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地?fù)荛_rou瓣,白色稠液立即流出, 他輕輕擦去,也將腿窩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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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要去泡溫泉,就她一個人?她是不怕有人偷看 嗎? 樊玉麒猶豫了,他要不要跟上去?可他都發(fā)誓不理殷墨璃了…… 正當(dāng)樊玉麒在心里掙扎的時候,綠袖正好來到他身旁,「將軍,這般魚的活 就由我們女人來吧,你一個大男人手別沾葷腥。」她邊說邊搶過樊玉麒手上的魚 和匕首,然后在貼近樊玉麒時,小聲道:「將軍,我們主子托我跟你說,她在溫 泉等你。」 在溫泉等他? 樊玉麒楞了下,這、這個暗示是藏在短發(fā)下的耳朵立即紅了。 可惡!殷墨璃別以為用身體誘惑他,他就會消氣,他才沒那么好哄,他這次 絕對不會輕易原諒她! 「那魚就交給你了。」樊玉麒一臉正經(jīng),「我還有事要處理,有急事就找趙 大。」 「是,將軍。」綠袖笑咪咪的。 「嗯。」樊玉麒滿意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踩著平穩(wěn)的步伐快速往溫泉的方向走。 綠袖側(cè)身擋住想追上去的秦名青,仍是維持有禮的笑容。「太子,真不好意 思,我們將軍剛好有事,沒辦法教您捉魚了。不然這樣好了,就由奴婢教您吧。 這捉魚可是要有技巧的,魚也是會挑魚餌的,有些魚餌上不了臺面的話,魚可是 不吃的。」 「你!」秦名青瞪著綠袖,怎會聽不出她意有所指。一個小小的婢女竟敢跟 他說這種話,完全不把他這個太子當(dāng)回事,要不是他正落難,哪會容忍這丫頭在 面前放肆。 不只眼前這臭丫頭,還有那個殷墨璃,他相信若不是殷墨璃縱容,一個小小 的丫鬟怎敢這么對他。 哼!等他奪回皇位,成為普雷國帝王,看他們還敢不敢看不起他!到那時他 絕對要把這口氣討回來! 秦名青沉著臉,拂袖離開。 綠袖看著秦名青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冷哼。 區(qū)區(qū)一個小國太子也敢跟主子搶人,真是不知死活。 第六章 在背影消失在眾人眼前時,樊玉麒穩(wěn)重的步伐立刻像飛似的,歡快地奔向溫 泉。 不過在快到溫泉時,他立即放慢腳步,擺出嚴(yán)肅的模樣,抬起下巴,態(tài)度很 傲很跩. 不過怎么跩怎么傲,在看到殷墨璃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月光下,那人站在溫泉中央,側(cè)著身,身上只著白色薄衫,烏黑的長發(fā)散在 頸背,手指解開腰邊綁帶,緩緩脫下上衫。 脫到一半時,像是發(fā)現(xiàn)他,烏瞳淡淡瞄過來,目光慵懶魅惑,她揚起唇,轉(zhuǎn) 身面對他,慢條斯理地褪下薄衫,拉開頸后的結(jié),紫金色肚兜跟著落下,在溫泉 飄蕩。 樊玉麒幾乎是貪婪地看著絕美的胴體,他記得那對豐盈的乳摸起來有多軟, 粉色的蕊尖舔起來有多香,可那都比不過他撫摸親吻她時,從唇瓣發(fā)出的美妙聲 音。 不管眼前這人多神秘、多遙遠(yuǎn),當(dāng)她在他身下嬌吟的那一刻,他就有種得到 她的滿足感。 「喜歡嗎?」殷墨璃笑得挑逗,眸瞳在月色下漾著琉璃色彩,低啞的聲音一 點也不柔軟,卻性感勾人,樊玉麒想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的聲音能比殷墨璃好聽。 「將軍大人還生氣嗎?」她又問。 生氣?樊玉麒終于想起,對!他還在生氣! 「當(dāng)然!」樊玉麒板著臉。 「那……」殷墨璃側(cè)首想一下,長長的睫毛輕眨著,她壓低聲音,輕輕撓動 樊玉麒的心。「我努力讓將軍您消氣好不好?」 樊玉麒抬高下巴,語氣傲嬌瞥扭,「殷墨璃,我告訴你,我可不會輕易原諒 你!」說是這么說,可他的眼睛根本離不開她。 他看著她走出溫泉,下身的薄褲已全濕,緊貼著肌膚,腹下那美麗的幽影讓 他想起進入她時,那被用力裹住的感覺。 單想象,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下身就痛了。 殷墨璃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往溫泉走。 樊玉麒看著兩人相握的手,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牽手,她的手小小的,手心 綿軟,他忍不住用拇指輕蹭她的手心。 掌心的搔癢讓殷墨璃揚眉,轉(zhuǎn)身,突然雙手一推,將樊玉麒推進溫泉。 樊玉麒可以閃過的,可他沒有,他跌進溫泉,熱水淹沒他,他身上都濕了, 狼狽站起身,甩了甩頭。 俐落的短發(fā)貼著他的頰,他將額前的碎發(fā)往后撥,露出額頭的他看起來稚氣 許多。 初次看到這樣的將軍大人,殷墨璃輕聲笑了,她走進溫泉,站在樊玉麒身前, 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抬頭輕舔他的唇。 「將軍大人這樣真可愛。」她低語,說話時,唇瓣輕蹭著他,小巧的舌舔過 他的嘴唇。 樊玉麒想吸住那調(diào)皮的香舌,卻被她狡猾逃開。 「別動,乖乖站著,我會讓你舒服的。」美眸勾著他,她的手輕輕地探入他 微敞的衣襟。 可他現(xiàn)在只覺得下面又脹又痛。 樊玉麒滾動著喉嚨,雖然想直接撲倒她,狠狠進入她,卻還是像個忠犬維持 不動。 他被她口中說的舒服吸引住了,盯著紅艷濕潤的唇,心里隱隱升起一抹期待。 殷墨璃輕啃他的下巴,濕熱的唇舌往下移,含住喉嚨,舌尖頂著喉結(jié)輕輕繞 著圈。 她能感受到他的興奮,那讓她擁有征服的欲望,手指挑開他的腰帶,她直接 撥開他的上衫。 穿著衣服的他看似瘦弱,藏在衣服下的身體卻是精壯的肌rou,每一個rou塊都 完美結(jié)實。 她舔著胸肌,含住rutou,用力一吸。 「呃。」樊玉麒發(fā)出悶哼,他從不知道自己的rutou這么有感覺,被她又舔又 吸又咬,他的呼吸變租。 殷墨璃將兩個rutou吮得脹紅濕潤,才甘心放過,濕潤的痕跡往下,她也跟著 跪下,就像個臣服的女奴。 樊玉麒低頭看她,黑沉的眸跳著火焰,褲子里的男根早已興奮勃起,高脹發(fā) 痛。 殷墨璃在結(jié)實的腹肌用力咬一口,留下深深的齒痕,再輕吮著曼陀羅的青色 枝蔓。 吻,慢慢往下。 手指輕緩地脫下褲子,高高挺立的男根跳出,擦過她的臉頰,畫出一道yin靡 濕痕。 美眸往上抬,她看著樊玉麒渴望的眼,雙手捧住男根,啟唇,在他的注視下, 輕輕含住他。 樊玉麒忍不住顫抖。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尤其那人是殷墨璃,讓他掌握不 住的殷墨璃,讓他手足無措的殷墨璃,讓他瘋狂的殷墨璃……她就跪在他身前, 像個浪蕩的妖姬,又像個卑微的性奴,用嘴含著他、舔著他,這大大刺激了他。 在小嘴里的男根瞬間變得更硬更燙,讓殷墨璃幾乎含不住,她勉力吞吐著, 舌尖滑動,手指輕揉著雙丸,指甲若有似無地輕刮而過。 「呃嗯——」樊玉麒仰起頭,手掌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腦,窄臀挺動,在小嘴 里輕輕抽送。 殷墨璃輕哼著,舔著男根前端,嘴里盡是他的味道,微粗的毛發(fā)搔著她的臉, 無法吞咽的唾液淌濕下巴。 她的雙眸隱隱泛著水光,在嘴里抽動的男根愈來愈急,最后幾乎是粗魯?shù)芈?/br> 進,仿佛要刺穿她的喉嚨。 「唔嗯……」殷墨璃發(fā)出難受的抵抗,樊玉麒卻早已無暇顧及,他紅著眼, 用力挺動窄臀,過重的力道讓她的嘴角發(fā)疼。 殷墨璃的眼角已沁出淚水,臉上的刺青紅得瑰艷,和樊玉麒身上的曼陀羅相 互交映。 那妖撓的色彩就仿佛兩朵曼陀羅也在交歡似的,yin靡而妖艷。 樊玉麒完全沉迷了,欲望燒灼著他,眼神瘋狂地盯著吞著男根的殷墨璃,她 那難受含淚的可憐模樣狠狠激起男人的暴虐欲。抽動的男根更野蠻張揚,直到快 爆發(fā)的那一刻,他瞇眸發(fā)出喑啞的低吼,窄臀一挺,將灼液全數(shù)射出,樊玉麒幾 乎是失神地享受這瞬間的愉悅。 當(dāng)看到殷墨璃將他的東西全吞下,樊玉麒整張臉都紅了。 她、她怎么能做出這種邪惡又yin蕩的舉動!怎么可以?! 可、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喜歡……向來驕傲的殷墨璃竟然愿意做這種事,而 且還吃下他的……樊玉麒不禁激動地吻住她,探入的舌嘗到腥澀的味道,這讓他 將她抱得更緊,他最愛殷墨璃身上有他的味道。 殷墨璃攀住他的頸項,唇舌與他熱切纏綿。她很喜歡他的吻,單純又熱情, 而且直接地透露出對她的著迷。 她就要他對她癡迷,要他眼里只有她,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當(dāng)炙熱的男根進入她的那一刻,她的雙腿環(huán)住他,發(fā)出他最愛聽的呻吟,雪 胴彎成美麗的弓。 樊玉麒看著那晃動的雪乳,張口含住乳尖,像個饑餓的嬰孩用力吸吮,濕潤 的花甬將他緊緊包圍,每當(dāng)他用力挺進,殷墨璃就會可憐又可愛地顫抖,然后緊 致的水xue將他吸得更緊,迷人的花rou像是要將他吸干似的狠狠束縛。 這讓樊玉麒更瘋狂,雙手扣著圓臀,他激烈地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跡, 而殷墨璃也不甘示弱,指尖陷入他的肌膚,兩人唇舌極盡交纏,就如兩人那緊緊 交合的身體。 他們就像兩只yin獸,在月色下?lián)湟Ъm纏,誰也不放過誰,沉醉在讓人崩潰的 情欲里。在樊玉麒噴涌而出的那一刻,看著身上都是他味道的殷墨璃,他恍惚地 想怎么辦,他、他好像愈來愈喜歡她了…… 樊玉麒滋潤了,雖然俊秀的臉龐仍端著嚴(yán)肅的表情,不過他心里美滋滋的, 連身邊的屬下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將軍身上的陰沉消失了,這讓他們在心里松口氣, 終于不用再面對將軍大人陰晴不定的脾氣了。 尤其是趙大,他的感動最深,他在心里含淚默默祈禱,希望進都城前,將軍 的心情一直都這么好。 樊玉麒也在想,要是殷墨璃一直都這么順從就好了。 自從溫泉那一番糾纏后,殷墨璃都不惹他生氣了,雖然仍是對他愛理不理的, 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喜歡殷墨璃這種又嬌又傲的脾性,他覺得 這樣的殷墨璃總是撓得他的心癢癢的,若不是顧著男人面子,他都想過去蹭蹭求 摸頭了。 樊玉麒讓趙大領(lǐng)在前頭,他則騎著西瓜,護在黑色馬車旁側(cè),目光總是有意 無意地瞄著車窗里的殷墨璃。 殷墨璃靠著軟枕,纖長的手指翻著書冊,未綰起的烏發(fā)散在身后,淡紫縷金 絲的曲裾長袍,襯映著眼尾的曼陀羅,艷色無雙。 樊玉麒忍不住想,穿著男裝的殷墨璃就這么好看,那穿女裝的她會是什么模 樣? 「將軍大人在想什么?」 「想殷墨璃穿女裝的樣子。」樊玉麒下意識將心里話吐出,說完才瞬間回神, 殷墨璃不知何時已坐在車窗旁邊,手肘擱在窗檻上,支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看著 他。 樊玉麒的耳朵迅速發(fā)紅,他立即轉(zhuǎn)頭看向前頭,目不斜視,只是聽到殷墨璃 張揚的笑聲時,熱度不爭氣地悄悄往上蔓延。 殷墨璃盯著樊玉麒發(fā)紅的耳朵,也沒多說什么,干脆趴在窗檻上,一雙眼就 直勾勾地看著他。 樊玉麒要自己不要理會她的目光,他正經(jīng)地直視前方,只是心里愈發(fā)的不自 在,熱度都快燒上臉了。 「殷墨璃!」最后,他終于惱羞成怒地轉(zhuǎn)頭瞪她。 「嗯?」殷墨璃微笑,眼尾的曼陀羅在陽光下妖冶恣意,烏瞳盈著笑意,樊 玉麒看到她眼里只映著他的身影。 霎時,他覺得心頭酥酥麻麻的,惱意沒了,怒意也消了,心臟怦怦直跳,他 突然好想親她。 「樊大哥!」正當(dāng)樊玉麒沖動的準(zhǔn)備親住小嘴時,后頭的馬車傳來秦名青的 聲音。 樊玉麒驚醒,恰好看到殷墨璃戲謔的眸光,俊龐霎時漲紅了。 他剛剛差點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殷墨璃——太可怕了,他的將軍威嚴(yán)差點沒 了。 可、可是心底卻又隱隱失望若是當(dāng)眾親殷墨璃,那不就是宣示殷墨璃是他的 嗎? 這個想法大大誘惑了樊玉麒,可是時機已失,他不禁在心里扼腕——都是那 個普雷國太子的錯! 樊玉麒冷著臉轉(zhuǎn)頭,看向?qū)㈩^探出車窗的秦名青,語氣很是冷淡,「太子殿 下有事嗎?」 噢——他們的將軍大人生氣了。 十名樊家將士紛紛低頭,他們剛剛可都把將軍和軍師的行為悄悄看進眼里了。 他們又不是瞎子也不是蠢蛋,怎會看不出他們的將軍和軍師有貓膩。瞧瞧, 前晚兩人一前一后進溫泉,過了兩個時辰,就見他們將軍一臉正經(jīng)地走回營地, 可身為男人,誰看不出將軍眉眼透出的滿足。 然后,將軍的心情就變好了。 至于如何變好的,眾人就心照不宣了。 至于這個普雷國太子,三不五時的借機找他們將軍,那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拜托,他們將軍是男的好嗎?而且就算他們將軍斷袖,兩個一看就知都在下 面的男人有啥搞頭——不過這話樊家將士在心里繞過一遍后,就嚇得趕緊甩掉。 要是被將軍知道他們在想啥,一定會把他們送進小倌館嘗嘗在下面的滋味。 最重要的是——惹怒他們將軍沒啥,請不要挑釁他們的軍師大人好嗎?軍師 大人生氣是很可怕的,他們壓力很大好不好! 太子小伙子,請你別鬧了行嗎? 秦名青擺出可憐的表情,面對樊玉麒的冷臉,他的語氣有些委屈,「樊大哥, 對不起,我只是一直待在馬車?yán)镉X得很悶,我能不能騎馬?」他眼帶希冀。 可惜樊玉麒對他的可憐模樣絲毫不心軟,仍是一臉嚴(yán)肅,「太子,我們沒有 多余的馬,而且待在馬車會比較安全。」 「可是……」秦名青咬唇,懇求地看著樊玉麒。「我真的覺得很悶,不然樊 大哥我跟你共騎好嗎?」 「不好。」樊玉麒拒絕,完全不給秦名青面子。「我家西瓜除了我,不讓別 人碰的。」 沒想到樊玉麒會直言拒絕,秦名青楞住了。 這時,殷墨璃輕聲開口了。「將軍,我在馬車?yán)镉X得悶了。」 樊玉麒立即轉(zhuǎn)頭,聽到殷墨離不舒服,他緊張了,「悶了?那要不要先找地 方休息?」 「不用。」殷墨璃支頰看他,嘴角淡淡勾起,「我想騎馬。」不過她的黑龍 駒正在拉馬車。 樊玉麒理所當(dāng)然地開口,「來,我們共騎。」 殷墨璃挑眉,「將軍不是說西瓜不讓別人碰嗎?」 「你又不是別人。」樊玉麒奇怪地看她,西瓜追她家黑龍駒很久了,巴結(jié)她 這個主人都來不及,哪還會排斥她。 西瓜也同意地發(fā)出嘶鳴,紅色馬尾甩了甩,黑龍駒回頭白了紅毛蠢馬一眼, 不屑地打個響鼻。 看到自己在追求的小母馬給它拋媚眼,西瓜更歡快了,整顆頭討好地蹭著殷 墨璃的手,然后主動踏到馬車門,黑龍駒也停下腳步,別開頭,不想理旁邊的蠢 馬。 殷墨璃走出馬車,自然地將手伸向樊玉麒,樊玉麒接過她的手,手臂攬住她 的腰,將她抱到身前。 手臂繞過她的腰,握住韁繩,殷墨璃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他的鼻間盡是他最 愛的龍涎香。 樊玉麒頓時滿足了,哪還記得自己方才在生氣。 雙腿輕踢馬腹,西瓜立即會意地發(fā)出嘶鳴,四蹄狂奔,像道美麗的紅焰狂風(fēng)。 秦名青面色鐵青地看著離去的身影——剛剛殷墨璃上馬前,眼睛淡淡的瞄向 他。 很輕很淡的目光,沒有輕視沒有恥笑,就像他是一只螻蟻,完全不值得入她 的眼。 這種眼神比什么都羞辱人。他恨恨地甩上車簾。 樊家將士集體忍住笑,個個嘴角抽搐。 他們在心里慶幸,還好他們的將軍雖然長得漂亮卻一點都不娘氣。想到剛剛 秦名青那柔弱可憐的模樣,他們就心里發(fā)毛。 堂堂一個男人露出這表情,他們營里的女人都比他有男子氣概,難怪皇位會 被搶。 再說,想跟他們軍師大人斗,就算你毛長齊都贏不了。 至于樊玉麒,他早忘記秦名青這號人物了,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懷里的人,收攏 手臂,用力將殷墨璃摟緊。 殷墨璃往后靠著結(jié)實的胸膛,長發(fā)隨風(fēng)輕揚。 「聽說今天是紗霧城一年一度的煙火大會。」 「是嗎?」樊玉麒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話,聞著她的發(fā)香,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 殷墨璃垂眸,任他像只忠犬粘著她,嘴角輕輕上揚,想到他對秦名青冷漠的 態(tài)度,她決定賞賜他。 「如果晚上能趕到紗霧城,我就穿女裝給你看。」 樊玉麒楞了下,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殷墨璃你說真的?」 「怎么,你不想看我穿女裝嗎?」殷墨璃輕哼。「不要就算了!」 「我又沒有說不要!」樊玉麒急忙道,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太急切,他輕咳 幾聲,瞥扭道:「如果你要穿我就看。」語氣聽起來很勉強,不過他的嘴角早樂 得咧開了。 怎么辦,他好像愈來愈、愈來愈喜歡殷墨璃了! 紗霧城是商業(yè)大城,雪尋國三大運河之一的紗霧河就在紗霧城里,因為靠近 海港,紗霧城的空氣仿佛都彌漫著水氣。 樊玉麒他們正好在天快黑時進城,他們都能感受到今日紗霧城的熱鬧,雖然 已入夜,可紗霧城里仍燈火通明,家家戶戶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小攤林立,還 有人開臺唱戲,整個城里熱鬧滾滾。 一到城里,樊玉麒絲毫不愧疚,很自然地甩手將所有事情都交給趙大處理, 然后拉著殷墨璃離開。 車?yán)锏那孛嗄樕y看地看著離開的兩人,樊家將士則集體在心里吐槽—— 將軍大人,您那認(rèn)真盡責(zé)的美德是到哪里去了? 向來認(rèn)真盡責(zé)的樊將軍此刻腦中只想看到軍師大人穿女裝的模樣,他拉著殷 墨璃到城里最大的布莊。 「掌柜,我要挑件衣服,唔,要紅色的,鮮艷點的。」殷墨璃膚色白,穿鮮 艷的顏色最好看。「質(zhì)料要好的,華麗的也可以。」反正最后都會變成殷墨璃的 陪襯。 掌柜快速熟練地挑出幾件精致華麗的裙裳,「公子,您看這幾件如何?」 樊玉麒看了看掌柜挑的衣服,再看向殷墨璃身上穿的,搖頭。「不要,我要 的布料要像她身上這樣的。」 這下掌柜為難了,他第一眼就認(rèn)出殷墨璃身上的布料是罕見的霓云紗,這霓 云紗只有云紗城才有,而且每年限量生產(chǎn),小小一匹就價值萬兩仍供不應(yīng)求,也 就只有富豪貴族才買得起。 「這位姑娘身上的布料是霓云紗,我們這小店實在沒有,要不公子考慮這件。」 掌柜挑出一件繡著紫紅芙蓉的裙裝,「這布料雖比不上霓云紗,卻也是極好的了, 這紗霧城可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質(zhì)料了。」 樊玉麒摸了摸,雖然不滿意,不過還是勉強接受。「好,我就要這件。」他 拿起衣服遞給殷墨璃。 「喏,去換上。」說這話時,樊玉麒幾乎是雙眼發(fā)亮,又轉(zhuǎn)頭看掌柜,「掌 柜,可以借個地方換衣服嗎?」 「當(dāng)然可以。」知道來了貴客,掌柜笑得特和氣,領(lǐng)著殷墨璃往后頭的房間 走。 殷墨璃自始至終都笑著讓樊玉麒決定,這大大滿足了樊玉麒的虛榮男人心, 他興奮期待,等著殷墨璃女裝的模樣。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殷墨璃走出來,他忍不住屏住氣息,眼里滿滿的都是她。 齊胸襦裙上的紫紅芙蓉襯出瑩白雪膚,緯色的紅袖薄紗,飄逸的披帛,若說 男裝的殷墨璃俊艷,那女裝的她更是流露動人心魂的絕色,眉間的傲氣不改,卻 多了女人的柔媚。 掌柜悄悄地到樊玉麒身邊,笑道:「公子,我們店里也有賣頭飾珠簪,公子 要不要為姑娘挑一個?」說著,他端出早準(zhǔn)備好的昂貴發(fā)飾。 樊玉麒看了看,拿了一個鑲著紅寶石的鳳凰珠釵,走到殷墨璃身后,捧起烏 滑的發(fā),熟練地挽起半髻,再將珠釵別上。 「將軍的動作真熟稔。」殷墨璃輕哼。 「我常幫我娘綰發(fā)。」除了他娘,殷墨璃是他第一個綰發(fā)的女人。樊玉麒滿 意地看著自己的手藝,珠釵上的紅寶石跟她眼尾的曼陀羅相互輝映,殷墨璃美得 讓他想把她藏起來。 「好看嗎?」殷墨璃問,不過他著迷的眼神已告訴她答案。 「好看。」樊玉麒用力點頭,從懷里掏出銀票給掌柜,牽著殷墨璃的手離開。 「走,我們?nèi)ス涔洹!?/br> 一路上,樊玉麒一直將殷墨璃護在懷里,當(dāng)發(fā)現(xiàn)路人都用驚艷癡迷的眼神看 著殷墨璃時,他忍不住沉下臉,將殷墨璃摟得更緊。 看什么看!殷墨璃是他的! 樊玉麒有點后悔讓殷墨璃換上女裝了,男裝的她就已經(jīng)夠吸引人目光了,更 別說穿上女裝的她有多艷色絕世。 殷墨璃任他將她摟得緊緊的,見他像只惡犬護食地瞪著周遭的人,唇角不禁 勾起。 「將軍。」她啟唇。 「干嘛?」樊玉麒仍在用兇狠的眼神瞪退瞄著殷墨璃的人。 「我們到運河那里看煙火吧。」 「好。」樊玉麒點頭,摟著她往運河的方向走,這時才想起問她,「殷墨璃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 殷墨璃正要搖頭,卻聞到一抹甜膩的香味,她抬頭,看到左前方的小販, 「我想吃那個。」 樊玉麒望去,見她指的是米餅。 他立即買了幾塊。 剛出爐的米餅很香,上面裹著一層厚厚的糖霜,咬下去又綿又甜,嘴角還會 沾著糖粉。 樊玉麒三兩口就吃掉一個,嘴里都是甜膩的味道。 殷墨璃抬頭,就見他嘴邊都白白的。 「瞧你,吃得滿嘴都是。」她笑他像個小孩子,伸手輕輕幫他擦去嘴邊的糖 粉。 樊玉麒怔怔地看著她,這樣溫柔的殷墨璃他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由得癡了眸。 「看什么?」殷墨璃抬眸瞪他,又嬌又傲的模樣讓樊玉麒想將她緊緊抱住, 最好能抱一輩子,永遠(yuǎn)都不放開。 他忍不住沖口而出,「殷墨璃,嫁給我好不好?」話才說完,天空突然炸起 絢麗煙火,掩過他的聲音。 殷墨璃眨了下眼,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抬頭看著煙火,「你看,煙火開始了。 走,我們?nèi)ミ\河那里看。」她拉著他往前走。 樊玉麒卻不動,反手一握,將她扯進懷里。 「殷墨璃,我知道你有聽到我剛說的話。」樊玉麒不讓她逃開,看著她的眼 睛認(rèn)真執(zhí)著。 看著他固執(zhí)的眼神,殷墨璃沉默了下,然后習(xí)慣性地勾起輕佻笑容,柔軟的 身體貼著他,逗他。「將軍大人這么喜歡我?」 沒想到這次樊玉麒沒有臉薄害羞,反而認(rèn)真點頭。「嗯,喜歡。」頓了頓, 再認(rèn)真強調(diào),「很喜歡。」 殷墨璃幽深的瞳眸波光微蕩,挑眉笑道,「是嗎?那么你的喜歡可有強大到 愿意不顧一切?」 「不顧一切?」樊玉麒不懂她的意思。 「如果,所有人都反對,都不準(zhǔn)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你還能堅持地說你喜 歡我嗎?」 「所有人?」 「對。」殷墨璃垂眸。「包括樊家人。」 樊玉麒不懂了。「可是我家的人干嘛反對?」老太君可是月月一封信,每封 都急著催他成親呢。 樊玉麒單純的反應(yīng)讓殷墨璃搖頭失笑,「你這傻瓜,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分 來歷。」你若知道了,可還會如此喜歡我? 「我怎么不知道!」樊玉麒用力反駁,「我知道你是殷墨璃,是君上派來監(jiān) 視樊家軍的。」 殷墨璃怔愣。「你怎么……」難道是樊玉琳跟他說的? 殷墨璃驚訝的模樣讓樊玉麒徹底覺得受到羞辱,他忿忿哼道:「不要把我當(dāng) 傻瓜,你一到軍營我就知道君上派你來的用意,不就是監(jiān)視我樊家是否有反叛之 心。這又沒什么,多疑是人的本性,何況君上還坐在人人覬覦的龍位上,愛cao心 也是正常的。」他很能體諒的。 再說,他也不是那種愚忠的將士,皇帝若容不下樊家,樊家也不會乖乖待命 等死。 他們樊家保護的從來不是雪尋國皇室,而是雪尋國百姓,他們守護的不是皇 族的江山,而是百姓們的家。 這是他們樊家祖訓(xùn),而身為樊家子弟的他,深深牢記。 「你是君上派來監(jiān)視的人又怎樣?這事軍營里的人都知道,沒說破罷了。你 看趙大他們,他們有排斥你嗎?沒有嘛!」樊玉麒振振有詞,完全忘記殷墨璃初 到軍營時,有多少將士不滿。 殷墨璃從來沒想過樊玉麒會說這些話,她一直以為他單純沒心眼,就是個瞥 扭臉薄的笨蛋,可是沒想到他看得比誰都透澈,只是從來不說。 「所以,別自責(zé)。」樊玉麒安慰她。「說到底是坐在龍位上的那個人不對, 不是你的錯!」他大逆不道的將罪全推到皇帝上頭,畢竟叫殷墨璃監(jiān)視樊家的可 是上面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