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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餐廳,天已經黑了,遠處高樓霓虹閃爍,看起來很繁華的樣子。趙景之吃得太飽,必須活動下,他跟霍從瑜踏著樹蔭下的碎光散散步。趙景之問:“你后背還疼嗎?” 霍從瑜很高,身形挺拔,長得還又出色,走在路上就非常搶眼,路過的人不時回頭看他一眼,霍從瑜沒在意別人的目光,對趙景之說。 “不礙事。” “昨天有睡著?” “有,別擔心。” 趙景之聽了,轉頭望向霍從瑜,見他面色清淡如玉,人也站得筆直,好似昨天的傷沒影響半分,趙景之不禁說:“你的身體比以前好啊,身手也是,有做過什么訓練嗎?” 似乎被趙景之艷羨的目光取悅到了,霍從瑜坦言:“我國外認識的朋友說,我這么瘦弱,遇到暴力事件就完,所以跟他去練了幾年拳擊。” 趙景之不敢置信:“你去練拳擊!”拳擊那么暴力,怎么看他都扛不住。 “嗯,最開始快沒了半條命,每天都想放棄,但熬過那段時期就能跟上教練的節奏,漸漸發現其中樂趣,嗯,在外跟混混打架也不會受傷。” 這都別人受傷吧…… 趙景之膽戰心驚,練拳擊的人,打架有多猛,他親眼見識了,如果不是跟他相同系統的,上去就一秒ko。這就像打英雄聯盟游戲一樣,一個職業玩家強過十個普通玩家。 兩人沿著鵝暖石鋪成的小路,走到湖邊,周圍大樹茂密成蔭,燈光又昏黃的關系,來湖邊的人不多,兩人站在欄桿處,安靜又無人打擾。 霍從瑜從褲兜里掏出煙。 下一秒,趙景之聽到打火聲,轉頭見依稀火光照亮霍從瑜白皙的側臉、他的黑色衣領,鮮明又漂亮。 趙景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霍從瑜吐出一口煙,側眸望向趙景之,淡淡一笑,“來一根嗎?”他掏出煙盒,從里面敲出一根遞給他。 趙景之接過來,點上。 霍從瑜看到他熟練的抽煙姿勢,稍感意外,問趙景之:“歌手也抽煙。” “說不定能有煙嗓。” 趙景之說。 “唱歌好聽。” “不好聽。” ……趙景之在抽與不抽之間掙扎。 霍從瑜的聲音又在身邊響起,“他們通知你演出何時辦了嗎?” 趙景之點頭:“嗯,七月六號。” 霍從瑜看著湖面:“下周六。” 趙景之將抽了一半的煙熄滅,而后跟霍從瑜說:“是啊,挺趕的。” “對主辦方來說慢了。” “不知道何時通知彩排?” “你這幾天有工作嗎?” “有,明天開始都要跑場。”他的工作按排班表上班,駐場的酒吧每周去四天,空余時間就跑別的場子。 霍從瑜說:“可能需要調整一下,免得兩邊時間沖突,你應顧不暇。” “彩排會提前通知吧?” “嗯。” 兩人在湖邊聊了會,霍從瑜聽到遠處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還伴著嬉笑打鬧,便跟趙景之說:“回去吧。” “好啊。”趙景之伸了個懶腰,他穿著潮牌短T,動作弧度一大,霍從瑜就看到被布料遮住的部分。趙景之往前走著,一邊說,“公園里樹多,吸了二氧化碳的關系,空氣都好。” 霍從瑜:“說得好像很久沒來。” 趙景之:“是啊,我的生活比較單調。”他平時不來公園,一個人溜園子多沒勁,還不如在家爬樓梯。 霍從瑜:“休息不去玩嗎?” “沒人約就在家,唉、是不是走錯路了,來時不是這條路……”這么說著趙景之左右環顧,一時沒注意腳下,鞋底不知踩到什么,腳下猛地一滑,一下重心不穩,往前栽去。 “小心。” 霍從瑜就在身邊,一把摟住趙景之的腰,趙景之下意識扶著他,不過這就導致大半重量都壓在霍從瑜胳膊上,他忙直起身體,回頭想跟霍從瑜說抱歉,才發現他離得很近。 霍從瑜深邃的眼盯著他,趙景之莫名緊張,總覺得霍從瑜的眼神很勾人,對象還是自己。別人要用這種目光看他,趙景之都不當回事,但對霍從瑜的眼神就無所適從,只覺熱氣直往臉上竄,真丟人啊,他忙推開霍從瑜說:“沒想到這么滑。” 霍從瑜沒有表情。 趙景之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霍從瑜跟上他,只是眼睛不時往他身上瞟。趙景之被瞅得心里發毛,感覺自己像案板上的魚rou,他問。 “怎么了?” “腰還挺細。” ……趙景之更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