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做到昏過去
凌朧略微有些吃驚地轉身望著他,像是逐漸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眼中熱度一點點冷卻,疲倦地垂眸,只嗯了聲,便一言不發地清理起自己的身體。 甘鯉不想和他建立親密長久的關系,他想,是因為那道傷疤嗎?它是怎么來的?或者說……是為了誰? 凌朧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浴室內剛才還熾熱曖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甘鯉沒有再說話,赤腳走回房間,靠著床沿坐下來,雙手抱膝,側臉擱在手背上。這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他半閉著眼,睫毛凌亂地顫動,像是被蛛網黏住的蝴蝶翅膀,透著驚心動魄的慘烈與美麗。深凹的肩窩和突出的脊骨嶙峋如險峰峭壁,又脆弱得讓人懷疑這單薄的雙肩能否負荷生命的重量。 “殊……”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地喊出那個人的名字,聲音沙啞,仿若哭泣地,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 “易殊……陳易殊……” 陳易殊,你救救我。 陳易殊,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那一滴眼淚流進她心窩子里,她抱著他說好燙,你的眼淚怎么這么燙,她說寶貝別哭,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可她還是毫不留情地轉身走出房間,于是只有他被永遠留在那個悲傷的夜晚。 他的時間靜止在了那一刻。得不到撫慰和救贖的身體像是行尸走rou一般渴求被狠狠占據,無論是誰都好。 無論是誰……救救他。 凌朧一進門就看見那只失魂落魄的小貓靠坐在地上,蜷縮成很小的一團——那樣慘烈的掙扎和痛楚,僅僅是看上一眼,就幾乎要揉碎他的心臟。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動作。 腳步聲突兀地在耳邊響起,甘鯉抬頭看見是他,驚訝地發出一個詢問的鼻音,然后就猝不及防被溫暖柔軟的毛毯裹住了大半個身體,只留下一截裸露的小腿。 青年連人帶毯抱起他輕輕放在床上,然后握住了那兩只腳。 甘鯉怕癢似的縮了縮腿,卻被牢牢按著腳踝,耳后騰地爆出一片悶熱的紅,全身毛發緊張得快要豎起來。 凌朧卻只是拿著毛巾仔仔細細擦拭他腳上的水珠,略微粗糙的巾面摩擦著敏感的皮rou,溫熱的指腹也若有似無的刮過肌膚,過程中又是一番顫栗。 凌朧察覺到他的細微顫抖,但沒打算放手,五指緊緊攥住對方的腳踝,輕柔地摩挲了一下腳背,笑容清淺:“剛才就發現了,你好像很敏感啊。”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總是會變得惡劣起來。 甘鯉把紅得發燙的臉埋在臂彎里,咬著手臂嗚了一聲,羞恥感讓他腰窩酸軟渾身發熱,下腹聚起一股熱流,guitou充血,那根半硬不軟的yinjing竟然又顫巍巍地立了起來,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里。 怎么又硬了?甘鯉在心里大罵自己是傻逼,是發情的公狗,可是又被激起一點委屈和不服輸的情緒,抬眸瞪著淺笑的青年,突然狠狠撲了過去。 “嘶……”凌朧輕輕吸了口氣,“還好,這次總算咬對了地方。” 甘鯉吸咬碾磨著那粒小小的rou珠,將它舔弄得硬如石子,然后用犬齒狠狠撕扯最敏感的嫩尖兒。 “輕點兒,”凌朧被他咬得又痛又癢,沒忍住哼出了聲,卻是無限縱容地笑道:“沒有奶給你吸,怎么辦呢?” 聽出那笑聲里的戲謔之意,甘鯉又羞又惱,粗魯地推倒青年,掰開他的雙腿,一挺腰就要cao進去。 最好能cao哭這個可惡的人! 腿間那朵雌花柔順地向他張開,吐出一截軟紅的rou舌,含住了粗大的頂端滿足地吸吮著,灼熱的觸感好似要將軟rou燙化,兩瓣花唇蚌rou似的微微開合,從熔化的蜜心里滾出幾滴露珠。 “進來吧。”青年的聲音有些不穩,像是在發著顫。 甘鯉忽然就有些心軟,不自覺放輕了動作,慢慢地用yinjing將那個濕潤的xue口一點點磨開,然后插進已經非常柔軟,但仍然緊得要命的yindao里。 “這么溫柔,”凌朧忍不住笑,“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甘鯉紅著臉不去看他,認真盯著下面交合的部位,緩慢將性器抵入泥濘緊熱的,蠕動著的rouxue深處,紅艷的rou唇已經被扯開得幾近透明,嚴絲合縫地裹著猙獰的柱身,里面隱隱有股吸力,頂端像是被無數濕滑的軟舌用力纏絞,這幅畫面實在是…… 他有些狼狽地閉上眼,該死,竟然會在這時候害羞。 甘鯉俯下身堵住了對方的嘴唇。 凌朧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另一只手充滿占有欲地圈住青年的腰,讓兩具身體緊緊貼合。 “阿鯉,全部進來吧……我想被你cao得更深一些……”凌朧輕聲道。 甘鯉紅著眼眶,挺胯狠狠貫穿了他的身體,yinjing完全插進那個狹小而彈性驚人的rou逼,里面汁水淋漓,又熱又緊,被強行叩開的宮口死死咬住guitou纏吮,要榨出鮮美的汁液,粗硬的性器來回抽插碾磨,磨得逼rou火辣辣的疼。 胯骨在兇猛的抽送中互相撞擊著擦出一片酥麻的熱癢,逼得人只想再擁抱得更深更緊,嵌入骨血,在激烈綿密的水rujiao融中化成一灘膩甜的蜜水。 “阿鯉……”凌朧忽然有些失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別怕……” 別怕什么?甘鯉沒聽清,他已經被卷入迷亂的情潮里,被狂暴的欲望俘虜,徹底停不下來了。 快到高潮時,凌朧被咬住喉結,犬齒刮過敏感的皮膚,那點刺痛和癢意催生出更復雜劇烈的暢快舒爽,直到層層堆積的快感沒頂,眼前蔓延開熾烈的白光,他失神地繃緊了全身的肌rou,咬著唇瓣,在前后兩重高潮里被送上了浪潮的頂峰。痙攣著收縮的rou巢格外緊熱,甘鯉被他這么狠狠一絞,快感如潮劃過脊椎,再也忍耐不住射精的欲望,全身抽搐著噴射出jingye,整個人也在炸開的煙花里失去了意識。 幾分鐘后,甘鯉從高潮的余韻里回過神來,卻發現身下的人沒有絲毫動靜,他低頭一看,不由嚇得臉色蒼白,青年竟然被他做得昏迷了過去。 “凌朧……”輕輕喊了一聲,沒有反應,甘鯉無措地抱緊了他。 看著對方蒼白黯淡的臉色和血跡斑斑的嘴唇,甘鯉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抱著這個人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內心簡直快要被內疚和痛苦撕碎。 他笨拙地嘗試著掐人中,人工呼吸,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喚醒這個人,只好選擇去求助,可是等他摔了幾個跟頭,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又發現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而且,以青年現在這副狼狽模樣,他也不想讓別人看見吧,尤其是陌生人。 該怎么辦呢? 甘鯉終于想起打電話給急救中心,現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手忙腳亂地找手機,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根本沒帶手機出門,只好去拿凌朧的手機,手指剛碰到機身,屏幕亮起,有人打電話過來。 甘鯉本來沒想接,可是——他怔怔盯著屏幕上方的爸爸兩個字,還是顫抖著手按下了接通鍵,聲音嘶啞得快要哭出血來:“對不起叔叔……” 電話那邊靜了靜。 幾秒鐘后,響起的竟是一個有點驚訝的年輕嗓音,帶著戲謔的笑意,懶洋洋地將尾音拖得很長:“哎呦怎么了小寶貝?陳易恒那混蛋把你弄哭了?” “……” 甘鯉一時沒聽懂他在講什么,但可以肯定這人和凌朧的關系很好——不然備注不會是那兩個字,于是急切地將青年的情形全盤托出,并詢問該怎么辦。 那人沉吟了一會兒,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聲音于是正經了些。 “是聽說他有個病來著,可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病啊。這樣,我這邊先打急救中心,你去他房間里找備用藥——你之前有沒有看見過他吃藥?” 甘鯉定神想了想,和凌朧做之前,似乎是看見那人吃了什么東西。 他拉開床頭柜,里面果然放著一盒名字奇怪的藥,甘鯉看不懂上面的說明,但這個抽屜里就只有這么一盒藥。 “那應該就是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聽他描述完之后說道,”你趕緊給他倒點水喂下去吧,或者嘴對嘴喂也行……” 現在去倒水也來不及了,甘鯉把藥丸含入嘴里,用舌頭撬開青年緊閉的嘴唇,慌亂中差點把藥自己吞了。 好不容易讓凌朧吃下藥,他又急急忙忙地去倒水。 等拿著水杯回到房間,就看見青年已經清醒過來,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正虛弱地靠在床頭和電話那頭的人聊著,語氣有些嚴厲:“你跟他說什么了?” 甘鯉慢慢挪到他面前,一眨眼,淚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凌朧慌了神,趕緊把人拉到懷里來,又抱又哄地親去他的眼淚,”寶貝別哭,都是我的錯,你別傷心。” 甘鯉淚眼朦朧地看著青年,聲音虛弱得有些飄渺:“你差點嚇死我……” “以后不會了,”凌朧憐惜地摩挲著他的耳垂,輕輕吻上去,“抱歉,我應該把這個事告訴你的,我以為提前吃了藥就沒事,害得你擔心了。” 甘鯉伏在他肩窩里蹭了蹭臉上的淚,正要開口,就聽見電話里傳來那人的聲音,像是有些郁悶:“你們這卿卿我我的,能不能顧及一下還有外人在場?” 凌朧看著屏幕上那個刺眼的稱呼,氣得差點又要背過去,冷笑一聲:“你還知道自己是外人啊,嚴霆澤,我好像還沒計較你給我改備注這事……” 嚴霆澤咳了一聲,繼續懶懶散散地調侃道:“咱倆可是多年的過命交情啊朧兒,你看看,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的手機也不用一次,不然早發現我改你備注了是吧?唉話說你這小寶貝兒哪撿來的,哭起來可真招人心疼,我都要……” 沒等他說完,凌朧就黑著臉掛斷了這王八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