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人類邪神x邪神/產卵/難產/恐怖描寫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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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神的屬性中,我最同情的是:神不能自殺。 —— 安格爾已經無法從長輩的嘴里得知,這世界是何時開始崩壞的。 史料變成破碎的書頁散落在全世界,多數變為縹緲的傳說,首先在荒涼的無人區,然后是地底的礦洞、是鹽湖深處、大洋,最后誰也不知道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是否會有一只往房間里窺視的眼睛。 怪物從人類的噩夢里爬進現實,大地每一次劇烈的震動都將為它們開啟通往世界的通道,人們沒有足夠對付它們的武器。 捂緊你的嘴巴,不要跟它們對上眼睛,不管聽見什么都不要站起來,永遠不要獨自站在光下,拼命逃跑,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 安格爾也是這樣活下來的,他能抬頭看見天空中飛過只有一只眼睛的巨鳥,如果足夠不幸的人從掀起的井蓋往下看,有綠瑩瑩的爬行動物身上沾滿了粘液。 他的時間一直在流動,自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他雖然不健壯,卻及其擅長奔跑。 這里每一個跟他一樣大的青年都擅長奔跑,也擅長捉迷藏這樣的游戲,只要他們藏得夠好,就沒有人能找到他們,也沒有怪物能夠找到他們。 他的時間在流動,直到他在地震過后的裂縫附近撿到一本陌生的書。 安格爾被驚恐與興奮占領,在他們的世界里,書籍是只存在于語言里的東西。他藏在破損的建筑之后向外張望,一個人都沒有。他翻開那本書時雙手都在顫抖,以至于差點撕毀陳舊的書頁。 那上面的文字他從未見過,卻能夠讀懂它們,它們向安格爾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還存活在現實的傳說。 每一個被神創造出的世界都是不同的,這個世界也屬于創造它的神——而安格爾存在的世界,由兩位邪神創造,他們在不死里百無聊賴地捏造了一切河流、山川、冰雪和火焰。在這世界里的所有事物徹底完成以前,人們原本平靜地生活著,他們不戰爭,也不大肆殺戮,只是偶有爭執。 然而邪神們又覺得無趣了,他們創造的世界,平靜是不被允許的。 于是他們玩了一場游戲,輸家在未來的一個世紀里,要不斷為贏家產下能孵化成怪物的卵,那些怪物將被分散到他們創造的世界里。 這場游戲玩了三天三夜才決出了勝負,不過對于不死的神來說,不過滄海一粟而已。而在安格爾這本書的時候,約定里的一個世紀只剩下最后十年。 安格爾的汗水“啪”一聲滴到書頁上。 每次產卵都會給母體帶去巨大的痛苦,連大地也隨之顫抖。輸掉游戲的神在這個世紀里都會棲息在地底,而人類是可以找到他的。 在午夜時分,當夜鴉掠過天空發出鳴叫,拋棄你內心深處的恐懼,跳入大地的縫隙,不管聽見什么都別去張望,穿越黑暗和無數怪物的聲音,就會抵達神明的臥房。 人類若能讓神替他孕育出一位半神,她可以消去大地上所有的災難。 書的最后是兩幅鮮艷的插圖,清晰得能夠看清每一根發絲,描繪了兩位邪神的形象,一位擁有烈焰般的頭發,皮膚如同燃燒后的焦土。 另一位的發膚都和冰雪一樣,藍得通透,白得無暇,只是分明長了一張男人的面孔,肚子竟然跟足月臨盆的孕婦無二。他藍色的長發落了滿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腹頂,分辨不出究竟有沒有在笑,身上一絲不掛。 這似乎又不像一個故事了,更像一個預言。 安格爾出神地看著那位輸掉游戲的神,直到巨鳥在不遠處扔下一具殘破的尸體。 等到他發著抖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胯間濕了一片,勃起的yinjing把粗糙的布料頂起一個弧度。 安格爾像對待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保護著那本舊書,他不清楚上面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神的畫像好像魔畫般深深地吸引著他。他總是忍不住翻開那本書,出神地盯著那位藍發的神,手悄悄探到胯間。 他出神地望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呼吸越發急促,全身的血都往下半身涌,最后低吼一聲射在手里。 他的雙肩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抖。 他曾數次站在大地的傷痕邊緣,凝望其中無盡的黑暗。安格斯慢慢地發現,在一次次與黑暗對視的過程中他不再感到恐懼,興奮和好奇侵占他的身體,徹底掩蓋人類對死亡本能的恐懼。 此刻,生存或死亡對安格爾來說沒有分別。 那一夜安格爾看見夜鴉穿過夜色,為了祭奠陽光發出悲鳴,他邁開腿瘋狂地奔向大地的裂口。他擅長奔跑,只要有足夠的體力,連風也追不到他。 他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懷里還藏著那本古老的書。他感覺自己一直在下墜、下墜,耳邊充斥著詭異的低語和叫喊。 他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在安格爾幾乎已經習慣墜落之前,他感到身體一輕,似乎有只巨大的手溫柔地將他托起,他落在木質的地面,落在一個高聳的書柜之后,向上看是一片無際的星空,是安格爾從未見過的璀璨。 向前,他終于見到了神。 那一刻安格爾屏住了呼吸,神的容貌比那張插圖中畫的還要昳麗,他的頭發更加長而柔軟,鋪滿整張大床,恍如冰藍色的海。他的身體陷在床里,絲線織成的薄被蓋在身上,他的肚腹高高隆起,跟隨呼吸緩慢地起伏。 他幾乎陷在就想沖過去,想在那張無比柔軟的床上褻瀆他的神明。 但是神在那之前就醒了,他緩慢地睜開眼睛,一只手摸上膨隆的肚腹。他把臉埋進枕頭里,上面滿是痛苦的神色,他的身體一陣陣地顫動,如同大地開裂前的顫動。 安格爾猜想,那是他即將產下體內的卵的前兆。 他在呻吟、痛呼,透明的汗水浸濕了枕頭,巨大的肚子不斷地挺起,雙腿伸直又彎曲。他絲毫無法緩解自己的痛苦,正在無助地叫喊。 安格爾看得整個人都呆了, 被子一直蓋在他身上,安格爾無法看見他的下身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一下下地撫摩、又仿佛在推擠著自己高挺的肚子,但它大概十分堅硬,讓他沒有辦法撼動分毫。 安格斯看見墻上的時鐘從十二又指到十二,想起改變姿勢時才猛然發現雙腿已經沒了知覺,差點跪倒在地。 他終于要將卵排出身體,于是分開雙腿掀掉身上的被子,安格爾看見了那顆碩大的卵,它的頭部在產口若隱若現。他痛苦地抓住被角,用力把滑到產口的卵向外推出,卵露出的面積越來越大,但他沒有力氣了,癱倒在床上,勉強擠出頭部的卵又縮回產xue里。 “嗯啊!啊——” 他吐出了第一聲痛呼,安格爾就這樣看著他反復地用力,第一次、第二次,他數十次將那顆卵產出一小截,最后卻前功盡棄,整顆卵仍然卡在產xue里,頂端在產口呼之欲出。 他難產了,疼痛在卵排出前不斷折磨著他,他叫得一聲比一聲難耐,腰肢徒勞地擺動,卵卻始終出不來。 他看起來下定了決心,倒在床上接受產痛的鞭撻,積攢著體力。然后他發狠地使勁,手壓在腹部拼命地向下,神是不會流血的,安格爾覺得原本窄小的產xue已經被撐大到極限。神的努力沒有白費,卵最粗的位置卡在xue口,他休息了片刻,隨著“啵”的聲響,卵脫離了母體。 神產下卵后精疲力竭地昏睡過去,卵化作一團紫藍色的光,飛向頭頂的星空。 安格爾的胯間則是一片濕黏,神痛苦生產的樣子實在太過誘惑,他甚至沒有碰到自己的yinjing。 沒多久,安格爾也抱著懷里的書遁入睡夢之中。 “人類,你想要褻瀆我嗎?” 安格爾被神的聲驚醒。 那聲音是平靜的、縹緲的,從最為寒冷的雪原傳入耳中,伴隨著呼嘯的風、積雪崩塌的響,讓安格爾戰栗。畢竟他闖入了神的臥房,是他得知了神的所有秘密,他不能祈求寬恕。 所以他只能走出陰影,對他的神說:“不,我愛您。” 神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對安格爾笑了——他從未見過有誰能露出那樣的笑容,擁有高峰于攀登者同樣的吸引力,擁有正在融化的冰雪的柔和,以及冰雪本身刺骨的寒冷。它化作冰棱刺穿他的心臟,溫暖的血順著冰棱滴落。 他愿為他死去,即使他的生命對他來說如塵土般卑微。 “過來,我的孩子,過來。” 安格爾照做了,緊緊懷抱著那本未名的古書,他急促地呼吸著粘稠的空氣,他聽見自己的心臟咚咚地敲打,一步步向神靠近。 神對他伸開雙臂,伴隨著書本跌落的聲音。 安格爾想,如果有任何人嘗試過那天堂般的滋味,都會再也無法忘懷。就算神分明來自地獄。 他摟住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腰肢,神垂落在他耳畔的頭發上有隱約的香,他目睹了神為他打開雙腿,把他早就硬的流水的性器納入體內。神仰起頭低聲喘息,美麗的脖頸和胸肌阻擋了他的視線,他把神按進過分柔軟的床。 他從未經歷過性,唯有被人類交配的原始本能和對快感的追尋驅使,他不停地沖撞,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一次比一次進入得更深。神的叫聲一直是低啞的,低啞又誘人,被他盲目的頂弄撞得支離破碎。 他最終觸碰到孕腔,把自己的種子撒入那片土地。神才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喘。 神孕育人類的孩子只需要短短十天,安格爾就在神的臥榻上酣眠了十夜。 神有故事,無數的故事,關于他們參與的戰爭,砍掉的頭顱,說過的謊言,安格爾作為一個人類無法想象的故事,就在這十個夜晚,他的神告訴了他許許多多。 神誕生于極寒,掌管所有世界的智慧與謊言,他從不擅長征戰殺伐,卻能用舌頭讓一個王朝覆滅。他參與了一切神界的權利斗爭,為無數新神戴上冠冕,看無數舊神在神劍下湮滅于虛無。 他始終沒有提及另一位神,安格爾也沒有問他與另一位神究竟進行了怎樣的游戲,他如此聰明,又為什么會輸掉游戲。 安格爾同他交歡后的前兩天,神的小腹依然平坦,緊實的小腹能讓人誤以為他從未生育。第三天,安格爾能清晰地感覺神的小腹隨時間流逝逐漸鼓起,形成一個小小的弧度。到第五天,神膨隆的肚子已經相當顯眼,里面裝著安格爾的孩子。第六到八天,安格爾覺得神的肚子似乎每一刻都在長大,越發的圓潤高挺,伴隨著劇烈的胎動,孕痛和緊繃的肚腹鬧得神不得安寧。人類的孩子,比起先前的卵竟然還大了許多,把神的肚子撐得近乎透明。 第九天,那顆圓潤的肚子開始下墜,沉漲地掛在神的腰間,卻還在不停地長大,他時不時托起下墜的肚子,緊緊咬住下唇。 第十天,安格爾準備躺下時,陣痛猝不及防地開始了,一個人和神結合產生的怪物即將誕生在世間。 神和產卵時一樣在床上輾轉,肚子在薄被下起起伏伏,安格爾在旁邊等待,等待拯救他的世界的生命,他褻瀆神明的產物。 “啊——啊啊!” 他半跪在床上,揉捏著自己酸痛的腰肢,安格爾明白,神只有在疼痛難忍的時候才會叫出聲來。 神的產痛已經持續了兩天兩夜,他再次難產了,十天的時間足夠讓神的產xue恢復先前的緊致,他的產口開得很慢,水也遲遲沒破。孩子又大得驚人,真正生產時肯定更加艱難。 “人類的孩子……好難生啊……” 神難過地向他抱怨出聲,然后安格爾就聽見了“嘩”地一聲,胎水流出產xue,濕噠噠滴在床上,神的疼痛加劇了,產口卻還沒見到胎兒的身影。 神為了生出這個屬于人類的孩子,又在床上掙扎了一天一夜,孩子的頭才抵到xue口。神抱著自己巨大的肚子用了好幾次的力,胎頭卻仍卡在產道里紋絲不動。 “漲、太漲了……” 他竟然開始抽搐著發抖。 這個孩子幾乎是被強行推出產道的,神痛苦地咬住被子,雙手推著下墜到腿根的腹部,但胎兒依然出來得相當緩慢,這次生產給神帶去了極大的痛楚。 安格爾靜靜地注視著一切,因為神沒有叫他過去幫忙。 等這個孩子出生之后,他能不能再次見到他呢? 隨著一聲沉重的嘆息,胎兒終于脫離了母體,神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早已經進入休眠。 安格爾走過去,輕輕抱起剛出生的孩子,她的皮膚和他的神一樣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