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皇后(h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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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宗翕坐在輦上有些疲倦,雙目微闔,掩去了平日那縷若若有似無的壓迫感,連五官的疏冷之意也比以往平和。 高默小心地瞧著帝王的神色,輕聲請示道:“陛下,咱們是去清涼殿歇息嗎?” 清涼殿是帝王的寢殿,平日里宗翕愛在那兒歇息或處理政事。 宗翕眼皮不睜,淡聲道:“今日初一,去鳳藻宮?!?/br> 高默忙應:“諾。” 輦轎向深宮中走去,轉了幾個彎,遠遠地便能望見鳳藻宮巍峨起伏的宮殿群。沿大門徑直入內,一路上高默向左右侍衛侍從們使了眼色,無人高聲唱迎陛下駕到,皆是默無聲息地一片片跪倒了下去。 以至于皇后謝懷慎尚未察覺到陛下駕臨,正坐在書房屏風后,聞著裊裊的清淡松香,一手撐在桌上閉目養神。 宗翕從大幅水墨的山水屏風后轉入,一眼便瞧見了正打著瞌睡的謝懷慎,不免失笑。 將要行禮的侍從們揮了出去,宗翕壓低腳步走去,影子剛一籠罩打著瞌睡的人,謝懷慎便驚醒般瞬時掀開了眼皮。 “陛下!”他險些嚇了一跳,松了口氣,“怎么進來外面的人也不通報一聲?!?/br> 宗翕在相對的位置坐下:“看你在歇息,便沒有打擾?!?/br> 謝懷慎抬起袖袍,將桌幾的茶壺提起倒了杯茶霧裊裊的香茶,推至皇帝面前:“比起我來,自然是涼悉的事更為重要?!?/br> 眼下沒有旁人,謝懷慎也便不自稱臣了,而是直接說我。他也不稱呼宗翕為陛下,而是喚他的字。 宗翕不置可否,舉起茶杯抿了一口。這茶聞起來香,味道卻是淡的,一如謝懷慎其人。 他抬起眼來打量今日的謝懷慎,一襲淡黑的水墨袖袍——純黑色帝王才能使用,皇后可使用淡黑,謝懷慎便愛穿淡黑。他一頭鴉發松散地用一根玉簪挽著,桌上正放了一本書,撐著腦袋便懶懶地看著,袖袍寬大露出了期間如玉的臂腕。 注意到宗翕的視線,他抬頭看來,淺淡一笑:“涼悉看什么呢?” “淮之今日累了?”宗翕在私下也喚他的字。 謝懷慎笑而不語,拿起近前的茶杯也酌了一口,才淡笑道:“還能為何?今日一早鳳藻宮早會,那薛選侍又與孟小公子吵了起來,這兩個冤家湊一起吵得我頭都大了?!?/br> 宗翕拿過他手里那本書翻了翻,是本大臨的水經地理志,一邊隨意翻看一邊隨意地說:“對淮之來說,他倆吵得再厲害,你也有整治的方法不是?!?/br> 謝懷慎嘆道:“我不可偏幫他們中任何一人,整治是各自整治了,卻總也長不了記性,下回見面還是一樣的吵?!?/br> 這本水經地理志上還有謝懷慎用細筆寫的小楷,做了筆記,就算閑看也做了功夫。宗翕一邊認他的筆記,一邊談起正事:“慕容遲快班師回朝了,北越的和親使團也跟著要到了?!?/br> 謝懷慎看了他一眼,了然道:“朝中莫不是為如何處理這位和親王子吵了起來?” 宗翕嘆道:“知我者,淮之也。雙方吵是吵起來了,最后我下的旨意是派宮中的君侍同禮部去迎接?!?/br> 謝懷慎點頭,抿了口茶:“那便是把和親當做家事來處理了。涼悉選的哪位君侍去?” 宗翕看向他:“是兩位,連祁恩與薛夢瑟。” 謝懷慎稍稍詫異:“這兩位?”他一思索也想通了:“的確他們最為適合。連祁恩雖出身低微,卻替陛下育有一子,位置也到了公子上。薛侍君雖然位分低了些,卻是禮部尚書之子,實打實的好出身,也算是相互彌補了。” 宗翕去握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但連祁恩性格怯懦,薛夢瑟又性格張揚,還需淮之事先提點他們一二。” 謝懷慎笑道,回握他的手:“涼悉放心,這是自然。只是等那北越王子入了宮,陛下想給他一個什么位分?” 宗翕默了默,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而是問他:“淮之覺得這位北越王子是真心投誠,還是另有心思?” 謝懷慎沉吟:“這倒不好說……倒也不必陛下來關心,有我在宮中便一切皆可,況且那位星罕王子入了深宮,即使要搞些什么壞心思,難道我們還奈何不了他嗎?” 這次北越國和親的是三王子,如今登基的北越王的異母弟弟。據說他生母是中原人,傳聞中是個絕世罕見的美人,給他取了個類似漢名的名字,喚作星罕。 ——大約是如天上的明星般罕見之意。 這位星罕王子因生母低微且是個漢人,在北越國內并不受待見,卻神奇地在北越先王死后,諸王子爭奪王位、殺得你死我活中活了下來。 要知道,現今登基的是原本的二王子,他繼位后多疑狠心,殺了自己無數個兄弟,這星罕卻神奇地存活下來,完好無損??上攵?,手段也不是簡單的。 只是如今,被他兄長送來臨朝和親,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但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宗翕說實話是沒把這么個小國王子放在眼里的。 謝懷慎卻頓了頓,猶疑地看著宗翕,斟酌道:“但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他連自稱都換回“臣”了,宗翕自然道:“但說無妨。” 謝懷慎默了默:“這位星罕王子,想要掀起大風浪也是極有可能的,我聽說他雖是男子,卻傳有傾國傾城之貌,只要……” 宗翕懂他的未盡之言了。只要自己喜歡上他,寵愛于他……那這位星罕王子想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也未嘗不可了。 對此,宗翕輕輕地嗤了一下:“一個男人,能美到何種程度,不過道聽途說而已?!?/br> 謝懷慎還有些猶豫,宗翕便招手示意他坐到他這邊來。謝懷慎雖納悶,還是走過來,問他:“怎么了?” 宗翕將人攬入自己懷中,貼著他的脖頸道:“我說錯了,談到相貌,我家淮之不也是俊美逼人?” 謝懷慎被拉著坐到他腿上,失笑道:“別鬧,涼悉,我與你說正事呢?!?/br> 他頓了頓:“況且再過幾日宮中又要舉行大選,屆時陛下在選秀時怕是得見到更多的美人,眼也要看花了,還用看我?” 宗翕輕笑,謝懷慎坐在他懷中緊緊相貼,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動,耳垂微微泛紅。 宗翕注意到他耳朵尖泛紅,一時興起咬在他耳垂上,謝懷慎輕微地悶哼了一聲,又感受到皇帝的舌尖緩緩掃過他的耳廓。 即使耳朵通紅,謝懷慎仍臉皮繃得死緊,再三正色:“還是白日,不可……” 宗翕輕輕一扯,便將手伸入了謝懷慎袖袍里,冰涼的手掌在微熱舒滑的肌膚上緩緩摩挲上去,使謝懷慎強忍一身顫動。一下一下,終于摸到胸前那凸起的兩點,骨節微涼的手指輕輕揉弄,謝懷慎沒壓制住溢出一絲呻吟。 將微微軟化下去的人徹底圈在懷里,宗翕才滿意了,淡淡地一槌定音道:“白日,正可。” 謝懷慎今日穿的袖袍實在過于寬松,宗翕壓根不用替他褪下,一雙手便能伸進去將人摸個徹底。 淡黑的衣衫半露,與宗翕的純黑龍袍接近一個顏色,二人彼此之間親密相貼著,仿佛融為一體,謝懷慎已徹底感受到皇帝勃起的欲望。 他從耳垂紅到臉頰,任由宗翕俯身,向他胸膛滑落一半的衣袍內探去,牙齒咬在他已經被摸得微硬泛紅到小點上去。 但他面上仍端得一本正經,甚至還輕聲咳了咳,對著正俯首咬在他胸膛上舌尖撥弄的帝王道:“涼悉,外面,侍從……” 宗翕抽空回了他一句,聲音沙啞略顯含糊:“你放心,他們最有眼力見?!?/br> 可不是,跟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這點眼力見怎么可能沒有。光聽里面一道若有若無的悶哼,后面再沒了動靜,這些人精們便已了然,安安靜靜往后退了幾步,埋頭裝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了。 宗翕輕輕取掉他的發簪,如瀑的鴉發散落下來,謝懷慎已被吻得動情,眼含春意地向皇帝看來,眉目端的俊美逼人,狹長鳳眸眼角微紅,確實人美如畫。 宗翕欣賞了一會兒自家皇后的美,謝懷慎已在情動中伸出如玉雙臂向他探來,正中宗翕下懷。 他嘆口氣,細碎地吻著謝懷慎的眉眼:“皇后殿下如此動人,怎么還吃其他人的味呢?” 謝懷慎不想再聽,伸出手指去捂他的嘴,被宗翕抓住。宗翕目光淡而冷,卻低頭在那手心上吻了吻,道:“確實該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