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困惑)
書迷正在閱讀:Alpha的法則、焚情、艷鬼思春、氧、欲念集、催眠梗亂燉(會有其他)、攻占地球、小白兔與大灰狼合集(H)、一起吃rou、忠狗 [港風黑道]
這片廣袤的原野上有許許多多的部族群落,自然也不會只有一伙強盜。 早在二首領偷襲婆奴部失敗那次,大首領就打下了主意,要去打下一些小盜伙,壯大自己的力量,特別是經過上次被婆奴部殺的元氣大傷,兩個首領和幾個頭目更是覺得擴充人手勢在必行。 就在搶掠完那兩個小群落沒幾天,二首領帶上寨子里一大半的人,準備去拿下北面河灘上的一個小寨子。 這次羅沙也得跟著出去,但他的短刀已經在他受傷的時候丟了,他需要重新再找個合適的武器。 出發前的傍晚,摩伽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把短刀,和羅沙之前用的差不多大小,刀刃雪亮鋒利。 他回到竹棚里,把羅沙正在擺弄的一把很不稱手的長刀扔到一邊,將手里的短刀遞給了羅沙。 羅沙看著那把精巧的短刀,又抬眼看了看摩伽,面無表情的接過短刀,然后反手一揮,朝著摩伽的脖子就劃過去,可動作并不快,不是他狡猾偷襲時的速度。 摩伽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羅沙的手腕,稍用力一擰,羅沙就疼的咧嘴,恨恨的瞪著摩伽,那眼神瞧著是挺兇,但眼底卻不見殺機。 摩伽緊抿的嘴角彎出一個很淺的弧度,隨之柔和的目光毫不自知的看著羅沙。 羅沙愣了愣,虛張聲勢的抬腿踢摩伽,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夜幕降臨的時候,二首領帶著眾人出發了,北面河灘離寨子不近,要走上好久。 一路上,羅沙離摩伽遠遠的,摩伽走在前頭,他就縮到最后頭去,這是故意的,摩伽卻覺得有趣,只是快到河灘的時候,摩伽去后面把羅沙拽到了自己身邊。 剛開始羅沙還不老實的掙,摩伽一手緊握著彎刀,一手牢牢攥住羅沙的胳膊,也不管羅沙的小打小鬧,扯著人悶頭往前走。 到了河灘附近,摩伽把羅沙摁在原地,照例要先悄無聲息的摸到前面,把放哨的殺掉。但沒想到這伙人倒是非常警覺,而且附近的灌木叢也不容易隱藏,摩伽剛動手就被發現了。 一聲聲叫喊響徹河灘,深夜的寧靜被打破,二首領只好趁著那群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帶著眾人迅速撲上去。 摩伽急急的跑回來找羅沙,這回羅沙老實了,畢竟跟在哪個人身后都沒有跟在摩伽身后安全,至少這點他是很清楚的。 倉皇之中,摩伽摸了摸羅沙頭頂的小卷毛,轉頭沖進紛亂的廝殺中,把羅沙擋在了身后。 荒野中求生的野獸都是嗜血的,河灘上的這群人也同樣兇狠,兩伙殺人吮血的強盜一碰頭就血腥彌漫。 摩伽左右揮舞著彎刀,時時留意著身后的羅沙,羅沙緊跟著他,仗著身子小又靈活,在躲閃中側面搏殺,每次出手都又快又狠。 從前羅沙跟在別人身后只是為了避開正面廝殺,但別人根本不會顧著他,他只能盡力保護自己,而這次顯然輕松了很多,因為摩伽會回頭保護他,為他擋開強勁的刀鋒。 兩人很快就有了默契,摩伽正面拼殺,羅沙側面輔助,手起刀落,配合的天衣無縫。 河灘上的這伙人漸漸抵擋不住,他們的首領也被摩伽割掉了腦袋,剩下的人就只好投降。 天邊的星光慢慢隱去,夜空由黑轉藍,像河馬一樣魁梧的二首領扛著還在滴血的長刀,帶著剛剛擴大的隊伍,得意洋洋的趕回寨子。 回來的路上羅沙一直在把玩手里的短刀,這把短刀似乎比之前他用的那把還要稱手,很輕巧,非常適合他,回了摩伽的竹棚里他還坐在門口細細的瞧。 摩伽打來一大盆水放到羅沙跟前,抬手抽走羅沙手里的短刀,示意羅沙先洗臉,因為兩人都臟污著,有汗,也有被濺到的血。 羅沙噘著嘴瞪他,也不洗,起身去搶那把短刀,但摩伽只需要伸長胳膊把短刀舉起來,羅沙就夠不著了。 羅沙的小嘴巴噘的更高了,又露出那副兇兇的樣子,狠狠的瞪了摩伽一眼,轉身就朝屋里走。 摩伽的兩側嘴角向上微微彎起,抿緊的唇縫形成一個柔滑的弧度。 他一條胳膊就攬住了羅沙的腰,直接把人給撈了回來,膝蓋輕輕一頂,羅沙就被摁在了地上。 羅沙兩手抓著大木盆的邊沿,嘴里咕噥著回頭罵摩伽,這時摩伽身后新升的初陽剛好跳出云層,碎金的晨光鋪天蓋地。 或許是被這炫麗的光芒晃了眼,羅沙匆忙轉過頭,直接把腦袋扎進了水盆里。 等摩伽擦洗完進屋的時候,羅沙已經躺在小床上,臉朝著墻,靜悄悄的像是睡著了。 摩伽把端進來的水碗輕輕放到小凳上,長腿一抬就上了床,側著身子去抱羅沙。 羅沙縮著小身子使勁兒朝墻上貼,并沒有睡著。 自從羅沙在摩伽身下射精那次之后,羅沙就不像之前那樣消停了,莫名其妙的鬧騰,也一點不怕摩伽了,抬眼就惡狠狠的瞪人,逮著機會就又踢又打的翻蹄子,被摩伽制住就扯著細嗓子罵人,睡覺的時候也不老老實實讓摩伽抱了,總要折騰一會兒,被摩伽死死鎖在懷里半點動不了才算消停。 摩伽不明白羅沙為什么會這樣,只以為羅沙是怪自己捅他的屁股,也不在意,還覺得小綿羊這樣也很有趣。 羅沙還在又扭又掙的不老實,都快爬到墻上去了,摩伽照舊把羅沙硬塞在懷里,兩腿一夾就把人牢牢固定住了。 羅沙的后背緊緊貼著摩伽堅硬火熱的胸膛,他甚至透過兩層骨rou感知到摩伽的心跳,咚咚咚的,強壯有力。 摩伽垂下長長的眼睫,用鼻尖蹭著羅沙頭頂的小卷毛,逐漸均勻了呼吸。 羅沙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緊緊摟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不知怎么的,忽然抿了抿嘴唇,還皺起了眉,黑漆漆的瞳仁里閃爍著某種懵懂的困惑。 傍晚,眾人正在亭子里吃晚飯的時候,大首領晃著酒罐子站在木樓的敞臺上,呼喝這些男孩子一會兒都去干活,畢竟寨子里新增了不少人,要再搭些屋欄。 不過摩伽是可以不去干這些活的,他也不想讓羅沙去,吃完飯就要拽著羅沙回竹棚,羅沙瞪他,偏不聽他的,小綿羊尥蹶子似的,甩開他就跑了。 摩伽看著羅沙瘦小的背影,眉目間有著不易察覺的柔軟,他沒去追羅沙,由著這小綿羊鬧騰,自己回小竹棚了。 天很快就黑下來,半圓的月亮掛在天邊,越來越高。 摩伽背靠著墻坐在床上,曲起兩腿,胳膊也隨意的搭在膝蓋上,看著窗外發呆,這是他多年來的慣常姿態。 夜深了,沒事的時候,他睡得很早,但羅沙還沒回來,他側耳細聽著外頭的動靜,還很吵。 又過了一會兒,摩伽等不住了,出門去找羅沙。 寨子里燈火連片,喊罵聲和嬉笑聲幾乎每天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可能是發出聲音的人不一樣,今天還在喘氣罵人的,也許一場廝殺之后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摩伽朝著眾人聚集忙碌的地方走,可就在剛剛繞過大首領的木樓時,他卻隱約聽到了嗚咽聲。 摩伽猛然回頭看著二樓的窗口,是羅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