速度極快的飛下去。 南司雪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目露疑惑地抬頭看向岸邊的女子。 “咳咳!” 素斐清了清嗓子,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手舞足蹈,用手語唱出了一首歌:聽我說,蟹蟹你,因為有泥,溫暖了四季。蟹蟹你,因為有泥,世界更美麗…… 老師? 南司雪當即認出她的身份,一個猛子扎進水里,游到最靠近素斐的水邊后,抬手掬了一捧水,往素斐那邊潑去。 素斐擋了擋,笑著走過去蹲下,伸出雙手,掐了掐南司雪的臉蛋,打量道:“踏馬的,越長越漂亮了,早知道當初我獻身算了。” 嘔。 南司雪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著做口型問道:你怎么來了? “你眼睛好了的消息,震驚仙姬府上下啊,我聽說了,就過來看看你。”素斐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徒弟,介紹道:“那是素無極,我的小徒弟,剛收的。” 說完。 她沖素無極說道:“喊小師姐。” “小師姐。”素無極乖乖喊道。 南司雪向他一笑,點了點頭,從納戒中找出一樣禮物,遞給素斐。 “什么啊,我們這種命格可受不起太貴重的東西。” 素斐見是一個黑漆漆的小令牌,看起來是個老物件了,上面也沒什么字,入手冰冰涼,青天白日下,都能感覺到上面似有若無纏繞著一股陰氣。 南司雪的手語就是她教的,用起來比寫字還快,道:不知道是什么,從墳里刨出來的,送給無極師弟當見面禮。 “挺好挺好。” 聽到是從墳里刨出來的,素斐大喜過望,走過去交給素無極,道:“你小師姐給你的見面禮,好好留著吧。” “謝謝小師姐!”素無極乖巧道謝。 南司雪溫和一笑,目光又轉向旁邊的素青,這位看起來好高冷啊。 “這是我大徒弟,素青,性子超級別扭,比起你小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素斐吐槽完,又解釋道:“他嗓子受傷了,不好說話。” 素青向南司雪一拱手。 南司雪回以一笑,正要從納戒中找禮物的時候。 “欸,不用了。” 素斐連忙阻止她,說道:“他命格特殊,最好別受禮,你們倆認識認識就行了。” 鬼道修士,都命薄。 或者說正是因為命薄,所以才不得不修鬼道。 命薄之人,如一縷幽魂在世,不僅承受不起貴重之禮,而且跟氣運太盛的人相處過久,都容易一命嗚呼。 或者是影響對方的運氣。 所以鬼道雖然也是道,但一向為各路修仙者所忌諱,無人愿意與之相處,對彼此都不好。 “師姐。” 鄧云瑤在后面弱弱發聲。 南司雪這才想起她,給素斐一瓶清明水,讓他們三個點在眼睛上之后,又游回去把鄧云瑤帶過來。 用手語解釋了一下鄧云瑤的身份,還有剛才她為什么揍君瀾。 “哦,怪不得,那是該揍。” 素斐恍然大悟,又跟兩個徒弟解釋完后,看見屠菱四個人朝這邊走來,沖他們招了招手,又向南司雪說道:“看見那個藍衣小伙了嗎,這人不錯。” 閔毅? 南司雪目光看過去,與閔毅對視之后,互相點了一下頭。 “臥槽,南師妹不僅道德觀異于常人,交友觀也是另辟蹊徑啊。”左映農看見素斐跟南司雪說說笑笑,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齊漁歌心疼鄧云瑤,又不敢真的上手,只好蹲在岸邊,眼巴巴地看著鄧云瑤圍著南司雪轉。 合歡散有催情之效。 難以忍耐。 但也只是難而已,不是不能,南司雪領著鄧云瑤,在水里泡到下午之后,等藥效全散了,便上岸換了身清爽衣裳。 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