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過是水蛇,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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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連云華都有些震驚于自己的狠心。 她自詡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再是傾國傾城的模樣也照打不誤,可對著憐白總是優待幾分,不為別的,為了他倆少時情意也是會偏袒幾分,可今日卻能在最怕水的憐白面前說出這種話,想來也是自己覺得厭倦了。 畢竟年少情深也不過爾爾,并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是非君不可。 憐白微微一怔,也從云華這氣急了禿嚕出來的話里品出點滋味來,微微咬牙就站起身來,“主人喜歡看,憐白什么都敢。” / 穆羅閣里舟漪正躺著,他一年四季多是躺在床上,前幾年還能在院子里轉一轉,今年起就只有躺著的時候,他自己都自嘲的想,這樣躺下去遲早出氣多進氣少,卷了席子抬出府去。 “我聽說,咳咳,憐白...他回來了...”一句話說的慢悠悠的,虧得身邊那個叫畔秋的小鬟也耐心,慢慢的將他扶起來在身后墊了引枕,又取了清肺的茶湯來給他漱口,一通忙活下來已經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答了他的話:“是呢,奴才聽說憐侍人晌午回來的,只是還沒回咱們院子里頭,奴才估摸著是殿下傳去了。” 憐白在府里的地位,凡是在寧王府里服侍的心中都清楚,他兩個月沒回來,剛一回來被傳去朱明閣也正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主子找憐侍人有事?一會兒服侍您躺下了奴才去門口等著,他回來了就請他過來。”畔秋細聲細氣的說,舟漪勉強笑笑,顯然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十分吃力,“倒也是沒什么的...本來以為,咳,以為見不到他了...咳咳。” 這話說的畔秋紅了眼睛,穆羅閣的小鬟都私下里說舟漪不過是在挨日子,指不定哪日就是一蹬腿沒了,這幾個月尤其嚴重,前些日子還又嘔了血。 可舟漪比起那頭尖酸刻薄的綺蘭,隔壁笑面狐貍的宵音對底下人都好得多,畔秋自認自己過得不錯,當然會覺得難過。 “到了門口半晌沒見著人來迎我,自個兒進來了卻看見你們主仆倆對著抹眼淚,這又是哪一出吶?”忽然有個笑吟吟的聲音響起,畔秋見了忙站起來低頭用袖子掩了眼里滾落出來的眼淚,把男子讓在前頭來,“齊醫使來了,您坐。“ 祁朝雖是女尊男卑,倒也有些極有才能的男子能有官名,譬如之前云苓就看重憐白,這齊顏也是如此。他是懸壺世家齊家的后輩,自幼學醫,齊家打許多年前就是云家的附庸家族,于是齊顏與云家幾個女兒也算是自幼相識。 “齊醫使這次來是...”畔秋有些忐忑,從舟漪病重開始齊醫使就常來,最近更是如同這屋子的半個主子,唯恐他此刻就來下個最后宣判。齊顏眼神在兩人臉上略轉了轉,臉上浮起絲笑意來。 “這次來,是來恭喜侍人,藥引子尋到了,有了藥引子,再精心調養三個月,大抵元宵時就能與常人無異了。” 舟漪一怔。 / 憐白哆哆嗦嗦的蹲下身看著這一池看不清楚里頭是什么的水,他實在是有點害怕。 松溪進來時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看,即使從前憐白再狼狽的時候她也見過,只是如今憐白已經成了主子的侍人,那也算她半個主子,她徑直走過來在云華身邊立住了。 “主子,齊醫使來了,他在書房等您,請您料理停當這邊的事后過去見他。” “哦?”云華抬起手迎著水牢里那點微薄光亮看了看修剪的十分齊整的指甲,“松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我的書房,什么時候準男子進去了?” 糟了。松溪心里暗暗后悔,當了這么些年差,怎么就沒注意到這會兒主子正是炮仗脾氣呢,忙一撩袍子跪了,“松溪知錯。” 云華心里頭憋了一股子火,自己也搞不清楚這股火是為了誰,一抬腳把松溪踹了兩三米遠,深吸了口氣,“你告訴齊顏,仔細想想該怎么見我。” 這話似乎消磨了云華為數不多的耐心,她往前走了幾步,“跳不跳了還?” 憐白回頭看她,其實憐白不是多么出眾的模樣,面對著云華的脊背更是好幾處傷疤,算不上白皙的身子除了勻稱也不那么誘人,他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真心一無所有。 “主人會原諒憐白的吧?”憐白輕聲說,云華蹙了蹙眉,“你在和我談條件?” “不敢的,主人。”憐白眸子微微一動,“只是主人,憐白絕無叛主之心,從前沒有,以后更不會有。” 說罷他眼一閉,便直直的往水里一跳! 那水并沒有憐白想象中的深,人站直了身子也不過到胸口處,想來是三處水牢中最輕微的一處,可腳乍一落地便察覺到水中有異物穿梭,憐白不由得繃直了身子。 他不敢看水,只敢用顫抖的胳膊慢慢的抱緊了池邊的石頭,手指關節都發白,明明是極寒涼的地方,額頭卻霎一下冒出豆大汗珠來,略閉了下眼睛,嘴唇也一下子沒了血色。 好冷... “憐白!憐白!”恍惚中聽到云華的聲音,憐白勉強睜開眼睛,果然見到云華蹲在他身旁,鳶尾藍的袍子是真絲的,前擺已經因她的動作浸了水,估摸著是絕對穿不成了。 真是的,怎么到了這會兒還想這些。憐白自嘲的想。 云華略勻了勻呼吸,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出的慌亂,用手揣住了憐白的手,“沒事,沒事,不會淹死你的,相信我,沒事的。” 她當然知道憐白怕水,只是這么多年也沒逼過他這方面,并不知曉他怕成這樣。 憐白沒說話,只是慢慢的,慢慢的攥住了云華的手指。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緒,憐白卻感覺到水底的異物在腿間穿梭,忍不住手里略用了用力,云華自然第一個察覺到了,她沒抽出手,語氣盡量平和了些,“是水蛇,不是什么怪東西,我拔了牙的,不會傷你。” “若是!”云華聲音不知覺間拔高了些許,“若是你不愿意,現在出來也成。” 云華多少有些挫敗,她自然知道第一次若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了,往后這方面的調教都是不成了的,只是這不是旁人,是憐白。打一打也就算了,以后連浴桶都不敢進了可怎么好? 憐白沒放過云華那一丁點心軟的情緒,忍不住微微笑了,他松開了云華的手,認命的扒住了石頭,“主人不會傷我,我不怕。” 剛剛灌進后xue那些辣椒水應當不是純粹的辣椒水,一定是添了些東西,而無痕散中也加了藥物,不然那些水蛇為何對那道傷口敬而遠之?這可不正常,憐白越想越明白。 水蛇素來喜歡陰暗之地,云華見憐白心意已決,便舉起個極亮的油燈來,那群水蛇乍見光亮,便拼了命的往暗處鉆。 這小小水池中哪里來的暗處? 第一條水蛇終于誤打誤撞進了那個幽密之地,憐白“呃”了聲,第二條也跟著鉆了進去。 他原以為已經設想過了這些水蛇的厲害,可這些牲畜在他體內全無章法,一氣兒的亂竄,更可氣的是他這具多日未經雨露的身子,居然真逐漸覺出了快活! “主人...呃,嗚,主人...”憐白哆嗦著,站都要站不住了,云華只遙遙站著,看著憐白因自己的恩賜而備受折磨。 “乖,一炷香的時間,你就可以出來。” 話一出口就沒有回頭的道理,憐白死死的咬著牙,可依舊壓不住那聲聲呻吟。 一炷香...真的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