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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江海寄余生(兄妹骨科)在線閱讀 - 【五十二】愿望

【五十二】愿望

    刺耳的鈴聲突兀地在耳邊響起,穿過耳膜刺激喚醒了沉睡的神經。江示舟皺著眉,半睜開一只眼,習慣性地伸手探向噪聲的來源——她的手機。光線爭先恐后地擠入了她的瞳孔內,江示舟熟練地掐斷惱人的鬧鐘,意識也伴隨著視覺在腦內復蘇。

    緊接著,枕套和被單的陌生觸感與視線中的場景令她乍然清醒,宛如一張拉滿的弓被釋放了弦,她長年累月的警覺感本能地一觸即發。惶然無措地環視了一周,江示舟這才想起——她已經跟著江啟年從家里來到了L市海邊的酒店。

    然而此時身下空曠的大床只躺著她一個人,對面的床上僅留有凌亂的起床痕跡,浴室里也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獨自一人待在全然陌生的環境里,讓她感到些許坐立難安。頭仍然隱隱地鈍痛,江示舟下了床,一邊努力地回想昨晚睡前的場景,一邊找尋江啟年的身影。

    在房內游走搜尋無果,江示舟有些煩躁,不遑多想便撥了江啟年的手機號碼。短暫數秒的撥號聲后,耳里迎來的卻是電話掛斷的忙音,機械的節奏猶如高一物理課上的打點計時器般,敲擊著她疼痛欲裂的太陽xue。

    平時和江啟年通電話,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他主動打過來,她一打過去也都是秒接。江示舟也沒料到有一天會被這么無情地掛斷電話,剛起床本就不耐煩的心情如同火上澆油。她不依不饒地又打過去,這次卻提示對方忙線中。

    正在她要打第三次時,屏幕顯示對方來電了。

    “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聲音如往常一樣溫柔沉穩,又帶著一絲殷切。這卻惹得江示舟更惱火了,語氣也有點惡狠狠:

    “你去哪了?”

    江啟年則很無辜:“我醒來肚子餓,怕打擾你睡覺,就先去樓下餐廳吃早飯啊。”

    “那你剛剛干嘛掛我電話,你現在人呢?”

    “我沒掛你電話……是剛剛在電梯里信號不好,這不是一中斷又馬上打給你了嗎,干嘛這么兇。”

    在江示舟劈頭蓋臉的怒音下,江啟年的語氣顯得委屈巴巴。還沒等江示舟回應,房間門外突然響起清脆的叩門聲,以及隱約的熟悉的嗓音。

    “我現在就在門外邊啊……那么急著找我的話,要不先過來開個門?”

    江示舟驀地一驚,原想下意識地去開門,卻又在門前兩三米的位置停住了。明明打開門板就能見到對方,她卻還是不肯掛斷電話,繼續一副兇巴巴的語氣。

    “你沒有手么,不會自己開啊?”

    他啞然失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房卡插在里邊,我怎么開啊?”

    江示舟的視線落在門邊的卡槽上:“……你出門房卡都不記得帶?”

    江啟年哭笑不得:“我的寶貝meimei,酒店都是插卡取電,我不把房卡留在里面,難道留你一個人在睡夢里熱死?”

    江示舟被噎得說不出話,只得撇著嘴,不情不愿地打開房門。門后,江啟年一只手還舉著手機,另一只手則拎著一個紙袋。

    見她的神情果然不再像昨夜那樣焦慮緊張,江啟年暗自松了口氣,很快便掛上了一副輕快的笑容,跟著她往房間里走。

    “下面的早餐營業時間快結束了,也沒什么能挑的了,就隨便給你帶了點。餓了的話就趕緊洗漱完趁熱吃吧。”

    他在床邊坐下,將紙袋里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在桌上,總共是一個牛角餐包,兩根火腿,半份蔬菜沙拉,一杯熱牛奶,以及一小盒櫻桃。以她的食量來說,吃飽絕對是綽綽有余,雖然不算是太喜歡的食物,但也并不會反感和忌口。

    雖然此時頭痛又有起床氣,但對著江啟年,真是絲毫找不出能發脾氣的理由。江示舟只得壓下火氣,悶悶地吃起早餐,說話的語調還是帶著一絲嗔怪。

    “你不帶房卡出去,我要是沒醒怎么辦?你就在房間外面一直待著?”

    她手機常年開著免打擾模式,如果不是正在看著手機,別人打電話過來,她多半是聽不到的。

    “我在樓下坐了都快倆小時了,這不是看到你微信步數終于有動靜了,就第一時間趕上來,你還冤枉我掛你電話。”

    江啟年邊說著邊起身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七月午前的灼烈日光投入室內,隨即占據了近三分之二的空間,使整個屋子敞亮起來。窗外的大海猶如一面鏡子,倒映著淺青色的萬里晴空。就連游蕩著的云絮,也被偶爾翻起的浪花所完美復刻。淺金色的沙灘被曬得發白,其間點綴著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遮陽傘,以及身著清涼泳裝的來來往往的游客。

    “……”她默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居然靠微信步數來推測她有沒有起床,江示舟忽然覺得,江啟年是有點變態跟蹤狂天賦在身上的。

    “所以……你那么急著找我干嘛?”他輕笑著打趣道,“怕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自己跑路?”

    ——也不是不可能。

    江示舟原本只是出于本能地找江啟年,還沒來得及多想。眼見她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江啟年才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又會引起她不必要的恐慌,便趁著她還沒有陷進去,連忙轉移話題。

    “你頭還疼嗎?還疼的話我待會給你拿熱毛巾敷一會兒,止痛藥我也買回來了,實在受不了就吃兩片。”

    她卻一臉茫然地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頭痛?”

    江啟年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尷尬地抽了兩下。

    ……這是,又斷片了?

    “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嗎?”

    江啟年的詢問小心翼翼,江示舟的反應速度卻很快,失憶加頭痛的組合關鍵詞馬上就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昨晚不會喝酒了吧?”

    江啟年默默點頭。

    “我什么時候喝的,為什么我會喝酒,不會是你這個王八蛋又灌我……”

    “喂,江示舟,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明明是你先蓄謀灌醉我,結果不小心把自己喝倒了好嗎?長島冰茶和檸檬紅茶,這也不記得了?”

    喝醉前的記憶她還是多少保留著,一經點撥,很快就想起來了。

    為什么當時會想灌醉他呢?好像是……當時PTSD又發作了吧。

    江示舟暗自嘆了口氣。黑夜、生日、陌生的城市、海邊、酒店,這一系列要素組合在一起,讓她毫無征兆地又一次陷入死亡恐懼的泥沼之中。現在生日過了,太陽出來了,樓下的海灘上到處都是人,多少還是解除了她的心境危機。

    酒是她自己喝的,現在她也活著,可是她醉酒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會是又被江啟年……

    似乎是察覺到她在想什么,江啟年立馬出聲打斷她的聯想。

    “昨晚根本什么都沒對你做好嗎?我都自己滾去睡另一張床了,倒是你自己醉了就抱著我不撒手,還一個勁往我身上亂蹭。”

    平白被冤枉,又被迫回憶起昨晚看得見吃不著的煎熬經歷,江啟年也變得有些氣鼓鼓的。江示舟掀起被子往里面瞅了瞅,衣物確實都完好如初,身上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痕跡,腿間更是沒有絲毫異常感,這才放下心來。

    好在是沒有發生什么,甚至如果只是被江啟年本人“趁虛而入”,都還是小事。成年當天在外地的酒店里醉得不省人事,哥哥還開著一輛來路不明的跑車……如果江啟年真就是什么“賣妹求榮”的人,那她也完蛋了。

    幸福美滿的劇本總是千篇一律,通往不幸的道路倒是花樣百出。

    哎……這cao蛋的生活。

    百無聊賴的江示舟拿起遙控器,打算看個節目下飯。電視屏幕亮起,躍入眼簾的卻是昨晚放到后半段的。

    她的記憶里顯然缺失了昨晚看電影的片段,所以再看到電影畫面時,她的神情顯然一怔,反應過來為什么“生日”會變成一個觸發恐慌的因素。

    “為什么電視里會放這個?”

    “你昨晚喝醉的時候說怕生日被殺,我就想到這部電影,翻出來給你看咯,不然你總以為是什么鬼‘直覺’。”

    “生日給我放這個,你可真行,夠晦氣的。”

    “不是你自己先疑心我要殺你的嗎?既然要追求晦氣,就貫徹到底咯。”

    “……”

    把其他的食物都吃完后,她又拿著那小半盒櫻桃爬上床,靠著床頭吃了起來。

    反復看了兩三遍的電影情節已經爛熟于心,最終還是沒切節目,順著方才的進度條就這么看了下去。江啟年也自然而然地在她身邊躺下,時不時叼過一顆她隨手喂過來的櫻桃。

    場景毫無懸念地來到了男女主共度生日夜晚的部分。電視里面,蛋糕上的燭火搖曳之際,江啟年忽然扭過頭,與男主角問出了相似的臺詞:

    “對了,你昨晚許了什么愿?”

    江示舟愣了一會兒。

    事實是,她昨晚因為過于恐懼和警覺,壓根沒多余的心思許愿。從某種意義上說,或許也就是在昨晚,她終于發覺到了內心——或者說是意志——所真正渴求之物。盡管現象千變萬化,但在事物的根本處,它卻是牢不可破、強大而快樂的。

    那是她的存在之根基,是她未來所有可能性得以實現的前提。

    那樣東西,就是——生命。

    然而她只是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答道:

    “為什么要告訴你?”

    “萬一我可以為你實現呢?”

    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江示舟覺得納罕,便開玩笑地說:

    “那我希望一夜暴富。”

    江啟年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呆了兩三秒,不一會兒又猝然笑了。

    “巧了,我可能還真能幫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