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國宴場上草了共和國老大(h加劇情)
溫賽能當選第十三屆共和國主席,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弗蘭克的多方“籌謀”,所以等到溫賽上任之后。弗蘭克以為自己入選中央政治局常委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溫賽的背叛。 弗蘭克第一次輕視誤判了自己的對手。 選舉結(jié)果揭示的頭一天,下了班的弗蘭克去接妻子聶妮,聶妮是一家上市企業(yè)五一工業(yè)的董事長,她們家是富豪。 倆人結(jié)婚的時候,弗蘭克還是一枚基層的小小環(huán)境治理工程師,囿于國內(nèi)先污染后治理政策的影響,他的職業(yè)并沒有發(fā)展前途。 之所以能當上布法羅市市委書記,因為他盡了職,而且是一個天生的站隊小能手,官場中從未犯過立場方面的錯誤,最重要的一點是聶妮家族資助了他巨大的政治基金。 所以世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不是嗎?真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功了。他從未站錯過隊,是因為“籠絡(luò)”了所有人。 聶妮和弗蘭克結(jié)婚十八年,有一兒一女,兒子名叫聶珂,今年二十歲,是聶妮的養(yǎng)子。 收養(yǎng)聶珂的第二年,患不孕癥的聶妮突然懷孕,有了二女兒小阿囡,聶妮覺得是聶珂的到來,為自己帶來了好“孕”,所以他對待這個養(yǎng)子一向極好,反而自己百般尋醫(yī)問藥,“求”來的小阿囡,是個冷到骨子里的孩子,十八歲考上美帝國大學后,自己改了國籍,還改了姓氏,她的小阿囡想在美帝讀完法律博士后從政,這份野心,甚至遠超過聶妮和弗蘭克夫婦。 回家的路上,聶妮對坐在旁邊的弗蘭克說道, “你的胡子為什么沒刮干凈?” 這是夫妻之間的語氣,反而像母親對兒子的詰問,前頭開車的司機從前視鏡里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地開車。 “你覺得不干凈嗎?” 弗蘭克摸摸自己的下巴,他挺滿意的。身為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弗蘭克帥得“有失身份”了,當然他年輕時更帥,只是經(jīng)過官場這十幾年的錘煉,以及同僚上級們的“滋潤”,弗蘭克頗有風韻猶存之高,總之一點不像官場常見的大胖臉中年男們。 有一點胡子,增添了很多成熟穩(wěn)重感,馬上就要重新確立中央政治局領(lǐng)導班子,弗蘭克自信滿滿,馬上當上副主席的人了,可不得穩(wěn)重一點嘛! “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了嗎?”聶妮又問道。 “你是說去見主席?” “不是,是下午的政治局常委會。” 到時新任主席會宣布下一任副主席等其他常委。 “那套深藍色的,我打算來搭配亮一點的領(lǐng)帶。” 弗蘭克很快答道,他已經(jīng)在腦海中預(yù)演了無數(shù)次,為明天的會議,該怎么發(fā)言表現(xiàn)……也沒有忘記為自己的西裝搭一條漂亮的領(lǐng)帶。 這個四十歲的男人,是共和國官場的異類分子,他不僅有著完美的身高和比例,身材高大筆直,還有英俊迷人的臉龐,更見鬼的是,他還不缺少高級的品味,一絲不茍的帥氣發(fā)型,筆挺的西裝搭配上恰到好處的白色領(lǐng)結(jié),當然,正式場合的話他還是會打領(lǐng)帶的。 “明天我們就要迎風而起了,我的丈夫,”聶妮摸著弗蘭克的臉頰說道,“一直都是這么帥氣!” 聶妮和弗蘭克說話,總有種是在和自己兒子對話的感覺,而她和養(yǎng)子的相處反倒“自然”得多。 保鏢把車子停在門口,突然從旁邊竄出什么,砰一聲從車引擎蓋,彈落到地上,接著聽到尖銳的貓叫聲。 “喂!這是什么東西?” 聶妮走到車頭,發(fā)現(xiàn)地上一只半死不活的貓,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從眼睛里流出了血沫。 “看著像樓上交通部長家的貓。”司機霍頓站在一旁解釋,“它突然跑出來,我沒來得及踩……” “行了霍頓,你自己去和魯部長說明情況!” 霍頓臉上閃過一絲裂痕,停了兩秒,他知道這件事可小可大,市長不管他的話,這就成了一件天大的事,他或許因此丟了工作。雖然心里覺得委屈但是軍人的天性使得他選擇服從命令。 轉(zhuǎn)身往魯部長家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也是去看看!” 聶妮平時和霍頓關(guān)系不錯,他沒少幫她小忙,幫家里插花,買咖啡這種不該他做的小事,霍頓也都造成得很好,可以說在聶妮這里,他的高印象分救了 他這一次。 弗蘭克一個人蹲在地上,清楚地看見,受傷的貓咪痛苦的眼神, “不在無意義的事情上耽誤時間,是我八歲就學會的道理,痛苦無意義的長久折磨不如盡早了斷。” 雙手掐上貓咪的脖子,下一秒,一條小生命在帥氣的市長大人手上葬送掉了。 “不能幫助人成長的痛苦,應(yīng)該及時了結(jié)掉。” 剛才這只貓的腦袋,以極高的速度撞上引擎蓋,已經(jīng)沒得救了。 弗蘭克向來以自己冷酷的執(zhí)行力為傲。 第二天上午,弗蘭克打上特選的領(lǐng)帶,意氣風發(fā)走進了共和國副總理的辦公室。 副總理林小瓦,是弗蘭克幫襯著被提拔上來的,就像主席溫賽一樣。 林小瓦是一個堅韌,且心硬如鐵的女人,她也是意氣風發(fā)的,這一點和弗蘭克很像。 “我打算創(chuàng)造‘大國外交形象’這個詞,你知道我除了把布法羅市的GDP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外交方面更是我的專長。” 弗蘭克拎著公文包,站在林小瓦的辦公桌前,對自己未來五年的政治思路侃侃而談。 “很抱歉,弗蘭克。”林小瓦轉(zhuǎn)著筆,耐心地聽完弗蘭克的“高談”,看著他的眼睛回答道, “主席不打算提名你為副主席。” “你說什么?” “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常委們的選擇。” “少放屁,這是溫賽對我的承諾,你知道什么是承諾嗎?”弗蘭克非常罕見地爆了粗口,他已經(jīng)怒不可遏,當初在床上的時候,那家伙向他許下的承諾是,自己幫他當選共和國主席,他答應(yīng)提拔自己為副主席。 “形勢比人強,弗蘭克。”面對已經(jīng)處在暴怒邊緣的弗蘭克,林小瓦仍舊一派淡定,她對于主席的“欺詐”行為,仿佛有特別好特別“正義”的解釋方法。 “承諾,是不管客觀形勢怎么變化,都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弗蘭克,溫賽不同意你當選政治局常委,是因為他想把你留在布法羅市。” “那個混蛋!” “你知道管理一個十四億人口的國家,很不容易,布法羅市作為首都,需要你坐鎮(zhèn)。” 弗蘭克沸騰的血液逐漸平息, “所以溫賽中意的副主席人選是誰?” “蘇恩。”林小瓦揚了揚眉頭,似乎對新任副主席有別的看法。 原來專管經(jīng)濟和外交的副主席只為是趙杰吉的,趙是三朝元老,一直負責經(jīng)濟和外交,是位干練的技術(shù)型官僚。溫賽上任后就讓他告老還鄉(xiāng)了。他自己好像沒什么意見,好像挺樂見其成的? 對于有些人來說,權(quán)力的大小,不是大椅子和小凳子的區(qū)別罷了。但弗蘭克沒這么輕松, “好極了,”他氣極反笑,非常急迫地想和溫賽當面對質(zhì),一個垃圾都能當選副主席,說什么不選他是為了讓自己坐鎮(zhèn)首都,下地獄去吧。不守承諾的偽君子。 “他不打算見你。” 林小瓦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共和國主席的行蹤,除非他本人有意透露,不然別人不可能知道的,哪怕是弗蘭克。 看著她這副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姿態(tài),弗蘭克深深睨了林小瓦一眼,早就知道她是個白眼狼,當初提拔她的人情,她這兩年還得差不多了,再多還一點點都是不肯給的了。 弗蘭克拎著公文包離開。走到薄海(國務(wù)院官員的辦公和住處)的噴泉廣場處,垂頭坐在轉(zhuǎn)臺上如喪考妣,再也沒有了出門前意氣勃發(fā)的模樣。 此刻的五一工業(yè)集團總部,中午休息時間,聶妮坐在辦公室沒有離開,趁閑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慶祝屬于倆人的勝利時刻,一連打了三次,都沒有接通,她一頭霧水地甩下電話,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mama!” “小珂?進來吧” 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像每個學校都有那么一個,活躍在籃球場,成績不是特別好,但人緣在全校數(shù)一數(shù)二,干干凈凈又沒有緋聞異事的陽光型男,聶珂就是這樣的男孩。 好像每個人在學生時期都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個男孩,身上滿是陽光氣息,還有春草的清香。 聶珂露出一排大白牙,沖聶妮笑得粲然,手里拎著盒飯,放到了辦公桌上, “今天沒課,我想和mama吃中飯。” “欸?不是告訴你多在學校里和朋友在一起的嗎?” “想起他們渾身汗臭味的,我都沒胃口了,”聶珂的好人緣是很表面的,他心里對打球的“兄弟們”照樣充滿了嫌棄, “所以學小孩子樣兒,飯點就來找mama?”聶珂開玩笑道,養(yǎng)子每次都用同樣的理由,聶妮起初不以為意,后來等聶珂讀了大學,才覺得他黏人得實在有些過了。但是她自然也沒有很堅決地拒絕了,更不會往歪處想,因為聶珂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出身。這個養(yǎng)子是她自小帶大的。 而且,他的親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補償了女兒小阿囡對聶妮的冷淡帶來的缺憾。 “你嘗嘗這個!” 這個喂得嫻熟,那個吃得自然,聶珂喂mama吃飯的神態(tài),儼然如一個“小丈夫”了。 飯吃到一半,人力部的部長來敲門,好像要談工作上人員調(diào)動的事。 剩聶珂一個人在辦公室,對著母親使用過的筷子,端詳良久后拿了起來,放進嘴里。 他一個人時的神情,和以往大不相同,像是吃到了極美味的東西。如果他的同學們知道了,是什么令他滿足癡迷,又是什么讓他心向往之,大概會覺得三觀盡毀,節(jié)cao碎一地吧,或許還會有不少過激的反應(yīng)例如大罵道: 什么陽光型大男孩,少惡心了,真裝! 可是聶珂,根本不在乎呢,他在意的只有一人。 這邊,聶妮聽人力部主管匯報辭退的人員時,還在想著剛才沒打通的電話,為了助選副主席,她在五一集團挪用了不少資金,導致現(xiàn)金流跟不上,不得精簡人員,打著重新注入新血液旗號削減員工。 對聶妮來說,這次也是只想成功不許失敗的。 聶珂在母親的辦公室待了一下午,任她怎么說,都趕不走,看他坐沙發(fā)上還算安靜,聶妮就沒再趕他回去。 待到晚上下班時分,聶妮接了一通電話后,先是不能相信,然后臉色變得陰沉,甚至后來開始摔打桌面的文件資料,直到聶珂緊緊抱住她,一臉擔憂地說她怎么了,聶妮才覺察到養(yǎng)子還在呢,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弗蘭克選任副主席一職,失敗了。 車停了,聶妮坐在駕駛座發(fā)怔,為了幫助丈夫打通政治局官員,擺平他得罪過的人,她花在他身上的政治基金一共有五十億。集團因此發(fā)展萎靡,她本打算這一把成功了,將五一工業(yè)繼續(xù)擴大化經(jīng)營。 完了,這次元氣大傷,沒有外部資金注入怕是五年內(nèi)難以恢復回來。 “mama,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聶珂從背后摟住她的腰部,一邊幫她按摩放松,一邊擔憂地問道。 對視的那一刻,聶妮仿佛從養(yǎng)子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該不該求他幫助呢,自己多年未有過聯(lián)系的曾經(jīng)的戀人,她嘆息著猶豫不決,不想讓兒子知道,于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你先上去,mama一個人待會兒。” 聶珂下車時,看到母親拿出了手機,在給什么人打電話,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半個小時后,聶妮打開房門,在客廳里看到了坐著的弗蘭克,如此頹廢,像是突遇嚴霜失去了生機的野草, “告訴我為什么失敗了?” “對不起,我” “為什么會失敗?” “我輕視了他的狡詐。” 黑暗中的客廳,倆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像在道歉,另一個像在質(zhì)問。這一幕多么像考試考砸了的兒子和嚴格管教的母親。 “有沒有反思過這次失敗的原因?” “我對不起你,很抱歉,” “你以前不會輕視自己的對手!” 最后聲音徒然增大,接著是杯盤破碎的聲音,最后一切回歸平靜。聶妮離開后,弗蘭克一個人在客廳彎下腰收拾地板上破碎的玻璃。 樓梯拐角,聶珂看完這一幕,接著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母親在父親面前,和在自己以及阿囡的面前儼然是兩種性格,但無論是威嚴的暴怒,亦或是純粹的疼愛,那來自于母親的真心,自己都沒有得到過。他小時候還會懷疑,和阿囡比起來自己可能根本不是母親親生的,待到懂事了,他真希望自己當真不是她親生,那樣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夫妻二人重新回復平靜后,各自回了房間,他和她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聶妮睡至夜半時分,被啜泣聲驚醒,那是很低微的聲響,平時肯定聽不到的,但今晚她心情很沉重低落,翻來覆去半夜,也說不好自己是否睡著過。 側(cè)身坐起,發(fā)現(xiàn)她的丈夫跪在床邊, “弗蘭克?” “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對付他了。” 他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他的每一滴淚,都為自己的錯信、輕信而懺悔,他發(fā)誓要像溫賽復仇。 “很好。” 聶妮把他拉到床邊,俯身抱住了他,對付共和國最高權(quán)力巔峰的人,沒有那么容易, “你知道自己將付出什么代價嗎?” 弗蘭克點了點頭,他又要開始“戰(zhàn)斗”了,接下來會有數(shù)不清的無眠之夜。 “以后夜里有的‘忙’了。” “弗蘭克,”聶妮抱緊了他,親了親他迷人的臉龐, “注意身體。” 弗蘭克也抱緊了聶妮,只有片刻功夫倆人分開。他愛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愛著。 第二日,慶賀新主席就職的國宴。 宴上高朋滿座,皆談笑風生,聶妮挽著弗蘭克的手臂,在走上臺階的時候,明顯感到他停頓了一下, “你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聶妮提醒道。 “那你先進去,我假裝出去打個電話,”弗蘭克此時真的不想進去面對眾人,聶妮點點頭一個人走到作為席,她身材高挑得很,穿著高跟鞋和本場最高的男士比起來,也是只長不短,豐姿綽約的外形加上談笑風生的氣質(zhì),使得她很快hold住了場面,開始和一眾官大爺和官太太寒暄,只是,她本身極不喜歡應(yīng)酬的場面,勉強說了不少,還沒有等來弗蘭克,干脆一個人坐到位子上吃起來,說是晚宴但桌子擺得很開,賓客在其間站著,酒食也都沒有上桌來,需要什么只要服務(wù)員一個眼神,穿著旗袍窈窕身段的美人兒便給你送了來。所以即使她一人,聶妮還是有尋樂子的方式。 今晚來的不只是高官,還有中宣部的記者們。 左岸穿著借來的高檔西裝(后來經(jīng)人提醒,他才知道犯了新人職場著裝上的錯誤),為了圖方便里面隨便搭了一件白色的短T。 你跟任何人都不熟時,很難打進圈子。但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左岸總想發(fā)現(xiàn)大新聞,在宴會角落溜達了一圈的他,一無所獲,又因為多喝了兩杯香檳,急著去找?guī)瑫灂灪鹾醯嘏苓M了領(lǐng)導層專用的廁所里。 進了隔間脫掉褲子,嘩啦啦尿了個暢快,尿到一半聽到隔壁有異常的動靜,本著好奇心,他踩著馬桶沿,往下看去。 然后,差點沒死到猝死。 隔間木板上,疊羅漢趴著的倆人,共和國沒有人不認識的,那不是市長大人嘛,而他身下壓著的正是新、新當選共和國主席——溫賽。 “你不喜歡的,何必勉強……嗯自己……嗯!” 竟然?!左岸捂住了嘴巴,差點沒有驚叫出來。 主席正在被市長…… “我不光為你助選,還要白白給你壓,你一句話都沒有就想打發(fā)我?呵!我是不喜歡,但是這次過了咱們就兩清了!” 弗蘭克話里帶著悔恨,恨意只對自己,他以前從未輕信于人,終于碰到比自己城府還深的人,給他絆了一跤,心里帶著恨于是下體的力度也增加了,重重抽插了兩下,卻聽到身下人銷魂的叫聲。 這下更加不適了。 溫賽喜歡干這事,無論是被弗蘭克壓還是壓弗蘭克,對溫賽來說都是無本的買賣,只賺不賠。 而弗蘭克就不一樣了,他忍著不適,只為發(fā)泄?jié)M心的憤懣,發(fā)現(xiàn)用這種方式越發(fā)泄越苦悶,意識到自己沖動的那刻,他立馬停下拔了出來, “怎么,想通了?” 溫賽城府相當深,這次平息了事,無論自己喜不喜歡,下次再有人膽敢把自己壓在下面,他保證讓那人不超過三天就鬧出人命來。 不過他這警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弗蘭克的臉色突然一變,接下來他的眼睛還被捂上了,過了大概三秒才被放開, 警覺的溫賽馬上朝上望去,可什么也沒看到,又想到快到自己發(fā)表講話了,隨便抽了張紙,當著弗蘭克的面擦了擦似乎,然后提上褲子先行離開了。 另一邊,偷偷坐到馬桶上的左岸都嚇呆了,他不清楚市長大人的舉動,是了為什么,救自己條狗命? 對方是市長,被自己這樣的小嘍啰撞破丑事,肯定會殺人滅口的吧,可剛才主席往上看時,他故意擋了一下,到底為了什么? 左岸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后怕,嚇得臉上都沒了血色,直到他愣了很久很久,等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隔壁的市長大人,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可是,左岸有這種直覺:此時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當天晚上,他回到自己小小的兩居室,穿過撒落著內(nèi)褲的桌角和床頭,拿起筆記本,想要給組長發(fā)送今天的工作報告,然后你猜怎么著? 要死……要死了啦,左岸打開郵箱看著自己穿著白色短袖,從廁所隔間露出半拉頭頂?shù)恼掌且荒樕迪嘧屗桓蚁嘈耪掌械娜司褪亲约骸?/br> “你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看,對我有興趣?” 查詢了政府網(wǎng)內(nèi)部郵箱,左岸敢肯定,這封郵件是市長大人發(fā)來的,而且他相信,市長大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一定也是極嚴肅的。 嚇破的膽,顫抖的手,使他完全沒有辦法回復這封不可思議的郵件,一口氣干下兩瓶酒,左岸開始給自己催眠,睡吧睡吧,多活一晚是一晚。 再來說晚宴上,主席精彩卓絕的演講,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結(jié)束了,晚宴也進入尾聲,作為一個做了沖動之事的“失敗者”,弗蘭克依舊昂首挺胸,離開時交通部長追上來, “哎,弗弟,你向來能力優(yōu)秀,執(zhí)政經(jīng)驗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個蘇恩,他憑什么!” “主席做了最好的決定。”弗蘭克笑著回復道。 “最好的決定?不,弗弟,蘇恩和你比差遠了。” “我相信主席的選擇不會有錯。”弗蘭克堅持道。 “你的覺悟高啊,弗弟!”魯布喃喃道。 返回途中,弗蘭克并未和聶妮一道回去,而是去了政治局委員路瓦格的家中。 路瓦格的位置夠高,而且他有明顯的弱點,這個人如果用的好了,將為自己帶來極大獲益。美中不足的是,這人是個基佬。 到了之后兩句話沒說到,路瓦格給他別了褲子,扔進被窩里,掰開腿插了進來。 很疼,跟男人做這檔子事的時候,弗蘭克的那處從未有過一絲快感,他純粹靠忍過去的,更多時候是靠著“裝”, “啊!啊啊……啊!!!” 像是很痛很痛,或許帶一點點爽的yin叫。 路瓦格射在弗蘭克的腸壁,然后抽身而出,氣喘吁吁地帶著一絲滿足躺到一側(cè)。 弗蘭克伸手夠到床頭柜的紙巾,抽了一張,伸到屁股瓣擦拭,先擦一擦,回去再從里到外用力地搓洗一遍。 “和主席鬧掰了?” “沒有的事兒!” 路瓦格翻身而上,壓住弗蘭克,仔細分辨著他的神色,“呵,沒鬧掰你會來找我?”雙手掐著弗蘭克的脖子,直到他開始翻白眼,方才卸了力氣。 “咳……咳咳,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 “舔我的屁眼。” “我讓你舔我的屁眼。” “別鬧了,”弗蘭克認真道,“副主席之位雖然暫時定了下來,但三個月之內(nèi)未必不能翻篇重來,我有辦法讓他重新提名副主席人選,” 弗蘭克認真地看著路瓦格,語氣誘惑道,“你就不想再往上……”做了個抬手的姿勢。 “可以考慮考慮。”路瓦格親吻弗蘭克臉頰、脖頸。 弗蘭克拿手擋開,深藍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凝視著路瓦格,直到他徹底松了口, “想,我想過。” “我相信你。”弗蘭克放下手臂。 “這次可以親吻我的屁眼了嗎?” “哈哈哈,你還鬧!”弗蘭克配合著。 “要不我舔你的也行。” “啊?啊……” …… 弗蘭克的回擊, 回到市長辦公室。 “這次的先行政策是什么?”弗蘭克找上門來的林小瓦。 換句話說,從一堆重要矛盾中挑出最先解決的主要矛盾,這是每一屆主席上任第一年都要做的事情,當然主席只需要布置一下任務(wù)具體的事情肯定要其他人去做。 “向政治局提交醫(yī)療改革方案,”林小瓦知無不言地說道,“而且是在三個月內(nèi)提交。” “你覺得可能嗎?”追求加速度?一年時間的規(guī)劃計劃三個月完成,沒日沒夜也不一定會完成。 “主席明確了三個月,九十天。”林小瓦放下了手中的筆,面上是一派冷靜篤定的表情。 弗蘭克點頭,將林小瓦送到門口,目送其背影離開后,心里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這個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女人,恐怕以后無法從她那里得到更多幫助了,如今只有總理的位置,還是空的。 主席在電視上發(fā)表正式講話,宣告過副主席的候選人名單。也就是說今天起弗蘭克進駐政治局的夢想徹底破滅。 秘書長李森坐在弗蘭克對面,手里拿著一沓簡歷,挨個念著, “董甄?” “不行,這個是老狐貍,不好掌控。” “伊力特?” 弗蘭克又搖了搖頭。 “祝蓋?” “太基佬了。” 秘書長看著照片上的人深邃粗獷的長相,疑惑抬頭,“您是認真的嗎?” 弗蘭克這次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秘書長最后從一沓簡歷中留下了祝蓋。 …… 就在弗蘭克的計劃一個個推進時,他瞄準的獵物,那個眼神純真卻又富有野心的年輕人,終于上鉤了。 左岸的中央政策研究小組組長叫盧時,是一名三十五歲離了婚的女人,有一頭茂密華麗的短款黑色卷發(fā),用盧時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她處在女人最好的年紀,家中又無礙眼短命雄性的存在,正是自由自在大好年華。 她確實很迷人,左岸和她一起工作,眼睛總會不由自主地往她臉上瞟,也不敢明目張膽嘛,畢竟人是上司,反正就是偷看,看一眼,再看一眼。 最后盧時逮到正著了,主動說道, “工作上的問題可以問。” 年輕人面對職場前輩,有時會畏手畏腳,原因就是你不知道你的問題說出口時,聽到的答案,是認真嚴肅的解答,還是挖苦的暗暗諷刺。 盧時也是這種心態(tài)過來的,所以決定主動幫一下后輩。 “私人的事情可以請教嗎?” 那天高層洗手間的事,左岸一直擱心里,前天收到那封郵件,更是心驚不已,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他都統(tǒng)統(tǒng)慌了心神,亂了分寸,慌不擇路地找人尋求解決之道。 “不行。” 盧時拒絕的很干脆。 左岸本來沒抱希望,等又聽到她說下一句, “晚上可以一起去喝一杯。” 突然又開心了。 酒館里, 盧時滴酒未沾。 左岸一杯接著一杯下肚,開始把心里的話一骨碌全倒了出來, “要想解決這件事情,只有找給你發(fā)郵件的人。” “可是那個人是……是……” 左岸趴在桌子上,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弗蘭克”三個字始終未敢說出來,或許是怕被報復,或許是不想連累一片真誠待他的盧組長。 和司機搭把手將左岸送回了他的住處,扭頭離開時,盧時發(fā)現(xiàn)手腕被左岸抱住了。 “醒醒,左岸?” 盧時使勁拽出了手臂,發(fā)現(xiàn)左岸睜著眼睛在看自己, “能不能不走啊?” 聽到他問。 “不行。” “我決定了,明天去找那個人。” “好,”離開前替他關(guān)上門, “你睡吧。” 早上醒來后,看著地面三三兩兩的內(nèi)褲,還好都是洗過的,不然就真的太太丟人了,昨晚師姐來了之后,自己應(yīng)該沒做什么出丑的事,沒說什么出丑的話吧? 左岸回憶了一下,貌似叫師姐不要走?果然被拒絕了啊,還是忍不住臉紅,喝酒太誤事了。 他把晚宴那天穿的西裝買了下來,因為去廁所的時候,看到那樣的事情,他驚得尿到西裝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結(jié)果還衣服的時候被人家大罵一頓。 只好買下來算了,有夠倒霉的喔。 整理了頭發(fā),噴好定型膠,自己收拾了一個短發(fā)的發(fā)型,滿意地照了照鏡子,又翻出一件短T恤套在西裝里面,左岸按照郵件上給的地址,一路找到弗蘭克家。 門口的司機攔住了他, “有預(yù)約嗎?” 左岸可沒聽說過還有預(yù)約這回事。。 司機見他迷蒙不清的狀態(tài),就要把他轟走。結(jié)果左岸先大聲喊了出來, “弗書記!弗書記!” “怎么回事?” 喊了不到半分鐘,弗蘭克就打開門走了出來,司機彎腰,一手控制住左岸,一邊回道, “這人沒有預(yù)約,” “所以我剛才讓他走,他就開始大聲喊。” “讓他進來吧!” “是。” 左岸受到盧時的勸說后,鼓起勇氣找來市長家,想談一談那天的事情,還有那封郵件,為了自保他總得做點什么,可是現(xiàn)在,在市長大人氣場強大的注視下,他還是有一點點懵,不知道自己這一趟是不是來錯了? “喝酒嗎?” 左岸坐下后,接過市長親自遞來的白酒,沒有任何設(shè)防的嘗了一口,然后被嗆得直咳嗽, “這酒度數(shù)太大了!” “哦?我以為你應(yīng)該很能喝。” “沒有,我…” “穿成這樣登門拜訪有失禮數(shù),”市長大人對自己的穿著很有意見?左岸看了看自己,昂貴的西裝下?lián)遗涞念I(lǐng)口寬松的白T恤,他承認自己的性格有點隨意,可是市長現(xiàn)在看“下流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大概這就是下馬威吧!左岸很快明白了這一點,他一點也不想自露短處,所以酒只能抿一點點。緩和下來以后他直接回歸了正題, “我可以為你辦任何事。”言下之意,那天的事情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看到,而且只要你不傷害我的性命,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 左岸雖然還是個菜鳥,但是悟性還是有的嘛,看他看到市長大人的“秘事”后,反倒送上門來,求人家奴役自己,這種覺悟絕不是一般人。 弗蘭克極優(yōu)雅地品了一口杯里的酒,他愛酒,但從來不過度地喝。 喝酒姿勢優(yōu)雅的中年男人,尤其喝白酒的,一定是人間極品,再加上英俊迷人的長相,和他練達人事的閱歷,左岸看著市長大人,猜想他在情事上肯定無往不歷了,前提是他沒有陽痿早泄的話,又想起昨晚失敗的告白,師姐對他這個下屬很夠意思,只是婉拒了他。 正在胡思亂想時,終于等來了市長大人的回話, “給我一個能夠信任你的理由。” “什么?”這個理由應(yīng)該市長大人自己找吧。 “你想要我的信任。”弗蘭克以為他沒聽清,年輕人和人說話也這樣三心二意,他又解釋了一遍,心里對于他的這次上門早就有了預(yù)測,中宣部?足夠聽話的話還是可以一用,但是,需要先敲打他一番, “你能為我做什么事?報道消防員為救一只貓,花費四個小時打通管道?還是介紹地價政府官員的‘廁所革命’?” 左岸驚訝地看著市長大人,眼里有明顯的疑問,你怎么知道我寫的文章? “我可不是你以為的,只會坐在辦公室看報喝茶的那種官員。”弗蘭克的一大有點就是面極廣,包括從中央政治材料到三流小報,甚至某個私人博客。 左岸很快了然,既然如此那就換一種方式來談, “我確定你也有過這種感覺,滿心的大志向和理想,卻根本找不到實現(xiàn)的地方,我是能夠干出一些事業(yè)的,”這些都是屁話,市長大人絕對當做廢話來聽,聽過就化成耳屎從耳廓挖出來的那種,最后一句才是“必殺技”, “就像我看得出來,您將會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副主席。” 市長大人聽完這句話神色就變了,“double kill”,左岸腦子突然響起提示音,每次將成功達到目標的時候,直覺都會給他指引。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弗蘭克換了一個姿勢,把右腿優(yōu)雅地搭到左腿上。 “您掌握的官員貪腐信息,我可以做你的打手。”這才是左岸來的目地。 “我建議換一個。”弗蘭克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帶著常年浸yin官場的脅迫氣勢,一個表面的笑,可以有很多重意思。 “溫賽重組的這屆領(lǐng)導班子,會在哪里打出第一槍?”左岸看著純真,實則腦子里有貨,很會審時度勢,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趕緊換了話題, 共和國主席新上任的第一年,都會出臺新的提案,例如教育、經(jīng)濟、養(yǎng)老等方面的。 “你可以猜一猜。”弗蘭克回答得毫無新意。 “衛(wèi)生改革?”去年今上還在地方做官時,已經(jīng)提出了廁所衛(wèi)生改革問題,今年…… “再想想,更細致一點的。” “醫(yī)療資源分配改革方案對不對!” 弗蘭克揚了揚眉毛,對左岸表現(xiàn)出的聰慧還是有些驚訝的。 “我可沒有告訴你。” “我先走了,”他要回去把這個寫成報道,一定能讓部長對自己印象深刻,那個女人一年了還是記不住他的名字,左岸猜她是故意的,盧時說唐小華兩年才記住她的名字,就在她發(fā)表第一篇獨立報道以后,那么自己也很快要等來這一天了! 在人員繁多,但又很少有調(diào)動的中宣部工作,能不能被最大上司記住名字,是左岸這種菜鳥很關(guān)注的一件事情。 “需要登記嗎?”司機霍頓問道。 “送他離開,不需要留任何聯(lián)系方式。” 左岸失落地看了一眼,被弗蘭克“欲擒故縱”的把戲騙到了。 聶妮打開了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個人,特別留意了那個司機旁邊的年輕男人,不僅年輕還很漂亮。 “夫人好!”左岸不等介紹,主動打了招呼,然后扛不住聶妮富有深意的目光下,急匆匆留下最后一句話離開了, “我是左岸,是中宣部的小職員。” “無名小輩的菊門之客也能帶回家了?” “我是為一時情感沖動買單的那種人嗎?” 倆人來著玩笑,誰都沒有把年輕的漂亮男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