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剛剛修煉結束的強大修士,一身氣勢還未完全內斂,火屬真氣強橫霸烈,襯著許青松本身的溫潤氣質,滿是矛盾沖突的美感,看在我眼中當真是……活色生香。 我在識海里對著自己苦口婆心,“他可是在情敵的幫助下才剛剛恢復,你做個人吧……” 許青松傾身取出“我”口中的鳳凰玉,被“我”借機舔允了幾下手指,面不改色地擦干,“師妹幾日未動,于肌T無益,為兄且松了幻玉環,師妹……活動活動,切莫亂動。” “我”沖他妖媚眨眼,“師兄放心,可可不亂動。” 許青松闔了闔眼,指訣微動,我便感覺四肢與頸間一松。 ……卻也不知是怎么瞬間盤在他身上的。 許青松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不斷卷土重來的“我”從自己身上扒下去。 喘息半晌才平復了通紅的面色和急促的呼吸。 “我”又被幻玉環牢牢定住。 許青松以手撐額,“師妹既如此……活潑,想是無礙。” “我”微微掙扎著扭動,“可可有礙極了,可可身下都濕透了,不信師兄摸摸?” 許青松顯見的呼吸一窒。 停了半晌,才取了鳳凰玉,小心地送入鳳巢。 “我”微扭著迎他手指,很是為這過程平添了不少難度。語調妖妖嬈嬈,拿捏著最誘人的幅度嬌喘道:“手指也太過細小了……師兄換大家伙來可好?”說著還朝他身下意有所指地一瞥。 許青松下意識地便是一凜,很是局促地微側了身。 ……就算前時再如何,這畢竟還是個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哪禁得住如此。 許青松再開口時眼見得有些喑啞,使得語調中原本的遲疑反倒不甚明顯,“明日拍賣會,若留師妹一人在客棧,恐生不測。但師妹難于自控……為兄暫為師妹下個控傀咒……師妹意下如何?” “我”微瞪了雙眼,“控傀咒不是專用于鼎奴的么?如傀儡般為人C控,任人凌虐也動作不得?” 許青松語調急急,“為兄自不是為C控凌虐于你!亦無半分以師妹為鼎奴的羞辱之意。只是以咒術助師妹……不致……不致……” “我”笑意盈盈地看他,“可可本就是師兄的鼎奴,主人所賜,可可莫敢不從。” 許青松匆忙解釋,“為兄并非……” 卻被“我”打斷,“師兄快些施咒罷,可可伺候起來也可更遂師兄心意。” 許青松嘆息,“還是算了,為兄……再想想其他辦法。” “我”卻是不依不饒,眼神亮晶晶地望他,“師兄哪里還有辦法可想?幻玉環僅能鎖死了我,又無法令我行動如常。師兄殫精竭慮,自是無法可想才要用這控傀咒,可可明白。” 許青松騎虎難下,額角都微見汗意。 ……男人最怕什么?最怕熾熱而毫無保留的傾慕仰賴之情。 合歡功法拿捏男性本能,手到擒來。 昔年有多少英才便是折損于這份舍身不吝。 “我”如毫無所覺般繼續添柴加火,“可可為師兄鼎奴,自是任師兄取用。師兄若有為難之處,亦可遣可可代服其勞。譬如師兄今日定覺欠了藏劍閣人情,不如遣可可去服侍杜師兄幾遭,也免得師兄心下不安。” 許青松驚愕地瞪大了眼,臉色漲紅,抖抖索索地抬手指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容易穩住心神,再開口時幾乎帶了些虛弱,“為兄只是擔心你明日無法自控,于……清譽有損,別無他意。師妹又何必……何必以言語自侮。” “我”從善如流,“可可明白,可可知錯了,請師兄責罰。” 許青松以手覆目,難以支撐般靠住了床欄。 過了許久,才終于移開手掌,定定地看我,眼眶微紅,“為兄無能,師妹怨恨于我,也是應當。” 我于識海囚籠中深深嘆息。 合歡功法直指人性中最本能的欲望,自是本能般教人選擇順應主人的訴求,毫不吝惜自身。于普通人而言,擁有一個任自己為所欲為、還處處為自己著想、甚至想自己所不能想的鼎奴,自是難以言喻的刺激,單看昔年淪陷的眾多修士便可見一斑。 那些修士中可不乏共享一女者。誰能拒絕一個深愛自己,甚至為了自己愿意去服侍他人的女子呢。 然則許青松與洛可可間情分本就不同,更是對洛可可有說不盡的回護之意,提出這方法自也與泄欲無關,聽著“我”這般熱烈的回應,只怕是以為我恨他以功法羞辱,怨懟之下破罐破摔,出此自侮之語以傷他了。 ——天道這一著,可是走得有些急了。 許青松無他法可想,只得仍是對“我”下了控傀咒。 解了幻玉環的控制,“我”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許青松解衣躺下,為“我”蓋好被子,抱緊了“我”,垂首貼在“我”頸間,似是沉沉睡去。 “我”yuhuo中燒,卻為咒術所困,動彈不得,只覺他摟在“我”腰間的手臂熱得燎人。 漸漸地,脖頸間傳來一股莫名的濕意,燙得我陣陣瑟縮。 識海深處,我用這幾日修煉出的神魂之力狠狠撞擊囚籠,囚籠卻仍是紋絲不動,在黑暗里通天徹地,不留一絲生路。我跪伏在地,幾乎也有相似的濕意自我眼眶中滾出,砸在虛無的地上,消散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