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賈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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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拳擊是一個異常看重年齡和天賦的世界,你很有天賦。 我回去告訴我媽,我要學拳擊。我媽用手狠狠戳我腦門說,想得新鮮,書不好好讀,學打架?老娘把你弄進學?;硕嗌俟Ψ?,你給老娘好好讀書! 我如實轉達了我媽的意思,還不是我師父的劉用親自去找她。 我媽沒骨頭一樣靠在門邊,手里夾著煙聽他說完,然后笑瞇瞇地說:學可以,你管他上學和吃住。 師父毫不猶豫地說:只要你讓他跟我學拳,我就管。 我媽狐疑地打量他,她是從來不相信有這種好事的。她伸手把我從她背后冒出來的腦袋摁回去:你鐘意細路仔?我個仔唔賣。 師父聽了這樣直白的質疑居然沒生氣,好聲好氣地說:唔系,我只系睇佢天才。 走道里提著菜路過的紅姨插了一句:邊個系天才?百億? 我媽皮笑rou不笑地嗲笑兩聲:亂講話嘅。 紅姨也是做皮rou生意,跟我媽既是競爭對手又是好姐妹。據說她兒子在澳市上班,跟她很不親。 我媽背地里諷她:上班上班,還不曉得上的哪門子班。 我后來才懂,很多人說自己在澳市上班,其實就是在澳市賭。紅姨兒子就在澳市當職業賭客,跟賈萬同一樣。 任何事到了極致都可以發展為職業,連游戲都有職業玩家,更別說博彩。 我認識賈萬同的時候,才剛剛開始做疊碼仔。疊碼仔最重要的就是客人,人不會從天上掉下來,要你自己去摳客。為了搶客人,同行之間可以用盡一切手段。 賈萬同到賭場時間跟我差不多,他玩心大賭性重,我親眼看著他從身家上百萬輸到只剩底褲。不過這人心理素質極好,不然后來也不會翻盤。 我那會兒摳客只拉得到些小魚小蝦。出手不闊綽,傭金也抽得少。不僅如此,客人還極其不好伺候,輸起來罵人都是不留口德的,甚至會動手。 說實在的,要混得好就得不要臉,必要時候不當自己是人,豁得出去。我一開始沒領會到不要臉的真諦,也處于得過且過的狀態,態度消極被動,所以混得很將就,經常好幾天都沒找到客人。 有天我正坐在賭廳里看艷舞表演,一水兒大白長腿大奶子,又漂亮又熱鬧。其實我什么都沒看進去,腦子里全是懵的,純盯著發呆。 賈萬同就是這時候來找我的。 這家伙端著賭場每天免費發放的飯菜在我旁邊坐下,嘴里砸吧砸吧聲音不小。我斜瞄了他一眼:好家伙,隨意的跟在自己家似的。套個松松垮垮的背心和大褲衩,腳上踩雙拖板鞋,頭發剛剛洗過濕漉漉的,身上一股濃烈的賭場廁所里洗手用的香皂混水汽的味兒,把空氣里悶臭的煙味都蓋住了。 我那時候對他抱有先入為主的偏見,我不喜歡長得太漂亮的男人,我覺得像娘們。賈萬同就是長得漂亮還像娘們。要我形容他長相我也形容不出來,也就是黑眼睛黑頭發白皮膚,反正就是有回他在床上穿裙子給我看,比女人穿著還美。 我看你在這兒坐好幾天了,你這疊碼仔當的也是輕松。他慢悠悠地說。兩根纖長手指玩兒似的用叉子卷著面條。 我說:我看你也在這兒住好長一段時間了,咱這兒廁所住的舒服? 他自從被嚴禁進入貴賓廳后,就只能在外頭玩玩老虎機。晚上睡覺就睡廁所里,我撞見過好幾次,但沒告訴保安讓人把他趕出去。 怎么,要是我說不舒服你讓我住你家?他一條腿盤起來擱另一條腿上摳了摳:咱倆混得半斤八兩,但我比你好些——我要翻身嘞。 我沒搭理他。賭徒總以為自己下一把要贏。 他從褲兜里摸出兩根煙,遞了一根給我,我接過來架耳朵上,別人給的東西我是不進嘴的。 賈萬同嘴里叼著煙盯著我笑,手上擦了火柴點煙:你也挺小心的,這就是煙。 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我不抽煙。 你看,又不抽煙,也不喝酒吧?他拍了下我的手臂:你這樣,當什么疊碼仔啊,你去當大爺算了哈哈。 你要會玩兒啊知道嗎。他把煙噴到我臉上,我忍了忍,站起身就走。 我還沒說啥呢,這話都聽不得,你掙什么錢吶。一般人就到此為止了,也就賈萬同還跟上來,一路攆著我走。 我停下來,他沒剎住撞我背上:我cao,你是鋼板做的?你他媽背也太硬了。 賈萬同揉著鼻子,聲音含糊不清。 我轉身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露出有點諂媚的笑容:你是叫劉鴻振吧,我就叫你鴻振了。鴻振,你幫幫我吧。 我望著他冷笑一下:你不是要翻身了嗎?剛剛還教我做疊碼仔呢。 我是要翻身了,就是靠你啊。他邊說邊把滴水的劉海用手梳到腦后,露出長著美人尖的額頭:我知道你跟貴賓廳廳主關系不一般。 貴賓廳廳主都是從疊碼仔做上去的,現在的廳主是我哥的好兄弟,我哥讓他多照看著我。 我說:那又關你什么事,再說我憑什么幫你。 賈萬同湊上來小聲說:就憑這個。 他的手放到我褲襠上摸了摸,我猝不及防忙后退兩步,左右看看,周圍人似乎都沒注意到這。 你喜歡男的。他勾著嘴角說:你幫我,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