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劍之玉真幻境(1)
2020年4月4日【第一章·金蛇將死伏冰蠶·玉真重生降飛魔】驚蟄! 春雷乍動,濛雨如煙。 有詩云:輕雷隱隱初驚蟄。初驚蟄。鵓鳩鳴怒,綠楊風急。 玉爐煙重香羅浥。拂墻濃杏燕支濕。燕支濕。花梢缺處,畫樓人立。 燕支濕,是指燕兒被雨打濕了翅膀,不能振翅高飛,只能低空抖翅。此處的燕兒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有飛天魔女之稱的孫仲君。此女乃是華山派神拳無敵歸辛樹的愛徒,初時入門學的是華山劍法,因在直隸府為閔子華復仇而揮劍誤斬了金龍幫羅立如一臂,被師祖穆人清斬斷一指,罰她終身不得用劍以示懲罰。孫仲君在師門苦練劍術十幾年,從幼時到成年,這劍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正如燕兒斷了翅膀,習武之人丟了吃飯的家什,舉步維艱。后在師娘的建議下,棄劍用鉤。 這時她在雨中狂怒,鐵鉤揮舞,那被雨水浸濕的白衫緊緊貼在她傲挺的玉峰之上,在風中微微顫抖。她如嫦娥奔月,人隨鏈動,如一柄長劍襲來。又身如陀螺,鏈轉成圈,越轉越急,孫仲君身形隨力旋轉,裙角飄起,像是撐開的傘。突然,她感覺一塊飛石朝她脖頸襲來,力道兇猛根本躲閃不及,登時昏了過去。 等孫仲君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洞xue之中。她揉了揉隱隱發痛的后腦勺,聽到外面雨聲淅淅,洞里滴水嗒嗒,這洞外洞內都充滿著陰氣昏沉的霉腥味。 忽然從洞外“呼呼”刮進一陣冷風,這股冷風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站起來環顧四周,只見洞的最深處漆黑一片,隱隱約約似乎有一人影佇立在石壁之上,孫仲君壯著膽子走進一看,只見一人身著道袍背負長劍,頭戴斗篷背手站在那里,已然與這黑暗融合在了一起。 孫仲君一摸衣袖,發現鐵鉤還在,多了幾分膽量。破口罵道:“你是何人? 敢在姑奶奶面前裝神弄鬼?” 那人如鬼魅一般,瞬間身形便移動到了孫仲君面前。 孫仲君嚇得連連退了幾步,將那鐵鉤護在胸前。 那人對著孫仲君不屑地笑道:“你問我是何人?只怕你見了嚇破你的膽子。” 說著便摘下斗篷,露出那本來容貌。 孫仲君見了那人,嚇得渾身顫抖,大吼一聲:“鬼啊!”便朝洞外飛奔逃去。 大約逃出七八里地,體力調動不支導致一口真氣打岔,只能停下來調整呼吸。見那人沒有追過來,但也不敢放松,又施展本門輕功,朝山門狂奔。剛到山門,便看到那人早已經在山門等候多時,見她出現,眨眼之間又將她抓回洞xue,對她既不捆也不綁,自顧自地去拾柴點火。 孫仲君見那人能在白日里行走,必定不是鬼魂。她跑了一次,知道輕功遠不如此人。她暗想,你既然不是鬼,我也不怕你,想你總有松懈的時候,你既然不捆綁我,我自當有機會逃脫。 孫仲君抱著這個念頭,直挨到午夜時分,見那人打坐練了會功,便席地而睡,過了半響,鼾聲如雷。孫仲君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洞,又不放心地趴在洞口挨了大半個時辰,見那人沒有追出來,這才施展輕功,朝山門一路狂奔,一刻不敢停留,轉眼間便到山門腳下,抬腳剛要進去時,突然只覺得一陣風卷來,她大聲疾呼,但那人手法更快,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喊將出來,身形如飛,瞬間已躍出數百米之外。 孫仲君此時也知道那人剛才定是故意裝睡戲耍于她,實則明松暗緊,以此人的武功,真要是和自己作對,哪怕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脫此人的魔掌。即便是當今江湖,能敵得過這人的也就那寥寥幾人,但那幾人孫仲君是寧死也不會去求的,再說自己與這人有仇,此人必定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的,抱著必死之心,她反而傲氣的昂著頭罵道:“你有種一刀把姑奶奶砍了?姑奶奶絕不皺眉。”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這小賤貨,著實心狠。貧道已經是必死之人了,你竟然還用石頭毀我尸身。貧道這么殺了你,倒是便宜你了。” 原來這道人不是別人,正是曾擊敗后金二十三個一等庫布武士,被皇太極封為“護國真人”的玉真子。那日他以一人一劍挑上華山,并將華山派弟子八面威風馮難敵、沒影子梅劍和、五丁手劉培生、飛天魔女孫仲君、石駿、馮不破、馮不摧等眾人打得一敗涂地,并與袁承志力戰數百回合不分勝負,后中了袁承志附有混元功內勁的破玉掌,他內功深厚,受了這掌只是重傷,尚不致命,但又被夏青青管中的金蛇擊中,那金蛇奇毒,咬住他后頸的“天柱xue”要xue,片刻之間,全身發黑而死。 孫仲君惱怒他先前調戲與她,親眼見他身死,還用幾塊大石頭砸他尸身發泄,如今見了他出現,自然是以為這世間真的有因果報應,自己遇到了鬼,冤魂不散。 原來那日玉真子身死,師兄木桑道人念師門情誼,囑咐啞巴收斂尸身,眾人離去匆匆,啞巴就隨意挖了個坑,埋了玉真子。那玉真子中了蛇毒,但在中毒之前受了一掌,毒液在體內流動的緩慢,一時并未傷及內臟,只是暫昏過去。 那金蛇毒乃是毒中至毒,本來玉真子必死無疑,但在這華山之上,集千年靈氣,孕育了不少奇珍異獸,那至毒的金蛇毒素散發的毒性卻引來了另外一只毒蟲子,那蟲子狀如蠶蟲,純白如玉,微帶青色,比尋常蠶兒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條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那蠶兒爬上玉真子的脖頸,滋滋的吮吸血液中的毒液,那身體瞬間膨脹大一倍有余,這才鉆入玉真子的身體,昏睡過去。那玉真子身中的蛇毒,雖未除盡,但也去了大半,悠悠轉醒過來。頓時覺得身墜冰窟,凍得直哆嗦,又一會,身如炭燒,直冒熱汗。想那水晶冰蠶,不僅是至毒之物,還是至寒之物。玉真子身中袁承志的混元功,乃純陽之力,這一陽一寒在身體里交融,自然有了這龍虎之爭。 玉真子年少時拜在鐵劍門學藝,為人正派,那時師父年邁,師兄木桑道人代師傳授他武藝,他對師兄也是頗為尊重。誰曾想,那年他兄弟被人誤殺,中間曲折雖情有可原,但畢竟是兄弟慘死,一條人命就此了結,他始終無法解開心結,深覺得對兄弟有愧,便存了復仇之心。師兄木桑道人不僅不幫他復仇,竟還充當和事老,居中協調,再加上師父仙逝,掌門信物鐵劍丟失,師兄木桑道人竟無力找回,讓他越來越瞧不起這師兄了。后來,他仗著師門絕學,報了仇,又在西藏苦尋掌門鐵劍數十年,這才尋到,后又遇上奇遇,功力大進。這才敢獨子上華山挑戰群俠。 玉真子聽聞百年前江湖中道家曾出現過一位開宗立派的人物,他的武學有通天之能,遠比那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豐厲害百倍,他的弟子各各身名顯赫,名揚江湖。他的足跡踏遍山河,倏然而出,倏然又隱,宛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顆流星。 他創造的武學,雖然現在丟失,但曾經統領江湖數百年,又傳聞他的武學來自大理國一山谷,谷中的居民個個活到一百歲以上,且百歲老人,又都烏發朱顏,好像十來歲的少年少女一般。只因谷中本有一部神奇的經書,教人怎樣長生不老,後來這部經書被他拿去了,只留下一道令人飲了可長葆青春的泉水,在泉石上刻字“神書已隨逍遙去,此谷惟余長春泉”,他游歷大山大河,收集上古時期的各類神話傳說,尋訪了無數武林秘笈,融合成絕世武學,橫行江湖數百年,那人便是逍遙派創派人逍遙子。 逍遙子曾收三徒,首徒天山童姥,傳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曾統領靈鷲宮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獨步武林,二徒弟無崖子,傳北冥神功,習凌波微步,琴棋書畫醫土花戲無一不曉,無一不精,冠絕今古。三徒弟李秋水,學龜息功,傳音搜魂法,爭霸一方。此三人不僅武功高強,還青春永駐,壽至百歲。玉真子知曉,那些武學便是道家本宗。 玉真子在西藏苦尋鐵劍數年,某一日在敦煌石窟的山洞之中,見一佛像特別,與其他佛像格格不入,又說不出來那里怪異,他便上了佛像,誤摸到了佛像里的機關,只見里面彈出一鐵盒,鐵盒里放一本秘籍,名叫,他見此書藏的隱秘,必是無上圣書。便喜不自勝的翻讀起來,只覺得這書雖是道家煉氣之法,卻艱澀難懂,不得其法,只練了里面的一些劍法。那本秘籍側旁有一小冊子,寫了留書人的來歷,原來留書人乃是百年前一道家前輩,他雖然出身少林寺,卻對佛法不感興趣,了解甚少,對道法倒是頗為向往,數年間走遍中原大江南北,拜訪道家各派,更是東渡東瀛,鉆研陰陽術,曾在昆侖山與逍遙子論道,二人爭道數年,不分高下。逍遙子創立逍遙派,傳絕世神功北冥神功等武學,那道人不甘示弱,閉關數十年寫一書,待經書寫完,也是耗盡心血,燈枯油盡,他出身少林,便念舊將這書藏于佛像內,因此這套武學江湖中并未有人知曉。 那日玉真子身中混元功與冰蠶毒,便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又練了此書,卻沒想內功竟然有所進益,漸漸可以融合體內的純陽至寒之氣。但即便如此,那水晶冰蠶也非俗物,數日之后,體內陽氣漸少,寒氣大盛,幸好用此心法融合了一部分陽氣,對冰蠶有少許的壓制之效,冰蠶毒復發由三五日轉變為數月一次。 那內功心法甚是練的艱難,玉真子自詡自幼在武學一道頗有天賦,入師門三五年便將本門武學盡數學會,但此內功心法,縱是玉真子苦思數日,才勉強練到第二層。但即便是這第二層,威力卻著實不容小窺,那日他學會之后,只見他凌空打了一掌,便見數丈之外的樹干上被掌力震開一個大洞,他走進一看,見洞黑焦焦的,像是被火燒過似的,他伸出手摸了摸,只覺得一陣涼意從手掌處傳來,他定睛一看,發現燒焦處竟結有一層薄薄的冰,他大吃一驚,這等武學可謂是聞所未聞,普通學武之人,練得內功要不是以陽火為主或者以陰水為主,從未見過一掌之中同時蘊含著陰陽水火之力。他想貪多苦學,一連數日不得精進,經書中言道陰陽協調之法,玉真子苦練不可得,反而有了走火入魔的趨勢,這才被迫放棄。 但慶幸此內功心法只是經書的一部分,名叫無極經,而另一部分則是陰陽互補之術。 其實玉真子不知,他之所以無法修煉無極經,在于那道人并未說明無極經與陰陽互補術的關聯,陰陽互補之術乃是以人體為爐鼎,在人體內煉制內丹,以女子三精(乳汁、口液、yin水)藥引,輔以文火與武火(文火為情投意合,武火為烈女貞潔),又以九法為根基。可煉精化氣,氣和與神,天人合一,陰陽變化。 陰陽互補之術可修煉內丹,煉至九丹。那道人出身少林,還是處子之身,對天地陰陽交合頗為神往,道家重在陰陽調和,是以在這道人的刻苦鉆研之下,一套基于陰陽交合的道家武學由此誕生。但這無極經卻更加神奇,昔日道人身在少林寺,學的是佛家武學,后他鉆研道家,東渡東瀛,所學甚雜,這無極經便是將這些雜學融合在一起的武學,協調武學之中的陰陽之道。玉真子所學只有本門功法,沒有雜學可融合,自然是無法修煉。那日碰巧他體內同時被烈掌和冰寒擊中,正好可以用無極經協調修煉。而這陰陽互補之術與無極經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無極經需要修煉之前便有很深的根基,將所學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創造出新的武學。 而這采陰補陽之術即便是沒有根基也可修煉。 最新找回4F4F4F,C〇M經書中另載有道家符箓術,名曰七魂符。人分七魂,一為侍犬;二為伏豕;三為雀吟;四為噬鲗;五為緋獨;六為畜慧;七為雔飛。分別為:喜、怒、哀、懼、愛、惡、欲。這符咒中下,三月之內不解,便會發作,到時或哀哭,或大笑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法乃源于佛家七欲,道家七魄衍化而來。 玉真子修煉了無極經,將體內陰陽做了協調,但這冰蠶遠比烈掌厲害的多,是以無極經雖然完全化解了烈掌,但只融合了一小部分冰蠶寒毒,慶幸他身為男兒身,每日都有陽氣產生,再加上冰蠶休眠,是以平日里看似無事,但每過倆三月便會發作一次。但這發作一次,卻常常差點能要了玉真子的性命,每次他都能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十八層煉獄,痛不欲生,有時候能煎熬整整一宿。這些折磨都深深印在玉真子心中,想著有朝一日能找袁承志等人加倍奉還。 故此,玉真子擒獲孫仲君,并不著急殺她,反而讓她逃跑幾次,正如貓捉到耗子,總是要玩耍才行。他見孫仲君抱了必死之心,心中倒也不惱。只見他劍花如雨,刷刷刷的便把孫仲君的白衣裙斬得粉碎,不掛一縷,露出那少女般的赤裸嬌軀。 孫仲君雖然蠻狠,但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少女,此時在一男子面前赤身裸體,雖然是被迫,但也是羞的沒臉見人了,一想到自己一生就此毀掉,悲從心上,心想,還不如死了算了,咬舌便要自盡。 只見玉真子七指如飛,瞬間便點了孫仲君幾處xue道,讓她無力咬舌自盡。又從地上的包袱里拿出一捆繩索,將孫仲君綁了起來。這種綁法甚是奇特,不似中原綁人手法。 原來數日前玉真子養好內傷后來到華山腳下,采辦了一些物件,眼見天黑,便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大約午夜時分,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女子痛苦的呻吟聲。聽聲響,似乎不是中原女子,玉真子便好奇戳破窗紙偷偷瞧去。 只見隔壁一女子渾身赤裸,嬌軀扭曲的被繩索捆綁,吊在了這房梁之上,像是被懸掛的風箏。那赤裸女子身旁有男子,身穿東瀛和服,腳踩木履涼鞋,踏踏踏的來回繞著赤裸女子走著,手里握著長長的馬鞭,狠狠地抽打那名赤裸女子。 那名赤裸女子雖然眼角帶著淚痕,卻異常享受,似乎在對那男子說著什么,那男子甚是氣急,將馬鞭揮舞的更加兇狠。那女子越說越急,似乎在故意刺激那男子,好讓那男子抽打的更狠些。 玉真子頗為不解,只覺得那女子似有病,哪有故意刺激對方如此凌辱自己的。 隨著男人的抽打,女人開始求饒。那男人將女人放下來,又是狠狠抽了幾鞭子。那女子向狗一樣朝男人爬去,甚是虔誠。 那男子顯然將那女子收服,玉真子這才看懂。他破窗而入,將那男子擒獲,問的捆綁之法和調教之法,便放了二人。 當下玉真子用前幾日學得的捆綁之法,將孫仲君雙手后綁,繩索穿過她飽滿的雙乳,綁住了她因繃直而修長的玉腿,又從陰毛烏黑的股間伸出繩索,然后向后提拉,便把赤裸裸的孫仲君綁吊在官道旁的一棵樹上,那樹離地數十丈,不專門抬頭看,是不會注意到的。 玉真子綁好之后,對著孫仲君笑道:“你既然叫飛天魔女,貧道便讓你飛一飛。你只要甘心做我奴婢,聽我奴役,貧道便對你壓石之仇既往不咎。” 孫仲君赤裸著身子不住的顫抖,罵道:“你有本事便一刀殺了我,虧得是出師名門正派,竟如此下流羞辱,姑奶奶他日定將你碎尸萬段,千刀萬剮。” 那玉真子發狠,將孫仲君已經綁了整整一夜了,次日清晨,官道上陸陸續續有行人走過,趕路的,叫賣的,聲聲入耳。平日里這些叫聲在尋常不過了,此時在孫仲君心里,卻是另外一番味道。這時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孫仲君又餓又冷,靠著吸一些雨水充饑。她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黃花閨女,被如此赤裸綁在這兒,自然是羞愧難當了,又害怕那些行人突然抬頭看她。許是雨水喝的過多,她竟有股強烈的尿意,但她這會卻哪敢放水,夾緊雙腿不敢放松,如此煎熬了不知多少時辰,實在忍不住了,竟在半空中尿了起來,隨著雨水直流而下。 樹下因是官道,有外地來的商隊,許是第一次行經此地,不知道此處正春雨綿綿,忘備雨具了,幾人見小雨突然變大雨,又復歸小雨,這雨水竟然還有些熱氣,嘴角自然是沾了一些,還有些sao味,不禁抱怨道:“媽的,這地方下的雨都sao。” 這話聽到孫仲君耳朵里,羞臊的無地自容。她抱了必死之心,悔恨當日沒有在玉真子身上戳幾個窟窿,才受今日之辱。又不敢叫罵出來,心里已經是把玉真子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孫仲君被吊第二日,感覺體內氣力逐漸消失,繩索被勒的越來越緊,已然留下了血紅印記。再加上雨水打濕,疼的死去活來,咬著牙抿著嘴熬著。只覺得日長似歲,只能數著時辰慢慢熬。 玉真子心想華山派就在這左右,生怕耽擱時間長了有人尋過來,想著前去打探,便趁入了夜潛入了華山派歸辛樹府中,他曾與歸辛樹對過招,知曉此人功力了得,不在袁承志之下,自己雖然修的神功,但要了結此人,也需要數百招之后。 自己還有要事在身,切不可因小失大。 他使用本門輕功“神行百變”,悄悄的溜進歸辛樹府中,見府中亂作一團,奴仆們驚慌失措,胡亂奔跑,起初玉真子以為是府中著了火,悄悄的朝眾人奔跑的方向走去。穿過了幾條亭巷,見眾人駛入內廳,爭先恐后的伏跪在門外,跪在最前面的分別是歸辛樹的得意弟子沒影子梅劍和和五丁手劉培生,他二人與眾人似乎在祈禱著什么,甚是虔誠。 玉真子心生疑慮,使用游行壁虎功貼著墻爬過去,他生怕驚動歸辛樹,是以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眾弟子并未發覺他,還是一臉虔誠的祈禱。 玉真子繞到了房子后面,輕輕地用沾濕的手指朝窗戶紙捅開一個小洞,向房里面望去,只見歸辛樹夫婦圍著床不停地踱步,臉色焦急,床邊坐著一位老者,胡子白須垂胸,顯然是上了年紀,手臂顫顫巍巍的替床上之人把著脈。好一會,那老者才收回把脈的手,額上汗如雨下,又手帕擦了又擦,這才穩住,對著歸辛樹夫婦說道:“無恙,令公子是久病復發,需二位急去長白山采尋千年靈芝,以此熬藥滋補,令公子的病情才可穩固。老夫店內有一株百年的老人參,可以先給予令公子服用,穩住病情三五日。” 歸辛樹長吁一口氣,拱手道:“多謝駱神醫搭救小兒性命,老夫再次謝過了,至于千年靈芝,我們這就啟程去長白山。” 玉真子見眾人因為歸辛樹夫婦的愛子忙作一團,分身乏術,定是不會記得飛天魔女孫仲君此時失蹤。他放心下來,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到了第三日午夜,道路行人稀少,林中遠遠傳來夜鳥“絕絕”的哀鳴聲,叫聲凄慘,在這夜里格外椮人。孫仲君曾在小時候聽爺爺說,這鳥便是鬼叫聲,替黑白無常巡邏,專門勾人魂魄,取人精氣,她只覺得自己此時渾身乏力,身子不住的下墜,將繩子越拽越緊,心想:“難道自己今日要命絕于此嗎?轉念一想,死有何懼?難道自己為了茍活真的向那牛鼻子老道求饒嗎?”雖然心里如此想,但孫仲君還是抑制不住的恐懼。 她突然聞到一股烤雞的香味飄來,那香味似乎就在樹下,她低頭一看,見玉真子正在下面生火烤雞,還扯下一只雞腿放在嘴里啃。孫仲君一連餓了幾日,腹中早已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她咽了一口唾液,只覺得胃酸抽筋,疼的難受。她明知只要自己開口求饒,就能吃到這香噴噴的烤雞,但她強迫著自己,要堅守住。 到了第四日,她身上被繩索勒的血紅的繩印已經痛的沒了知覺。她迷迷糊糊的看到玉真子朝她走過來,在她傷口之上灑上雪白的細鹽,原本沒了知覺的傷口,頓時傳來陣陣被腐蝕的痛感,她咬緊牙關不住的打顫,額頭上的疼出來的汗水隨著雨水淋下來,流進她干裂的嘴唇上,苦澀的淚水和著雨水吞咽到腹中,此時她已感覺不到饑餓了。 到了第五日,孫仲君已然感覺到自己是進氣多出氣少,她想到自己消失數日,同門的師兄弟們必定會尋來,這里離山門不遠,倘若讓他們尋到自己這樣赤身裸體綁在樹上,不!她不要!她又想起疼愛她的師娘,她死意漸消,心中猛然燃燒起對生的渴望。她又想到,師兄弟們就在這左右,早應該發覺自己失蹤了,為什么還沒有找來呢?難道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嗎?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么的無力無助,她對玉真人從憎恨變為恐懼,她不懼怕死亡,但受不了這生不如死的折磨,她不想反抗了,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好躺在溫暖的床上,喝一碗guntang的湯。 她依稀感覺到玉真子就站在她面前,她想要求饒,聲音沙啞的她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等她悠悠轉醒,又回到了山洞。見玉真子正在生火熬湯,潮濕的木柴燃燒時發出“噼里啪啦”的清脆響聲,鐵鍋里飄出nongnong的雞湯香味,饞的孫仲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最新找回4F4F4F,C〇M那玉真子將熬好的雞湯舀了一碗遞給孫仲君,孫仲君簡直不敢相信,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來,隨后虔誠的跪在玉真子面前恭恭敬敬道:“主人,小女愿為您最忠誠的奴婢,終身侍奉于您。” 玉真子淡淡笑道:“喝吧!” 孫仲君一連數日靠雨水充饑,早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但不見玉真子發話,也不敢接過來就喝,一聽到玉真子讓她喝的命令,顧不得湯還是熱的,用手抓起一塊雞腿便啃,熱氣燙的她嘴直呼氣,一連吃了數碗,打了幾個飽嗝,這才停下來。 玉真子看到孫仲君如此狼狽,心想這丫頭算是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心里,前幾日自己對她的折磨讓她喪失反抗,現下得對她施恩,只有恩威并施,才能讓她對自己既忠心也恐懼。子曰:“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何況是這奴兒。 他當下便讓孫仲君走近,將自己的道袍鋪在火堆旁的地上,而后讓孫仲君躺在上面,洞內潮暗,他借著火光看到孫仲君赤身裸體上留下一條條血紅的繩印,他的手指順著條條繩印撫摸。 起初孫仲君有些害怕,玉真子每碰一下,孫仲君便嚇的縮著身子顫抖,但在玉真子持續不斷的愛撫之下,孫仲君也開始放松下來。 玉真子見孫仲君赤身裸體的閉眼平躺在道袍上,玉體橫陳,胸前倆塊圓球晃蕩,他的手掌禁不住朝孫仲君雙乳撫摸揉捏,便見孫仲君因緊張而咬著嘴唇,秀眉微凝,身子有些僵硬繃直,玉真子顯然是此道老手,手掌輕滑而下,從酥肩游走到嬌軀的雙股之間,手指如飛的勾入牝戶之中,孫仲君受激,那雙腿內嫩肌緊繃有力,如螃蟹指戟般夾住了玉真子的手掌。孫仲君也不想,她一個女子的力道哪能比得過的玉真子一個男子的力道,只見玉真子那手指猶如井中撈月,勾弄的孫仲君私處不一會已經是泉水噴射,玉腿大開,那赤裸嬌軀靈動如蛇般扭動,杏眼含媚水汪汪的望著玉真子,玉真子從孫仲君后面提起她的腰臀,后庭對月仰起來,牝戶間茂盛的烏毛隨著夜風拂動。 玉真子掏出胯下堅硬的roubang,扶著孫仲君撅起的腰臀,一招長虹貫日,穿過的孫仲君的麥齒,進入了牝戶,疼得孫仲君“哇”的一聲叫了出來,那roubang上沾著血絲,抽插了數十下,猩紅的凝血從孫仲君私處流出,點點落紅滴在道袍上,像是水墨畫中點花瓣,煞是好看。 玉真子顯然對自己的本錢甚是自豪,笑道:“君兒,你覺得貧道這招長虹貫日如何?” 孫仲君此時初潮剛退,疼感漸消,緊接著便是一陣陣浪潮襲來,已然爽的雙腿直打顫,叫道:“主人好厲害,奴家好~好快活……” 玉真子揪住孫仲君的長發,猶如騎馬拉韁繩一般騎跨在孫仲君半爬的身上,前后提跨搖動。孫仲君被搖晃的披頭散發,臉色潮紅,身子不住的向前撲。 洞外過了入夜時分,雨水漸停,烏月半掛,夜風冷颼颼的從洞口吹了進來,火堆中火焰隨風搖動,木柴堆進了風,燒的更旺,那火苗高竄,將洞內照的通明。 火光中,孫仲君玉額香汗淋漓,秀眼迷離,雙乳垂在半空,像擺鐘一樣前后搖擺,身子也由被動變為主動,向玉真子索取。玉真子陰門大開,即將要射精之際,趕忙運功抵抗,按著經書中記載,只見他馬眼生口吮吸,將孫仲君初潮的落紅滋滋的吸入馬眼,順著roubang輸送到玉真子體內,在他體內的內丹在微微顫動,顯然激動異常。 孫仲君只覺得那股吸力溫柔而霸道,將她吸得格外舒適,竟主動配合,玉門大開。 二人共度云雨之后,孫仲君依偎在玉真子懷中,癡癡的望著玉真子。 玉真子愛憐的撫摸著孫仲君濕漉漉的秀發,柔聲道:“君兒,貧道長你數十歲,叫你君兒如何?” 孫仲君處子之身已交給玉真子,對他早已沒有了剛開始的張狂,有些畏懼又有些親近,心中已然認命,心想許是上天賜予的孽緣,她這時才注意到玉真子一身清氣,飄飄然有出塵之概,也沒有初識那般討人嫌了,感激道:“蒙主人不棄,奴婢如何敢當,只希望余生可侍奉真人左右。” 玉真子道:“君兒,你恨貧道嗎?” 孫仲君緊張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覺得自己以前活得渾噩,今日蒙主人開導,奴婢方才豁然開朗。” 玉真子道:“貧道從地獄中復活,受盡折磨,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他日貧道定將袁承志諸賊扔入這煉獄之中,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仲君聽玉真子要尋袁承志報仇,喜出望外,她曾數次被袁承志折辱,也一直未將他當自己的師叔,只是覺得此人是走了好運拜了師祖穆人清為師,學盡本門絕學,著實讓人心生妒忌。而自己苦練數十年的劍法,被師祖穆人清說禁用便禁用,自然心有不甘,將二人都恨上了,只是自己武功低微,不敢反抗。當下便道:“只是奴婢擔心那袁承志武功高強,著實不好對付。” 玉真子哈哈大笑道:“那袁承志黃口小兒,縱然他數度奇遇,功力大進,但畢竟年少,扎基不深,不足為據。貧道所畏懼的,不過是他身后之人。那穆人清穆老猴成名數十年,在我年少之時,便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此后數十年,從未有人見過他動手。但據我推斷,那穆老猴功力恐在我之上,再加上我那師兄趁我中毒,奪走我派掌門信物,見了我自當亮出,我雖功力此時能勝過他,卻不能不聽他號令,不尊這掌門鐵劍。他二人我只可暗殺,而不能強殺。” 孫仲君接話道:“奴婢前幾日聽門人說,那木桑道人與穆人清老賊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現下正隱居在玉峰山上。” 忽然洞外傳來沒影子梅劍和的聲音,許是師門事務料理妥當,多日不見師妹孫仲君,頗有些擔心,便循著雨中留下的腳印尋來,他不知洞內兇險,不敢貿然進來,便在洞外吼叫。 玉真子有心試孫仲君,便從地上的包裹之中拿出一套白色女裝讓孫仲君穿上,對她說:“君兒,你出去看看。” 孫仲君領命出洞,見只有師兄梅劍一人前來,不禁對同門其余人心生不滿。 但還是強裝微笑哄騙說自己前幾日心情煩悶,信步胡逛找到這山洞,此處寧靜無人擾,正是練功的好地方。便想著在此洞閉關修煉數月,過幾月再回山門。那梅劍和見孫仲君平安無事,也是直腸性子,不曾細細揣摩師妹話中有何不妥之處,囑咐了幾句便回去了。 那玉真子本想若是孫仲君示警求救,便殺了沒影子梅劍和,再給孫仲君種下七魂符,讓她誠心服從,有所忌憚。現下見孫仲君不僅沒有求救,言語之中也未對師兄暗示什么,便收起七魂符,帶著孫仲君來到集市買了馬匹,驅馬一路向南向玉女峰駛去。 那玉女峰坐落在大川秦脈與崎嶇蜀道之間,二人由陜入蜀,一路上碰到不少穿著大順朝軍服的士兵在jianyin擄掠,縱火燒房。曾經唱遍大街的迎闖王歌:吃他娘,著他娘,吃著不夠有闖王。不當差,不納糧,大家快活過一場。 朝求升,暮求合,近來貧漢難存活。早早開門拜闖王,管叫大小都歡悅。 現今卻顯得那么可笑,那闖王李自成自從冤殺了袁承志義兄李巖,逼的紅娘子反目,眾兄弟離心,又縱容士兵,搞得秦陜大地民不聊生,民心盡失。他生于秦陜,由此地起兵,本應該是他根本之地,現如今卻是進退不得,草木皆兵。 玉真子對孫仲君說道:“你們華山派自詡名門正派,當初竭力協助闖王攻城略地,現如今卻害的百姓民不聊生,真是造孽。這江湖之中,最難辯的便是這是非對錯。貧道從不自詡自己是名門正派的君子,反倒是覺得這真小人做的快活。 你可還記得你師父歸辛樹夫婦為救愛子,搶奪永勝鏢局董開山給官府運送的茯苓首烏丸,還有袁承志那豎子協助,逼得那董鏢師既得罪了官府又得罪了江湖各派,在這中原無了立足之地。想那董鏢師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本分的鏢局之人,卻無故落得如此結局。幸好遇上了貧道,在后金朝軍中某了差事,也是他爭氣,立了軍功,現下在后金軍中做了總兵,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孫仲君聽了玉真子的話,不知道如何接話。 玉真子繼續言道:“當年貧道久居西藏塞外之地,雖一心放在找尋鐵劍上,但也領略了塞外異族熱情款待。當今天下四分五裂,當初崇禎皇帝生性多疑,君臣離心,再加上連年的災荒,百姓沒飯吃,還要交皇糧,致使民兵肆起,闖王勢大。國內本是平寇救災就能解救,非要一味的平亂。致使天怒,多地頻發瘟疫,百姓更是苦上加苦,夫子曰:休養生息,恢復生靈。只有將百姓的怨氣轉化為生長的靈氣,這才能救國。這些螻蟻雖小,卻可憾樹。貧道雖然不才,但當年大清皇帝皇太極禮賢下士,聘我為國師。想要解救蒼生。夫子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心懷大志,想那創世祖師盤古伏羲,便是我道家人物,炎黃二帝,更是我道家道友,漢有文景二帝,唐有太玄二宗,就連我明朝開國皇帝明太祖,都是以道家治國,貧道不才,想要效仿前人,開創這乾坤盛世。” 孫仲君驚訝的看著玉真子,恭敬道:“奴婢真不知主人竟胸懷天下,有此雄心壯志。” 玉真子擺手笑道:“這可惜生不逢時,就拿這江湖來說,那七省豪杰,個個有眼無珠,膽小懦弱。想那袁承志黃口小兒,有何才智?不過是仗著他父親是抵御清軍的名將,師門是享譽江湖的華山派,以武力僥幸奪得這江湖盟主之位。那日我獨上華山,便是想滅一滅這小兒的傲氣。誰知上了華山,你們以車輪戰耗我,后我與袁承志小兒公平對決,卻不想在這緊要關頭,被夏青青扔金蛇偷襲,勝之不武。貧道深為鄙視,所謂的江湖盟主不過是躲在女人背后的軟包。” 孫仲君接話道:“主人有所不知,那袁承志風流浪蕩,惹了不少桃花債。收五毒教教主何鐵手為徒,明眼人都知道何鐵手拜師為假,靠近袁承志身邊的夏青青為真。那金龍幫焦宛兒,雖已嫁人,但一路上對袁承志偷望,身為女子,一眼便看出是對袁承志戀戀不舍。還有那明朝崇禎帝愛女阿九公主,更是為了袁承志落發出家,而那袁承志似乎對阿九公主頗為喜歡,只是害怕夏青青愛吃醋,這才有心無膽。” 玉真子大笑道:“這黃口小兒,縱是神功蓋世又如何?男兒志在四方,這兒女私情,越多越好。自古成大事者,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我想他是孔雀珍惜羽毛,自詡是名門正派,不想因兒女私情壞了自己名聲。貧道倒是偏想壞一壞他這名聲,讓他無顏立足于這江湖,這可比殺了他都痛快。” 孫仲君道:“主人,袁承志等人假惺惺,一個個像是戴了一副面具。” 玉真子對著孫仲君笑道:“君兒,你可知我為何留你性命?” 孫仲君恐懼道:“奴婢不知,還請主人示下。” 玉真子笑道:“貧道曾聽聞你和袁承志身邊的洪勝海有仇?” 孫仲君道:“那人卑鄙無恥,曾羞辱過奴婢。” 玉真子道:“哦,那你是如何做的?” 孫仲君道:“奴婢稟明師門,和師娘一起將洪勝海一家盡數滅口,只是未將洪勝海斬殺,殊為可惜。” 玉真子道:“貧道就喜歡你這愛憎分明的性子,洪勝海欺辱你在先,也幸好是你,有一身武學,倘若遇到是普通農家婦人,豈不是被洪勝海無情糟蹋?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孫仲君道:“主人說的是。” 玉真子道:“殺袁承志對我而言易如反掌,只是就此殺了他,實在是不過癮,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等先將眾女擒獲,扼住他的軟肋,逼他就范。只是當下你需隨我上玉女峰,將袁承志倚重的后援斬斷,這后援便是穆人清和我師兄木桑道人,我明打不過,但他二人并未知曉我復活,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暗中埋伏,抓住他們松懈的時候,一擊而中,送他二人歸西。” 要說武學,三人相差不大,但如若玉真子果真上玉女峰潛藏埋伏,穆人清與木桑道人定然無法察覺,只要有片刻松懈,被玉真子襲擊,恐要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