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謊言與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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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我真的能去,你讓我去吧。”躺在床上的沈嶼勉強撐起身子,他費力地和周老師說著話。 周老師連忙阻止沈嶼:“沈嶼啊,你好好休息,你從到了麗江每一天人是精神的,你就別折騰了,這都三十九度了,再去瀘沽湖,老師也擔不起責任啊。” “咳咳咳,老師,你們都走了,我只留我一個,我也有點空落落的。”沈嶼躺了下去,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空氣一樣。 “沒事兒,阿霖那個小伙子熱心腸答應(yīng)帶你回古城里,幫我們照顧你幾天,瀘沽湖的作業(yè)你就不用交了,身體第一位啊。”周老師說的語重心長,畢竟從上飛機開始,沈嶼的慘她都看在了眼里。 沈嶼瞥了一眼站在周老師身后的和汝霖,和汝霖立馬一個箭步走到周老師旁邊:“周老師,別擔心,我照顧沈嶼同學,您放心。” 沈嶼倒是第一次聽對方念自己名字,心里有點發(fā)癢。 “辛苦你了,阿霖。我們學校下次來采風,一定還找你!”周老師真的是被和汝霖的雷鋒精神感動到落淚。 “我送您和其他同學上大巴,讓沈嶼同學先好好休息。”和汝霖一套動作如云流水,將周老師送走了。 沈嶼把自己的行李都塞進了行李箱里,他身上的是最后一身干凈衣服了。深藍色的棉麻襯衫很貼身,但是被疊放了好幾天,已經(jīng)有了皺褶。他一邊用手撫平衣服上的皺褶,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盒,點了一支叼在嘴邊,煙灰一點點地燃燒著。 咚咚咚—— 和汝霖回來了,沈嶼把煙夾到了手指間,去給對方開了門,和汝霖瞧見沈嶼已經(jīng)換了衣服,順手便接過了沈嶼手里的煙,他碰在唇間用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口白霧。 “你這么快就收拾好了。”和汝霖看到沈嶼已經(jīng)把行李箱和畫板放在了一起,和汝霖將煙灰彈在了一邊的煙灰缸里。 “你們這里有商場嗎?來的路上我看到古城外面就有。”沈嶼還在拉扯身上的皺褶。 “我們坐回去的大巴車,直接回古城不去商場。”和汝霖回答道。 沈嶼嘖了一聲:“那回頭再說吧。” “我表哥似乎在古城外停了一輛摩托,我可以借一下。”和汝霖不是很確定。 從玉龍雪山到古城,也就四十分鐘的車程,沈嶼拉著和汝霖一起打了把游戲就到站了。 沈嶼擺脫了周老師和自己那群同學,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洋溢著快樂,他跟在和汝霖的身后走進古城。 之前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許多擦肩而過的本地人都會和和汝霖打招呼,那帶著鴨舌帽的年輕人碰到熟悉的人就會呲出一口白牙和人家打招呼,路過的人也會多看兩眼他身后那個背著畫板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手里捏著根煙,像是沒睡醒的小混混一樣。 “怎么這么多人認識你啊。”沈嶼往前趕了兩步,他不小心碰到了和汝霖的肩頭。 和汝霖幫對方提著行李箱,那輕飄飄的箱子里只有旁邊這位大少爺穿臟的衣服:“因為我們客棧的狗,它喜歡到處亂竄,為了找它,就和大家一回事二回熟。” “切,到處亂竄,就和你一樣,所以別人都認識你的狗,也認識你。”沈嶼把自己抽不完的煙又遞給了和汝霖,和汝霖也接了過來。 兩個人走回到了客棧里,這時候沈嶼才知道坐在大堂的大哥是和汝霖的表哥,對方還真借了沈嶼一輛交通工具,給了和汝霖一把鑰匙。 但兩個人走出去的時候,見到那輛交通工具,才發(fā)現(xiàn)那是自行車,老舊的二八自行車,卻被保養(yǎng)得很好,一點銹跡都沒有,只是外殼有點掉漆。 “我不會騎自行車,要不,我們坐出租車去吧。”和汝霖剛說完,就見沈嶼一把搶過自行車鎖的鑰匙,擰開鑰匙鎖,掛在了車杠上。 “上車,給你看看徐家匯自行車天才的實力,你來指路,我來騎。”沈嶼長腿一邁就坐到鞍座上,拍拍后面座位。 和汝霖雖然滿眼疑慮,但還是跨坐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沈嶼的腰,他的腰上沒有任何多余的rou,襯衫柔軟的觸感,和直接碰觸到對方的皮膚一樣輕柔。 “走了走了。”沈嶼踩著腳蹬子就往前去了。 “反了!對面!”和汝霖立馬意識到對方走錯方向了。 “調(diào)個頭!”沈嶼立馬轉(zhuǎn)動車頭向另一邊騎過去,他帶著墨鏡,踩著二八大杠,車后面還載著一個成年男性,確實是一路上最絢爛的奇葩。 汽車也就十幾分鐘,就到了商場門口,這家商城門口也有肯德基,沈嶼一邊鎖自行車一邊就盤算好了買多少肯德基回去吃。 沈嶼在商場里轉(zhuǎn)了好幾圈,買了三四件新襯衫和褲子,然后就去買了兩個全家桶帶回古城。 回去的路上和汝霖就坐在后座上抱著兩個全家桶,可樂太多了,直接給了一大瓶百事。而衣服帶子就掛在車把上,一輛二八大杠承受著它不應(yīng)該承受的重量。 “我晚上要去酒吧唱歌。”和汝霖緊緊抱著在懷里發(fā)熱的炸雞桶。 “哇,肯德基我請你吃的,不用打工還我。”沈嶼一邊騎車一邊嗶嗶。 和汝霖用額頭貼著身前人的后背:“不能因為你,我就不去唱歌。” 沈嶼在騎車,風從耳邊過,他還是聽清楚了對方的話。他不知道怎么接話,只好裝作沒有聽清楚:“你除了吉他、手鼓還會什么樂器啊?” “吹口哨。”和汝霖隨口回答,所謂的彈吉他,也是他到了麗江后才學會的。 “我會彈鋼琴,小時候?qū)W過,高一之后學畫畫就沒繼續(xù)了。”沈嶼那雙手很瘦,握著車把沒有用很多力氣,但手背和手腕的骨頭都很突出。 兩個人鎖了自行車就慢悠悠地往城里走,還順便買了兩杯全糖的奶茶,和汝霖抱著全家桶,沈嶼提著奶茶和自己的衣服袋子。 “前面那家賣銀器的,他們家有只金毛,過幾周就要生了,生了還要給客棧要一只。”和汝霖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銀器店。 “哦?白給啊。”沈嶼路過那家銀器店,就瞥見里面年輕的老板向和汝霖打招呼。 “對啊,干嘛?不爽啊。”和汝霖那口大白牙一露,明明很禮貌,但讓沈嶼想錘他。 “是啊,是啊,快點回去,我想喝可樂了,你們那里有冰塊嗎?”沈嶼問。 “當然有了。” “那就快點!”沈嶼走路的速度都加快了,和汝霖聞著炸雞的香氣也覺得餓了。 他兩走到路口的時候,就看到客棧的金毛蹲在店門口,它大老遠就看到了和汝霖,飛奔著就過來了。 “大米!”和汝霖叫了一聲狗的名字。 沈嶼只覺得這名字怪土的。 大米見到和汝霖就圍著他的腳邊吐著舌頭跑來跑去。 “別饞了,不給狗吃。”沈嶼對著大米說,大米就像是聽懂了一樣,對著沈嶼“汪”了一聲。 沈嶼嘖了一聲:“你這狗和你一樣沒有禮貌。” 和汝霖哈哈大笑,抱著全家桶就往客棧里走,沈嶼就跟在他身后,他手里捏著自行車鎖的鑰匙,進了客棧就把鑰匙遞給坐在那里泡茶的大哥。 “謝謝了。”沈嶼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喝茶嗎?”大哥正好泡了一壺新普洱,他把茶水倒在了茶桌對面男人的茶杯里。 和汝霖很奇怪,今天來的新團已經(jīng)入住了,但茶桌的另一面已經(jīng)坐著一個帶著行李的男人。 “我去廚房要冰塊。”和汝霖說完話看向站在茶桌旁的沈嶼,大米還在他腳邊大轉(zhuǎn)。 “不用了。”沈嶼臉色有點陰沉,和進門前的放松截然不同。 “沈嶼,要裝作不認識我嗎?”茶桌邊的男人,并沒有喝茶,而是站起來平視沈嶼。他穿了一件純白的棉麻襯衫,袖口的三顆扣子都扣得緊實。黑色的西裝褲褲型挺闊,頭發(fā)打了發(fā)蠟也梳得整齊。 沈嶼瞥了對方一眼,轉(zhuǎn)過身用購物袋拍了一下和汝霖:“快走,再不走肯德基都要變臭了。” 和汝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極度不友好。 “年輕人們,真是了不得。”大哥喝了口茶不由得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