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繾綣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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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嶼又羞又惱,狠狠咬牙道:“不是!”他薄唇微微開合幾番,最后只支支吾吾地吐了個“我”出來便沒了下文,悶聲不吭地擁緊了沈墨,將下頜搭在他肩頭喘著粗氣,平日里的沉穩內斂、牙尖嘴利到了此時竟一下子蕩然無存。 他看不到自己現在是何種神色,輕輕貼在人臉頰側的耳廓紅得滴血,熱得發燙,他甚至還覺得對方臉頰的溫度有些涼,涼得他很舒服,而后不由自主地輕輕來回蹭了蹭。 此時他全副身心都放在這事上頭,對于沈墨從頭至尾的表現,縱使隱約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卻實在無暇去細細思量。 沈墨不由好笑。他倒也并非真是嘲笑白嶼,甚至疑惑與關心更甚,畢竟白嶼此番與他記憶之中的表現實在有些出入。他正不知如何安慰白嶼,欲將手貼上對方的后背輕輕撫一撫,然下一刻他便安下了心,甚至有些笑不出來了——埋在里頭的東西不知不覺中又變得仿佛燒紅的鐵棍一般,又硬又熱,似乎比方才又脹大了一圈,實在磨人得很。 白嶼緩過勁來便抬起了頭,一手緊攬在他腰上,另一手錮住他的后腦便傾身吻了下來。 但以他如狼犬一般用牙尖來回廝磨啃咬的動作與有些重的力道來看,這與其說是個吻,不如說是泄憤來得更貼切一些。 但一息過后白嶼又冷靜下來,唇上力道輕柔些許,似是想要找回場子,企圖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照著沈墨先前對自己做的,有樣學樣地還了回去。 白嶼幼時生存條件艱苦,身周的人無一不盼著他死,被迫陷于絕境的次數簡直數不勝數,十幾年如一日般自深淵之中拼殺出一條血路,拼盡全力才活到現在,平日哪有閑暇去思慮什么風花雪月、聲色犬馬,更無條件去親身接觸,雖他本人對此也毫無興趣,相關知識都由紙上得來,所以他對于此道,相較于他卓絕的武功,完全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而他面上看起來沉穩內斂,實際內里卻高傲得很,從未向欺壓他的那些人低過頭,更無人能得他青眼,無論男女,都生不出一二與之深交或是共結秦晉之好之意。 然而眼下卻破天荒地出了一個,他愿用盡心力去接觸、討好、愛護甚至與其相攜一生的人——雖說這感情實在來得莫名其妙又無比迅速,堪稱一見傾心,他本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也弄不清緣由,而到了此時又出了這種丟份兒的事,他心中竟生出幾分羞赧與懊悔,唯恐對其怠慢不周,對方便因此轉頭棄他而去。 雖說對方此番對他實在是有些縱容,表現得仿佛他們早就兩情相悅一般——這縱容也有些莫名其妙,但難保對方不會忽然變了心意。 白嶼的動作一改粗暴肆意,立時變得溫柔起來,甚至帶了些小心謹慎的討好意味,伸舌輕柔地舔舐對方唇上自己留下的齒痕,而后順著他的下頜往下吮吻,從喉間寸寸往下吻到鎖骨,一路留下淡紅濕痕無數。他在人鎖骨的淺窩處微微逗留一陣,又接著往下,用唇舌摸索著將肖想多時的那一枚硬挺朱果含入口中,伸舌輕柔逗弄。 大約是人太聰明,他對于此事學得十分快,又有意討好對方,不多時他便感到對方身軀輕輕地顫抖了一下,而后輕柔地伸手覆在他的腦后,五指微微嵌入他的發絲之中,喘息漸漸加重,連喉間都溢出幾聲沙啞的低吟。 與此同時,他身下埋著的那處銷魂之所還略略地收縮了一下,殷紅的xue口輕輕翕張,內里溫熱柔軟的xuerou如小嘴一般緊緊吸附著他,立時爽得令他頭皮發麻,渾身一震,嘴上便有些不知輕重,銳利的牙尖狠狠地在那一枚硬挺的乳粒上頭一碾而過,激得對方小小地“嘶”了一聲。 白嶼立時抬了頭,啞聲道,“抱歉,弄疼你了?” 沈墨下意識地搖了下頭,又想到對方現下被蒙著眼,便出聲道,“無礙。”說完,他視線從白嶼身上逡巡著往下,眉間微微蹙起,輕聲提議,“要不還是算了?你傷口又裂了。” 白嶼胸腹纏著的雪色繃帶被他身上發的汗與傷口滲出的血潤得濕了,緊緊地黏在他的肌膚上頭。 這般黏膩地纏在身上其實是不太舒服的,白嶼的傷勢雖被那小歸元丹治愈了一半,但他本身的傷其實算是十分嚴重的,剩下這一半也十分不好受。 仔細說來,沈墨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不顧人傷勢便與他行這檔子事兒,但看白嶼方才“這般受不住”,現下傷口又開裂了,他只當對方傷得實在有些重,縱使自己還被yuhuo炙烤著,但也有些不想再進行下去了。 而白嶼經他一提醒這才發覺自己身上還有傷,腰腹與后背的刺痛立時明顯了起來,但比先前情況著實好了太多,至少還在他的忍受范圍之內,不像先前一般撐不住,先是被人暗算圍攻,而后失血過多暈在河邊,后來“不過是挨了一掌”便要吐血,若不是強撐著簡直隨時都要厥過去。 如此一來,他頓覺自己這傷好得著實有些太快,甚至稱得上匪夷所思。然這個念頭只在腦中一劃而過,他現下的注意還是在對面那人身上。 只見他似乎有些委屈地抿了下唇,半晌都不開口,圈在人腰肢上的手臂卻默默地緊了幾分。 沈墨立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無奈地笑了一下,“你這傷不疼么?” 白嶼不吭聲,只飛快地搖了下頭,將手臂圈得更緊,連耳廓都似乎又紅了些許。 這傷自然是疼的,但也不是時時都在疼。若換是別的時候,那自然是一般的正常的疼。他若貪戀對方為他擔驚受怕心急如焚的模樣——像是在殿中那樣,那便是“疼得十分厲害但甘之如飴”。而若是在此時,那再怎么疼也不能說疼。 但是他畢竟年歲尚輕,與對方相識不過寥寥兩日,“交情”尚淺,還處于試探心上人態度的階段,不像上一世的白嶼臉皮厚到能臉不紅氣不喘地扯謊撒嬌要親親要抱抱的程度,更何況他現在表面上看還算是一個“沉穩內斂”的人。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他這反應讓人一看便覺別有用心,“傷口不疼”純粹是在扯淡。 是以他剛扯了謊,心下卻有些慌亂,甚至擔憂地想道,沈墨兄會不會因此認為他是個好色之徒,覺得此人不宜深交? 然白嶼還是低估了對方對他的縱容。 只聽對面無奈地低笑一聲,而后抬手輕輕掐了掐他的臉頰,笑罵道,“你是怎么回事?”他罵完又輕嘆一聲,“那要不你躺下來吧,我來就行。” 他說完便閉了嘴,俊臉紅得發燙,不知是羞是惱。他覺得自己簡直有些色欲熏心,師弟自己胡鬧也就罷了,自己不制止他怎么還縱容著甚至跟著亂來? 他正欲改口,然下一瞬白嶼便應了一聲“好”。 白嶼面上聲色不顯,只克制地應了一句,連開口的嗓音都與方才無甚區別,心里卻如年夜燃放爆竹一般噼里啪啦四處作響,一派歡天喜地。 也不知他身體到底是什么做的,傷口都在滲血了,他卻渾然不覺,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說完便手腳麻利地抱著人躺在一片由錦衣鋪就的褥中。 白嶼抬手摸了摸面上的絹帶,不太敢擅自拉扯下來,只好開口道,“我能不能把它摘了?”他頓了一下,討好地道,“我想看著你。” 他早就想把這東西摘了。如此珍貴美好而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次——除去方才那次不甚美好,怎能不親眼見證呢? 沈墨跪坐在他身上,小心地避開他的傷處,聞言抬了頭看去,思忖一瞬,“想摘便摘吧。”說完他便發現自己簡直對白嶼百依百順,都顧不上那點羞赧,不由認命地輕嘆一聲。 白嶼聞言便迫不及待地將絹帶往上一撩,抬眸往上方望去。 只見跪坐在他身上的人墨發披散,肌膚如雪,從脖頸自胸前密密麻麻地落了一片艷紅的濕痕,胸前兩枚殷紅朱果被他玩弄得腫脹挺立,自一片落梅之中脫穎而出,分外惹眼。 而那一張俊臉此時正暈著紅,艷麗的煙霞爬滿他的雙頰。初見時只覺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哪里想到有朝一日竟也能看到他這一副模樣。那雙眼仿佛籠著層朦朧水色,看人的眼神溫柔又深情,只消一眼便足以溺斃。他睫羽輕眨,上頭微微凝著晶瑩水珠懸而不墜,眼尾染了紅,透著銷魂蝕骨的勾人媚意。 白嶼看得不由一怔。對方這般眼神,看起來好像……好像是對他情根深種。但是,他的情意又是從何而來呢?總不會同自己一樣,一見傾心吧。……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救了他? 白嶼心中一哂,卻又按捺不住地心如擂鼓。不管是什么緣由,對方心悅著自己,只消這般想一想,他便覺全身越發熱燙,口舌干燥,不由暗暗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抬手掐住對方的腰肢輕輕捏了一捏,暗含了些催促之意,啞聲喚道,“沈墨……” 沈墨無奈勾唇,俯下身垂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又掐了掐他的臉,“你是真不怕死。” 他說完便直起了身,半途卻被白嶼勾住了脖子往下一壓,兩片唇立時便又貼在了一起,舌都纏在了一處。 而白嶼身下也沒閑著,他自己念著方才的恥辱,此番便有意地克制了些,只輕輕淺淺地抽送著,一寸寸地摸索著對方的敏感之處,雙手緊攬在他背后,動情地來回摩挲,四處煽風點火。 沈墨對他極是縱容,任憑他攻勢是輕柔如細雨還是急烈如狂風都全然接受,此番也不覺得對方有哪里不對勁,更不知曉對方已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白嶼。 本來說好要沈墨自行動作,白嶼卻在身上人抑制不住地驀然發出高昂而甜膩的呻吟時便按捺不住了。他實在忍耐到了極限,擁著人的手臂忽而一用力,就地一滾,不過轉眼便將人壓在了身下,雙手一把將他的腿高高抬起架在自己肩上,而后開始挺動腰身瘋狂抽送。 “啊……” 埋在體內的事物因著兩人身位的調轉,略略往外抽出了些許,然而下一瞬,那物又狠狠地捅了進來,碩大的頂端在他敏感之處重重一碾,莫大的刺激頓時如浪潮一般迅速打來,激得沈墨驚喘一聲,而后被隨之而來的疾風驟雨頂弄得身形不住往前挪動,不過片刻又被人勾住雙腿猛地拖回,顛簸得仿佛在欲海之中沉浮的一葉扁舟。 此時月光已透出薄云,華練水一般灑了一地。暖色的火光映照在兩具交疊聳動的軀體,在黝黑的山壁上打下了一片繾綣旖旎的影。篝火熊熊燃燒,火星四濺,劈啪作響,仍遮不住那rou體相撞與水澤纏綿的聲響,間或夾著或高或低的婉轉呻吟與熾熱粗重的喘息。 “沈墨……” 快感漸漸堆疊積至頂峰,白嶼忽而俯下身來吻住對方的唇,雙手緊握住對方的手,五指嵌入他的指縫與人十指相扣,一面動作一面動情地親吻著他的唇。隨著身下乳白的精華一股股噴薄而出,他細細吻著對方的臉,一不留神竟脫口道,“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