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窒息的杏愛
溫賽的身影出現在大會堂時,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看吧,這位共和國歷來最年輕的主席,他是多么的儀表堂堂啊,他的舉止和言談,又都是那么的具有紳士風度,這樣一位高權重的官員,且極具個人魅力,因而受盡了共和國人的追捧。他們可是熱切地稱呼他小賽呢。 你可別以為這是蔑稱。因為只有當共和國的官員極受歡迎時,才能獲得此類昵稱,除了小賽之外,還有一位因為好相貌而獲得極大關注的官員,那就是我們的主角,弗蘭克了。 盡管弗蘭克只是一名市長,還遠不如溫主席位高權重,但是他卻要比小賽還受歡迎呢。 試想一下一位比偶像劇男主還要英俊的市長,而且他還是那么的年輕(雖然四十歲在其他行業已經是老臘rou了,但是共和國的官場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嘛),所以很難有人不對他產生興趣。 然而昔日熱情的同僚們此刻見到弗蘭克,卻表現得很不一樣,大概很多人都已經聽到了風聲。 看來我們俊美無比的市長大人“失寵”了呢。 一眾新上任的官員都抖擻了精神,仍舊不及溫賽的十分之一魅力。溫賽領著他的幕僚團們從共和國第一“美人”弗蘭克面前走過時,所有人都把弗蘭克當成了空氣。 除了溫賽,他卻對著弗蘭克點頭一笑呢,然后就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相比全身氣到僵硬的弗蘭克,溫賽的表現實在太過正常了,于是這無意間更加重了弗蘭克內心對溫賽的恨意。 我們落單的弗蘭克啊,他知道自己被拋棄了,雖然為溫賽做過那么多的事,為了他的競選,拼盡了全力,溫賽還承諾過讓他做副主席,可這個人真正當選的當天,就把小弗踢出了中央權力圏。 “我承認他比我有定力,” 弗蘭克終于知道了,自己對于溫賽來說,只是一塊破舊的抹布,被他用完后就隨意丟進垃圾桶,而自己那所謂的報復,在溫賽看來也根本不算什么。 溫賽對自己做過的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數不清,他們不是一般的同僚上下級關系。 就在昨晚,弗蘭克還剛把溫賽堵廁所里,狠狠地報復過,而溫賽今天就能表現得如無其事了呢,像是弗蘭克根本沒有捅開過他的后門一樣。 不得不承認,溫賽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不僅把弗蘭克拉下水,還過河拆橋,任由弗蘭克一個人躺在冰涼的河水中,看著他奄奄一息,卻對他不屑一顧。 溫賽根本沒有那么在乎他,所以他想要復仇的話就不能只靠床上那兩把刷子了,還必須想出別的招才行。 復仇,復仇,向所有背叛、傷害過自己的人復仇! 滿腦子都是復仇念頭的弗蘭克,走到了政府辦公廳大樓,正好看到墻壁懸掛的巨大屏幕上播放著溫賽的臉部特寫, “我們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有優秀的……”風度翩翩的男人在鏡頭前侃侃而談,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的得意,后面是他的幕僚團包括副總理林小瓦和新晉總理候選人路凹格。 弗蘭克平息了體內沸騰的熱血,溫賽不是一個簡單無腦的平庸官僚,相反他很有才干勇氣也不缺乏魄力,所以為了復仇自己必須想出更加周密的計劃,這將是一段艱難無比的旅程。 “他好像特意減肥了,” 弗蘭克的秘書長在屏幕前,端詳著鏡頭里的溫賽,繼續和弗蘭克說道,“他肯定還植了頭發,以前的根本沒有這么濃密啊。” “好了,李森,你把名單找給我,一會副總理就來了。” 打發了李森之后,弗蘭克盯著鏡頭里的男人,嘴角露出輕蔑的笑,他當然植了發,不然早變成徹頭徹尾的禿頭老男人了。 溫賽,弗蘭克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所以剛才把秘書長的注意力從屏幕前拉了回來。 那么我們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一個男人他一旦禿頂,別管他多大年齡長得多帥,即使他英俊優雅如王子,也難免略顯不堪入目,更別說是老男人了,然而在共和國,這里的官員禿頂是很普遍的事,所以為了一個良好的影響,幾乎所有上了年紀的都會選擇植發,但是,他們卻忘記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還有一個容易丑化男人形象的東西: 大肚腩。 共和國有五千萬官員(包括基層公務員),五十歲以上的幾乎都有大肚腩,就連新當選的主席溫賽也不例外,別看他西裝下包裹的身形看起來無比干練,可是一旦脫光了他的衣服后,你就能看到那全身丑陋的褶子和老而松的脂肪。 弗蘭克就見過許多次那副身體,并非他想看。和溫賽的第一次,就讓弗蘭克感到無比惡心,那次他喝多了酒,被溫賽扶到自己的車內,然后趕走了他的司機,接著在車上把他睡了。 弗蘭克當時只是溫賽的秘書,他絕對沒想到,自己會被頂頭上司強jian,所以第二日醒來,看到自己身體上的痕跡時,弗蘭克幾乎發瘋地和溫賽拼命, “別忘了,你還有美麗的妻子和一雙兒女。” 溫賽眼睛也沒眨一下,就吃準了弗蘭克的軟肋。 于是弗蘭克揮起的拳頭就放了下來。 溫賽用家人威脅他,他沒有辦法放棄家人。接下來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發展到了更復雜的程度,溫賽不僅要求弗蘭克陪床,還把他送給官場同僚們。 嘗過弗蘭克的身體的男人,多的數不清呢。 他成了躺在男人身下,被蹂躪折磨的對象,隨著官場傾軋之風日盛,人人爾虞我詐,令身處其中的人感到很大壓力,弗蘭克則是發泄的工具,所以即使有些人喜歡女人,也還是會接受溫賽送的“禮物”。 沒什么能比玩弄同僚,更加刺激的了,這位同僚還是一位美人,真是讓人興奮啊。弗蘭克于是在權力游戲的漩渦里,也越卷越深。當然他在被人折磨的同時,也從折磨他的人手里拿到了一些好處,比如仕途上的平步青云,前幾年,溫賽確實給了他很多的提拔。 所以在別人眼里,他和溫賽就是一條船上的,圈子里都知道,他們常常睡一張床上,即使弗蘭克如今已經是市長了,別人也都把他當成溫賽的人,直到這次競選的事情發生以后,有人看出來了,弗蘭克是真的失寵了。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如果不殺出重圍,弗蘭克很可能被別人吃的一滴血也不剩,他沒退路了,必須往上爬,因為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共和國官場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丑,是這個圈子的軟實力。 想象一下,假如你長得像弗蘭克一樣英俊迷人,甭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也別管你當多大的官,都避免不了被人蒼蠅似地覬覦著。 他們未必會真正得手,但足夠惡心你。 弗蘭克入官場十八年,他的這張臉給他帶來過多少優待,他的身體也就相應付出了多少代價而且只多不少。 某個不眠夜,弗蘭克從外面回到家中,客廳里坐著的妻子眼中露出了嫌棄和惡心, “熱水為你放好了,去洗洗吧。” 從那之后,弗蘭克的妻子聶妮便和他漸行漸遠,有什么比看到丈夫被別的男人插屁眼,發現丈夫的嘴巴親吻過其他男人的菊花,更能惡心一個女人呢? 所以弗蘭克理解自己的妻子,而當聶妮提出分房住的時候,弗蘭克雖然心里很難過,但他還是答應了。 這副身體自己都嫌臟呢,何況是她? 弗蘭克開始恨死了這副皮相。他發誓,一定要逃脫所有人的擺布,不再受任何黨派官員的束縛,像一切傷害過他的人復仇! “市長?” 秘書長返回來,看到弗蘭克閉著眼睛似睡著了,在一旁輕聲喊了一句,然后拿出來了一沓名單。 弗蘭克擺手,示意李森念給自己聽。 “這是祝凱的,您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李秘書長翻著一份份簡歷,看在中間的一份簡歷,停下了。 “不行,我需要的是能唯命是從的人。” “那楊達呢?” “我記得她和溫賽不對付,老跟他唱反調?”弗蘭克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露出了一絲興味。他和這個女人為數不多的兩次碰面,都是在聽到她批評溫賽主導的新政策。 又是一位非同一般的女人,弗蘭克早就聽說她屬意總理的位子,雖然她也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人,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幫助她坐上總理的位子,能時不時刺撓一下溫賽也不錯。 敲定了之后,李森轉身去聯系楊達。 大會堂里的會議已經結束,林小瓦走了出來,開會完的林副總理滿面春風地把弗蘭克迎進辦公室。 弗蘭克則保持著謙卑,步伐落后她一步。林小瓦是溫賽提拔上去的,弗蘭克也助了她一臂之力,而如今呢,她已經成了中央核心圈的“看門人”。 反觀弗蘭克,作為布法羅市的市委書記,本來計劃今年就能入常的,最終卻被拒之門外。 如此又想到溫賽,過河拆橋的豬狗之輩,自己一定會把他推下那個位子,然后剁掉腦袋,拿去喂狗。 在那之前,他需要擁有足夠的權力,所以必須再次獲得入常的提名,這樣一來,他首先要搞定的就是這位守門。 來之前,弗蘭克就在猜測她一會將談些什么,這位林副總理,雖然是他極熟悉的人,不過人只要掌權久了都會變的,現在弗蘭克也有些摸不準,她是準備談法案的事情呢,還是會說總理候選人的事,而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是弗蘭克時刻關注的。 林小瓦表面是溫主席的“幕僚”,實際上她則靠著和弗蘭克這樣的官員勾兌,才坐穩了副總理的位子,是一個野心極大不肯為任何人服務的女人。 一個只忠于自己職位的女人,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成為比較好的“合作伙伴”。 弗蘭克擺出尊敬的姿態,坐在她的對面,覺得她可能會先提醫療法案的編寫,果然, “早上好,弗蘭克,感謝你親自過來一趟。” 她先說了一句客套話,寒暄,打開話題的第一步。 “林總理見外,能來拜訪你是我的榮幸。” 很官方地握手,然后林小瓦拿出文件給弗蘭克指著, “這是下一次的國宴座位安排表,”林副總理用筆尖指著紙面上的某個位置,問弗蘭克,“你和聶妮坐在這里如何?” 雖然是關切的詢問意見,但是,一般這樣大場合的宴會,名單一旦安排好之后,絕不會為了弗蘭克個人的意愿而輕易更改的,所以這只是走過場,以示對他的尊重,林副總理是個面面俱到的人,她在官場上很會收攏人心。 “聶妮肯定會很高興的。”弗蘭克點了點頭,其實他的妻子根本不在乎坐在哪里。 “很好。” “那么關于醫改法案,你覺得讓聞昊負責怎么樣?” 聞家?弗蘭克想了想, 一個書香門第,家族內出了不少技術派官員,在弗蘭克看來,這類人都是擅長佯裝順從,卻有著骨子里的清高的書生意氣的人。 屬于弗蘭克絕對不會主動結交的那類人,因此,弗蘭克對聞昊一點也算不上了解,但是,弗蘭克很了解溫賽,那個人有理有度的外表外,骨子里行事卻極為激進,他想要一個大刀闊斧的改革方案,肯定會先任用新人。 想來這個叫聞昊的,一定還很年輕呢,弗蘭克覺得挺滿意,年輕人很好嘛,越年輕就越容易掌控。 “所以,你已經同意了嗎?” 注意到弗蘭克輕松的神態,林小瓦也松了口氣,她一直擔心弗蘭克因為落選的事情,會不配合工作。 那么,自己多慮了,他是一個成熟的共和國官員。 弗蘭克心里清楚,林副總理更像是發通知,而非尋求自己的意見,所以他只需要略一點頭,自此作為對她的回應,不需要有其他多余的表現和言語。 “我反對主席的提議,但是文昊作為醫療屆有名的年輕官員,他是非常有才能的代表。” 林小瓦果然主動談起了更多,她告訴弗蘭克,她曾提過反對意見,但是,依舊對聞昊極力推薦, “他很適合來推進這方面的改革。” 是嗎?弗蘭克可不相信,不過這不重要, “我能提供些什么幫助呢?” “我們需要在首府進行試點工作。” 原來這才是她的目地,林小瓦需要弗蘭克的點頭,既然新的法案要在他的地盤上預實行,自然先得告知他這位市委書記了, “那么我有自主決定的權利嗎?”看樣子這件事還需要自己參與進來,只是弗蘭克想要取得絕對控制的地位。 “當然了,你來幫助聞昊,而且溫主席將在一百天內宣告新法案。” 哇偶,他還是老樣子,那么的野心勃勃。 林小瓦送他到門口,最后問道, “你能辦到嗎?” “一百天之內,”弗蘭克淡定自若答,“沒問題。” 走出林小瓦的辦公室后,弗蘭克交代秘書長安排楊達和自己會面,他需要找出一位能夠幫自己跑腿的人,然后還要把這個人推進常委班子。 既然溫賽拒絕他入常,那他就偏要讓常委班子布滿自己的眼線。 “等等,先通知聞昊過來一趟。” 既然讓自己來主導,那么,聞昊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擺件罷了。不過在法案開始編寫之前,弗蘭克還是決定先會一會這位年輕人。 從履歷上看來,聞昊是個學究氣的醫學博士,畢業后聽從家里安排進了衛健部,才華出眾,但是不擅逢迎,性格十分內斂。 等這位年輕人敲響自己的門,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地望著自己,弗蘭克才知道,這個聞昊簡直是太內向了,他和自己二十多歲的沖勁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不用緊張,我們馬上就要一塊做事了,先得彼此熟悉熟悉吧,你說呢?” 弗蘭克笑得平易近人,他的右手隨意插進口袋,左手優雅地端著酒杯,靠著聞昊后方的沙發,目光犀利地望向年輕男人的背影,從弗蘭克的視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呀,那年輕人微顫的手指。 弗蘭克端詳得時間越久,聞昊越是緊張,而他身上的這份呆氣,是來源于面前過分美麗的人,男人或是女人,長得太過精致,都會讓聞昊感到臉紅手足無措,他其實也是一枚小帥哥,可有時候就是很沒有出息。 倒也沒有什么猥瑣的心思,總之,是過分美麗的事物讓他產生自卑感了呢。 很多人第一次見弗蘭克都會驚詫于他的美貌。 說真的,大部分官員對弗蘭克是輕蔑的,這來源于男人間的奇妙的情緒,比如,男人見到過分美麗的同性,第一想法往往是摧殘和侮辱他。 不過弗蘭克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年輕人,他只是單純拘謹而已,他或許對自己出眾長相很欣賞,可是卻沒有絲毫褻瀆的想法。 現在的社會,正直的年輕男人還真少見。弗蘭克對聞昊又多了一絲好感, “烈的,還是淡的?” 他有一個特點,每次遇到引起他興趣的人,就要給對方倒上一杯酒,第一次同意見左岸時,弗蘭克就給他倒了一杯二十年的“烈酒”,這次,他決定“好心”一點,給聞昊來上一杯“最烈的”, “我……不會喝酒” 年輕男人說完,臉上噌一下變得火辣辣的,即使沒有去看那人,他也知道,自己一定又會被當成沒有男子氣概的慫包,很多人聽說他不喝酒后,都是這么評價他的,然而他確實是一杯倒,如果在市政府大樓里喝醉了的話,還是在市長面前,那就太太失禮了。 弗蘭克左手食指扣著杯沿,右腿搭在左腿,端坐在沙發上,低下頭抿了一口酒,然后雙手虛攏握起酒杯,開口說道, “不喝也無妨。” “那我就喝一小口”聞昊只喝了一點點,立刻一股辛辣的味道沖上腦袋里,難受極了,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好辣!” “你應該學著喝酒。” “好。”聞昊很不喜歡酒的味道,但他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誰能拒絕得了風韻猶存的市長大人呢? 弗蘭克這個名字,聞昊早就聽過很多次,他出身國內最好的工程科院校,據說以前是河道工,后來迎娶了富家千金,從而獲得了一大筆政治基金,然后就開啟了從政之路,乏善可陳的故事,但是弗蘭克在短短十八年,從沒有背景的工人,成為首府市委書記,儼然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國級干部了。 真是當代官場的一大傳奇人物,所以,關于弗蘭克的奇聞趣事,聞昊聽很多人講過,其中最離譜的傳聞是,弗蘭克靠著舔上級領導的屁股,才在官場一路平步青云的。 當然這全是私下里傳的,上不了臺面的話,也太有失體面,太粗魯了,聞昊每次聽到都會直皺眉頭。 聞昊也從來都是不信的,然而,當他進入弗蘭克的辦公室,見到大名鼎鼎的“弗美人”,他第一眼就看得心顫了,方才知道為何會有那些傳聞,即使市長已經四十歲了,他依舊是擔得起“禍水藍顏”。 看來那些傳聞不全是空xue來風,聞昊性格稚嫩,但一點也不傻,對官場的潛規則也略知一二。立刻了然,這位以火箭速度升官的市長,年輕時未必沒遭遇過黑暗的事情。 當即不自在起來,強壓下翻騰的思緒,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能直視弗蘭克,遞上了自己帶來的醫改初稿, “那么,我們言歸正傳,”弗蘭克看了不到十秒,直接投進了粉碎機里。 “你……”聞昊站了起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努力了十多天的成果,他只看一眼,就毀掉了。 “實話說,寫得很垃圾。”弗蘭克坦言相告, “醫改法案,取消離退休干部的特級待遇,取消高干病房會客室?”弗蘭克直接否決了, “你寫的這些,”弗蘭克指了指被銷毀的文件,“我一樣都做不到。” “可是,”聞昊想要分辨,電話鈴聲響了,是弗蘭克辦公室的私人電話, “你介意我接一下電話嗎?” 弗蘭克禮貌性問了一句,聞昊點頭后,他把話筒拿了起來,是他的其中一位“情人”路瓦格打來的, “我已經提名總理了!” “是嗎?”弗蘭克反問道,同時也注意到了電話那頭亢奮的情緒。 “對,我現在想舔你的菊花,你趕快來見我。” “別胡鬧了,我在辦公室。”弗蘭克對著聞昊抱歉地笑了,而后走到更遠處得窗口。 電話那頭說什么,聞昊自然沒聽到,可他就是覺得市長的情緒好像變了。 “聽著,這個法案由我來負責,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做到嗎?”弗蘭克掛了電話后,走到聞昊身邊,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微微矮下腰,手扶上年輕男人背靠的椅子,呼出的熱氣噴到了男人臉上,果不其然,看到男人的臉頰紅了, “可、可以的,市長!” 年輕男人捂住了嘴巴,天啊,他差點就說了市長大人,直覺告訴他,這位市長非常有能力和想法,所以只是提供幫助的話,他也很樂意的。 醫改法案的事情算是擺平了,但是,緊接著還有另外一件事,剛才那通電話,是弗蘭克的眾多情人之一的路瓦格打來的,他喝嗨了,因為酒后駕駛被抓進了警察局,就在弗蘭克管轄的地盤,萬幸地方警察沒有認識他的,堂堂的中央常務委員,竟然酒后駕駛進了局子,他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的瘋子。 布法羅市第五區派出所,一位喝的醉醺醺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旁坐著,和做筆錄的警察說道, “我馬上就是總理了,你們,”他指了指自己, “你們沒有權利抓我。” 這么個醉漢,穿著打扮倒是人模狗樣的,但要說他是共和國總理,那可就太離譜了,反正面前的胖警察肯定不信, “你是總理,我還主席呢!”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 “快說你叫什么名字?” “路、瓦格。”路瓦格指向警察背后, “接我的人來了!” 警察回過頭,果然看到戴眼鏡的男人,夾著個公文包往這里走了過來, “這個人我要帶走,” “欸!李秘書,這人您真認識呀?嗨,我以為他一直在說胡話呢來著。” 警察認識李森,市長的秘書要從派出所帶個人,他沒有不從的道路,當即點頭同意了,至于那個案底還寫不寫呢,胖警察猶豫了一會,還是提起筆桿在表格上添了一筆。 路瓦格住處不遠的拐角處,車子停了下來,打開了一側的車門,李森恭敬的聲音從副駕駛傳過來, “路委員,我只能送您到這兒了。” 路瓦格擺了擺手,下車朝自己樓下走去。 就在這時,弗蘭克從街角走了過來,車剛好停在他的身邊,上車之后,弗蘭克命令司機跟在路瓦格后邊, 前面那道踉踉蹌蹌的身影,走得很慢,車子就在他身后不遠不近地跟著,就見他走進停車場,往進口處的垃圾桶邊走去。 真喝醉了?秘書長不解地看著翻垃圾桶的人影,不明白市長是什么意思,用不用下去阻止?畢竟還是中央要員,撿垃圾也太有失體面了,路委員的行事風格,著實讓人看不懂。 只有弗蘭克知道,那人從垃圾桶要找什么,毒品。 路瓦格戒毒有一段時間了,不過,看樣子他又復吸了,好像還染上了酒癮。 就這么一個破爛玩意兒,還想用桃色視頻來威脅自己?弗蘭克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的末日。 看著路瓦格進電梯后,他也跟了上去,到了十八樓層,電梯停下,弗蘭克從右邊電梯走了出來, “你喝了太多酒,明天有記者發布會,你也要參加的,還記得嗎?” “你來了!”路瓦格驚喜地看著弗蘭克,牽住了他的手,“我只喝了一點點,今天太高興了。” 看弗蘭克不說話,以為他因為自己喝酒生氣了,趕緊保證道,“今天不會再喝了,你牽著我這兒走好不好?” “別人會看到的。” “衣服遮住了,你說它為什么越來越硬?”路瓦格把弗蘭克的手放在自己發燙的陽具上。 “呵!”再次被他的厚顏無恥逗的發笑,“它是你的,應該你來告訴我。” “嗯~”路瓦格搖頭,“它屬于你的。” 說著就把弗蘭克的褲子解開,然后往門上頂,手伸到下面扶著自己的yinjing插了進去。 弗蘭克閉上了眼睛,這副身體已經被調教成,喜歡享受rou欲了,雖然感到很惡心,被人插入的時候簡直要吐出來了,但是rou體卻舒服,他絕望又悲哀地閉上了眼睛。 濕滑的舌頭舔舐著他的下頷角,他感覺到,里面的陽具加快了速度,很快地射了出來。 “它太想要你了。”路瓦格強迫他把手放在自己尚未疲軟的yinjing上,就這么打開門走了進去,急不可耐地把他往地毯上推。 “我們喝點酒。”弗蘭克突然提議到。 “我已經答應你不會再喝。”路瓦格搖頭。 “哼,你已經喝過了不是嘛,再陪我喝點吧。” 路瓦格動搖了,而后打開櫥柜拿出兩瓶紅酒。酒鬼遇到有意放縱他喝酒的人,那么結果可想而知,路瓦格喝得酩酊大醉,當著弗蘭克的面,把白粉拿了出來,陶醉無比滴吸了一口,然后醉醺醺地睡了過去。 弗蘭克穿上衣服,嘴角露出一抹笑,盯著熟睡的路瓦格看了片刻,然后從公寓的秘密電梯離開了。 第二天,總理候選人投票開始了,據說板上釘釘會當選的一位候選人,遲到了半個小時,入常的時候衣衫凌亂,散發出酒在胃里發酵了一夜的氣息。 “不是說您已經戒酒了?” “請問您昨晚喝了多少?” “路委員,您為什么選擇在選舉前夜喝那么多路?” “路委員、路委員……” 各大媒體的記者把常務委員宿醉的丑態進行了現場直播。 “能談談您接下來的行政思路嗎?”終于有一位記者不再關注他的失態,開始了對每位候選人都會有的常規提問。 “呃,我……計劃對全國嗯……你們懂得……現在光布法羅市一年就有五千……呃不……一年就有八千……嗯……八千萬的……” 會場上變得安靜了,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不會再質疑他宿醉的可能性了,落選是一定了的,只是不知道這位委員發生了什么,大選前夜喝醉酒,還宿醉一整夜,真是瘋狂啊。 可想而知,路瓦格丟盡了臉面,中央的官員本來都得到了溫主席的授意,將投票給他,現在怎么也不能夠無視這荒唐,硬給他票數了。當天選舉結果出來了,出乎很多的意料,當選者是一位叫楊達的女人,原本是軍委副主席和政治局委員,據說曾親自上過戰爭,發布了射殺平民的命令。 當天夜里十一點,弗蘭克來到路瓦格家中時,他正坐在床上喝酒, “我完了。” “不要這么悲觀,即使競選失敗,你還是可以當政治局委員,” “這一輩子,就這樣了!”路瓦格聲音帶著滄桑,還有濃烈的疲憊,他為得到那個位子借了三十年的酒癮,卻在勝利的前一刻陷入巨大的喜悅中而放松了戒備,僅僅一念之差,看看他都干了什么,酒后駕駛,使用禁藥,一輩子毀了。 “你有可愛的兒女,即使仕途失敗了,你也可以繼續當一名好父親,不是嘛?” 路瓦格想到一雙兒女,恢復了一絲清醒,繼而又失神落魄地盯著手中的酒瓶, “把它給我吧!”弗蘭克把瓶子奪了過去,然而看著它,他不知想到什么又變了主意, “算了,你喝吧,”酒又遞回了路瓦格手里。 眼睜睜看著對方喝完最后一口,弗蘭克眼中帶著一絲決絕,似乎下定了什么主意, “你里又硬了。” “我說了它是屬于你的。”路瓦格躺在地毯上,脖子偏向一側,露出了凸起的喉結, “你第一次見我時,在想什么?”弗蘭克玩弄著他的yinjing,眼底的情緒竟有些偏執。 “想進入你的身體。”路瓦格任他褻玩,仿佛那根yinjing本該屬于弗蘭克。 “現在也這樣想嗎?” “你知道的,我愛你,它一直都很想你。”路瓦格笑了出來,關于弗蘭克,自己聯想最多的就是和他zuoai了,仿佛怎么也不夠,永遠沒有盡頭。 “那我們做一次吧。”弗蘭克掀了衣服,解開褲子,跨坐在路瓦格的身體上,扶著他的陽具放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后打了路瓦格一巴掌, “喜歡嗎?” “喜歡,”路瓦格誠實地回答,“再打我一次,” 弗蘭克又扇了他一巴掌, “再一次!” “你喜歡我這樣打你嗎?” “我喜歡你對我做的一切能令開心的事,”路瓦格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弗蘭克說道。 “說你喜歡我打你巴掌。”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路瓦格笑了,他的聲音似乎帶著引誘之意, “不要害怕,你只需要用力,” 弗蘭克雙手撫摸他的脖頸,“我沒有害怕,是你在害怕,” “不,我說了,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路瓦格仰起下巴,故意露出了最脆弱的喉結, “用力!” “感覺怎么樣?”弗蘭克一邊掐他的脖子,一邊在收縮菊花,感受到身體里的yinjing變得更硬了。 “我好像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路瓦格呼吸有些艱難,臉頰憋的通紅,表情好像很痛苦, “用力一點!”他在期待著,那樣的結局。 “你還能呼吸嗎?” “不要擔心我,你只需要做令你開心的事,”路瓦格說的更加艱難了,嘴角卻帶著幸福的微笑, “再用力一點,小弗!” 弗蘭克感到自己快達到高潮了,路瓦格還在要求他用力,于是他脫了力似地趴在路瓦格的頸側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耳邊聽到路瓦格的呼吸越來越細弱了,只要自己再用力一點點,這個人的靈魂就會在手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