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誰
云安醒來的時候房間里昏暗無比,一個人也沒有。她躺在床上緩了一下,只覺得渾身哪哪都痛,尤其是下身和后背。腦子里的思緒頓了一下,她有些疑惑的皺眉,似乎夢見了付繼川?但隨即,她便知道,那不是夢。 她用手撐著床坐起來,被子從肩上滑落,露出飽受欺凌的rufang。云安盯著上面的指痕呆了一呆,然后開了床頭的燈,一把掀開被子。 微微彎腰,她很清晰的看見了仍紅腫著的yinchun。云安伸出手探出指尖小心的碰了一下,疼的她立馬縮手——她視線一轉,看見了手腕上的紅痕。腦子里零碎的記憶漸漸組合在一起,她驚詫的瞪大了眼,那是付繼川? 她對自己的記憶感到懷疑。想起后面他用刀在自己背上不知道做了什么,云安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床走進浴室里。 鏡子里的少女散著頭發,臉上的妝還沒卸掉,鎖骨處有點點紅痕,往下,嬌小的rufang上明晃晃的幾個手指印,她莫名打了個寒顫,忽然就想起了那個長著付繼川的臉的人揪著她rufang往上提的感覺。腰間也分布著指印,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到他是怎么兇狠的掐著她的腰一點點的往里擠的。 在鏡子里對上自己的視線,她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側頭去看自己的后背,然后整個人就呆住了。 鏡子里印出一條露出獠牙的蛇,它的整個身體從肩胛骨處蔓延到后腰,身體間圍著一顆寶石。莫名其妙的,她就知道那顆寶石是指自己。對上鏡子里那蛇冰冷的視線,她恍然覺得正有一條蛇順著她的小腿緩慢的往上爬,冰冷的鱗片滑過肌膚帶來陣陣戰栗,她聽見蛇吐信子的“嘶嘶”聲,好像下一秒它就會一口咬下來。 云安閉了閉眼,將那些恐怖的畫面從腦袋里刪掉,輕呼一口氣,打開了淋浴。溫熱的水打在背上讓她覺得一陣刺痛,她忍住沒躲,打算洗完澡去找付繼川,把這一切都問清楚。 可隨機云安便犯了難——她沒衣服。禮服被付繼川割開了穿不了,還有貼身衣物,也被他弄壞了。她看著像碎布一樣的內褲嘆了口氣,手機也不在這里,想打個電話也不行。 她先找了浴巾圍上,然后在屋子里轉了圈,在沙發那邊發現一個座機,她拿起來,隨意的按了個數字,只聽得“嘟嘟”幾聲,隨后便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云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云安遲疑了一下,“能麻煩送身衣服來嗎?” “好的云小姐,有什么具體的要求嗎?” “休閑一點就可以了,啊對了,麻煩還有一套內衣?!?/br> “好的云小姐,我們將在半小時之內給您送到,屆時會敲門提醒您?!?/br> “麻煩了,謝謝?!痹瓢矑炝穗娫?,呼出口氣,放松了不少。一放松下來她便覺得疑惑,昨晚魏覃他們居然沒上來嗎? 來了人送衣服時她便問出來了,穿著女仆裝的女人聽見她的問題便道,“昨晚宴會上出了點事,對了,云小姐,這是您的書包?!?/br> 書包?云安有些呆滯的接過,“我的書包不是在學校嗎?” “魏少爺打電話來吩咐過,我們去學校取的?!?/br> 魏少爺?魏覃嗎?云安斂下眉色,“麻煩了?!?/br> “應該的。”女人笑著,“云小姐有事可以打電話或者下樓。” “嗯?!痹瓢颤c頭。 換好了衣服之后云安便從書包里拿出手機,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而后有些猶豫的點出魏覃的電話。那女人說昨晚宴會出事了,她不知怎的就心神不寧了,而且腦子里回想起昨晚明顯不正常的付繼川,又想起他似乎說過什么殺人,她便更不安了。 猶豫了好一會,她還是決定先給付繼川打個電話確定一下。按了撥號,那邊響了幾聲,隨后被接通,她一口氣松下來,還好不是他出事,“喂付繼川,你沒事吧?” “云安?”傳出的卻是魏覃的聲音。 云安僵住了,“魏覃?” 那邊哼笑一聲,“難得你還能聽出來是我的聲音。醒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云安坐在床上,垂著眉眼,“我......” “好了,先不說這些,”魏覃在電話里懶得和她扯關于付繼川的事,“讓司機送你來中心醫院?!?/br> 云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原本放松下來的心又一下提了上去。付繼川的手機為何會在魏覃手里?她不愿去深想,可昨晚付繼川說的話老是在她腦子里盤旋,她的心跳的飛快,下了樓說了自己的要求,想著,他不會真的殺了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