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玨還是拿著他的那根木尺。或許是因為用著最順手，可可覺得他拿著這把尺的樣子又威嚴又有點嚇人，卻也很能讓她進入狀態。

    這樣扶著窗子撅著屁股等著被教育，真像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她當然也知道今天怕是不太好過，但她想試試。

    木尺在屁股上輕輕劃拉了兩下，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正當她疑惑的時候，木尺狠狠地抽在了左邊的腿根。

    第一下就很痛，腿根嬌嫩得不行，可可一下子吃痛，顧不上手心的紅腫下意識收緊手指，又怕不做數，趕緊喊道：“一！我不該和哥哥頂嘴！”

    李玨輕笑一聲，每次并不急著，耐心地等她說完了疼夠了才落下。剛剛緩過勁又被抽上第二下的感覺比一直挨打還要折磨，沒一會可可得聲音就染上了哭腔，姿勢也堅持不下去了，要趁著喊話的時候竭盡全力克服疼痛才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更別說所謂的反省，可可編不出新詞，又不想被加罰，只能說著些喪權辱可的發言，諸如“一定會聽哥哥的話”或者“再不聽話就被哥哥打爛屁股”之類的，又羞恥又丟人。

    李玨默不作聲，偶爾輕輕“嘖”一聲，就嚇得可可的發言朝著更不堪的方向發展。

    雖然是50下，但到底算是均勻分布在了兩條長腿上，不至于會發紫。李玨在她身后來回看過，倒是挺滿意紅紅腫腫的作品。

    可可趴在窗前滿臉是淚，卻再沒做出什么挑釁的動作，這在李玨的意料之中。正如可可總是不停地想要確認自己安全，通過挑釁來試探李玨的反應一樣，李玨也在不斷地試探她。

    好在最終的結論是，她完全接受，也非常喜歡，只是不愿意承認。

    李玨坐回沙發上，從抽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擱在手邊靜靜地等著她爬過來。

    “想好了嗎？”李玨的手指一下一下點著項圈，“我這里可沒有試試。”

    可可抿了抿嘴，最后還是回道：“還是沒有，我還是有點怕……”

    李玨俯身湊近她。

    “我不要求你完全信任我，你不會完全信任任何人，所以我也不想和你說些什么承諾和保證。”他的臉貼著可可的臉，溫熱的氣息拂過可可的耳朵，“為什么不信任別人，因為你自戀自私到了極點，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別人都玩不過你，是不是？”

    可可一下子被揭穿了心思，有些難堪地側過頭說：“有一點吧。”

    李玨冷笑一聲。

    “傻的要命。覺得自己聰明，又要害怕失去自我，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歸根結底連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可可愣了愣，抖著嘴唇輕聲道：“李玨……”

    “但可可，我才不管那些。我會調教你，控制你，直到你全身心都是我的，沒我你就活不下去，我就是想要你完全屬于我，你想要的承諾，我不想給也做不到。現在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想要什么，你想好了嗎？”

    可可嘆了口氣：“傻李玨，居然還說我傻。你這話說的，我就會默認你沒我活不下去，那我不就是為所欲為騎在你頭上拉屎都行？”

    這告白的氣氛一下子消散殆盡。李玨坐直了身子，一臉嘲諷地看她：“是又怎么樣，你這么默認了你還在怕？”

    “不怕了，玨玨世界第一好，最喜歡玨玨了。”她總算笑出來，手伸過去搭在項圈上，“我喜歡李玨這么對我，我喜歡李玨狠狠欺負我，怎么都可以。”

    李玨一時間什么也說不出，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天，長嘆一聲，終于拿起了手邊的項圈。

    為了保護寵物的脖頸，寵物項圈多半采用的是柔軟的皮質，可李玨最后還是給她定了一條金屬項圈，可可不敢說那是什么材質，從李玨的土豪程度她總懷疑是真東西。

    這讓她多少有點抗拒，倒不是因為不喜歡，不管是款式還是精致度她都很滿意，但金屬太重，她還是忍不住提出來：“項圈挺好看的，就是為什么不用皮的？”

    李玨一言不發地用鑰匙打開卡扣，兩塊半圓固定的部分被拆除下來，只剩下一條漂亮的鉆石項鏈。

    “項圈的部分是鈦鋼的，中空的，沒有那么重。項鏈是我給你的改口費。”

    可可放心了，乖乖地撩起頭發讓他上螺絲，卻還是不理解：“可是為什么不用皮的呢？”

    “因為皮的時常要取下來，我不樂意。”李玨固定好項圈，手指勾住正前方的拉環用力一拉，可可整個身子被迫向前貼近李玨，這樣的距離她只能仰著頭看他，堅硬的項圈即使特別為她定制也有些難以習慣，卻帶來了一種異常的束縛感，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

    李玨將那把小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好了，可可，該叫我什么？”

    箭在弦上，可可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醞釀了半天才小聲喊道：“主人……”

    等這一聲喊出來，她突然像是完成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任務一樣，身上輕松了些許。

    李玨啊李玨。

    反抗不反抗他不重要，關鍵是真的喜歡啊。

    他媽的Just享受。

    可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