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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1性欲爆發在線閱讀 - 記住,不要相信男人,絕對不要相信男人。他們只會讓你傷心,在

記住,不要相信男人,絕對不要相信男人。他們只會讓你傷心,在

    他的復仇,難道遠比母親的手段更為惡毒?不只是凌虐她的身體,更要在占有她的心之后,再將之惡意地粉碎?

    明明知道他是危險的,知道他是為了復仇而來,她還能給他她的真心嗎?

    紅酒濡濕了她的唇,她漫不經心地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舔著。

    “你喝酒是為了想暗示我來吻你嗎?”閻過濤無禮地詢問著。僅是看見她喝酒的模樣,他就無法自持,簡直想拋下整屋子目瞪口呆的賓客,把她扛回樓上、鎖上房門,好好地愛她整夜。

    “胡說八道!”她啐道,無法克制臉上的潮紅。

    萼兒推開他的箝制,想得到一點新鮮空氣,眼波流轉的模樣卻更加誘人,美麗的身子離開他保護的懷抱,她的臉龐呈現在所有人之前。

    突然間人群里傳來幾聲驚呼,甚至還有著男人的咒罵聲。

    “是你!”距離最近的一個國際企業負責人,在看見萼兒的瞬間,臉色白得像是看到鬼,連隨身的女伴都來不及交代,就連忙拔腿逃走。

    跟隨著那個男人身后的,還有幾個人,完全不顧眾人的眼光,完全沒有形象地沖出閻家。

    其余幾個認出萼兒身分的男人,只是站在原地,冷汗直流地看著她,完全動彈不得,清楚地感覺到老婆大人懷疑的眼光。

    萼兒嘴上浮現狡猾的笑容,知道在場有不少男人已經認出她的身分。她身為迷魂女盜多年,所經手的肥羊無法估計,上流社會的男人們對她恨之入骨,卻也怕得全身發抖。

    這些男人大多事業有成,有妻有子有地位,可丟不起這個臉,要是被人知道跟一個年紀小得可以當女兒的酒家女去開房間,后來甚至還被下了藥,全身財物都被洗劫一空,一張老臉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擺。

    “那幾位先生怎么跑得那么快?是跟閻夫人一樣,惱怒于我的遲到嗎?”萼兒明知故問地裝傻,端著酒杯在眾多男人間走動,模樣優雅而從容不迫,眼光一個接一個看過去,選擇要找哪個人來開刀,令男人們僵硬得像是石雕。

    “這位不是沈總經理嗎?好久不見,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記得你最愛喝紅酒,曾經在一間酒店里,一夜之間斥資五十幾萬,開了好幾瓶夢幻名酒,請所有人喝個痛快的,對吧?”她找到第一個可憐蟲,微笑地對他敬酒。

    “你上酒店給我花大錢?”沈總經理的老婆隨即發出河東獅吼,憤怒地捏住猥瑣男人的耳朵,氣憤地嚷著。

    “沒有,沒有,唉啊,你不要聽這個女人亂說。”沈總經理連忙辯解著,怨恨地看著萼兒,后悔當初為什么要貪新鮮,招惹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女人。

    男人們在心里哀嚎,全部站定不敢移動,有幾個人已經遭到太座的捏功伺候了,礙于顏面只能彼此苦笑,暗地里忍著痛。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這個迷魂女盜是怎么攀上閻氏企業的?瞧閻過濤對她的態度,說不定過了不久,這個女人就會成為合家的少夫人。

    心里知道躲不過的陳永全暗暗咬牙,知道要是不豁出去,跟這個詭計多端的冷萼兒硬碰硬,今晚回去就一定要跪算盤。他不久前才被萼兒設計,在賓館里下了藥,第二天被人發現光溜溜地躺在賓館里,一夜沒回家,老婆早就起了疑心。

    仗著對萼兒的憤怒,以及一票男人之間的同仇敵愾,他鼓起勇氣站出來,指著萼兒美麗的小臉。

    “你這個女人,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知道你,你只是一個低級的酒家女,一個專門用些胡言亂語來勒索我們的女人。”他振振有詞地指控著,旁邊眾多男人紛紛發難聲援,知道只要把萼兒誣毀到底,自己被迷魂女盜下藥洗劫的事情就能瞞得過去。

    萼兒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陳永全,一只手覆蓋在胸前,裝出震驚的模樣,只有黑眸里的笑意,泄漏了她演技上的最小瑕疵。

    “陳董,你這是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她緩慢地問著,蹙起眉頭的模樣讓女人也覺得我見猶憐。她最懂得裝清純無辜,對付這些人簡直是綽綽有余的。

    “你……你……你不要給我裝傻,我們不會被騙的。”陳永全硬著頭皮說道。

    “你說你不懂?好,那我問你,如果不是酒家女,你怎么會知道沈總經理在酒店里消費的事情?”陳永全得意洋洋地問。

    唐心慢慢地走到萼兒身邊,臉上是最美麗的微笑。她咦了一聲,眉宇間有困惑的神情。

    “我沒有說嗎?萼兒姊姊是”太偉集團“里的重要人物啊,有時候雷霆先生會帶著她到酒店里去,跟一些客戶應酬。”她甜蜜地微笑著,完全有殺人不見血的功力。

    聽見唐心提起“太偉集團”里的雷霆,男人們全都傻了眼,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完全沒有人膽敢惹上他的。難道這個迷魂女盜真的跟“太偉集團”有什么關系嗎?為什么連唐心都會替她說話?

    “陳董事長竟然會這么詆毀我,難道還在為了先前那件事情記恨在心嗎?”

    萼兒一臉無辜地問,臉上流露出難過的神情。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陳永全不安地看著萼兒,本來還想繼續掰出謊言,但是視線一接觸站在萼兒身后面色凝重的閻過濤時,那張冰寒的可怕臉孔,讓他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是指,你先前提議要包養我,后來被我拒絕的事啊!您還惦念在心里嗎?

    您有妻有子了,我也不是那種女人,怎么能夠答應你呢?“萼兒伸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像是委屈得哭了,那梨花帶淚的模樣讓人心都揪起來了。

    “什么?!他提議要包養你?這怎么可以?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爸爸。”唐心低呼著,美麗的臉上滿是震驚,指責地看著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陳永全。

    “小姐,您沒去念戲劇學校真是可惜了。”莫管家十分小聲地說道,態度雖然恭敬,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十分諷刺。他的恭維換來唐心的一記白眼。

    “你竟然給我做出這種事情?”陳永全的老婆氣憤不過,當下不給面子地就甩了陳永全一巴掌。她的壞脾氣,在眾人之間可是出了名的。

    “我沒有……”他快要哭出來了。

    “陳董事長那時連金卡也塞給我了,我雖然礙于當時的情況收下,但總是不敢用的。”萼兒飛快地念出那張金卡上的卡號。

    隨著她念出的號碼,陳家夫婦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到最后陳永全的眼淚已經快掉出來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萼兒,決定來個玉石俱焚,再也沒有理智,憤怒地朝萼兒撲了過去。

    “他媽的,臭姨子,我非殺了你不可!”他怒吼著,想要捏斷萼兒纖細白皙的頸子。

    只是他還沒沖到目標前,身子就被俐落而力量強大的一拳打得飛出去,他放聲哀嚎著,撞翻了宴會里的大量餐點,身上沾滿了各式調味料與食物,跌倒在墻角呻吟,看來好不狼狽。

    萼兒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她本來想避開了事,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替她擋去瘋狂的陳永全。當她抬起頭來時,纖細的腰間也環繞上男性的堅實手臂。她看進閻過濤的黑眸里,詫異他也會上前來插手她的惡作劇。

    閻過濤摟著萼兒,完美的臉龐上有憤怒的征兆,冰冷的雙眼讓所有人不寒而栗。“開口侮辱我的未婚妻,是要付出許多代價的。”他淡淡地說道。

    這個爆炸性的宣布,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萼兒在內的眾人,都沒有想到閻過濤會有這種舉動。

    “你瘋了啊!”萼兒吞了好幾口唾液,才找回聲音。

    破壞這個宴會是一回事,她原本以為可以讓閻家丟臉,他卻做出這種宣布,反而讓她不曉得該怎么收拾。現場的大人物不少,這樣的宣布不是開玩笑的,簡直等于是承認了他與她之間的婚約。

    他不是恨她嗎?為什么要選擇在這個時候,用他的姓氏與名譽來維護她?

    “大概吧!哪個男人遇上你,還能夠不瘋狂的?”他勾起一邊的嘴角微笑,那笑容看來竟然不再那么冰冷了。

    “完蛋了,不好收拾了!”唐心也有瞬間的錯愕,沒想到惡作劇會演變成這種情況。她是看出閻過濤對萼兒的態度很親密,但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惡作劇的高潮,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唐心轉頭看著閻雨妍,發現對方的臉色好可怕,兩眼直直地看著萼兒,雙手握成拳頭,修剪得很漂亮的指甲,全都陷進肌膚里。她暗暗咋舌,不用想也知道,閻雨妍根本不知道兒子會有這種決定。

    “小姐,您最好準備一下,等一下要怎么向雷先生解釋清楚。”莫管家悠悠地說道,很有看好戲的味道。

    “你不如建議她逃到哪一國去避難比較實在吧!”唐震賊笑著搖搖頭,一副幸災樂禍的味道。他善于利用年紀幼小的優勢,根本就不打算向任何人承認,先前這個惡作劇的主意可是他提出的。

    “你跟我回去!”陳永全的老婆吼道,拉住丈夫的衣領,把一身狼狽的男人往門口拖去,不理會眾人在背后議論紛紛。

    ***    ***    ***    ***

    趁著宴會里混亂的時刻,萼兒跟唐三溜了出來。

    在陳永全夫婦離開后,閻過濤負起主人的職責,重新將氣氛處理得融洽,其實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控制全場的氣氛。連閻雨妍也馬上悔復笑臉,彷佛一切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一些吃過萼兒暗虧的男人,總算知道這個小女不但詭計多端而且后臺很硬,根本就惹不起,只能摸摸鼻子,低著頭裝傻,心虛地看著萼兒,深怕她又要找人開刀。

    但是好在她的興致已經沒了,在閻過濤宣布她的未婚妻身分后,她就蹙著眉頭站在一旁不停地喝酒。

    好不容易,萼兒從閻過濤手里脫身,靈巧地溜到大門外。她們站在閻家的門前喘著氣,互相看著對方,然后突然忍不住大笑出聲。銀鈴似的笑聲,飄落下閻家豪宅前方的高高大理石階梯,然后傳入蒼郁的樹林間。

    “你看見那個男人的臉色沒有?”唐心笑得直喘氣,水藍色的窈窕身段不停地顫抖著。

    “有啊,幾乎就像是快翻白肚的魚,我真怕他會氣昏過去。”萼兒也拍拍胸口,好讓自己順口氣。她惡作劇慣了,但是從來不曾碰過這么刺激的大場面,要不是有唐心的幫腔,她說不定還騙不了眾人。

    不過,最關鍵的,要算是閻過濤的宣布了。有了他的保證,所有人絕對不敢再來質疑她過去的罪行。

    想到先前閻過濤所宣布的事,兩個人的笑聲漸漸變小了,兩張美麗的臉龐面面相覷。

    “你真的要嫁給那個男人嗎?”唐心悄悄地問,不知道是該因為遇見喜事而興奮,或是因為事情詭異而煩惱。

    再聰明的腦袋,碰上了感情這種事情,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不可能的。”萼兒咬著唇,迅速地否定,不允許自己想象那種情況。

    “但是我看他的樣子好象挺認真的。”唐心眨眨眼睛,心里好奇得要死,實在很想問清楚來龍去脈。為什么閻過濤要綁架萼兒?又為什么會在剛剛宣布與萼兒的婚約?

    “唐心,你不明白的,事情其實不簡單,不是你想的那樣。”萼兒用手蒙住臉,一時之間心也亂了。她很清楚地記得,在偷溜出來時,閻過濤逮住她的視線,隔空投射過來的視線,都會讓她臉紅氣喘。

    他為什么有那么大的改變?如果他仍舊冰冷而滿是恨意,她會比較好應付的啊!

    從遙遠的道路那一端,有隱約閃爍的車燈接近,唐心瞇起眼睛,很快地認出那是雷霆以及他的妻子冷蜜兒。想到事情被她弄得有些擰,她縮縮脖子,心里有點膽怯。

    “萼兒姊姊,雷叔叔他們來了,我看我暫時先避開好了。”唐心簡單地交代完,就連忙走下數十階的大理石階梯,然后踏上草皮,窈窕的身影躲進樹林的陰暗中。

    萼兒雙手交握,強迫自己振作些,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讓冰冷的空氣冷靜一下紛亂的腦袋。不會有事的,姊姊跟姊夫就要來了,之后她就可以離開這里,回復到原本的生活里……“冷萼兒,這下你滿意了吧?”惡毒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沒有任何的腳步聲,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接近的。

    她連忙轉過身來,看見眼神十分冰冷殘忍的閻雨妍,充滿了憤怒地瞪著她。

    那眼神極為可怕,讓她在接觸時忍不住畏縮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人類的眼神可以變得這么惡毒。

    閻雨妍站在那里,美麗的臉龐已經有點扭曲了。“宴會被你弄得一團亂,閻家就因為你的出現,從此要與你這種低賤的女人扯上關系了。你毀了我的宴會、我的名譽。”她氣憤得全身發抖。

    “這是你自找的,如果閻家不綁架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反正你習慣咒罵我低賤,低賤的人怎么懂得什么以德報怨?我們只懂得以牙還牙。”萼兒冷靜地還以顏色,除下手上的長手套,柔軟掌心上還有很多的傷口。

    “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閻雨妍瞇起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萼兒。

    “你得意了是不是?以為閻過濤真的被你迷住了嗎?我告訴你,沒有那么簡單,他也是為了要報仇,才會那么宣布的。”只要能夠傷害萼兒,她根本口不擇言。

    萼兒沒有回答,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根本就不期望他的宣布婚約會是真實的事情,但是當她從閻雨妍的嘴里,聽見那只是另一項復仇的計謀時,她的心陡然感覺好痛。

    “他是閻家的人,注定要恨你一輩子的。就算是你找上”太偉集團“當后盾也沒有用,他會娶了你,然后盡情地折磨你一輩子。你想想看,是冷家的女人讓他失去一切,他從小就被教著要恨你們,怎么可能真心要娶你…”閻雨妍放聲大笑,笑聲尖銳而刺耳。

    她不在乎那些話的虛假,當她看見萼兒眼底閃過的痛苦時,她就興奮得沒有理智。

    “夠了!我不需要承受這些。”萼兒憤怒地說道,只想要快點離開這里。她簡直想摀住耳朵,好阻隔閻雨妍的笑聲以及言語上的傷害。

    但是,那些是事實啊!閻過濤恨她是事實,她的母親奪走他的父親,那也是事實,她無法反駁那些。想到這里,他先前所宣布的婚約反而變得可怕了。

    他真的是想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折磨她嗎?先前那些無意流露的關懷,都只是讓她落入更可怕陷阱的誘餌?

    “你躲不過的,這是冷家的女人虧欠閻家的,那些都要由你來償還。”閻雨妍冷笑著說道,輕易地看出這個年輕的小女人在在承受著心痛的折磨。

    但是這樣不夠,她要萼兒更加痛苦才行,只是看著萼兒,她就彷佛看見了二十年前那個勾引了郭至中的女人。

    “就算你丈夫真的被我母親勾引,那又怎么樣?那是他心術不正,結了婚又想招惹我母親的,我的母親沒有任何的錯誤!”萼兒匆匆地說道,轉身就離開。

    她不應該再遲疑的,就算是他的眼神暫時迷惑了她,那也是一樣。她應該認清楚事實,在最快的時間內離去才對。

    就算是在他宣布要娶她那一刻里,她幾乎愿意奉獻上真心也一樣,那些都是虛假的計謀,她一定不能上當……那么,為什么當心中已經十分清楚時,她的眼神還會不爭氣地蓄滿淚水呢?她為什么要為了那個冷血的男人哭泣?

    她提起太長的裙擺,避免跌下這座太高的大理石階,視線卻因為眼里的淚水而朦朧。

    閻雨妍全身發抖著,目光離不開萼兒美麗的身影。

    太像了,太像了,冷家的女人都是這種模樣,生了一張讓人痛恨的花容月貌。

    她恍惚地上前去,對冷家的所有恨意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她沒有辦法理智的思考,此時此刻只想要徹底地報復。

    她伸出雙手,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往萼兒的背后用力推去——“萼兒,小心你的后面!”唐心在陰暗處看得心驚膽戰,連忙出聲警告著。

    但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萼兒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聲,雙手揮動了幾下,嬌小的身段無法承受突然的力道,以可怕的速度往大理石階梯的底部跌去,一路之間眾多的堅硬階梯撞擊上她脆弱的身子,身體撞擊在石階上的聲音,在夜里聽來格外可怕。

    經過長達好幾秒的翻滾后,她摔落在石階的最底部,嬌小的身軀顫抖著,雙眼緊緊地閉起,在承受著最驚人的疼痛。

    石階上有觸目驚心的血跡,一階又一階地漫流著,一直蔓延到她的腿邊。

    “萼兒!”好不容易趕到的冷蜜兒,卻眼睜睜看著唯一的meimei被人推下又高又堅硬的石梯。柔弱的蜜兒無法承受這樣可怕的刺激,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雷霆心急如焚,只能先扶住心愛的妻子。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室內飛快竄出,卻也來不及阻止悲劇的發生。

    閻過濤瘋狂地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撲下石階,在萼兒顫抖的身邊停住。他緩慢地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手,以最輕柔的動作碰觸她,深怕會帶給她更多的痛苦。

    憤怒與絕望席卷而來,他這一輩子從來不曾這么痛苦過,他以最犀利的眼神往上看去,注視著那個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

    閻雨妍站在石階的最頂層,雙手都在發抖著,她看著躺在地上重傷的萼兒,不斷地搖頭。

    “我沒有錯,不是我的錯。都是她,她是冷家的女人,都是她的錯……”她不斷低語著,神情有些恍惚了,完全不肯承認錯誤。

    原本優雅的她,此刻瘋狂得讓人害怕,被她邀請來的賓客,竟全都成了她行兇的目擊者。

    “萼兒?”閻過濤輕輕地扶起她顫抖的身子,看見她柔柔地發出呻吟,他的心也跟著疼痛破碎。

    “閻過濤,我好痛……”她虛弱地喘息,軟弱地睜開眼睛看著他,之后低喃了一聲,雙手一軟,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他將她放入懷抱里,稍微安心地感受到她的心跳,但是這樣不夠,只是看見她受傷,他就心如刀割。他臉埋在她的長發里,感受到她的顫抖與痙攣,從來冷靜的腦子在一瞬間完全不曉得該怎么辦。

    “萼兒,醒過來啊,我不許你就這么死了。”他高大的身軀再地無法克制地顫抖,不能忍受即將失去她的可怕。

    他沒有想到閻雨妍會做出這種事情,把毫無防備的萼兒推下階梯。那階梯這么高,可以輕易地要了一個人的性命,而萼兒這么嬌弱,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他呼喚著她的名字,卻驚恐地發現她臉色雪白,再也不能言語,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呻吟,根本聽不見他的叫喚。當他看見大量的鮮血從她的變腿間流淌出,鮮紅的顏色染遍了她下半身的衣裙時,他發出絕望的怒吼。

    “你還在發什么愣?萼兒必須馬上送醫救治,再不急救的話,她肯定會送命的。”雷霆憤怒的聲音傳來,輕易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妻子,就往停放在道路另一端的車子疾步走去。

    沒有時間可以讓他憤怒或是悲傷了,萼兒必須馬上就醫,至于跟閻家的帳可以稍后再算!

    唐震手腳迅速地跳下階梯,對眼前的一切感到驚訝,到處都是鮮血,簡直令人不忍卒睹。他雖然手腳發軟,還是想出聲提醒。只是張開嘴巴,一雙柔軟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往上看去,看見神情嚴肅的唐心。

    好在姊姊來了,不然唐震還真有些畏縮,眼前這個因過度悲傷而變得極端可怕的男人。他拉著姊姊的裙角,突然覺得這個姊姊在遇到危難,還挺管用的。

    “閻先生,請快點送萼兒姊姊到醫院去吧,我會通知唐家附設醫院里的醫生馬上待命的,萼兒姊姊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送醫。”唐心催促著,心里有些自責。

    如果她先前沒有先躲起來,放萼兒獨自面對閻雨妍,那么這場悲劇也不會發生了。只是現在自責也沒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救萼兒。

    閻過濤終于聽進了那些勸告,勉強踉蹌地抱起正在失血的萼兒,迅速跟隨著雷霆的身后。他的臉色跟萼兒一樣蒼白,簡直要讓人以為,他也受到了可怕的傷害。

    一路上,萼兒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閻家的土地,這間陰暗的豪門大宅又添加了幾分黑暗

    第八章

    銳利的疼痛在萼兒的身體里沖撞來去,她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有一個懷抱牢牢地抱住她,分享了她的顫抖;某個熟悉的體溫,以及熟悉的心跳,讓她稍微能夠忍受這一切。

    她的雙手用力地抓住那個人,無處發泄的疼痛,讓她在昏迷間輾轉呻吟著。

    朦朧中,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好疼好疼,她疼得幾乎想要死去,那種疼痛就像是一把灼熱的刀子刺入她的身體,切割著她的血rou。

    最疼的地方是在下腹部,鮮血一點一滴地流出,她無法阻止,只能絕望地呻吟著,隱約知道身體保不住某種重要的珍寶,那嚴重的一下摔擊,讓她失去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

    她低喃著閻過濤的名字,恍惚間看見他的身形輪廓在眼前飄動。她不知道是該咒罵他,或是臣服于他。畢竟,她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他那么急切地想要留下她,只是想繼續折磨她嗎?他們之間的仇恨,就注定了她欠他一輩子……那么,就算不管那些仇恨,她這顆幾乎已經付出的真心要怎么辦?

    “萼兒?”焦慮的男性聲音穿透疼痛的迷霧,一聲又一聲地叫喚她。

    她不敢去聽,咬緊了牙關,沈溺在痛苦的世界里。她抱住小腹呻吟,感覺體內某種東西被撕裂了,兩行清淚流下蒼白的臉龐。

    昏迷之中,彷佛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在貧民區的破舊房子里,她還是個孩子,她美麗的mama重病躺在床上,咳得只剩最后一口氣。

    mama撫著她的小臉,流露出溫柔。“你們都漂亮,但是紅顏薄命,我給你們生了這張臉,到底是不是害了你們?”

    “mama,漂亮不好嗎?”她當初不懂,還怯生生地問,眨著美麗的大眼。

    冷家的女人都美麗,但是卻為她們帶來許多的磨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mama那時苦笑著,想起這一生,因為美貌而在眾多男人間周旋,想追逐最好的生活,到最后卻什么也得不到。“記住,不要相信男人,絕對不要相信男人。他們只會讓你傷心,在得到之后就不會愛惜。別愛上他們,那會讓你受苦一輩子的……”

    萼兒記住了那些話,卻在真正面對時,無法徹底地執行。mama的痛苦,讓她徹底地痛恨男人,痛恨他們招惹女人后棄之不顧,但是當她遇見了閻過濤,在這個她最不該動情的男人面前,她卻失敗得一塌糊涂!

    在最當初,她曾經指責姊姊蜜兒苦戀上如今的姊夫雷霆,但是她又聰明到哪里去呢?

    她一再一再地聽見,閻雨妍可怕尖銳的笑聲,瘋狂地摑打著她,然后咒罵她必須償還虧欠閻家的一切。

    她真的欠閻家什么嗎?而他對她的些許溫柔,只是為了向她奪取更多嗎?

    那些懷疑,比身體上的傷害,更讓她疼痛上千萬倍。

    ***    ***    ***    ***

    雷霆冷著一張臉,嚴酷的表情可以嚇退任何人,他親眼看見閻雨妍將萼兒推下階梯。先前對閻家所累積的憤怒壓抑在他心里,要不是因為萼兒正在生死關頭,需要立刻急救,他會當場要了閻家這對母子的命。

    他找尋萼兒許久,用盡“太偉”的所有資源,但是總有一股巨大的勢力一再阻撓,線索一直到那個帶萼兒離開酒店的神秘男人身上時,就完全斷絕了。

    等到唐心通知他萼兒身在閻家時,他才恍然大悟。的確也只有勢力龐大如閻家,才有能力與“太偉”抗衡。算算日子,閻家已經綁架了萼兒長達一個多月,如果不是為了金錢,那又是為了什么原因?

    從后視鏡里,雷霆看見閻過濤始終緊緊抱著萼兒,臉色十分地蒼白,高大的身軀十分僵硬,視線始終牢牢盯著萼兒的臉龐,那模樣是裝不出來的,他的確是真心在為萼兒的安危而擔憂。

    車子以極高的速度趕到醫院時,門口已經有眾多人在待命。唐心直接下達的緊急命令,讓所有人都緊張地等待著,甚至連手術室也準備好了,就等病人一到就可以馬上急救。

    醫院是唐家附設的,有最好的設備與醫院,堪稱是國內最好的醫院。

    雷霆走出車子,來到另一邊輕拍著妻子的臉兒。“蜜兒,醒醒。”他低聲說道,搖晃著嬌弱的妻子。

    蜜兒緩慢地眨眨眼睛,困惑地看著丈夫。幾秒之后她驚呼一聲,連忙回頭,看見渾身是血的meimei時,她的身子一晃,臉色還是蒼白的,她顫抖地靠近丈夫的懷里,幾乎又要昏過去了。她摀著嘴,淚水不停地流下來。

    “別擔心,我們已經趕到醫院了,萼兒不會有事的。”雷霆溫柔地安撫妻子,將手腳發軟的她抱出車子。

    幾個醫生與護士七手八腳的,忙著將萼兒抱上病床,閻過濤緊抿著唇,準備將她交給醫生們,但是在昏迷不醒中,她的手仍緊緊握著他的衣袖,眾人試了好幾次,還是無法分開他們。

    “我要跟她進手術室去。”閻過濤的視線看著萼兒,再也不忍逼迫她放手。

    他的心在疼痛著,一再想起她摔下階梯的那一幕,如果不能真正聽到、見到她已經脫離險境,他無法安心。

    “但是……”醫生詫異地說道,想要拒絕。

    “別讓我再重復一次,你所要負責的事情是救活她。”他慢慢地說道,銳利冰冷的眼光掃過醫生,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栗。

    在場的眾多醫生護士無法想象,如果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真的死去,這個男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讓他進去吧!”清脆的聲音傳來,唐心氣喘吁吁地趕到。“不要再爭論這種小事,馬上進行急救。”她宣布著,然后滿意地看見眾人推著萼兒往手術室走去。

    一個高大的男人優雅地走來,懷里抱著一個眼睛黑白分明的三歲可愛小女孩。

    小女孩看見病床上滿身是血的萼兒,低低叫了一聲,害怕地把臉埋在爸爸的胸前。

    “小貓,別害怕。”商櫛風愛憐地拍拍女兒的頭,視線掃過全場,有幾分的困惑。他認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萼兒時,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你怎么會在這里?”雷霆把妻子抱在懷里,看向同為“太偉集團”高級干部之一的好友。

    “小貓有點感冒,我帶她來給醫生瞧瞧,正準備離開時,就聽見醫院里忙成一團,說是小惡魔下了緊急命令,要各科的主任待命,我猜想大概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過來看看。”商櫛風說道,詫異地發現在場有不少熟人。

    蜜兒全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