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我聽軒子說,你們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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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渾身僵硬的走出了醫(yī)院,他感到自己身體里的胃像是被誰揪緊了似的,疼得厲害,沈郁忍不住扶著墻,干嘔起來。 他閉了閉眼,干嘔帶來的連鎖反應,讓他的眼淚跟著一塊兒往下掉。 “媽的!”沈郁吸吸鼻子,把眼淚擦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死人了呢?不就是失個戀嗎?不就是被人當成替身了嗎?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真的沒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沈郁想。 ———— 蕭承軒打開那扇緊閉的房門時,里面是暗的,燈沒開,沈郁并不在。 他雙手捂住臉,這空蕩蕩的房子,就像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反應,空蕩、又迷茫。 喝了杯水,他緩過了神兒,往后靠在了沙發(fā)上。 心亂如麻的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茶桌上放著一塊腕表。 那是沈郁平時經(jīng)常戴在手上的,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沈郁還經(jīng)常揚起手腕給他瞧,他每次一看到,就會想起自己把他給的另一塊送人了,總會有點心虛,只是時間久了,沈郁又太過遲鈍,蕭承軒就漸漸忘了那種心虛感了。 他拿起腕表,摩挲著上面精致的表盤,表有些舊了,應該是沈郁經(jīng)常佩戴的緣故,他突然就想起沈郁送他禮物時的表情,開心又得意,仿佛送出的是這世間難得的珍寶。 蕭承軒什么東西沒見過,只是為了不讓對方失望,才做出非常開心的模樣。 過后他才知道,這兩塊對他來說能買很多塊的腕表,卻花光了沈郁所有的積蓄,他的內(nèi)心不是不觸動的。 只是對于他而言,沈郁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對方送的東西,又會被他重視到哪里去呢。 看著這個住了幾近兩年的房子,蕭承軒心想,他該收拾收拾東西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他不能再這么猶豫下去了。 收拾完畢,蕭承軒提起箱子,離開了房間。 電話鈴聲響起,蕭承軒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白堯打來的。 “軒子,你和沈哥怎么了?”電話里的聲音很嘈雜,聽著應該是在酒吧里。 “他在你旁邊?”蕭承軒聽到旁邊還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他微微皺眉。 “啊——”白堯嬉笑,“對啊,在我旁邊呢,軒子你要過來嗎?” 蕭承軒的心臟漸漸跳得有點快,“他有提到我?” “額——這個——” 似乎是聽到白堯提到了蕭承軒,沈郁的咒罵聲從聽筒里有些模糊的傳了過來。“蕭承軒那個王八蛋!敢他媽耍我?!——cao他媽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個狗犢子!————” 蕭承軒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上次被他打了一頓,蕭承軒沒跟他計較,現(xiàn)在居然還在自己的朋友面前罵他,這不是要讓他的面子過不去嗎? “我不過去了,你看著他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吧臺上,白堯奪過沈郁手里的酒瓶,勸道,“沈哥,你別再喝了。” “給我——”沈郁滿臉通紅,一張口就是滿嘴的酒香。 白堯抱著瓶子不撒手,“再喝小心又要進醫(yī)院。” “醫(yī)院——”沈郁嗤笑一聲,“醫(yī)院可真他媽是個好地方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當了那么多年的、傻逼!——” “傻逼”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沈郁簡直是恨不得將這兩個字嚼碎,再生吞了蕭承軒那個狗崽子。 他冷著臉色,反手一掏,從身后重新拿出了一瓶酒,接著開蓋,灌進了嘴里,來不及吞咽的酒液順著脖子往下流淌,把沈郁的整個衣領都澆濕了。 白堯急了,“哎哎哎,我說你快別喝了,再喝真得進醫(yī)院。” 旁邊的人也跟著勸,只是他們是不是真心想要勸酒,就有待考量了。 白堯看著對方這難受勁兒,猶豫著開口,“沈哥,你和軒子,是不是分手了啊?” 一伙人立馬來了興致,束起耳朵想要聽聽沈郁的回答。 沈郁喝得舌頭都大了,像是沒有聽見白堯的問題,沉默著沒說話。 “沈哥?”白堯伸出手指戳了戳沈郁的胸口,“沈哥?” 見沈郁人都喝蒙了,圍過來的人又散了開去。 白堯盯著沈郁,心里有點癢癢的,看樣子,兩人這是已經(jīng)掰了啊,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雖說看上兄弟剛分手的前任有些不厚道,但是,白堯是真心挺喜歡沈郁的,瞧瞧這白皙漂亮的臉蛋,這修長纖細的身材,這挺翹渾圓的屁股,哪個地方不是按著他的喜好長的啊—— 越想越心癢難耐,何況真人現(xiàn)在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白堯拿出手機給蕭承軒發(fā)了個消息。 ——?問你個事兒? ——問。 ——你和沈哥是不是分了? 手機里很久沒有收到回復,白堯等得有些心急。 ——你說啊。 ——。 白堯看到這個符號,嘴角抽了抽。 ——說人話。 “分了。”這兩個字被輸入信息框里停了一分鐘,蕭承軒都沒有按下發(fā)送鍵,說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甚至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出來了,還能被這兩個字絆倒? 拇指停在發(fā)送鍵上,蕭承軒深吸一口氣,按下去了。 發(fā)送成功。 手指微顫,蕭承軒心臟都停跳了一拍,只是很快,他就回過了神兒,像個沒事人兒一樣走出了電梯。 ——分了。 白堯看著手機上這兩個字,笑了。 期間沈郁又干掉了一瓶酒,此時眼神迷離懵懂,嘴唇水潤艷紅,應該是喝酒喝多了,唇瓣有些腫,別人叫他也不說話,整個人都呆呆的,像個愚鈍的木偶。 白堯把他扶起來,“你們繼續(xù),我先把沈哥送回家。” 眾人擺擺手,白堯便摟著沈郁出去了。 別看白堯弱得像個白斬雞似的,脫了衣服身材還是能看的,此時撐著一個醉酒的人,倒也不覺得太累。 沈郁比他矮了半個頭,這種摟抱的姿勢幾乎讓他整個人都陷進了白堯的懷抱里。 白堯一低頭,就能看到沈郁緊閉的雙眸,那卷卷翹翹的眼睫毛,隨著呼吸微微地顫抖著,就像兩只蹁躚的花蝴蝶,飛啊飛啊——一直飛到了白堯的心里面。 現(xiàn)在時間不算晚,年輕人的夜生活嗨得正歡,因此路上車子不少,白堯隨手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將沈郁塞了進去,擺正他的身體后,跟著一起坐進了后座里。 沈郁喝了太多酒,現(xiàn)在一出來吹了風,體內(nèi)的酒氣就像被吹散了開來一樣,渾身都開始冒出熱汗,他扯了扯衣服,露出來的皮膚很紅,也不知道是熱紅的,還是醉紅的。 “年輕人,酒多傷身啊。”司機先生看了一眼后視鏡。 白堯一邊對著司機笑笑,一邊將沈郁扯開的衣服重新穿好,“沈哥,快到家了,你先別鬧。” 沈郁掙開一條蒙著水汽兒的眼縫,嘟囔著,“我好熱。” 白堯有些好笑,安慰著他,“回去就脫,沈哥,現(xiàn)在還在車上呢。” 沈郁乖乖的“嗯”了一聲,不動了,只是車里太悶,司機開到地方的時候,沈郁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汗,身上也被汗水浸濕了。 秋天的風在晚上是比較冷的,沈郁一下車,就被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白堯?qū)⑺芷饋恚瑪v著他進了電梯。 “沈哥,鑰匙呢?”白堯按下了電梯樓層,問他。 沈郁瞇著眼睛像是想要睡著了,沒有答話。 白堯無奈,只好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手往他的衣服口袋里面掏,沒掏到,又伸進了褲子口袋里。 沈郁被他摸得有些癢,在他身上掙動了一下。 白堯被他蹭得也發(fā)熱起來,下半身都開始起反應了,他的氣息略有些粗重,道,“沈哥,你別動。” 好不容易從他口袋里找到了鑰匙,電梯也停了。 走出電梯,白堯開了門,將他扶進屋子里,然后扔在了床上。 沈郁順著他的力道仰躺在床上,呼吸逐漸變得均勻。 將他放好后,白堯的視線便緊緊地黏在了沈郁的身上,就像躲在暗處想要伺機而動的野獸。 還不是時候——白堯思忖著——他要再等等—— 沈郁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便開始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因為醉酒的緣故,手使不上多少勁兒,連上面的扣子都解不開。 白堯盯著他露出的一對筆直纖細的鎖骨,咽了咽口水,“沈哥,我、我?guī)湍惆伞!?/br> 聽到聲音,沈郁抬眼看向他,白堯伸出去的雙手在沈郁這樣的視線中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沈郁的衣服扣子一一被他解開了,此時正敞開著,裸露著一片白皙漂亮的身體。 和白堯之前想的一樣,此時沈郁全身都被酒氣染得通紅一片,就連那兩粒小巧的乳珠都是紅艷艷的,白堯看過去的一瞬間,只覺得有一股神奇的電流,瞬間竄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刺激得他頭皮發(fā)麻。 沈郁被水霧迷蒙的雙眼看起來潤潤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清醒了,只是還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沈郁伸手想要拍開,卻被對方用了點勁兒的捏了一下。 “唔——” 白堯被這個聲音驚醒,他猛地移開了手,焦急道,“沈哥,對不起,我——我?guī)闳ハ丛琛!?/br> 平日里伶牙俐齒的人,此刻說話都開始磕磕絆絆了起來。 沈郁還沒說出拒絕的話,就被對方抱了起來。 沈郁一米八二的個子,重量是不輕的,白堯抱得有些吃力。 該鍛煉了,白堯想,之前沈郁醉酒,蕭承軒將沈郁抱進車里,可是輕松得很。 浴缸里的水溫是自動的,沈郁記得,這是家里面,唯一一個他和蕭承軒一起去買的東西。 “軒子——”話語脫口而出,沈郁甚至不清楚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沈哥,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就別想著他了,他有什么好的,”白堯心中有些發(fā)苦,“不就是長得帥了點兒,家里有錢了點兒,打架厲害了點兒嗎?” 說完這些話,白堯突然發(fā)現(xiàn)在這些點兒上他都比不過對方,不由得有些喪氣。 他拉過椅子坐在浴缸旁邊,幫沈郁把褲子扯了下來,看到對方完全的裸露出了那副修長好看的身體,白堯之前生出的那些失落感都完全消失了,只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盡量將眼神移往別處,免得自己又控制不住想要做出什么來,結(jié)果沒想到他的身體比內(nèi)心誠實得多,眼神老會控制不住的在沈郁身上搜刮著,那圓潤白皙的屁股,看著就很好捏,那紅艷艷的乳珠,看著就—— 白堯自認他不算是個特別正直的君子,膽兒也比大多數(shù)人的都肥,現(xiàn)在卻因為怕沈郁過后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他,白堯有些下不了嘴。 他咬著唇,輕聲道,“沈哥,我就摸一下,好不好?摸完我保證不再做什么?” 沈郁泡著熱水有些發(fā)懵,疑惑地看向他,“軒子?” 白堯一愣,“我不是軒子,沈哥。” 他嘆了口氣,“算了,我這簡直就是趁人之危嘛。” 說是這么說,白堯接下來在幫他擦拭的過程中,也吃了沈郁不少的豆腐。 泡澡不宜泡太久,十分鐘后白堯就把他抱出來了, 沈郁渾身都濕漉漉的,在熱水里面還好,一出來就感到有些冷,連腦子都清醒了不少,他看到面前的人是誰后,有些吃驚,“白——白堯——?” 白堯正幫他套著睡袍,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沈郁正瞇著眼睛,按著自己的太陽xue,“沈哥?你——我——我剛才——你出了很多汗,我就——你怎么醒了啊?” 沈郁推了推他,“幫我倒杯水。” “哦——哦——”白堯撓撓頭,給他倒水去了。 沈郁只覺得身體難受得很,腦子也沉悶悶的,看著對方的背影,甚至還是帶著重影兒的,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水,沈哥。”白堯遞過來一個瓷杯。 沈郁伸手晃了兩下,才抓到那個杯子,他停住眼神看仔細了,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就是個傻帽兒啊,這杯子是一對兒的,他和蕭承軒一人一個,還是他親自去挑選的。只是人家對這種東西不感冒,很久之后才看出來這是一對情侶杯,當時沈郁還以為蕭承軒是個比較粗心的人,現(xiàn)在想來,人家不感冒的不是杯子,而是他的感情。 “謝謝。”沈郁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白堯突然說,“沈哥,我聽軒子說,你們分了。”說完心中懊惱,簡直想打爆自己的腦袋,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對、對不起啊沈哥,我不是故意的。” 沈郁一愣,眼神瞬間清明了,“他親口跟你說的?” “額、沈哥——”白堯有些猶豫,抬眼一看到沈郁那有些灰敗的眼神,他又點點頭,“是軒子說的。”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沈郁“哦”了一聲,“我知道了。” 他還以為上次蕭承軒在醫(yī)院拉著他,是不想和他斷了呢,原來并不是。 沈郁突然就有點想笑,他可能是沒有吃過教訓,才會那么傻,剛好,蕭承軒給他上了一課。 沈郁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既然他們斷了,那就要斷得干凈,“你也走吧,以后不用再聯(lián)系了。” 白堯呆了,焦急道,“沈哥,不是,這關我什么事啊,你們斷了也不用拉上我吧,沒了軒子,我們也不能做朋友了嗎?這是什么道理?” 沈郁笑道,“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再跟我聯(lián)系,你就不怕蕭承軒生氣?” “你是你,他是他,不要混為一談,我和誰來往誰也管不了,我爸媽都不管我,再說了,他也不是我爸。” 沈郁眼神漸漸染上了溫度,是啊,沒了蕭承軒,他就不能和白堯來往了?他也不是一個極端的人啊。 將白堯送走之后,沈郁才發(fā)現(xiàn)房子里面空出了不少地兒,不見的都是蕭承軒的東西,想必對方是之前就回來收拾好行李了。 沈郁覺得有些諷刺,他嗤笑一聲,居然那么迫不及待嗎?這樣也好,省得日后還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