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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見青山多嫵媚(GL)在線閱讀 - 22 殘夢 下

22 殘夢 下

    懷瀾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周邊景象十分熟悉,但總覺得不太真實。

    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身在夢中。

    愣得時間長了,躬身跟在她身邊的宮人便出言提醒:“殿下,太后醒了,您快進去吧。”

    懷瀾低頭,見自己還身著顏色素雅但十分繁復的南朝宮裝,寬大的裙擺悠悠撒在階上,侍女們低頭彎腰將之捧在手中,并不敢叫殿下的衣物沾上一粒塵土。

    她定了定心神,重新將手里的藥盞端好,待宮人將簾幕拉開,便繃直肩背儀態端莊地走進去。

    太后寢宮,偌大的殿宇,服侍的宮人們站了一地,但四下一片鴉雀無聲,上至年老的嬤嬤,下至新來的小丫頭,眾人屏聲斂氣,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懷瀾進得門來,手里端著太后今日要服的藥,行走時仍要保持抬頭挺胸,下巴略抬高,雙臂曲在身前端直。

    是自小被太后訓出來的皇家儀態,奉藥請安,也是懷瀾最為熟悉的事。

    可總覺得行走間飄飄忽忽,很不真實,耳邊甚至響起一陣鎖鏈鐐銬拖在地上的、丁零當啷的奇怪聲音。

    她低頭去看,宮裙繡鞋,并無不妥,又只得搖搖頭,拋下這些莫名的感傷。

    太后午睡方醒,懨懨地在身邊宮人服侍下含了口茶,轉頭又吐在旁人手中奉的痰盂里。

    懷瀾跪在屏風外請安,帝姬屈膝,外頭的下人們不敢冒犯,烏壓壓跪了一地,將身子都伏在地上,不敢高于殿下分毫。

    屏風那頭清脆的杯碟碰撞聲與水聲俱都平息,倚靠在床頭的太后抬手叫懷瀾進來。

    懷瀾站起來,揚起一點溫柔的笑意,走到太后塌邊跪下,溫順體貼地奉上手中的藥。

    一番折騰,盞中湯藥竟一滴未灑,太后身邊的嬤嬤贊許愛憐地看向帝姬,誰也沒注意到她的指尖已被燙得微紅。

    太后并沒什么老態,只是神色總是淡淡的,看著蒼涼如一潭死水。

    懷瀾將藥吹得涼些,舉著湯匙遞到她嘴邊,她便張口服下,既不抵觸,也不贊許。

    默默無言地飲罷,太后才抬眸看向這位自小養在她身邊的孫女。

    “近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明明離得很近,太后熟悉的聲音卻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幽幽飄來。

    “回皇祖母,懷瀾近日在練習香道。”

    懷瀾將藥碗擱了,跪得更近,好將太后說的話聽得更清楚些。

    誰知太后聽了神色便不愉,斥道:“要成親的人了,成日做這些沒用的東西,往后要多學著cao持家務侍奉丈夫才是要緊。”

    懷瀾心說,我要是實話說在看前朝十四史,您怕是要更生氣。

    只是自從幼女新婚不久急病而故后,太后便一直精神不好,時而慈愛可親,時而又嚴厲得嚇人。懷瀾不敢絲毫忤逆,只能低頭溫順地認錯,承諾將來必會安于內宅,做個人人稱頌的好妻子。

    我好像個花瓶,懷瀾不無無奈地想,別的姐妹們尚可驕縱任性些,而我,從前要做個皇家帝姬典范,往后要做個大家婦人典范,總之這輩子就總在被別人看、被別人學、被別人評說罷了。

    就這么一會兒,帝姬嬌柔的膝蓋便跪得生疼,而太后規矩極嚴,做孝順長輩這種事,向來是不許用墊子的。

    懷瀾硬忍著不適,與太后聊些日常瑣碎,太后看她隱忍孝順,臉色也慢慢緩和下來。

    談及婚事,總多囑咐。

    太后難得多言,又要將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套玉器賜予懷瀾,看她跪得辛苦,便叫懷瀾自己起身去偏殿里找。

    這一整套玉器數目不少,餐具飾品不一而足,精巧剔透、紋樣獨特,倒很合懷瀾胃口。

    懷瀾一一清點過,吩咐宮人收拾好,誰知又不知從哪里掉出一張黃薄得已經發脆的紙。

    看著倒像家書。

    懷瀾皺眉展開去看,卻見信中詞句十分yin靡不堪,粗粗瞥見“大汗”并“不孝”幾句,心中道幾句成何體統,便滿臉通紅地將家書又塞了回去,連落款也未來得及看清。

    那頭太后遣人來催,她只得拋下滿腹疑問,回到太后跟前。

    太后執意要賞,懷瀾乖巧收下,念及太后多年撫育之情,忽而又很不舍,糯糯道:“……皇祖母,懷瀾不想離開您。”

    這話不知哪里戳中了太后柔軟的心腸,罕見地將她招至自己膝頭,祖孫二人親密靠著。

    太后看她溫柔素雅的模樣,長得十分像她已經過世的愛女。懷瀾已經美名遠揚,而她自己的女兒當年,更靈動美艷不可方物。

    只是命薄,新婚數月,被她同胞兄長送往敵國……自己又未舍得嚴加教導,竟叫她成了那副…那副樣子……

    如今的懷瀾,萬萬不可再如此。

    太后這樣想著,捉住懷瀾的手,去翻看她腕間那顆守宮砂,如同想要捉住最后的一點尊嚴。

    這是她嚴格教導出的孫女,一舉一動莫不端莊,行為舉止俱是典范,一定…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不…不可,太后別看……”

    懷瀾猝不及防間被太后捉住手腕,心中忽而有強烈的不祥預感,十分不愿太后去看,可惜為時已晚——

    太后將她衣袖翻開,只見她雪白的一截皓腕上,本該鮮紅奪目的那顆處子之砂已然消失不見,留下一大片焦紅的烙痕,一看便是個猙獰的“奴”字。

    “不、!”懷瀾于久違的夢境中驚醒,抬眼便見自己睡在還十分陌生的屋子里,胡床帳幔、金器雀羽,四周所見無一不是北國風物。

    而北周那位小公主,正睡在自己身邊,一手摸在自己赤裸著的胸前,即使在睡夢中也將那坨軟rou抓在手里時不時揉捏。

    這下徹底想起了自己的處境,也想起自己早已不是深宮中的帝姬。

    懷瀾忍不住苦笑,這多像被豢養的鳥兒,早已換了主人,仍在夢中回憶昔日金碧輝煌的牢籠。

    她顫抖著抬起手,去看自己原本綴著守宮砂的那截手腕,果然已經面目全非,只留下一個猙獰可怖的“奴”字烙印。

    是她還在昏睡中時華熙親手所為,她痛至醒來,迷蒙間又因炎癥加重而喪失意識,昏昏沉沉,將現實融進夢里。

    華熙本就沒睡,她方才做夢驚醒,殊無睡意,只是將懷瀾的胸抓在手里把玩。此刻她也沒睜眼,將她手捉回來,擱在唇邊細碎地親吻:“殿下醒了?只是破個身罷了,竟睡了這么些日子,真是嬌得厲害。”

    話語流氓一如往日,動作倒很溫柔。

    懷瀾尚未從舊夢中緩過來,又想起她在后山林中如同瘋魔般聽不進人話的樣子,也想起她不知將自己當作何人而隨性凌辱的姿態,非常不愿意接受這個土匪罕見的柔情。

    她抽出自己的手,強忍住從太陽xue到眼眶的酸澀脹痛,沉聲道:“放開。”

    這態度真的很不乖巧,華熙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神情要哭不哭,自以為表現得很冷漠,實際上抖得像只兔子。

    殿下,你倒真是很可愛。

    華熙冷哼一聲,硬去掰著她的臉,湊上去親吻她的唇,又舔又啃,勾著懷瀾未經人事的柔軟舌頭,強迫她給些生澀的回應。

    “唔!”

    銀絲水痕,yin靡混亂。

    懷瀾既不會在親吻時呼吸,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那些順著兩人唇齒交合處流下的津液,手足慌亂地掙動幾下,又被華熙強硬地鎮壓。

    你看,同是女子,力氣的差別真就這么大。

    懷瀾惱恨,又無計可施,只能伺機在華熙不備之間咬上那么一兩口,權當發泄。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反抗了。

    “殿下好香。”

    華熙仿佛渾不在意,自己親得盡興猶不滿足,用手指將那些水漬一一抹平在懷瀾臉上,而后將整個腦袋埋在懷瀾胸口,捧著她兩團滑嫩的白兔去嗅。

    今日沒出門,她穿得也隨意,兩片柔軟的胸貼在懷瀾小腹處,暖烘烘的。

    ……貼得太近了。

    懷瀾欲哭無淚,咬牙罵道:“王八蛋…流氓土匪……”

    華熙報以一笑:“罵吧,你越這樣軟唧唧地罵人,我越想疼你。”

    “……”懷瀾被堵得沒辦法,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新詞,斥道:“你、你是魔鬼,放開我!”

    華熙似惱非惱,幽幽道:“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是該怎樣讓自己高潮;今日就教你第二件事——有些時候,人該認命。”

    懷瀾一僵,華熙繼續說道:

    “數十年前,南梁勢強,江南數州一片富貴景象,而我先祖困于極北苦寒之地,食不果腹,因此起兵。”

    “南梁借得天機,也因此而筋骨疲軟,如今北周兵強,這是王朝興替,大勢所趨;你身為帝姬,懷有美貌,卻無力保護自己,落在我的手中,這是弱rou強食,理所當然。”

    她想起這女人還并不知道自己這一干女眷俱是被明碼標價賣來抵債這件事,嘲弄之色又更重了幾分——

    “你若要恨,也該恨你夫婿懦弱,恨你父兄無能,唯獨恨不到我頭上。”

    南梁里里外外從上到下都已經爛到骨子里,懷瀾大約知道國祚堪憂,但周遭女眷俱逢大難、自己也被凌辱之后,侵略者還站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地宣稱“都是你們無能”、“你該認命”,這實在超出懷瀾所能忍耐的范疇之中。

    她不知真相,一時氣急,不知從何處抽來一把力氣,將壓在她身上的華熙堪堪推開,斥了一聲“滾”。

    華熙被她一推,索性站起來振振衣袖,嘲道:

    “我將你從亂軍之中撈出來帶在身邊,你該感恩戴德才是。何況我看你那日的反應,也并沒有那樣抗拒嘛。”

    懷瀾心若油煎,雙目赤紅,啞著嗓子又斥了一聲“滾”。

    華熙驕傲慣了,本就是個沒什么耐性的人,這更見不得自己當作掌中玩物的懷瀾反抗甩臉色,當即冷笑一聲道:

    “滾?此處是我的府邸,此地是我的國家,你要我滾?”

    這話簡直誅心。

    “不……”懷瀾痛苦地搖搖頭,將自己赤裸的身體蜷成一團,疼痛從五臟六腑竄到整個腦袋,喉嚨哽得像吞了一塊布滿了尖刺的石頭:“我滾,好嗎?……我不求你放我走,你殺了我吧,好不好?”

    這是懷瀾被俘以來,第一次求死。

    她孤立無援地被一路擄至陌生國度,所見皆是陌生的人,承受著沒有來由的針對、莫名其妙的遷怒,眼前只有一個痛恨鄙夷南朝女子的、自己曾經愛慕的……女人。

    將來會怎么樣呢?她那么恨我,或者那么恨像我的某個人。

    還會有將來嗎?像在軍中時一樣,做她的奴隸、面對四面八方難以抗拒的惡意,而這樣的日子,根本望不到盡頭。

    果然……還是死掉比較好吧?

    還是太過懦弱了,如果在失貞之前就去死,也許還算殉節,如今算什么呢?

    懷瀾就在華熙眼皮底下,蜷成那樣可憐的一小團,因為忍耐洶涌而來的慘烈情緒,秀麗的額角爆出兩道青筋。

    華熙頓了頓,忽而想起那日元溫奉勸自己的話——

    “殿下,你將她留在身邊,可以。但你要保證,可以完完全全地將她拿捏住,否則后患無窮。要知道,在這盛京城中可還有另一個人,比您更想看到這張臉。”

    也許做某些決定,真的只在一念之間。

    華熙光腳踩在寢殿地上,面色陰沉道:

    “我本來想給你兩個選擇,你若乖巧懂事,自愿待在我身邊做個侍奉的姬妾,我自然疼你;倘若如此倔強,便只能做個下奴了。”

    “看來也不必問,我們堅貞不屈的殿下,勢必不會選擇那條輕松些的路,對嗎?”

    懷瀾說不出話,華熙抬手扯著她的頭發,將她摜到地上要她跪著。

    “想不明白,就呆在這罰跪;心里不舒服,就跪到舒服為止。”

    她自己則轉身出門,去催懷瀾的藥,誰知再一進門,跪在地上的懷瀾淚流滿面,還留著烙印未曾愈合的手腕一片血rou模糊,是她自己生生咬的。

    華熙看得一陣火大,上前去給了她一耳光:

    “好,你貞烈,南朝的女人最貞烈。挺好的,你要是死了,我就將你尸身拿去犒軍,而后挫骨揚灰、融進塵土鑄作一尊跪像,永遠侍奉在我陵寢里,聽清楚了嗎?”

    懷瀾真的怕了她,無奈地解釋道:“對不起,我沒有尋死,我只是真的,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呢。

    并不是受不得疼,只是忍不住想要逃離我。

    華熙攥緊拳頭,近乎殘忍地對她說道:“沒關系,我可以來幫你,適應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