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情相悅消息互通師尊來訪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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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白的羽睫輕輕一眨,眼角便滑過一道濕痕,沒入銀發。 沈墨怔住,心口猛地一疼,不由伸出手去,指腹輕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珠。 “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聲音都不自覺地輕柔了一些。 白嶼面上不由一紅,嘴里卻道:“師兄果然與我兩情相悅。” 說罷,發頂狐耳輕輕抖了抖,身后的狐尾盡皆纏繞上了沈墨。 沈墨也沒掙扎,反倒將狐尾捉在手里把玩。 玩了一會兒,他便讓白嶼變回去。若是妖氣泄漏,后果不堪設想。 白嶼依言照做。 沈墨驀然想起師妹邀他游湖那天白嶼妖化的事情,不由開口問道:“上月十五,你做了什么?” 白嶼聞言眸色頓時一暗,眼睛微微瞇起,不答反問:“師兄和師妹一同去游湖了?” “沒有。”沈墨雙眉微蹙,“你那日為何妖化?想被師尊發現,好將你逐出師門么?” “師兄……”白嶼委屈地望著他,“我并非故意為之……” “那是為何……?”沈墨蹙眉,那日走得太急,竟是沒有問詢清楚。 白嶼抿了唇,半晌輕輕搖頭:“不知,我本欲出門尋你,半路就變成那樣了。” 沈墨愕然:“你尋我做什么?”頓了頓,他又問,“你莫不是又誤服了什么草藥?” 他憶起幼時的白嶼誤服了一種草藥,接連好幾日控制不住地重復別人和他說過的話。 上早課時,身邊的師兄弟都笑話他,紛紛逗他說些引人發笑的話。 若不是后來沈墨找了掌課先生請假,恐怕這群人對小白嶼的作弄還要持續一段時日。 思及此處,沈墨不由微微勾起唇角,望著他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戲謔。 “師兄!”白嶼一看便知師兄想起何事,不由面上發熱,低聲喚了他一句。 沈墨登時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看他。 白嶼無奈地笑了一下,傾身吻了吻他的嘴角。 接著,他開口道:“師兄可還記得情花毒?” 沈墨點了點頭,回憶起之前的荒唐事,面頰不由發燙。 白嶼垂眸,細細與他回憶。 自情花毒那夜過后,白嶼雖修為精進不少,但日常修煉用到靈力都會情潮涌動,甚至一次比一次強烈,直到無法抑制的地步。 而后來夜襲沈墨時,竟與中毒當日的感覺相差無幾。 期間,他也去藥房找過醫修弟子拿過藥,便是安神。 他平日并不太需要這類丹藥,故而也沒有常備。 而許久以前拿過的丹藥也已過了期限,不能再繼續服用了。這類丹藥保質期大多只有半年,過了之后效用便會大打折扣。 安神服用后可助修士摒棄雜念,輔助修士穩定境界,同時對于治愈較輕的內外傷也有一定作用。 白嶼服用之后,初時效果尚可,后來已沒有太大的效用,他便放棄繼續服用。 最后終于按捺不住去找了沈墨。 之后便不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白嶼也并未將其放在心上。 若不是那日自己突然妖化,白嶼也懷疑不到情花毒與安神丹。 他最近只服用過這兩種藥。 沈墨不由掏出自己曾找青衣拿過的安神,與白嶼的放到一處比對。 無論是色澤,大小,亦或氣味,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只與先前的安神有細微的差別,具體服用效果如何也無處比對。 然而如今他們手頭的安神丹也只有近日找青衣拿過的了,只能去問詢別的弟子。 沈墨又說他問過師妹,近來與青衣走得極近,同時,她也承認青衣幫她做了一些事情。 沈墨猜測情花毒便是青衣交給師妹,又教她將毒下在給白嶼準備的糕點之中。 白嶼聞言,面上頓時做出一副失望的樣子,惋惜道:“我還以為那日那些糕點是師兄親手為我做的呢。” 沈墨挑眉看他,差點信以為真。 白嶼見他的樣子,不由又嘆了口氣:“哪怕不是師兄親手為我做的,既是師兄親手贈予,我怎能不收。” 沈墨輕輕哼了一聲。 白嶼瞧見他微微發紅的臉,不由歡歡喜喜地湊了過來,挨著他的面頰輕輕蹭了蹭。 “前幾日師妹曾與我說,青衣告訴她門派之中有妖獸,還說許多人都看見了。” 白嶼擰眉,眸中幽暗,只沉默不語。 沈墨垂眸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家師弟在害怕,不由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若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師兄定當護你周全。” 白嶼聞言,眸色晦暗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墨色漸深,嘴角更是自嘲地勾了起來。 但他很好地掩去神色,只將頭埋在沈墨頸肩,輕輕應了一句“好”。 沈墨也并未生疑。 “師兄,我若再次中了情花毒,師兄還愿意為我解毒么?” 沈墨面色古怪地望著他:“我當時不愿意你不也強迫了我么?” “師兄……”白嶼頓時委屈起來,眼眸之中似又聚起水霧。 “我不為你解毒,誰為你解毒?” 沈墨不敢對上他的眼,不由偏過頭去,紅暈從面頰燒到耳根和頸子。 白嶼不由低聲笑了起來,扣住他的后腦輕輕吻上他的唇瓣。 沈墨任他吻了一陣,直到喘不過氣了才伸手推了推他。 “我還要回去,師妹此番尋我定有要事。” 沈墨坐起身來,掙脫他的懷抱下床,揀了自己的衣服便往身上套。 白嶼沒有阻攔,手肘撐在床上托腮看著沈墨動作,目光在沈墨肩背與腰臀處逡巡,又接著往下。 感受到身后熾熱的目光,沈墨稍稍褪去的紅暈又微微加深,他不由加快些速度,最后竟直接掐訣。 他今日特意換了蒼山山服,雖是端莊正式,但與常服相比確實繁瑣了些。 若非正式場合,他也不太會拿出來穿。蒼山其余弟子大多也只穿常服或是各自峰頭的服飾。 白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自是看見他掐訣,不由低聲笑了起來。 “師兄是在害羞么?”白嶼低笑,言語曖昧,“你身上何處是我沒見過的?” “閉嘴。”沈墨頭都沒回,耳根越漸燒紅。 說來也怪,大名鼎鼎的玄寒劍在外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端正莊重,彬彬有禮。 雖然同輩或是后生之中較少人敢與他親近,但只要與他接觸,沈墨皆是以禮相待。 可遇著白嶼,他總會與他各種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甚至說些于禮不和的粗鄙之語,有時還會與他拔劍相向。 或者說,白嶼一言一行總是能牽動著他的情緒,如在無波的水面投下石子,激起一陣漣漪波瀾。 而白嶼本人似乎樂在其中并且致力于此,近年尤甚。 穿戴齊整之后,沈墨便向白嶼辭別回了自己的院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白嶼懶懶地窩在床上,并未挽留。 沈墨沒注意的是,待自己走后,白嶼也跟著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沈墨的居所向來設有禁制,若非親近之人輕易不可進入。 雖說凌云峰除了他們幾個也向來沒有別的人。 凌云峰可以說是整個蒼山最為冷清的一座主峰。 因為凌云不愛收徒,便是記名弟子也不愿意收,他們幾個師兄弟也不需有旁的人伺候,故而偌大的凌云峰只住著他們幾人。 此番水墨居中,前廳掌著燈,紙窗上模模糊糊地映出一人的身影。 沈墨神識探不出里頭那人的修為,卻覺氣息有幾分熟悉,心下猜測應是師尊凌云,便快速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 凌云坐在首座椅上,姿勢東倒西歪,一手扶著座椅扶手,一手提著一個白凈瓷瓶往嘴中傾倒。 “弟子拜見師尊。”沈墨俯下身去恭敬地行了一禮,“不知師尊在此等候弟子所為何事?” “都這般晚了,你上哪去了?嗝……你師妹找你半天。為師不過閉關些時日,嗝……你便與為師,如,如此生分?”” 見人走來,凌云垂眸看他,面上薄紅,眼神帶有一絲醉意,見自家弟子恭敬行禮反而不太高興,聲音都帶了些慍怒,暗藏幾分委屈。 沈墨無奈抬眸看他,見他吹胡子瞪眼,便站直了身子走到他老人家面前將他手中瓷瓶奪過。 匍一湊近,一股香醇醉人的酒味便撲面而來。他手中瓷瓶里盛著的是酒,名日幾回夢。 幾回夢算不得烈酒,只是氣味香醇,口感甘甜清冽,便不覺這是酒,極易上癮。 可這酒后勁卻是十足,初飲者常喝得酩酊大醉,倒下便睡,醒來接著飲。 幾回夢便因此得名。 凌云此生除了劍,最愛的便是酒,而酒中最愛是幾回夢。 奈何他酒量不佳,常喝不了多少便醉得趴下,有時還會耍酒瘋。 他耍起酒瘋來苦的便是他門下的弟子。 凌云那時還兼任苦讀齋的掌教先生,有一回在深更半夜將所有弟子集結起來開始上早課。 門派長老不知這位劍尊想做什么,但也由著他去。 弟子們自然不敢忤逆劍尊,半個時辰之內全部到位然后開始上早課。 然而凌云并未正式授課,他給弟子們講自己少年時期與自己師兄師弟們做過的各種蠢事糗事。 什么調戲門內漂亮的女弟子啦,聚眾觀看不入流帶顏色的小話本啦,偷偷往自己師尊飯菜里加料啦……諸如此類。 凌云師兄弟無非蒼山掌門與幾位長老。 弟子們難以相信平日里對自己十分嚴厲時常板著一張臉的師尊竟也有如此活潑生趣的一面,一時全班哄堂大笑。 接著便驚動了各位長老甚至掌門,火速趕來并合力將凌云帶走而后交給他門下的兩位弟子,便是沈墨和白嶼。 然而凌云并未停住,他開始刁難起自己的弟子。 一會兒要這要那令他們來回奔波,一會兒又要指點他們劍法。 說是指點,實際上就是將他們狠狠地打趴下,再狠狠地將他們嘲笑一番。 類似的事件發生幾次之后,弟子們便不讓他喝酒。 弟子不讓,他便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偷偷喝。然而經常被發現。 沈墨好笑又好氣地看他:“師尊,你怎又喝這么多?每回你喝醉鬧出的笑話還不夠多么?” “我沒醉!”凌云沖他吹胡子瞪眼睛,伸手去奪沈墨手里的瓷瓶,被沈墨躲開。 搶了幾次沒搶著,他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面,罵道:“逆徒!為師要將你逐出師門!” 沈墨無奈地垂眸看他,將瓷瓶隨手放置桌案,正色道:“過幾日便是開陽盛會,如今門中時常會有其他門派的弟子走動。師尊若是想將臉丟到蒼山外頭去,弟子也不阻攔。” 凌云瞪著眼睛,而后輕輕“哼”了一聲偏過頭去,道:“現在外頭四處在傳我蒼山窩藏妖獸。” 沈墨蹙眉,聲音漸冷:“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