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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元后(NPH、不倫)在線閱讀 - 焦灼

焦灼

    “真是可笑。”阿允嘲諷道,這次諷刺的對象卻是自己。

    “你不可能憑借楚王府里的這些士兵就能造反,楚地的軍隊之前也無調動,你在與誰合謀?御史大夫、前代的皇族、重臣、或是丞相、太傅……”野心家和陰謀家太多,從先帝登基時,就有無數聲稱為前朝皇帝復仇舉大義的人,邊疆戰亂頻發,地方豪族蠢蠢欲動……這都是擺在眼前的事情,阿允本以為自己能擁有很長時間來一一解決,剪除野心家們能飛向皇位的封地賦稅和軍隊,然而她剛坐上太后之位的短暫時間里就已經要遭遇生死大劫,阿允內心震動,神態卻平靜冷漠,仿佛完全沒有在乎皇帝的生死。

    楚王微笑著,“太后娘娘,你以為我會告訴您嗎?”

    阿允冷漠回望,她的心情已經糟糕到極致,再無法擺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此時,站在此處不悲不泣,已經是能做出的最好姿態。她身邊當然還有幾名侍從護住她,他們都是身體健壯、肩上能跑馬的漢子,可既然出宮,他們一沒有穿戴盔甲,二來不過數人,是萬難抵住同樣健壯的敵人,在絕對的人數優勢下,士兵中的誰強誰弱是無法占據絕對優勢的,已經有頑強抵抗者在她面前被砍成rou泥,血腥味將剛剛還慵懶地吃著阿允掌心草葉的白鹿嚇跑。

    盡管如此。

    ……心仿佛放在烈火上焦灼,發出吱吱的烤裂聲,以她的情緒和憂慮為佐料。

    如果皇帝身死,阿允就沒有了掌控權力的借口。

    如果阿允死去,皇帝就會淪為容易cao.控的傀儡。

    她想到這里,淡淡的一笑,是了,楚王怎么會留他們其中一人的性命,若是易地而處,她自然是要殺光殺凈的,剪除敵對者所有的羽翼和利爪的。

    她擁有權力的時間太過短暫,而對手反倒深耕多年,自然,這不能作為失權的借口,然而就這么認輸,痛苦的自殺或飲一杯毒酒死去,她心里總是不情愿。

    “楚王,你何必如此?”阿允輕輕道,“造反逼宮,記在史書上總是不好聽的。”她說話間握住楚王的手,目含溫柔、仿佛柔軟的秋水,“你也曾是先帝的嫡子,擁有能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權力,如果你愿意,我其實不介意廢黜皇帝,立你為帝的,母后只求保全公主和淮南王齊王他們的性命,你稱帝后,若疑心他們會威脅到你的權勢,只需削掉他們的封地,他們沒有銀錢士兵,自是無法作亂。”

    到底是誰,楚王背后的支持者是誰?沒有銀錢糧食就養不起士兵,沒有士兵就造不了反,這都需要漫長的時間,只怕已經謀劃多時,精心挑選了這個時機,區別只在于在楚王府還是在宮中。

    “太后娘娘,以為兒臣會相信你的話、按照你的意思cao作嗎? ”楚王反手牽住她的,指尖相貼,不同于剛才的寬慰,此時同樣的動作卻多了些有意無意的情.色味道,阿允覺得手心發癢,奇怪極了,卻無法拿回自己的手,只能看著它被抬起,被男人放在唇上輕輕覆上一吻,她心中大震,“你居然敢……”聲音是咬牙切齒的憤怒還是不敢置信的屈辱,或許都沒有,也或許都有,阿允分得不太清晰。

    楚王看著女子面容上的慌亂,發自內心地一笑,“兒臣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您按我的意思來,兒臣對他們也不會搞什么落水死、喝茶死、夢中死的事,公主和淮南王他們與世無爭,大可以繼續享受富貴。”

    “至于齊王和陛下嘛……”楚王道,“那就要看娘娘您的心意,是想讓他們死還是想讓他們活。”

    “我的心思有用嗎?”在危難中,得知了對方最不堪的想法,阿允反而無法像剛才一般,以一個可能失敗者的身份對方卑躬屈膝。

    他居然敢……果然和王鶴言一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卑劣、無恥、惡毒。”她恨恨地罵道。

    楚王放開她的手,以勝利者的寬容心態看待她的怒火,剛才那一吻已經是他所能做出的最輕薄無恥之舉,多年以來,在情欲的朦朧幻想和對權力的無上渴望中,他幾乎要幻化成一只噬人的猛獸,想迫不及待地將渴望的一切吞在唇舌,不需咀嚼,大口大口地咽在腹中,感受著那一刻的滿足和慵懶。然而不行,現在還不行,他所喜愛的女子和其他人不同,擁有權力不一定能擁有她,但沒有權力卻注定連她的裙角都碰觸不到。

    楚王認為,自己應該要更忍耐一些,像過去一樣,等到塵埃落定之時,再細心品嘗權力的血rou和與它如影隨形的妻……不錯,阿允不是先帝的妻子,她分明應該是權力的妻子才對。

    他克制而忍耐的一笑,依舊端莊自持的美好模樣,“陛下年紀年幼,又沒有才干,自登基以來,沒有做成什么事情,又身患重病,再無力于朝政,奉太后懿旨,令陛下退位,將皇位禪讓給皇兄。請娘娘按照這個意思寫。”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阿允的眉眼,多年的教育讓他做不到肆無忌憚,然而卻真真不像過去一般的冷然。

    阿允被幾個兵士圍在中間,桌子已經移來,墨水已經磨好,白色的細毫毛筆被沾上黑色筆墨,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也無虧,而她手握毛筆,雖然反復安慰自己,卻怎么也下不了手,越發怒火中燒。

    她在先帝手下忍耐了這么多年的屈辱,難道是為了讓他的孩子能支配她、掌控她的嗎?

    她將毛筆擲到桌上,黑色的濃墨染臟了明黃的蠶絲綾錦,“齊王有精兵三千,他得知你謀反定會起兵護駕。”她很后悔沒有給仙藻和銜蟬刷能獲取軍方認可的資格,讓他們能有自己的精兵,就算皇帝被迫禪位,也能擁有保住性命和富貴的資本。

    楚王淡淡道,“齊王?太后娘娘不必想他,他和淮南王應崔太尉之請,正在他家欣賞著西域絕色美人的歌舞呢。”

    “崔太尉……”這是當朝理論上的最高武職,常做給皇帝提建議的事,雖然無法直接掌控軍隊,擁有自己的兵馬,卻管理軍中人員升遷貶謫等事,是名義上的軍中領袖。“他已經是朝中重臣,為何要受你的引誘?”出身豪族,門第顯赫的崔太尉為何要叛亂,在問出口的時候,阿允撫掌苦澀一笑,直視楚王的眼睛,“我明白了,是因為王家嗎?”

    “姻親、同僚、朋友……這些都可以成為他不忍的理由,或許來日史書上會記錄下他為昔日王氏忘年交鶴言忍辱負重,多年后復仇。然而,真實的情況是,王家人縱然全部身死,也不值得崔太尉冒著抄家滅族的危險叛亂。”楚王緩緩道,“他依附我的理由,全在娘娘您。”

    “我?”阿允嘲笑道,“因為我身份卑微,不招崔家族長的待見?順便,除了他,還有哪些貴人,你大可直接說出。”阿允家庭其實屬于寒門,家中出過幾個官職低微的小官,有數千畝地,孩子們讀書習武,從不為錢財發愁,但,和站在頂端,朝代更替而富貴不減的家族比起來,說是卑微低賤,也一點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