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羞辱齊家,疑點重重(劇情章 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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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剛用了午膳,齊家當代的家主,齊顏的母親齊琳瑯來了。 齊家自己是醫術傳家,老祖宗自然也還健在,云華私底下也覺得那個老怪物怕是把自己熬死了她都未必死,只是增益壽命有一點便是得心寬,當年齊琳瑯剛承了衣缽,齊老太太就迅速退了位,自此除了云家有命,輕易不肯出山。 ——至于云華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幾年前為了舟漪,她是請了一次齊老太太的。 回想起那次的不愉快,云華驀地冷了臉,右手摩挲了下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拍了拍衣上并不存在的塵土,輕笑道:“既然齊大人遠道而來,本王不見,豈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那還是見見的好。” 齊琳瑯在前廳里坐著,桌上奉了杯涼透了茶,她心知肚明,這位打小被寵大的九殿下心中有怒,好在如今寧王不似當年麗王殿下那樣離經叛道,不然這次齊顏做的事就沒有那么好了結了。 云華沒說什么時候來,那她便只能等著,還得等的心甘情愿,最好喜笑顏開才是。 時間回溯到昨天夜里,她剛出了太醫院的門,便看到家中的小鬟一臉急色,見到自己便壓低了聲音說:“家中出事了。” 回到家中時便看到獨子齊顏跪在母親面前,抿著唇不說話,齊琳瑯聽了許久才理清了其中緣由,倒也簡單,只有兩條路給她走。 一條嘛,便是請家法出來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寡廉鮮恥的逆子。母親保養得宜的手指著跪的直挺挺的齊顏,冷笑著說。齊琳瑯瞬時出了一頭的汗,齊家子嗣雖豐,她卻只有這一個兒子!從小如珠似寶的捧著長大,抱在膝頭教養,教他讀書寫字,辨藥學醫,哪里舍得!她顫著手去夠帕子,想擦一擦腦門滴落的冷汗,可連抬手的力氣的都沒有。 到了那會兒,連吐出的字眼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干巴巴的打不了彎,直著眼睛問這位齊家的定海神針,“那,另一條路呢?” 好在母親也料到了她會這么選,又萬幸齊顏是個一等一的好苗子,若他是個女子,齊家的衣缽遲早要傳給他,故而素日里母親也對齊顏有那么幾分喜歡。 “第二條嘛,就是你明日親自登門,替這逆子給殿下賠禮道歉,若是殿下還愿意,那便是皆大歡喜,若是殿下不愿意么...我便絞了他的頭發,送他去做和尚去,總好過做出這等丑事來敗壞門楣!” “齊大人,久等。” 聽到云華的聲音遠遠的來了,齊琳瑯只覺得未來幾年內都不會有這樣輕松的時候,畢竟寧王肯見自己,這事便成了一半,當即站起身來行禮。 云華笑吟吟的看著齊琳瑯對著自己行了個大禮,這才虛抬著手說:“齊大人怎的這樣見外,齊家與云家乃是世交,可不要折煞了小王。” 哪里是世交?齊家是云家的世仆才對!齊琳瑯內心小聲辯駁著,并不敢像云華嘴里說的那樣隨意,甚至還沒落座便弓著身子,“臣下這次來,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說了這半句,滿以為云華總會接上一句話來,誰料到半晌也沒個回音,齊琳瑯心下一沉,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說:“昨天夜里,他從殿下府里回來,便去家祠跪著了。” “哦?”云華挑一挑眉,“昨天齊醫使從小王府上走的時候,小王可是給了診金的,松溪,莫不是你疏漏了?”“回主子,奴才確實給了齊醫使診金,想是醫使沒瞧見罷。” “不不不...”齊琳瑯擺著手,只覺得冷汗涔涔,見云華不緊不慢的同自己打著太極,終于心一橫道:“小兒頑劣,得殿下所賜墨寶,回到家中也不敢私藏,便讓諸人都看了,只是臣下愚鈍,不知殿下真意,特來請教殿下。” 云華轉了轉手中的扳指,看著齊琳瑯,意味深長的說:“都看了啊...” 她自覺往齊家臉上扇了個極響亮的巴掌,于是心中好歹紓解幾分,臉上也見了點笑意。 昨夜齊顏自己也以為九殿下往自己背后寫了些不堪入目的鄙夷難聽話,可扯開衣裳卻不是,云華那自幼習成的一手好字,在齊顏光潔脊背上只書了四個字眼: 名門毓秀。 她站起身看齊琳瑯,云家女兒多高挑,她立著,齊琳瑯半弓著身,就更顯出高矮來。名門毓秀能做出這等的下流事來?原來,這就是齊家教出來的好兒子。 齊琳瑯也隨著云華的話里聽出了意思,可本就是他們齊家理虧在先,又豈敢有怨言,只得尷尬的站在原地。 只聽得云華慢慢的走過來,手搭在自己肩上,“齊大人請回吧,小王自會給令郎一個安排。”她說話時聲音泠泠,倒也出氣好聽。其實同為女子,齊琳瑯并不意外兒子會喜歡上寧王殿下。 畢竟天家難攀,麗王自小便是個不著調的,早聽聞九殿下性子好,模樣好,待人至誠,府里也干凈,又是個情深意重的。不然,為著一個見不得光的侍人,何苦落了面子跑去齊家求醫?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自己下手,損了自己的身子,又斷了兩人的情分。 殊不知這妻夫之間,離心往往是從小事始出,更何況指不定他們尚未來得及交心,全是自己那傻兒子一廂情愿,可齊顏太年輕,他終究不懂。 見齊琳瑯神飛九天一般的,云華心里頭冷笑了聲,到底不好鬧的太難堪,緩了聲調又說:“本王會許他一個側君的位置,讓他好生將養著罷,納吉下聘都是麻煩事,還望期間貴府不要給本王鬧出什么幺、蛾、子。” 說到最后云華幾乎是咬牙切齒,齊琳瑯這才轉過神來,復又是千恩萬謝的應了,待她一出寧王府,云華唇畔的笑意便慢慢斂了起來,“松溪,隨我進宮一趟。”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她們姐妹如今情分自然不算什么,可凡事都有一個萬一,還是早些告訴皇姐的好,免得從些不三不四的人嘴里聽到。 說來也巧,今日云苓也在宮中,見一貫懶散的幼妹神色鄭重,便揮退了宮人仔細聽了始末。 “自古少年愛美人,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既然這般的不自重,要朕說打死了也不妨事,齊家很該自行處置了他才是。”云鏡很是不以為意,倒是對云華的境遇憤憤了,“不過既然你上心,抬舉他,過了年抬進府里就是了,何必這樣鄭重。” 云華一皺眉,剛要開口,卻是讓云苓搶了先:“皇姐,九妹不是這個意思。” “那丸藥雖然稀罕,卻不是不好得。那齊家的小公子傾心九妹,有一萬種法子,可這丸藥和陰環一樣,非得有九妹的雨露才能奏效,他一個齊家的人,哪里拿得到九妹的東西?” 說一至此,原以為是小孩子打鬧的云鏡也變了臉色,云華看看云鏡,又看看云苓,“我正是這個意思,我瞧著齊顏不像使這昏招的人,可一時吃不透是誰在主使這件事,這才來請皇姐幫我查查。” “自然要查。”云鏡冷笑起來,“無論是誰,有什么通天的能耐,敢把手伸到你身上...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