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關上這扇門,你我從此便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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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極好的艷陽天。 聽徐子寧說,在徐笙昏睡的這三天里,京城一直在下雪,偶爾停歇一會兒,剛將雪層清開,勉強露出地面的青磚,轉眼便又是白茫茫一片,京畿因此害了災,京郊好些人家炭火不夠,最大的事兒,約莫就是大理寺卿府上的老太太風寒因此加重,昨日早晨便去了。 徐笙有些唏噓,她昨夜從相府出來時天分明晴朗得很,她是靠系統轉移過去的,倒是沒發現那積雪深厚,只是覺著那雪實在亮的晃眼,她覺著這異象或許跟她有關,但也懶得細想,便當聽個故事過去。 她將陸清河帶回了相府,領著人去見了老父親,徐明曦雖對她直接將人帶回府有些吃驚,但見到陸清河局促得紅透的耳根,他便沒說什么,只是一如往常的囑咐陸清河注意身子,又拉著徐笙說了幾句小話,不多時便讓他們回去了。 等將陸清河安頓好,她又繞到徐子容院子里想看看他,只是侍女說他還在睡,她便在內室門口往里看了一眼,確定人確實在睡得安穩,這才放心調頭去鳳九喬房里。 事實證明,最后才來看這嬌氣包是明智的。 徐笙對他最是無奈,雖說他是嬌氣包,但他又確實乖軟溫順,從不發脾氣不鬧騰,除了喝藥時叛逆點,平日里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同他那明艷妖孽的體貌大相徑庭,到了床上卻又玩兒得開,怎么浪怎么來,徐笙要他穿什么說什么他都聽,但一受了什么委屈,就自個兒在那淚珠子掉個沒完,卻又不鬧,就趴在她懷里哭個沒完。 鳳九喬年少傷了根本,體格雖不羸弱,但又實在金貴得很,時不時就要害個熱著個涼,她是后來才知道,她初見他時那眼尾的一抹紅,不過因是他風寒剛好罷了,她可不敢說她因著這個便認定他sao浪,說出來她可不得跪搓衣板。 因而一方面徐笙本就格外心疼他些,另一方面他又實在乖得她都沒理由找借口,每回都只能磨破嘴皮子不停地哄,但這回明王殿下顯然是真難過了,往日都只是抽抽鼻子當撒嬌的男人,這回甚至沒忍住嗚咽出了聲,在她懷里打著顫,徐笙也沒想到他會傷心成這樣,一時間慌了神,都不知該說什么來哄人了。 她強行把人腦袋拽起來,捧著這憋得通紅、因著淚痕甚至顯得有些狼狽的臉蛋一遍遍地親著,她看他哭成這樣,心里難受得直抽抽,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好殿下,好相公,你莫要再哭了,若不然你打我罵我也成啊,你身子不好,這樣哭壞了可怎么辦?算我求你了,你疼疼我,快別哭了。” 她抓起他一只手往自己臉上甩,可鳳九喬哪里會讓她這么做,立即便掙扎著甩開她的手,又是嗚哇一聲撲過去緊緊抱著她。 “你每回都只會哄我騙我…嗚…可每回再一有什么事你都要最后想起我,也不同我說,不同我商量,將我像個娃娃一般養在這后院兒里…嗚…你根本…根本就從沒將我放在心上過…” 他說得可憐至極,哭得肝腸寸斷,徐笙心里內疚,聽了這話卻還是忍不住大聲反駁。 “誰說我沒將你放在心上?!你個小沒良心的,我為了你的身子哪天不是擔心得覺都不睡不好?若不是你這身子不爭氣,我何至于這般小心地養著你,這會兒你不早該在養胎了?況且我這哪是最后想起你?我要是昨晚就來了,你是不是就又要一夜不睡纏著我了?至于有事不同你說,不同你商量,你這不是明擺著冤枉我么?我唯獨拜托你替我辦過事,你卻顛倒黑白,往我頭上亂扣屎盆子,我倒是比你要委屈多了。” 許是聽進了她的話,小王爺抽著抽著倒是慢慢將眼淚收了回去,依賴地貼在她身上,臉枕在她肩頭蹭著,偏頭用一雙瀲滟的媚眼盈盈望著她。 “你沒說胡話騙我吧?” 徐笙都被他氣笑了,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我根本不曾騙過你,就是你自個兒一天天想些有的沒的,還要說出來氣我。” 嬌氣包果然是好哄的,方才還哭得像是要把相府淹了,這會兒就已經高興得抿嘴偷笑起來,紅著一雙核桃眼趴在徐笙懷里一通蹭。 “是我錯了,不該亂說話,妻主別生我氣,你突然倒下將我嚇壞了,才一直胡思亂想…” 徐笙無語地摟著他,人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還能怎么辦,有時也分不清這人是真軟還是假軟,總能三言兩語就堵得她再大的火氣都冒不出來。 他見她一臉郁悶地不說話,便撐起來湊過去親她,但他早晨剛吃了藥,嘴里還一股子藥草的苦味,徐笙在他嘴里舔了一會兒就滿嘴澀意,堅持沒一會兒就忍不住別過了頭。 “你快些將身子養好,藥罐子似的,親著苦巴巴的,蜜餞兒吃完了么?” “苦么?可我已經吃過糖了呀。” 鳳九喬一愣,下意識地砸了咂嘴,頗有些無辜地看著她。 徐笙不禁撇眉,摸了摸他尖尖的下巴,用系統的藥給他養了大半年,底子確實好了許多,可那藥實在難以下咽,雖說良藥苦口,可喝完那一碗就一整天都不想吃東西了,因此哪怕身子一直在調養,這男人竟然半點沒長rou,反倒還清瘦了些。 她突然就心疼起來,剛生出來的那點調侃的心思都忘了。 “相公再忍忍,我再想法子找些能入口的方子,給你養身子是想給你喂胖的,養了半天你倒還清減了。” 看著她擰著眉頭心疼的模樣,鳳九喬倒是笑彎了眼,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親昵地蹭著她發頂。 “這是小事,這藥雖確實難以下咽,卻實在是能養人的,我從前風寒發熱,每回沒個十天半月都別想出門,如今雖說還是常常發熱,卻也頂多高熱個一夜便好了,功夫招式也能完完整整的使出來,能同三公子過個十幾招才感到倦,換做從前,誰敢真跟我過招?最要緊的是,你不也說我…我再養養就能懷呢么…” 徐笙臉埋在他胸前,沒忍住嗤嗤地笑了出來,還壞心地把手伸進男人長衫里去摸他的小腹,手指頑皮的戳玩著他的腹肌。 他聽見她的笑也感到羞,靠著她的腦袋就不說話了,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占便宜。 就這么安安靜靜的過了好一會兒,當徐笙正想往他下身摸去準備白日宣yin時,鳳九喬突然的一句話便讓她瞬間沒了心思。 “笙兒…你讓我查的那事…” · 是夜。 徐笙坐在竹清院的石桌上,跟不遠處怔楞在原地的男人對視著。 今夜的月色依舊明朗,能清楚看到對方臉上的每一分神情變化。 徐子瑜在短暫的震驚后很快就回過神來,表情有些僵硬的慢慢走到她跟前:“這么晚了,你在這兒做什么?” 她笑了笑,直直的盯著他:“難道不是二哥哥該解釋一下,身為有婦之夫卻深夜不歸的理由?” 男人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帶著慍怒和難堪:“笑話,你我既無三書六禮,也未拜過天地,算什么夫婦?我又何須向你交代?” 她的表情終于冷下來,言語間像是淬了寒氣:“怎么?躺在我身下爽的時候便口口聲聲說是我男人,覺著我有趣時便濃情蜜意,這會兒倒跟我說起三書六禮,給你的沒心沒肺找理由?” 這番話像是導火索,徹底激怒了原本還勉強維持端莊的二公子:“沒心沒肺?你哪來的臉皮說我沒心沒肺?!你自己要見一個愛一個,又要我對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要我一個大男人待在后院里給你暖床生子?你倒是說說,你的臉就不臊得慌么?我如今便是擺明著說了,我決計不可能再為你這種怪物白白浪費半分精力!多瞧你一眼我都犯惡心!” 他像是瘋了一般,口不擇言地將那傷人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說完后便低頭扶額深吸了兩口氣,一眼都不再看她。 死一般的沉寂蔓延開來,將這冬夜的寒意暈得更深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最終還是她開口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卻不是反駁或怒意,只是淡淡一句:“你同那林家小姐,確定關系了?” 他勾了勾嘴角,嘲諷道:“你查的倒是清楚。” 徐笙不再看他,低頭垂眸把玩起發尾來,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同方才隨時要爆發的冷意形成極明顯的對比:“我總要搞清楚,誰能將你勾得連我生死未卜三天都不來瞧我一眼么。” 徐子瑜一揮袖,語氣又慍怒起來:“你說話休要這般難聽,以為這世間女子都同你一般齷齪自利,她善解人意心地純良,同你云泥之別,我不看你是我本身不愿去,你扯到她身上做什么?” 她依舊不怒,好似沒聽懂他說了什么,只是又看了看他,平淡的讓人焦躁:“你們做過了?” 被她語出驚人驚呆的二公子登時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什么?” 徐笙這會終于從石桌上跳下來,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做了吧,爽么?你說她純良,哪家的好姑娘會甘愿同一個被調教來用屁股伺候女人的男人歡好?還是在你說的三書六禮前?這莫不是叫私相授受?難聽的莫不是叫通jian?一個小官家的庶女圖的你什么?這張俏臉?還是你相府二公子,朝廷三品高官的冠冕?你說你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敢不敢問她愿不愿意同你遠走高飛?這叫心地純良?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將娼婦當作仙女兒,還是你覺著還是前面那根用起來爽?爽的你連這點伎倆都看不穿了?” 她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猝不及防,耳邊突然嗡嗡的響,她伸手在嘴角摸了一把,看著指尖的那抹紅沉默了。 徐子瑜顯然氣得不輕,一張玉面都泛起了紅,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瞪得極大,好似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兩個洞來,他喘著粗氣,仿佛受了極大的屈辱。 “你簡直惡濁得叫我多同你待一刻都反胃。” 他嗓音發顫,說完這話便抬腳從她身旁大步走過,片刻不再停留。 “你若關上這扇門,你我從此便形同陌路,我,說到做到。” 短暫的沉寂后,回應她的,是一聲重重的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