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軒子,你也覺得我們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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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行李箱拉到門外,沈郁拿出房卡在對面門上一刷,推開門進去了。 “沈郁。” 走廊上傳來占修云的聲音。 沈郁關門的動作一頓,伸長脖子往外一看,“占總監,你回來啦。” 占修云點點頭,看到沈郁腳邊的行李箱,他抿抿唇,“是你幫我收拾的?” 沈郁笑道,“是啊,張秘書剛才過來找你,沒找著,就讓我幫著收拾一下。” 占修云走上前接過沈郁手中的拉桿,“謝謝。” “占總監太客氣了。” 占總監走進屋子,發現沈郁還站在門口,看了他一眼,問道,“要進來坐坐嗎?” 沈郁沒推辭,走了進來。 占修云原本只是想客氣一下,沒想到他會真的進來。 沈郁不見外的坐在沙發上,“占總監,能問你個事兒嗎?” 占修云已經料到對方找他應該是有話要說,他把行李箱拿進里面的臥室,走出來在他對面坐下,“你問。” 沈郁心里有些小別扭,總感覺這種場景就像是正宮找小三聊天似的。 這邊他還在猶豫,占修云已經有些不耐的催促他了,“沈郁?” “啊?”沈郁抬頭,看到占修云正盯著他,他訕笑兩聲,“額,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占修云神色寡淡,“問吧。” 沈郁想到蕭承軒之前棱模兩可的態度,終是咬咬牙,問出了口,“占總監能說一下你今天戴的那塊腕表的來歷嗎?” 占總監神色微訝地看著他。 “或者能說一下送你這塊表的人嗎?” 占修云挑挑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沈郁笑道,“我有個朋友也有一塊和占總監一模一樣的表,想看看我和占總監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同一個,要真是同一個人,那也太巧了。” 占修云看了他一眼,垂下眸,還是說了,“這塊表是我一個學弟送我的,他叫蕭承軒,你認識?” 沈郁雖然已經料到了是他,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心下一沉,他勉強笑道,“那還真是巧了,我還真認識,占總監能說說這塊表是怎么送的嗎?” 占修云沉默地看著他。 “占總監,我沒別的意思。”沈郁用力搓了兩下臉,把臉都給搓紅了。 占修云看到他的動作微微皺眉,料到事情估計不簡單。 “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嗎?” 沈郁狀似輕松地說道,“我曾經看到蕭承軒手上戴過,有些好奇罷了,占總監要是不想說就算了。”說是這么說,但是沈郁的態度可不像是能真的算了的。 占修云起身到飲水機那里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回來的時候,給沈郁也倒了一杯。 “謝謝。”沈郁接過來,拿在手上。 占修云帶著些審視意味的盯著他,緩緩開口,“我上一年生日那幾天,回了一趟國,在京城老家那邊舉辦了個生日聚會,承軒過來的路上把送我的生日禮物搞丟了,我當時看到他身上唯一比較值錢的就是那塊表,便開玩笑說生日禮物就換成這個吧,省得再另外買,承軒就把手上的表脫下來給我了。”后來聽說那個禮物是被扒手給順走了,一伙人都在笑話他,占修云對當時的印象還挺深刻。 看到沈郁有些發沉的臉色,占修云疑惑道,“怎么了,這塊表有什么問題嗎?” 沈郁在心里已經將蕭承軒那個狗犢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扯著笑,“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他送出去了,估計在他心里也是不怎么重要的東西吧。”說到“不重要”這三個字,沈郁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揪緊了似的,生疼生疼。 “占總監,我先走了啊,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事。” 占修云看著沈郁的表情,若有所思起來。 沈郁壓抑著火氣,又沖他笑了笑,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cao他媽的這個狗崽子! 他就說蕭承軒怎么戴了一次就不戴了,感情他倒好,自己花光了積蓄送出去的禮物,轉眼就讓蕭承軒拿著借花獻佛去了,cao!良心都他媽被狗給吃了! 這邊沈郁正火氣上涌,那邊蕭承軒已經又被朋友叫出去了,約在附近有名的酒吧。 “我說軒子,占學長回來了你知道吧。” 蕭承軒沒想到有人會提到這個事情,有些發愣。 “哎軒子,”那人推了推他,“你發什么呆啊。” 蕭承軒回過神,有些胸悶的喝了口酒,點了下頭。 “你打算怎么辦啊?”男人調侃道,“沈郁那邊——” 未盡之語,蕭承軒卻聽出了對方話中隱含的幸災樂禍,他有點煩躁,“白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你想找點不痛快是吧。” 白堯嘻嘻笑著,倒是沒把蕭承軒嘴上的威脅當真,“我之前說的你想清楚沒啊,你要是還喜歡占學長,就去追啊,擱這兒干嘛呢,慫了那么多年,你要一直這樣慫下去啊。” 蕭承軒沒說話,只顧低頭悶聲喝酒。 在家里憋了那么久,他原本想著今晚可以出來放松一下,結果卻更加糟心。 “你要是想和沈郁繼續過下去,就別他媽老惦記著占學長了,你這行為,知道叫什么嗎,”白堯嗤笑道,“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要是沈郁,早他媽揍死你了。” 其實占修云回來這事兒,還是白堯告訴他的,白堯是個非常典型的顏控,從看見沈郁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沈郁,這事兒蕭承軒早就知道了,只是白堯畢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白堯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平日里還算規矩,蕭承軒也就沒想著要跟他計較。 結果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兒,一聽到他提起沈郁,蕭承軒心里就開始冒出火氣兒。 偏偏白堯還渾然不覺,自顧自說著自己的,“你聽見沒啊,裝啞巴啊,還是裝深情啊,老早就提醒過你了,你不聽,沈郁那人也就是太直,沒覺出你的不對勁,他又不蠢,等他回過神兒來了,看你怎么辦。” 蕭承軒捏緊了酒杯,“你說夠了沒?” 其他人感到氣氛不對,忙著打圓場,“哎呀二堯你就少說兩句,軒子一來你就叭叭叭叭個不停,煩不煩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白堯沒順著他們的心意往下走,他輕笑,“喲,急眼兒了啊,我還沒說夠呢,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沈郁,你就讓給我啊,我還挺喜歡他的。” 蕭承軒手背青筋暴起,轉頭一看,白堯臉上還嬉皮笑臉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拳頭就迎上白堯的面頰,“讓你?我讓你媽!” 白堯被他揍得從椅子上摔下來,他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承軒,“我——cao?” 其他人紛紛嚇了一跳,平時白堯都是這么嘴上不饒人,蕭承軒也沒怎么生過氣,今晚這是怎么了?—— 蕭承軒坐在原地黑著臉,俯視著他。 其他人上前想要將白堯扶起來,卻被白堯伸手拍開了,“你們起開!” “你他媽什么毛病啊蕭承軒!”白堯從地上跳起來,揚起拳頭就要回擊回去,卻被蕭承軒輕輕松松地擋下來了。 白堯氣得滿臉通紅,卻也知道自己是個花架子,打不過蕭承軒,被對方瞪了一眼,他其實就已經有點慫了。只是自尊心作祟,在那么多朋友面前放不下面子,面上還是不動如山的沉著臉色,絲毫不想退讓。 蕭承軒終是嘆了口氣,松開手,“剛才有些沖動了,抱歉。” 白堯,“——”聽到蕭承軒這樣說,他怎么反而更加慫了。 “你今晚怎么回事兒啊?”白堯也嘆了口氣,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了,他揉了揉被揍得有些發青的臉頰,邊疼得齜牙咧嘴邊諷刺他,“你他媽吃炸藥了啊。” 蕭承軒沒回答他,站起身,“你們繼續吧,我先走了。” 見證了這場鬧劇的其他人也不敢再作挽留,就這樣看著對方走出去了。 “cao。”白堯忿忿,伸手拿過酒杯就灌了一口,結果喝得太猛了,被嗆得咳嗽起來。 “二堯,你拿的,是軒子的酒杯。”一個青年忍著笑,提醒他。 白堯,“——”咳得肺都要吐出來了。 ———— 前一天剛下過大雨,工地上還泥濘得很。 沈郁一行人剛走到地方,身上的衣服就已經或多或少的被濺上了一些泥水。 占修云心里難受得不行,穿著新買的水靴,皺著眉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進去。 這棟舊樓已經快拆完了,估計這兩天就能完工。 監工看到他們一行人,忙笑著走上前來,“是占總監吧,李總讓我帶你們看看。” 對方走過來的時候步子太大,地上的泥水被他踩得飛起,占修云臉色不太好看,只是點了點頭。 那人也沒覺出有什么不對,一邊帶著他們往里面走,一邊說著話。 沈郁和張秘書怕對方尷尬,在一旁搭著嗆。 那人講到興奮處,還手舞足蹈起來,占修云全程沒說話,偶爾對上對方的視線,便禮貌的彎彎唇角,當做回應。 “占總監,你們是不知道,這地方建的樓水分可太大了,其他人看不出來,我這個懂行的,還能不知道?”男人臉上帶著些得意的神色,指著上方二樓那片天花板,“看見沒有,就這里,上面缺了個坑,前幾天一個工人在旁邊吃飯,我一看見就呵斥他,讓他到別處吃去,結果你們猜怎么著,那人剛走,就掉下來幾塊松動的大磚頭,砸在他原先待著的地方,幸好啊,沒出人命。” 沈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墻上斑斑駁駁,還裂開了一條很長的縫隙,他看得有些心驚,皺眉道,“我們還是到別處去吧,這里看著要塌了。” 占修云點點頭,帶著他們就要走。 那人笑,“嗐,你們不用擔心,不會塌的,這縫早就裂開了,一直撐到現在都沒事兒。” 說著,墻上竟然開始掉下白灰。 監工,“——”臉好疼。 “快離開!”沈郁臉色一變,拉著落后的占修云往外大踏步走。 男人急了,“哎等等我!” 話語未落,“咔吱”一聲,一大片石墻塌了下來。 ———— 急救室從里面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里面怎么樣了?”張秘書臉色蒼白,聲音都是抖的。 “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現在很虛弱,先不要去打擾——” 張秘書哎哎哎的應著,隨著醫生說出的話,緊繃的心弦終于松開了些。 醫生走了之后,張秘書接到了李總的電話,又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沈郁醒過來時,入目一片白,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腦子就一片鈍痛,他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況,在他們準備離開那塊地方的時候,一根粗大的鋼管從墻里剝離了出來,正正往占修云的背后砸過來,沈郁原想將占修云拉開,卻被那個監工撞了個正著,力度太大,以至于他摔倒在地時還懵了一下,結果接下來就不省人事了。 沈郁想要揉一揉刺痛的腦袋,卻碰到一片纏著的繃帶。 沈郁眨了眨眼,“我這是——撞到頭了?” 難道是他倒地的那一瞬間,撞到頭了?沈郁使勁回想,卻沒有太多印象了。 門被推開,沈郁抬眼一看,發現來的是張秘書。 “沈郁,你醒了啊。”張秘書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在他床邊坐下了。 想必之前的事情把這個女人嚇得不輕,沈郁輕聲安慰著他,張秘書被他說得鼻子都酸了。 “他們怎么樣了?” 張秘書削水果的動作一頓,聲音輕輕地,還是泛著虛,“占總監和那個監工進了重癥病房,小賀兩個人受了些輕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危險來臨的時候,因為張秘書離出口最近,沈郁開始就將她推出去了,所以張秘書沒有受傷。 想起這事兒,張秘書就滿臉感動,連聲道著謝。 “占總監現在還沒醒。”張秘書有些擔憂的說道,“這邊的事情怎么辦啊。” 沈郁說,“這事兒責任不在我們,應該不用擔心。” 張秘書點點頭。 不多時李總就帶著人過來探望了,匆匆忙忙的,急出了一臉的汗,沈郁笑著和他寒暄,最后借口想休息了,把李總他們請了出去。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場意外,他們一行人在揚城又多呆了幾個星期,直到占修云好轉了一些,宋董事才派人將他接了回去。 占修云極力不同意宋董事將這件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家里人,免得占家老爺子身體不好,還要反過來擔心他,宋董事無奈,只好將他轉進了本地最好的醫院,進行接下來的治療。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總總歸都是理虧的那一方,之前很久沒有談攏的項目也松了口,和他們簽下了合約,在這塊地上,宋董事占了不少利,為此將占修云照顧得更加賣力,給他們一行人也是加薪的加薪,獎勵的獎勵,他們不管是受傷的還是沒受傷的,都從中拿到了不少補貼。 這天,沈郁要去醫院拆頭上的繃帶。 “沈哥。” 沈郁轉頭一看,笑了,“白堯,你怎么來了。”他將要關上的門重新打開,“要進來坐坐嗎?” 白堯撓頭看他,“不用不用,我就聽說沈哥受傷了,過來看看。” 沈郁想到真正該關心他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兒,便有點想笑,“謝謝你啊,我沒事兒,小傷。” 白堯伸手輕輕碰了碰他頭上的繃帶,“沈哥,你這都腦震蕩了吧,還小傷呢。” 沈郁被他摸得有點癢,輕笑著拍開他的手,“說了沒事,你別碰,傷口正結著痂呢,癢得很,你一摸,我難受。” 白堯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起來。 “軒子這幾天干嘛呢?怎么聯系不上他了,他回學校去了?” 軍校是不能帶手機的,如果他回學校了,聯系不上倒也解釋得通。 白堯看著他,欲言又止,“沈哥,你還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 白堯努努嘴,“算了,你還是自己發現吧,要不然軒子還要怪我多管閑事。” 沈郁笑罵,“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 “沈哥,你知道占修云嗎?”白堯說出口后,有點頭大起來。 沈郁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塊表,他隱約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占修云?他是我上司,怎么了?” 白堯像是嚇了一跳,失聲道,“他是你上司?!” 沈郁點頭。 “我cao,這回軒子是要翻車了,他肯定還不知道呢。” 蕭承軒連沈郁在哪個公司上班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知道這兩個人已經成了上下司關系,這回可玩兒大了,白堯為自己的多嘴懊惱,卻又被看好戲的心情占了上風,他還挺想看看蕭承軒這回要怎么圓回來。 “不知道什么?” 白堯一臉神秘,悄聲說,“沈哥,你還不知道吧,他這幾天,吃住都在醫院呢,就為了陪床,你知道陪的是誰嗎?” 沈郁臉上有些茫然,“占修云?” “對啊沈哥,你還是和軒子斷了吧,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沈哥,你就聽我一回,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白堯和他進了電梯,沈郁還是沒有回過神兒來。 樓層一點一點往下降,電梯門開了。 “沈哥,你是去醫院嗎?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你忙你的去。”沈郁不知道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擺脫白堯的,現在他心里很復雜。 像是隱約碰見了什么真相,卻又被層層白霧遮擋著,欲見未見,勾得人心里癢癢。 來到中心醫院,沈郁拿著復診號,上了四樓,卻沒想到,他當真在這里碰到了一個人。 碰到了一個這些日子都沒聯系上的人——蕭承軒。 這個自他們上次從揚城回來,沈郁就聯系不上的男人,正在醫院里和占修云說說笑笑,臉上的表情是沈郁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充滿了喜悅和滿足,像是對待許久不見的戀人,神色之中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 這副模樣把沈郁都給看笑了。 “軒子,這幾天聯系不上你,原來是在這兒啊。” 蕭承軒聽到這個聲音,表情有一瞬間的驚訝,他看向了說話的人,心中帶著一絲連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焦躁, “沈哥?” 沈郁嘴角勾著笑走向了他們,“怎么那么驚訝?” 占修云對他說,“沈郁,你來拆繃帶嗎?” 蕭承軒這時才發現沈郁頭上綁著什么,心下一凜,“沈哥,你頭怎么了?” 沈郁沒看他,回答占修云的問話,“對啊,醫生提醒我今天過來,占總監恢復得怎么樣?” “還行,過幾天就出院了。” “學長,你們認識?”蕭承軒神色莫名。 沈郁笑著對占修云點點頭,也不想再管他們說些什么,就要錯開他們走進去,卻碰見了占修云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看見沈郁,笑著對占修云說,“占先生,你弟弟終于來探望你啦?” 占修云有一個弟弟,人在國外,宋董事怕占修云在醫院沒人照顧,便自作主張給他弟弟打了個電話,主治醫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他弟弟現在正在趕回國,只是還沒下飛機,想到醫生是誤會了,占修云正要解釋一番,卻被蕭承軒打斷了。 “沈哥,你不是說要去拆繃帶嗎?我陪你去。”蕭承軒拉著沈郁就要走,臉色有點發白。 沈郁原本覺得被人誤會和占修云是兄弟也沒什么,看到蕭承軒的表情,卻是忍不住看向了占修云。 ——“你和占總監長得好像啊沈郁,你們上輩子不會是兄弟吧。”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他們真的挺像哎,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只是占總監平時不怎么笑,我都沒注意到。” —— 占修云第一次來公司的時候,就有不少小女生這樣討論過他們。 只是當時他不在意,現在卻因為蕭承軒這種仿若做賊心虛一樣的態度,腦中一片空白。 ——“沈哥,你知道占修云嗎?” ——“沈哥,你還不知道吧,他這幾天,吃住都在醫院呢,就為了陪床,你知道陪的是誰嗎?” ——“你還是和軒子斷了吧,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沈哥,你就聽我一回,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 電光一閃間,沈郁想到了那塊不被重視轉眼就被送出去的表,想到了他們上一次zuoai時的場景—— 占修云——修云——云—— 蕭承軒當時脫口而出的“云”,他竟然愚蠢的聽成了“郁”字,他想,他該是有多傻逼啊,指不定蕭承軒心里在怎么笑話他呢。 蕭承軒被沈郁慘白的臉色嚇得心中微微一顫,“沈哥,你、我陪你去拆繃帶。” 沈郁沒理他,對著主治醫生輕笑,“醫生,我們不是兄弟。” “那你們可真像,我還以為你們有血緣關系呢。” 蕭承軒臉色發青,“醫生,你可以先走嗎?” 主治醫生不明所以,和占修云面面相覷。 醫生走了。 沈郁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彎著眼睛道,“軒子,你也覺得我們很像?” 蕭承軒如遭雷擊,嘴唇蠕動著,卻沒說話。 沈郁笑著點點頭,像是已經知道了他未出口的答案,“蕭承軒,你行啊,你他媽可真行。” “沈哥,我——” 沈郁溫柔地注視著蕭承軒,在占修云驚訝的視線中,他揮起拳頭砸向了蕭承軒的臉。 蕭承軒從小就待在軍區大院里,很久都沒像如今這樣,被人打了一拳,還帶著往后踉蹌幾步的。 他直著眼,愣了幾秒,才用舌尖頂頂自己被打得有點酸麻的腮幫,他沉著聲音,“沈哥,你聽我說。” 占修云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沈郁看向占修云,沖他笑著點點頭,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打人的那副兇狠模樣,“占總監,我先走了,再見。” 惡心,太惡心了,惡心得他想換家醫院了。 占修云微愣的回道,“再見——?” 蕭承軒臉色大變,顧不得和占修云打招呼就追了出去。 “沈哥。”蕭承軒上前拉住沈郁的手,“你聽我解釋。” 沈郁咬著牙,聲音冷得掉渣,“放手。” 蕭承軒將他的手腕握得更加緊了。 沈郁像是終于被激怒了一樣,轉身和蕭承軒扭打了起來,蕭承軒被他撲上來的力道狠狠摔倒在地,沈郁一拳頭就往他另一邊臉上掄了下來,蕭承軒忍著多年來練就的閃避本能,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拳,他嘴里很快就彌漫上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兒。 “蕭承軒!你他媽居然玩兒我!”沈郁簡直難以形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被人一掌扇在了臉上,力道不大,卻帶著滿是羞辱的意味。 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那么難堪過,那么憤怒過,過往那種滿心的情意此刻都化成了鋒利的冰刀子,一一插在了他的心口上,他第一次體會到,渾身發冷是個什么滋味兒。 蕭承軒從頭到尾都在把他當替身,從頭到尾都在玩弄他的感情。 這種感覺,真的是惡心透了!