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紫峪在監牢受凌辱 世界最高戰力白熱化戰斗
魔宮外,長凌預備夜深人靜時單槍匹馬潛入魔宮,救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但是他體質愈漸虛弱,竟感覺不出區區幾里外那三只狡猾的妖精已經跟了他許久。他愈是逼近魔宮,體質就越是下降得厲害。 長凌掐指一算,魔宮是他的七殺地。“不好,我恐要命絕于此。”他臉色微白,光潔的額頭上滑落下豆大的汗珠,在這里好似微微一動就十分泄耗元氣,才走了沒多久他就已經香汗淋漓。 “這小子細皮嫩rou,光是袖口露出那一節手臂就白里透紅,嘗起來味道一定很不錯。”蛤蟆精抹了抹口水。“他可是神,在精元耗盡以前我們不能近身,哪怕是摸他一摸都會灰飛煙滅的。”蜘蛛精道。 魔宮內,不知何時,玄寂已經帶走了業惑,地牢里只剩下紫峪一個人。 陰冷潮濕的地下迷宮,仿佛一只會吃人的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正迎接著往此處逼近的長凌。 長凌潛入魔宮時,渾身已經虛弱無力,早已失去了神力相助,在這個地方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只因黑暗之淵中幽冥之力太過強大,在此神力無法到達,也許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潮濕的路況,滴答的水滴聲,黝黑的前途,滑膩的青苔墻壁,隨處可見的動物的森森白骨。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這里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是的,魔宮根本不在乎被打入地牢的人是死是活。 甚至在這片肅殺的死亡之地,連動物都逃不過魔掌。不知是被這黑暗幽深中的怪物給吃掉了,還是它們遇上了別的麻煩,總而言之這里可以稱得上是魔界動物的‘墳場’。 ——沒有‘活物’的氣息。 突然間,里面傳來了動靜。 “紫峪!”他用微弱的聲音呼喚,搜尋紫峪的下落,聲音輕地薄如蟬翼,好像再用點力就會破碎似的。 “不要!!……你們放過我……求你們……”黑暗的另一頭仿佛傳來了回應,但卻又不是對長凌的回應,而是一句凄厲、脆弱、無助地求饒。 牢房里,紫峪被壓在褐色的幾乎頹圮的圓木柱子上,衣衫大開,輕薄的衣領被肆意扯壞,可憐地甩在白皙的身體兩側。 兩條筆桿般瘦弱的雙臂則被死死地壓在背后,一個丑陋的地行夜叉站在他的背后,一個站在他的前方,兩個夜叉一前一后分立在紫峪的身側,那纖細的身體上被粗糙的大手給錮出了一道道紅痕。豆腐一般白嫩的腰腹上被凌辱得青一塊紫一塊。 這地牢里關押著成千上萬的魑魅魍魎,有地行夜叉,羅剎鬼,還有犯了錯的阿修羅們。這些大力鬼生性兇惡,形容丑陋,不敢以正面見人,平日里素來躲在陰暗的角落。 他們在黑暗深處饑渴千年,試問誰不想嘗一口夢寐以求的‘神仙rou’呢? 神仙們素日喝風飲露,逍遙神界,身上干凈剔透完美無瑕,rou嘛自然又嫩又滑,可口多汁,尤其是那雙腿之間的秘密花xue,須臾間就流出了如泉水般香甜的液體。 紫峪被兩個夜叉夾住,牙關被撬開,窄小紅潤的口腔里擠入了一根碩大駭人的rou刃,軟糯的舌尖甚至能敏銳地感覺到那上面凸起的青筋。因為牙關被強迫著打開,所以嘴角掛上了一縷曖昧的銀絲。酸楚的舌頭和下顎乖巧地將這龐然巨物含得更深一點。 兩只丑陋的夜叉享受著饕餮盛宴,眼看著下身這白凈的少年把他們的碩根含進了喉嚨的深處,大腿根部傳來過電一般的酥麻,整個腰腹都仿佛置身于云霧中輕快。 墨綠色的guitou在紫峪的喉嚨深處越擠越深,喉嚨壁上的嫩rou也將那jiba越裹越緊。銀白的口水難堪地從齒縫間滑落出來,順著紫峪的嘴角流到了白皙的胸口,在雙乳間的淺壑上留下晶瑩的斑點。 跟人類與神仙不同,夜叉們是冷血的生靈,所以陽物也是冰涼的。紫峪的口腔里仿佛含了一根巨大的雪糕,他的腦袋被后面的那只夜叉按住,在吞吞吐吐前面那只的陽物。 夜叉們也沒有信息素和腺體,跟人類和神仙的身體構造完全不同,面對這樣丑陋的生物,紫峪怎么可能喚起情欲,所以那不斷進進出出做著活塞運動的冰冷陽具對他而言只是一種折磨罷了。 他閉著眼睛,忍住喉嚨里強烈的嘔吐欲,心中期盼著酷刑能早一點結束,盡管他大概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命運是什么。雖然心已成了死灰,但真要面對死亡他還是發憷,黃昏神殿里誰不知道他膽子最小?怕疼,怕鬼又怕黑,就是一個廢物點心。 可他竟然為了業惑,來到了這龍潭虎xue,可業惑又是怎么對他的呢? 紫峪想起業惑,心中又升騰起無限的哀傷,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在這非人的koujiao酷刑中也不知道是被玩哭的,還是想起了更委屈的事。 紫峪的眼淚令牢房四面八方關押著的魑魅魍魎們立刻興奮起來,聞著這香甜的味道,他們把手臂從牢房里伸出來,憑空撕抓著。黑夜里,他們集體發出了低沉的低吼,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烏鴉,盤旋在他們頭頂上。 遠處,長凌見到紫峪在牢獄中受人凌辱,也顧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險,直沖了上去。 在這充斥著腌臜地臟污之地,長凌的仙氣無疑是最醒目的標記,任哪個小妖都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到他身上。 “門口——有個更厲害的家伙。”紫峪面前的夜叉忽然抬頭凝視牢房外。 他心想——不好,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可是,這里怎么會有長凌的味道呢? 不知是否為幻覺,紫峪只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放開他!!”長凌手持一柄銀色長劍,單槍匹馬闖了進來。 夜叉們紛紛拿起長戟迎戰,一時間狹小的監牢里打的不可開交。地行夜叉們由怨力和血氣所化而成,在被長凌的銀劍刺穿身體的一剎那又變回了一攤腥臭的膿血。 長凌殺紅了眼,手中的長劍和衣衫全被夜叉的膿血所污染,其他妖力較小的鬼怪聞風而逃,最后監牢里只剩下長凌和紫峪。 長凌此刻已是渾身血污,一身疲累,被怨力和黑暗污染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支撐不住彎膝跪在了地上。 “哥哥!!”紫峪顧不得自己還衣不附體的狼狽,半跪著爬過去抱住長凌。 長凌在見到弟弟無恙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也終于因為放下一切緊張后,感到突如其來的空虛與無力,最后倒在紫峪的懷中。 “哥……是我沒用,永遠要依靠你來救我。”紫峪抱著長凌,眼淚像關不住的泉水似的漱漱地往下流淌。 他知道,從小到大都是哥哥在照顧他,哥哥雖然也沒有多堅強,他有自己的脆弱,卻總是為了自己強打起精神,并不堅強的他成了自己堅強的后盾。 哥,紫峪欠你的實在太多,永生永世都償還不起了。 哥,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減少我的負罪感? 哥,我愛你啊,可是我沒有能力,我不能保護你,我永遠在拖累你,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哥,我討厭我的全部任性和妄為,可是我任性的愛你,這病能治療么…… “我……對不起你……”紫峪的心聲全都淹沒在沉浸在溫暖的胸膛中的哽咽里。 長凌虛弱地笑著,撫摸著懷里紫峪的臉頰,抬手滑過他柔軟細密的黑發,像是在撫摸世界上最易碎的珍珠:“只要你活著,一切都值了。” 聽見耳邊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紫峪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在這一刻,他意識到,他的哥哥也比全世界任何一個人都愛他。他的哥哥可以為他付出生命來保護他,他們之間不需要rou體的標記和占有,因為標記和占有早已融入血液,流淌在他們身上的每一秒鐘。 在抱著他哥哥的這一刻,紫峪覺得自己擁有全世界。 另一邊,魔宮大殿內,玄寂陡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一抹兇光。 “報……報,門口有個穿白衣服的打進來了。” “嗯?”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白色龍卷風掃過,刮到了魔宮大片守衛。 玄寂即刻從榻上下來迎戰,冷笑一聲:“你終于來了。” “玄寂,被封印在黑暗之淵的味道不好受吧……七千年了,你依舊亡我之心不死,竟派幽冥使者潛入我神殿。”說話之人正是跟隨長凌一起下界的扶風。 “呵,我只不過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神殿王座——本是我玄寂的。”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 兩方均在一邊擺出迎戰姿勢。 扶風雙眸輕蔑地瞥了一眼玄寂,勾起嘴角道:“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扶風,我知道你的秘密。”玄寂的語氣忽然變得曖昧起來,他在階陛上踱了兩步,邊說邊下階梯,走向大殿中央的扶風:“我感受到比你更早一步來到這里的另一股靈氣,他的力量雖然遠比不上你,可也比黃昏神殿里大多數要強。而且……他還和被我抓來的那小子有種斬不斷的微妙聯系,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他而來。” 扶風的聲音有些倏地提高:“你少胡說!” , 玄寂挑眉:“胡說?不,我沒有胡說,我從來不胡說。我從來不跟你似的,習慣性表里不如一,道貌岸然令人生厭。七千年過去了,你依舊還是這樣。我要是你就趕緊看下自己的手心……” 聞言,扶風的瞳孔驟然緊縮。他倏地低頭看去,緩緩展開手心。 那原本白凈的肌膚上,竟多了一道殷紅的不規則印記。 “這是……”他不敢相信地不瞬不瞬地盯著那個紅斑。 玄寂本就極為通曉世故,又從幽冥使者業惑那里問訊來了不少情報,他當然知道這段時間內黃昏神殿里發生了什么:“你不知道這紅痕是什么么?讓我來告訴你吧。” 說著,玄寂對著扶風展開了自己的手心。 那雙蔥白的玉手上,也赫然躺著兩塊相同的斑駁紅痕。 玄寂邊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哈,扶風!你素來不可一世,枉自詡公正無情,到頭來也和我走了一樣的路。” 紅色,或者說赤色,是一種妖魔的顏色。 神的手上出現了這種代表妖魔的紅色,本來就是不祥之兆。 他自知這些日子身體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而神界和魔界和暗流涌動,這種不祥之兆的出現,又和天地之間的變動有什么瓜葛呢? 一瞬間,扶風的思緒飄了久遠,想到長凌的一刻,他的心又變得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玄寂,你不要故弄玄虛了。” 玄寂cao著不急不慢的語調,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一雙冷厲淡漠的眸子閃著兔死狐悲的光:“你身為上界最高領袖,總不會不知道,神族動情的下場吧。” 他見扶風鐵青著一張臉,身形晃動,知道被戳中了要害,頗為得意道:“你離墮神不遠了。不久的將來,你掌管了七千年的神族,也將變成你永世的仇敵,你的親人全部會變為你的敵人,你悉心栽培的得力戰將將會成為插進你心臟的銀槍。我將會讓你感受到——我所經歷七千年的、地獄般的痛苦。” 玄寂的每個字宛若魔咒一般扎進扶風的身體里,使得他此刻變得十分易怒和暴躁,周圍的銀碟杯盞全被他的天罡之氣震碎。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得逞。”說完,扶風就化身為一條蒼龍,目標直奔高臺上的玄寂。 玄寂也不甘示弱,化身為九頭紫蟒,與扶風化為的蒼龍在魔宮大廳空中纏斗。 頓時天崩地裂,屋頂碎片款款掉落一地。就連大地也為之震動。 只可惜了那紫英石和五彩琉璃建造的雕梁畫棟。 “啊……”遠在魔宮底下監獄的長凌和紫峪被這山搖地動之力給弄得險些摔倒。 他抬眼一望,魔宮上空浮起一股乳白色的旋風。彈指間,風云變色,山抖海嘯。 魔宮中,扶風的身周以真氣為屏障形成了褐色的天罡之氣,瞬間屏退四面八方彈來的石柱碎片。 歘歘歘—— 三聲響徹大殿。 玄寂的九頭魔蟒擺尾甩掉了從扶風處彈來的石柱碎片,石柱碎片如隕石般落下,宛若刀切豆腐般插入魔宮大地上。 他仰天長嘯一聲,遂又從紫霧中化成人形,周身形成絳紫色的地煞之氣,與扶風的天罡之氣形成對峙。天罡數也,地煞數也,乃是天地最堅毅剛烈的氣數,兩者對峙互不相容、互不相讓,使得天地玄黃、草木衰亡,方圓數十里之內地表被夷為平地…… 剎那間,天地變色,風起云涌。 “啊啊啊啊啊——” 角力中,兩人的額頭上都凸起了青筋,手上的力道劇增,周身的炁數十倍地猛漲。 這神與魔中最高戰力的代表在此區區小試牛刀,便使得天地之間陰陽易數,地獄里鬼哭狼嚎,樹木背陽狂生,草木舉數凋亡,冥河之水呈翻天覆地之勢溢出河床,周圍魑魅魍魎淹死者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