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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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安懷得知了衛昌和的下場,意外了一下,但臉上并沒有什么喜色,復仇不過是生者的執念,對亡者的交代罷了,娘親不可能再回來了。 他暗中籌劃了這么多年,衛家的衰敗終于已成定局。 他接下來會讓他們永遠無望下去,讓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們為恢復家族榮光所做的一切都無功而返,讓衛家永遠失去重回上層的階梯,讓他們余生都在貧困,怨恨,咒罵中死去。 說來艱澀,他曾經覺得汪衛兩家猶如龐然大物,十六歲那年自己命懸一線,也曾偏激地想過與他們同歸于盡,他最終還是挺了過來。 幸好他最終還是得償所愿。 以前他想過復仇之后隱居山林當個教書先生,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就算他挽回不了大廈將傾,他也要盡力去做,哪怕粉身碎骨。 國家離亂,受苦受難最多的永遠不是世家貴族,而是平民百姓。 衛安懷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小雪,嘆了一口氣。 夜色中天,一道人影從鎮北侯府的偏僻角落翻墻進來。 一見沒有人,就立馬往鎮北侯府的主院方向潛行。 此人身形矮小,耳聰目明,身手靈活,一路上順利躲過了不少巡邏的府兵。 越靠近主院,守衛越嚴密,每個門都有人,五步一個大火盆,火焰不熄,主院外沒有高大的樹木。。 一看這架勢,此人的心就越沉,孔望京的府宅不及鎮北侯府遠矣,孔望京的府宅府兵遠沒有這么多,防守也沒有這么厲害。 按理說,他應該離開了,但是千辛萬苦才到這里,就這么無功而返實在不甘心。 花芙一身夜行衣,點燃燈籠,來到沈云之的寢房外,輕輕敲響了門。 玲瓏點燈開門,挽起床帳,沈云之坐了起來。 花芙對沈云之說:“主子,有只老鼠進來了,要抓嗎?” 沈云之打了一個哈欠:“活捉,連同府外的,不要讓他們跑了。” 幾天前,沈云之就發現有人在侯府外踩點,為了不打草驚蛇,讓人跑掉,沈云之決定來個甕中捉鱉。 花芙離開后,沈云之毫無睡意,讓玲瓏把燈全部點亮,她拿起書看了起來,等待結果。 潛進府的人一直耐心等待著,試圖聲東擊西,但沒有一個府兵離崗,都是叫巡邏的跑過來查看動靜。 天氣回暖,人影縮在花草從里,大氣不敢出。 就在他想放棄的時候,一個帶血的人神色焦急跑向主院,正門的守衛匆匆進院報告,接著主院里好像發生了什么sao亂,兩隊府兵立即集結離開了主院,主院的防守一下子出現漏洞。 此人懷疑是詐,但是他自負多年從無失手的經驗,又想多拿點酬金,決定鋌而走險,萬一拿到什么重要機密,那自己就發了。 他輕聲小跑,趁著守衛剛過去,將爪鉤拋上墻頭,快速爬上去。 一看院內沒有人,立即下來,院內昏暗,但此人夜視能力不錯,很快鎖定了目標書房。 房間漆黑,他聽了一會,書房里沒有任何動靜, 他掏出工具撬鎖,剛一進門,迎頭一張大網,他立即拔出匕首對著網,然后腳步一邁,想往旁邊躲。 黑暗里伸出一腳,往賊人背上用力一踢,直接把他踢進網中。 賊人用匕首用力割網,發現割不動,天要亡他。 手腕劇痛,匕首掉落被收走,他被幾只手按住不得動彈。 四周光芒一亮,他瞇了瞇眼,發現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高挑女子站在門口正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剛才踢他的人,他破口大罵,言語污穢。 花芙面無表情,眼中鄙夷不屑,拿起佩劍刀鞘用力一抽,賊人臉被抽偏,瞬間腫脹,慘叫,張口吐出一口血,血中有斷牙。 賊人心中懼怕,遇到硬茬子了,不敢再發一言。 “帶下去審問。”花芙吩咐手下。 雄雞啼鳴,花芙帶著一身血腥氣從地牢里走了出來,眼中陰沉沉的。 沈云之和下屬正在會議廳商議練兵的事宜。 花芙洗了澡換身衣服才前往書房等待沈云之。 沈云之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得力下屬黑著個臉,對花芙說:“看來審訊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 沈云之在椅子上坐下,花芙邊給她倒水邊對她說:“幕后之人很謹慎,沒有親自出面過。那四個人是江南一帶有名的惡賊,被人稱做“五屠夫”,他們總共五兄弟,感情很好,專門殺人盜竊,在江南那邊做下許多大案,好賭錢,四個月前有人抓走了他們最小的兄弟,留下書信讓他們四人到京城,那四人去了京城之后,幕后之人威逼利誘他們來北越查探鎮北侯府的消息。” 花芙將茶壺放回爐上,接著說:“那四人還說如果他們能拿到鎮北侯府的機密,那人會給他們萬金并放過他們兄弟,不然他們兄弟性命難保。” 沈云之皺眉:“既是惡賊,那交給府衙,斬首示眾。” “主子,會不會暴露我們?” “不怕,我們有實力,他要嚇到放棄了更好,否則我們下次就抓住機會揪他出來。”沈云之自信的說。 “主子,會不會是當初那些想和北越合作不成的叛軍搞的鬼?” “不像,那些人就算現在還活著也都龜縮到山林了,沒這能耐搞事,你讓京城的探子查查看有沒有那個盜賊的消息。” “對了,最近安懷在做什么,沒有他的消息。” 花芙放松了一下神色:“最近倒春寒,衛公子在養病,。” 沈云之點點頭不再問了。 江南四屠夫伏誅的消息從北越傳回京城的時候,眾人疑惑為什么江南的盜賊跑去北越,曾經被他們害過的人家無不拍手稱快,唯獨衛安懷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讓小墨看著門,自己拿出暗器藏于手中,穿衣下床抬手打開機關,墻壁出現了一個密道,衛安懷走了下去。 他的下屬在一個拐角等他多時。 見公子過來,立即將情報遞給他。 衛安懷收好情報,神色凝重,對他說:“把那個人處理掉,不要讓北越查到。” “是,我們還要往北越派人手嗎?最近我們在北越的幾個聯絡點都被查了。” “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我的命令。” “是,公子。” 回到房中,衛安懷又趕緊恢復到臥病在床的狀態。 他伸手拿出情報看了起來,雖然這次查探鎮北侯府失敗了,但在此之前,那四屠夫已經摸了其他將領的府宅,只是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過他可以確定鎮北侯府的確在北越的幕后掌權,只是不知道是沈云之,還是沈濤的庶弟沈浩。 雖然沈云之才是鎮北侯,但是沒有能力也白搭。 可惜那四屠夫是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誘的,就這么廢了,不過死了也好,讓他們多活一天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 就算他們成功完成任務,衛安懷也不會留他們一條命,對于這些惡貫滿盈的人,他黑吃黑起來半點也不虧心。 既然事情已成這樣,那他的“病”就該好一點了。 衛安懷早就發現有一批人在監視他,雖然他查不到,因為線索總會中斷,他也沒有放棄。 每次一有什么動作,這種直覺就尤為強烈,他好像被一張網密密麻麻的的包圍著,他像只被困在網中無處可逃的獵物,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衛安懷索性裝病了,有什么消息就從密道傳達。 朝堂上安王的氣焰愈發高漲,整個人整天意氣風發,安王一派的屢屢上書請立太子。 衛安懷勸安王不要這么急功近利,安王不以為意,認為其余皇子都比不過自己,三弟斷腿,五弟性格軟弱,其余的走路還不穩當呢,現在不抓住這個好機會,以后別的皇子成長起來,還有他的事嗎! 衛安懷不再勸,安王要想通過這個手段做太子,然后逼皇上退位,除非他能永遠壓制住皇上,主弱臣強。 皇上不是無能之人,只是沒有容人之心,皇上不會坐視危機臨頭,他們父子還有的斗,衛安懷不想摻和了,免得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衛安懷身體又不好了,每次安王來找他商議,衛安懷都臉色蒼白,氣息奄奄。 一看安王來,立馬作勢強撐說話,三句一咳,后來安王只吩咐他好好休息,旁的事不用管了,人再也沒有踏進過衛宅。 后族勢大,還掌控了部分軍隊,皇上和安王爭斗,安王不會那么容易倒下,多的是貪功慕名之輩湊上去,自己不貪從龍之功,說不定自己死了他們還在爭斗。 衛安懷自嘲。 衛安懷想著現在自己看好北越就行了,這可是個可能會造成江國分裂的大隱患,必須趁早解決。 若放任自流,來日萬一政權割據,國土流失,百姓流離失所,可就悔之晚矣。 帝后徹底撕破了臉皮,皇上日日在宮中暴怒,唯有虞妃能稍緩帝王怒氣。 一段時間后,皇上寢宮突然平靜了下來,眾人都以為皇上妥協了。 誰知五皇子掌管禁軍的消息憑空出世,安王一派的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衛安懷沒有意外,果然如此,只是沒想到人選是五皇子,皇上現在動不了安王,不然皇城定會掀起一場血腥政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皇上可沒有忘記北越,他怕北越成為漁翁。 安王在官道上堵到五皇子,對他皮笑rou不笑地說:“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弟弟,會咬人的狗果然不叫。” 說到最后安王咬牙切齒。 五皇子溫文爾雅,聽完安王的話微微一笑:“多謝二哥謬贊,為弟往后定當盡心竭力。” 安王怒氣沖沖的走了,五皇子將自己剛剛用力掐壞的扇子放回袖中,一臉溫和大度地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