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在前面開車，兩人坐在后面，夏芊似乎有些醉了，靠在宋至冶肩膀上閉著眼休息。玫瑰花香混著酒氣，宋至冶挺直了腰不敢動，生怕打擾到她，就這么一路無言。

    回到獨居的住處，夏芊扶著鞋柜，隨意踢開高跟鞋，光著腳走進客廳，整個人倒在柔軟的沙發里。

    宋至冶換完自己的鞋又幫她擺好鞋子，輕手輕腳關了門。他先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握在手里感覺溫度合適，才小心翼翼遞到她面前：“夏小姐，先喝點水吧，解酒。”

    他端著玻璃杯，手心通紅也沒有動，就這么在她面前站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她睡著了，準備彎腰放下杯子，微醺的玫瑰突然睜了雙眼。

    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撓得他心癢，她的瞳色很深，或許是能藏住一切心事，總之現在的她看起來很清醒，沒有半點醉意。

    夏芊握住他拿著杯子的手，就著喝了一口，她坐起身來：“我們今天再談談規矩。”

    宋至冶跪坐在沙發前，雙手仍捧著那杯水：“您說，我都聽您的。”

    “教育犯錯的小孩兒，這可不太夠。”溫柔似水的語氣里似乎還夾雜著嘆息，夏芊拿起還剩大半杯的蜂蜜水，從宋至冶頭頂淋了下來。

    宋至冶下意識緊閉雙眼，不知是害怕還是燙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還是沒有動，就這么跪坐著。

    夏芊的確滿意他害怕到戰栗但仍舊乖巧的模樣，一顆表面快要壞掉的小橙子，透過外衣，還是可以看見飽滿的、汁水豐富的果rou。

    “你身上一股亂七八糟的味道。還是不該讓你去那種地方。”

    明明是被要求過去的，明明她很清楚那是一家什么樣的酒吧，明明是她要在那樣的地方cao進他嘴里，射在他臉上。

    但宋至冶絲毫不覺得她的做法有問題，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不夠好，他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

    “算了。”

    夏芊起身進了房間，宋至冶想，她還是不想要他了，沒有人想包養一個滿嘴謊言、保護不了自己的情人。

    “小冶，你進來。”

    宋至冶走進臥室，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床上的鞭子、夾子、繩子……

    他本能地往門外靠了一步。

    夏芊的外衣裙子絲襪全脫了，純白色的蕾絲胸罩包裹住渾圓的奶子，下半身是同款系帶內褲，一拉絲帶就能脫下，隱約可見半勃的性器的輪廓。

    她拿起皮鞭在手里把玩，像是愛撫心愛的寶物。她沒看他，卻猜到了七八分他的反應：“害怕是正常的，現在反悔來得及。”

    宋至冶又后退了一步，夏芊抬頭看他：“我不會怪你，錢不用退回來給我，就當給你賠衣服了。”

    宋至冶的確很缺錢，被她包養之前，他還在為下學期的學費發愁，所以課余時間一直在打工，甜品店服務員、跑腿送外賣、便利店收銀、翻譯文章……但這不是接受她包養提議的原因，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從來就不是錢。

    他掏出手機，手上黏糊糊的，cao作起來很困難。

    過了好一會，夏芊收到他的轉賬消息，她有些無奈：“不是說了不用……”

    喀嗒。

    宋至冶反手鎖上房門。

    因為感覺自己身上很臟，所以沒有走近她，仍舊站在門邊，身體還在發抖。

    小孩子是這樣的，犯了錯等著挨罵，想主動承認錯誤企圖減輕懲罰，但情緒醞釀過頭，還來不及開口就先哭鼻子了。

    “夏小、小姐…可以隨、隨便懲罰我……”大滴大滴的眼淚跟發梢的水珠一起，斷斷續續砸在木地板上，宋至冶著急又無措地蹲下，邊哭邊急忙用濕掉的袖子擦拭地面，“但是請不要丟下我……”

    更像一顆皺巴巴的小橙子了。

    夏芊走過去，也學著他蹲下，捏住鞭子的手柄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自己。

    鼻涕眼淚蜂蜜水糊了滿臉，還不停打哭嗝，樣子丑到有點可愛，夏芊這回是真的笑了：“那你就別哭了，洗干凈了再來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